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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三瓶半白酒(四更)

    开着车一路进城,两个人都忧心忡忡,小小就问起芳姐的近况。

    #阝鸣贺未语先叹气:“前些天斯蒂文发邮件告诉我,他的妻子最近情况有所好转,手会动了,医生说是可能会醒过来。我估摸着斯蒂文可能是跟芳姐分手了。”

    “…···”小小眨了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跟了斯蒂文十年,最终却发现不过是镜花水月,如果自己是芳姐,只怕也会大受打击。小小想想也只有叹气。

    “一会儿如果芳姐醒了,你去问她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是男的,不好问,如果需要跑腿掏钱什么的我来,回头我再问问斯蒂文具体的情况。等芳姐情况稳定了,你了解了情况后,有需要我帮忙的,我就尽量帮忙。无论如何,她算是我的半个师母。”邓鸣贺冷静地安排着,这时候的#阝鸣贺,才是露出了睿智本性的那个投资精英。

    “嗯。”这下轮到小小同学乖巧地答应了。

    车还没到国味楼,胡金元的电话就过来了,说是把芳姐送到医院去打点滴去了,就在宝庆人民医院。

    两个人立刻又赶往宝庆人民医院,胡金元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从来没见这样喝酒的女人,我问了我们前台的小姑娘,这个女人要了五瓶白酒!她喝了三瓶半!我是真怕出人命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大过年的要是出这样的事情,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她是我朋友,人呢?”#阝鸣贺大步流星往里走,胡金元赶忙指了指左手边:“在急诊室。人还没醒呢。”

    李小小看着急诊室病床上的芳姐,此刻这个优雅成熟的女子脸色惨白如纸,手上挂着点滴,一头波浪长发凌乱地散开着铺满了整个雪白的枕头,身上盖着被子,长靴脱在病床边,看起来柔弱无比。

    “医生怎么说?”小小问。

    “还有什么别的咯?酒精中毒!现在就是打点滴尽快稀释血液中的酒精,减少对内脏的损害,争取能够让她挺过来。好在三瓶半下去,已经当场在我酒楼里面吐光了,否则更要命!”胡金元苦笑着。

    他不是没见过能喝的女人,也不是没见过喝醉的女人,可这种往死了喝的他是真的第一次见!

    胡金元苦笑着解释了事情的经过:芳姐进国味楼后要了个包间,点了五六个菜,要了五瓶高度白酒!菜都还没上呢,酒就喝下去三瓶了,等服务员上第一盘菜进包间,才发现这种情况,忙报告,就这报告的几分钟功夫又是半瓶下肚了!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她有什么想不开的?我瞧着这一身都是名牌,不像是经济困难的人哪!大过年的闹这一出,也太吓人了吧?”胡金元瞧着打点滴的芳姐一动不动这才有空打探具体情况。

    而此时#阝鸣贺也已经出去找地方打越洋电话去了。

    小小有些怜悯地看了床上的可怜人一眼,叹息一声:“具体还不知道,大概是失恋了。”

    “失恋?”胡金元目光异样起来,有迷惑也有诧异:这个年龄的女人,说离婚了很好理解,说失恋的话,瞧着这身价值不菲的妆扮,在宝庆是不怎么好理解的,若说是谁包养的情人,这风韵是有了年龄也稍微大了点儿吧?醉成这样还能有这种风情的,至少也是三十来岁的女人了吧?

    “具体的现在也还不明白,等邓鸣贺打完了电话回来,大概就清楚了。等等吧!”小小叹气。

    不多时,#阝鸣贺打完了电话回来了,一脸严肃看了看小小,又看了看胡金元,点了点头:“是我师母醒过来了。斯蒂文让我们照顾芳姐。他回来不了了,以后也不会回来。”

    李小小眨了眨眼睛,突然骂了一句粗话:“我次奥!”

    两个男人目瞪口呆,这是第一次听到小小骂粗话。

    小小顾不上自己淑女形象全无,跟胡金元解释起来:“芳姐是鸣贺的老师的女朋友,因为失恋,所以喝成了这样,她的医药费我来负担,你把她交给我们吧,你就别管了。”

    胡金元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又早就知道邓鸣贺是做金融的,这三言两语的对话中就已经听出来了一些端倪,当下也不便细问,一拍胸脯:“你是我妹子,她是鸣贺的朋友,又是我店里的客人,今天能这么巧让我碰上了算是她命大,我好不容易做回好事,怎么能一甩手就走人?怎么的也要等到她醒来再说是吧?”

    听着这话也理,小小就没再坚持,让胡金元守在急诊室里,自己拉着邓鸣到门外去问具体情况。

    #阝鸣贺一脸无奈:“师母醒了,艾薇儿一定要让斯蒂文跟芳姐分手,全心全意照顾师母,斯蒂文这才狠心要分手。芳姐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她也是心思玲珑的女人,没找斯蒂文闹,就这样分手了。大概是心里难过,才会独自买醉吧。”

    邓鸣贺解释道:“艾薇儿是斯蒂文的女儿,当初若不是师母关键时刻没有避让对面的车,车子冲下悬崖的话,一家三口都会死,是师母拼着自己重伤才保全了斯蒂文跟艾薇儿父女的性命,所以斯蒂文也是内疚的,女儿的要求并不过分,他是没选择了。”

    “我们怎么照顾她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呢!”李小小指了指急诊室那边。

    “要不,让她跟我们一起回农场过年好不好?芳姐这些年为了跟斯蒂文在一起,跟家里已经决裂了,她现在是无依无靠了。”邓鸣贺想了想,征询意见道。

    “我是没意见的,不过还要跟我爸爸妈妈讲一讲,你也知道·农村里头,家里多个人住着,别人是会问的。我是怕到时候芳姐尴尬。”小小实话实说。

    “嗯,你先问问李叔和阿姨什么意见,如果他们没意见,我再找个什么由头,要么就说芳姐是准备来支教的老师?”邓鸣贺微微皱起了眉头。

    “嗯,我先问问。”小小打了个电话回去,有些话却没有照实了讲,只是说#阝鸣贺的一个老师在宝庆病了,无依无靠地,想到自己家休息几天,如果可以的话,想留在自己家过年。

    农村人,都是好客的,加上小小说的又是邓鸣贺的老师,对老师天然的敬重让李贵旺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那你让她来嘛!多个人不过多一双筷子,能有什么的?我们欢迎!”

    挂了电话,小小把情况跟#阝鸣贺讲了,急诊室却突然传来求救的声音,是胡金元:“小小!鸣贺!快来啊!”

    李小小跟#阝鸣贺对望一眼,飞速奔进急诊室。入眼的情况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芳姐浑身抽搐着,哆嗦得人弹起来老高,嘴里也发出痛苦不明的呜咽声,人眼看着在床上就躺不住要掉下来,胡金元死命地用两只手去摁住她不断翻动的身子和还在打点滴的手,整个人差不多都要压在芳姐身上了。

    “快来帮忙!我一个人压不住!”胡金元满头大汗,急得脸红脖子粗。

    “哦!”小小反应过来忙上前摁住了肩膀,胡金元摁住了两只手,邓鸣贺帮着摁住了两只脚。三个人分工合作,才将芳姐摁下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危险?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叫医生?”邓鸣贺也是吓出了一身汗来。

    “叫医生也没用的,刚才医生就交代过了,这是正常反应,她这样的情况只怕还要有好几次,必须要等大部分酒精被稀释和排出体外后,才能真正安静下来。现在只有不停的打点滴,等着她自己撑过去。”胡金元解释着,这样的狼狈他是第一次。

    医生永远是冷静的,这样能将病患家属吓得面无人色的情况,医生却能给出最冷静的解释。李小小一边用力帮忙摁着人一边腹诽着。

    过了半晌,等芳姐平静下来后,小小愣了愣,才问:“我要不要给她去买套衣裳?瞧着这一身都湿透了!”

    芳姐在使劲出汗,额头和发际已经让汗浸透了,估摸着身上也好不了。

    “去买一套衣裳吧,这时候别讲究什么款式了,就买一套舒服点儿的给妫‘换着就行,等她自己醒来了,就好办了。”邓鸣贺点点头,准备从口袋里掏钱出来给小小。胡金元手更快,已经拿出了钱包递过来三百块钱:“那就赶快去买吧。”

    #阝鸣贺微微诧异的看了胡金元一眼,停止了掏钱的动作,提醒小小:“你赶快去吧,快去快回,你是女的,关键时刻要你帮忙的。”

    “嗯!”小小看了#阝鸣贺一眼,又顺着邓鸣贺的目光看了胡金元一眼,接过了钱,飞奔着出门去了。

    等小小买了衣裳和毛巾回来,两个男人坐在急诊室里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发呆,胡金元手上捏着一支没点燃的烟,在手指间来回转。

    “现在打着点滴,也没法换衣裳,等晚点儿的吧,等她清醒一些再说。

    你先给她擦擦汗,我和#阝鸣贺两个人出去抽根烟,有事就叫我们。”胡金元看了小小一眼,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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