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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天热

    (倒霉!本以为新书榜能用到下周一,没想到昨夜便被点站斩掉了。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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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有点卡文,更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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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开头……汗!这可是正宗白蛇传的开头啊!只不过本是白蛇偷法海的佛丹,我改成了小青偷王道陵的,聊斋哪有偷仙丹的故事?《白蛇传》《聊斋》我可是当资料看的。请指出章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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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本想给本书个正义的口号,比如圣斗士的爱的正义之类。只是想不到为亲人付出(这是笔者的梦,可惜圆不了了),已不和现代风了,是虚伪了。正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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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弱弱问一句。由于主角不是全能的神,又忙着科考,忘了蝴蝶效应,非华夏历史国呆久了,又证实不了是《白蛇传》,能接受吗?放个资料:《白蛇传》发生在南宋,主角在北宋,《聊斋》在明朝。没一个相和的,而主角又是个注重细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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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小姐嘟着嘴,做小女儿状,不满道:“爹爹如何能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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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府尹哈哈大笑道:“你果然还是我女儿,年龄太小,还不知这事的意义。比起他送为父的一场富贵,为父送他的可是简在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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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不说还不明白,但这一说也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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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家挑选奇文妙句为的是什么?还是太后的寿宴。如果能在这寿宴上诵诗一首,可不是简在帝心那么简单,而是简在天下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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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在糊涂了一个小时,还是没弄明白白素贞的真实身份。想不明白,他的心思也便转到考试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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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打开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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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这次季考放的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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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宁采臣的记忆,这古代考试,多是写上一句或一段话,然后由士子判断这句子摘自哪里,出自何典故,加以评述。或抒志,或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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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季考却非常简单,随便你写,只要出自四书,《孟子》《论语》,全都可以。分两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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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场在第三日,策问一题,诗词一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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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题是很简单,但是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根本就没有做卷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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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任何时候考试,心情都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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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不好,读了再多的书,也是写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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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有一天多的时间,比起现代科考,这古代是宽松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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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困夏乏秋无力,冬日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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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写不出东西,狭小的考舍里更是闷得人发慌。春困到来,就是神仙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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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那宁采臣可答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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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大人,宁相公是看了下卷子,然后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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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是好消息,他需要的是答题,可宁采臣这不过刚因看了卷子,带给了他希望,转眼间竟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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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怎么闷热得这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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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热吗?这还是春季好不好。虽然这江南热得早,但清明刚过,又没有下雨,清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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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大人说热,身为属下自然不会为这点事而顶撞上司,反而关心道:“天是热,这几日不下雨的事,大人要不升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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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想了想又说,“春困难熬,若闷出病来,就不好了,与士子们送上井水,醒醒耳目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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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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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人退下,立即着人去办,有几个衙役不停地打上井水,用木盆装了,送入一间间的考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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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入了井水之后,这天气竟然真的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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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会儿功夫,院子中便有热气升起,空气都在这热浪中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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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考场,整个杭州城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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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山寺内。“有妖孽为恶!”一和尚松开捻动念珠的手指,长身而起,取了钵盂,匆匆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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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季考由于有任务,所以也有府里的学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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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考更是翰林院的李大声,县学的学官们也只能是打打下手,做个监考了。这阵势之夫,可比拟院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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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心人只看这阵势,便知道这一考不同凡响。所以即使天突然热浪滚滚,士子们也把更多精力放在答题上,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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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样的情况,这季考却是一人没来,一人睡觉。这学官要不冒汗,都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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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热得邪性。都说江南热得早,却不知热成这样?”李翰林是个大胖子,胖子是最不耐热的。此刻他身上的官服早已为汗水完全沁透。两个书办提着扇子不住在他背后扇着,可即使如此,他仍是大汗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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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学教授这会儿已经喝了三壶凉井水,这才稍好些。“今年是热得邪性,以往从未热得这么早,这么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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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输林说:“这季考一过便是春闱,现在天都热成这样,到时还不知会热成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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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都能拧出水来,干脆直接以井水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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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的卫学政说:“谁说不是啊!别人都说我们这些学政官平日间最为清贵,除了每年的童子试和三年一届的大比,平日间都逍遥自在不说,还能桃李满天下。可谁又知道这其中的苦楚和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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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翰林说:“希望明后两天能凉快些,否则若是热坏了士子,却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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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如此。”府里的卫学政点点头:“李大人,去年六月的邸报不知道你看没有。上面说,浙江府的院试就热死了人,结果,几个主考官都吃了挂落。这次咱们也小心一些,等下着人送些凉水给士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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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热上,县学的学官也开口道:“正是如此。不如下官去本地大户借些冰来,也好解解这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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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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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江南有的是大富之家。冬季采冰,藏于地窖,夏季才用,这算得上最原始的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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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冬季刚过,各家的藏冰不少,也好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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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去的路上,这地热得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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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这么热,宁采臣也就睡不下去,用井水洗脸,这水竟是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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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转热,更是落不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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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善养浩然之气,其为气也,可抗诸般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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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静自然凉,浩然正气出,他竟然连汗都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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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冰回来的学官,见了宁采臣的养气功夫,真的是既佩服,又恐惧。这气养得已是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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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借着这片平静,开始一挥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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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样他仿佛还觉得慢似的,又把右手的笔交到左手,右手又取了一支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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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种种举动,早有差人报入内堂,考官们连古代空调间都不呆了,任着冰块融化,全都赶到了宁采臣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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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赶到时,宁采臣已经是左右开弓书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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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管齐下,在两张不同的卷子上写了起来,没有一丝停顿,就是考官到了,他也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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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卫学政怒了,他们好好的空调间未呆,却来这儿看一士子胡闹。“这个宁采臣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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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翰林却是双目放光,伸手拉住卫学政,小声说:“他这是在同时做两篇不同的文章,不错,不错!一心二用,文不加点,果然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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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心二用,不会吧,还能这样?”卫学政惊讶地叫出声来。见影响到了旁的士子,又立即低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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