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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难兄难弟抱头哭

    且说刘文辉听到了袁世凯家的豪门丑事。以前,人家都说袁世凯的三儿子袁克良脑子有问题,刘文辉有些不信,现在他信了。因为,非脑子不正常,便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将这等石破天惊的真话讲出来。只这一句话,就害得袁世凯与刘文辉当场傻呆,饶是他们二人顶天立地,天下无双。

    六姨娘也就是六姨太,大家之女叶蓁,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袁世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不知所措。那知道袁克良继续道:“怎么,爹爹你不信么?不仅我看到,连大哥也看到了……”刘文辉一把将袁克良拉过,劝道:“三宝哥,求你不要再说了,你再说,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死的心不光刘文辉有,袁世凯更强烈,他能怎么办呢?当时老泪纵横,将头往前面的红木茶几上撞去,刘文辉看了,吓得半死:“老袁,你可不能死啊!”一支手捉住袁克良,一只手就去将袁世凯挡住。左右开弓,只将刘文辉搞得哭笑不得。还好后面的唐天喜等袁世凯亲信反应得快,大叫一声:“大总统,使不得啊,使不得……”将袁世凯死死拖住。

    唐天喜是河南人,幼年在豫剧班里唱小旦,人长得很是俊美,被当时的恶少袁世凯看中,收为男宠。不说唐天喜了,就是唐天喜的女儿,都将台湾作家李敖迷得神魂巅倒。袁家人都不太正常,大宝袁克定非是道德君子,也好男宠;二宝袁克文又与他六姨娘叶蓁不清不楚,早就有了一腿,这……

    袁世凯见是唐天喜,大哭道:“天喜啊,我不活了,不活了啊!”唐天喜劝道:“大总统,男欢女爱本是你情我愿之事嘛?大总统何必执着呢?”事情没发生到你身上,你当然这么说,袁世凯悲痛的想。其他亲信也劝道:“大总统息怒,二公子玉树临风,千古文章,六姨太风情万种,美貌端庄,这个,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刘文辉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这话纵然是实,可你能说吗?袁世凯当场回神,想起袁克文这个逆子的所作所为,大怒道:“来人呐,跟我去将那逆子拿来,看我不活活打死……”刘文辉拉都拉不住,连忙给袁克良道:“三宝哥,如果你还想你二哥活命,你就快去通知他,让他快走……”

    袁良克这时却又聪明了,看袁世凯走近路,他就抄了更近的路,向后院跑去。刘文辉几步上前,拉着袁世凯道:“慰亭兄,慰亭兄息怒啊!”袁世凯力气不如刘文辉,虽然尽力往后院而去,却被刘文辉死死拖住。可袁世凯发了狠,居然甩开刘文辉,气势汹汹的冲在了前头。刘文辉连连摇头,却只能跟上去道:“寒云,不是做兄弟的不给力,而你丫太给力了,连袁世凯的女人你也敢……”

    不多时,来到一处清悠的小院,鲜花遍地,名草如星。两个守门的丫头见了袁世凯,只吓得半死,连连跪下叩头道:“大总统,大总统慢行,好让六姨太整理衣衫,这才方便出来见外客……”袁世凯吼道:“给我让开,正是要看她衣衫不整……”

    袁世凯一脚将云纹梨木房门踢开,就往里面去,刘文辉也硬着头皮往里一钻,还没进得里面,就听得有习习索索的穿衣身。抬头一看,见床上两个人形的事物,正慌乱着整理衣裳。袁克良就站在一边看着,速度果然不慢。

    袁世凯见了这副场景,那里还有怀疑,也不知道拿起了身边一个什么东西,当头就向床上砸去。刘文辉一个鲤鱼跳龙门,横着身子上前一把接住,原来是一段玉质屏风,入手温柔,怕是上好的和田玉啊,这得值多少钱。呃,我在想什么呢?关键时刻,不能感冒,接过屏风之后,再回头看六姨太和袁克文,见他们好歹乘机将衣裳穿了个七七八八。

    但是,袁世凯又找到了一段什么东西,劈头盖脸的向袁克文乱打,只道:“自乾老弟,你就不要管了,让我打死这个逆子……”刘文辉千拦万挡,自己也挨了不少,可还是消不得袁世凯的气。这时,有聪明的人通风报信,将袁克文的保姆找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袁克文的妻子,怀中抱着孩子……

    先是保姆挡在袁世凯面前就不让开,然后袁克文的老婆就将孩子顶在袁克文前面道:“爹,若是你打死寒云,就先打死我们吧!如果他死了,我们不要活了……”而这时,天下无双的朝鲜美女金氏也赶了过来,她是袁克文的生母,袁克文就是她的心头肉,只是抱着袁世凯求情。不一会儿,大姨太沈氏也来了,她一生无所出,袁克文是由她养大,不是亲儿,胜似亲儿,也道:“老爷,若是你要打死克文,那你就先打死我们……”

    袁世凯棍棒落不下去了,他能将谁打死,谁都打不死。只能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什么总统,什么皇帝,什么蛤蟆精,悲剧啊!良久良久,就在刘文辉对袁克文用眼色之时,袁世凯回神道:“将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先打断他一条腿,莫让他跑了……”身后的亲信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腿打断。

    所有人都出去了,六姨太房中就只留下了袁世凯和刘文辉。刘文辉见这样下去不行,若不能让袁世凯放开胸怀,袁克文危矣。上前拉起袁世凯道:“慰亭兄,人生不如意,十之,想开些也就是了!”袁世凯摇头道:“自乾,事情没有发生到你头上,你当然说得轻松了。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唉,如今在自乾当面如此失礼,我……”

    刘文辉立马保证道:“慰亭兄放心,若是我刘文辉出去乱说,就让我五雷轰顶而死。呃,慰亭兄,那你知道段祺瑞为什么会有个‘歪鼻子将军’的称号么?”袁世凯回神道:“芝泉,呃,怎么了?”刘文辉道:“慰亭兄,听说段祺端一生气,就会将鼻子气歪。有一次,他亲眼看见他儿子和他三姨太睡在一张床上……呃,于是,鼻子就气歪了!”

    袁世凯表情十分精彩,原来不光是我悲剧,段祺瑞也好不到那里去啊!顿时,心头舒服多了,刘文辉见此,乘热打铁道:“所以说,慰亭兄,这有什么好伤心的呢?想我刘文辉当年,也不甚光彩!”袁世凯惊道:“自乾,你年级还轻,连儿子都没有,怎么会?”刘文辉苦道:“谁说是我,是我爹好不好!你知道我娘为什么早走了么,还是因为和别人不清不楚,呃,气得我爹……呃,你明白的!”

    袁世凯连连摇头:“这年头,人心不古,伦常难在啊!”刘文辉苦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大哥不嫌二哥!”于是两哥俩抱头痛苦,刘文辉还将自己的眼睛插了一下,以流下几颗伤心泪,因为,谁让没有洋葱呢?刘文辉抱着袁世凯痛哭时,就连连在心里到,这个世界的娘亲啊,跟你开个玩笑,你不会介意吧!可千万不能一语中的啊,那我可就成了野种。

    即然大家难兄难弟,袁世凯就再也不将刘文辉当着外人,关系越发好了。过了一会儿,就拉着刘文辉出了门,到了正厅,早有无数的人在那里等着求情,其中,更有与袁克文交好的妹妹袁静雪。袁世凯心思烦乱,直接摇头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刘文辉这个难兄难弟。刘文辉这时就实言道:“慰亭兄,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

    袁世凯摇了摇头,刘文辉当时就将真相讲了出来:“寒云年少风流,曾在南京钓鱼巷留连。那时,六姨太叶蓁还是我华夏会馆的头牌姑娘呢?才子佳人,这一见面能发生什么事儿,没有人会不知道吧!”袁世凯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原来他们,原来他们,好哇………瞒得我好苦。”

    刘文辉道:“当时,寒云回来,本有意让你准许他去提亲,可又不敢说他背着你在外面的糊涂事,便只能忍着。可那知道,他向你叩头请安时,一张照片却从他怀中掉了出来。呃,这后来的事,你应该就都知道了吧!”袁世凯脸色一阵变幻,然后道:“哦,那是还是任直隶总督北洋大臣之时。我记得那一张照片,呃,他不是说给我物色的美人么?怎么,怎么……”

    刘文辉无语道:“慰亭兄,你家教如此之严,他敢说实话么?不怕你打死他么?”袁世凯苦笑道:“难不怪六姨太总是对我不理不睬,难不怪克文每次见到她就表情奇怪,唉,我这外冤大头啊!若是当初二宝他说了实话,我纵然打他一顿,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刘文辉点头道:“慰亭兄,亡羊补牢,犹时未晚呐,何必要硬顶下去,让大家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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