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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悉随尊便(四)

    “不---”叶初云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他,要她继续回去那个牢笼,要她继续在他的阴影下之过日子,她不甘愿。

    “冀世卿,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我不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我不是---。”说到这,她的声线已经变得哽咽。

    男人闻言,他的心不由得紧紧地揪成一块,原来她还是认为他要她,是因为温兆庭的原故,是为了复仇。或许---刚开始的时候,确定是那样,但只有他知道,如今,他的初衷早就变了---

    他就是要她,无论她是温云还是叶初云,他要的就只是她这个女人,这一回,他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回到他的身边,带着他们的骨肉。

    这女人太过激动了,她尚未接受自己逃不出他掌控这个事实,于是,暂时性的他选择了妥协与退让,他选择了离开。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交待过之后,他走了出去。

    他刚走出去,孩子的哭声却也神奇地停了下来,房中顿时一片寂静,然而叶初云的心却一直捣动着,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

    她无从知道,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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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婆惴惴不安地走进那个破旧的小院落内,轻轻叩了叩屋门,声音极压抑地叫道:“小云,小云你在家吗?”

    她连唤了两声,见屋里头没有动静,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直到里头传来细微的应声,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急急地推开门,匆匆走进去,又快速地合上大门。

    叶初云见她的神色像碰着鬼一般,不由得关切地问道:“七婆,怎么了?”

    “小云啊!”七婆快步走到床沿坐了下来,对着她说道:“外头那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啊?跟门神一样守在院门口,挺吓人的,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闻言,叶初云的心不由得直往下沉。

    是他安排的吧?她已经不意外了,那是他惯用的伎俩。

    双眸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不想七婆为她担忧,她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的,七婆,袁大叔的事怎么样了?我去了一趟警厅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七婆一听,脸上顿时堆满了心意,未等她将话说完就接话道:“小云,方才在门外吓一吓,我还把正事给忘了,我儿子、媳妇还有侄子都给放回来啦,警厅的人说已经查明那桩子事与他们不相干,今天一大早就给放出来了。”

    叶初云一听,心中也为之大为欢喜,她双眸闪动着,笑着说道:“是吗?那您老就可以放心了。”

    “对,是啊,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了。小云啊,今天,我在家里煮了几道菜,你也一道过来吃吧,那就不用起火了。”七婆盛意拳拳地邀请着她。

    叶初云知道,自己一个人呆在家,只会胡思乱想,少不了要钻牛角尖,她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娃儿,冲着七婆点了点头:“好!”

    头顶围上了方巾,与七婆一前一后走出院,却被守在门外两名便衣卫戍挡住了去路,其中一人客客气气地对她敬了个礼,说道:“叶小姐,请你回去吧。”

    叶初云心中闪过一片惨然,他是当真不肯放了她了,连大门也不让出,这跟关一个囚犯有什么区别?

    “这---这是怎么回事?”七婆不安地望了望这两个高大的‘门神’又望了望叶初云。

    叶初云再也忍受不了,不由得冲着两人说道:“请你们让开,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出去。”

    “叶小姐,请您不要为难小的,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其中一人一脸坚决地说道。

    “你---”叶初云为之气结,她再也顾不上许多,抱着孩子就欲硬往外闯出去,那两人却立刻快速地站在她的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从不曾见过这阵势,七婆吓得脸色都青了,她一个老婆却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于是她大着胆子也冲上去,扯住其中一人的手臂,骂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挡在人家门口这算怎么回事呀?家门也不让出,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

    七婆一加上去,情况就变得有几分混乱了,两名守卫不敢太过强硬,但却就是死也不肯退让,两人挡在叶初云跟前,寸步不让。

    “叶小姐请回去吧。”过了片刻,其中一名卫戍明显失去了耐心,伸手要将她往后推去---

    叶初云抱着孩子站在那里,双方僵持着,直到后头响起了一声喝止声:“住手!”

    叶初云微微扭头,看到来的是林副官,他一出现,那两名卫戍赶紧立定了身子,林副官从容地走了过来,先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娃儿一眼,随即他冲着叶初云微微作一了躬,这才对着那两名卫戍一脸严厉地责骂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钧座让你们将人照看住,可也没让你们将人禁锢在这里。”

    那两人不由得垂下了头颅。

    林副官这才冲着叶初云说道:“叶小姐,您可不要误会了钧座,他没有要限制你自由的意思,只是这些底下的人领错了意。”

    叶初云闻言,冷冷一

    哼,说道:“是吗?”话语中却是半分也不相信。

    林副官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冲着她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叶小姐要去哪里,就请便吧,只是钧座担忧您的人身安全,所以请让我们的人随身保护,不过您请放心,他们会离得远远的,绝不打扰到您。”

    这跟禁锢又有什么两样?

    叶初云暗暗咬牙,她知道这会说什么也没有用,于是回头对着七婆说道:“七婆,我们走吧。”

    “好!”七婆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后头两人往前走去,走了几步,七婆又不安地回头,见那两个‘门神’远远的跟在后头,她不由得对着叶初云追问道:“小云,这究竟是怎么了?他们是什么人来的?”

    问着问着,七婆心头一闪,她不由得望着叶初云怀中的娃儿,说道:“是不是跟孩子的爹有关?”

    叶初云闻言,心直往下沉,她内心的阴霾重重,只得一脸郁结地点了点头,随后轻轻说道:“说来话长,七婆,这事,我日后再跟你说吧,好吗?”

    七婆其实一早就看出来了,这孩子不同常人,她有知识、有教养,而且她也留意到,在她腕间有一道很深的旧疤,总之这孩子给她有一种让她说不出的感觉,七婆敢肯定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今日的种种情景也证实了她的猜测,好奇心她当然有,但她知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难字,既然这孩子想将事放在心底,那她也就不再多问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并将话题转了过去,说道:“小云,我今日用木瓜炖了鱼汤,放了几片怯寒的姜片,一会啊,你得多喝几杯,那汤是催奶水的。”

    “嗯---好!”叶初云轻轻地应着,随即,又一脸黯然地垂下了脸孔,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七婆没再说什么,只时默默与她并排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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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七婆家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杵在门外的两人让她觉得头痛之极,她允当没有看见,抱着孩子一路埋头往前走去,推开院门的那一瞬间,她不由得又是一楞。

    那破旧的院落竟装上了电灯,此刻整个院子灯火通明,狭小的院子里摆满了婴儿的用品,一只崭新的摇篮吸引住她的目光,但她很快的就别开了双眸,抱着孩子往里头,远远的就见同样灯火通明的屋内竟摆放着一张高级的皮制沙发。

    冀世卿一身戎装,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脸若有所思地抽着烟。

    在看到她抱着孩子回来时,他嘴角微微一动,勾出一丝极好看的笑容。

    叶初云抱着孩子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冀世卿脸上的笑意更甚,他冲着她招了招手,语气极轻柔地说道:“云儿,进来啊。”

    “冀世卿,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开口质问道。

    男人明白她是指这些家具以及用品,他摊摊手,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这里的东西太破了太烂了,所以给你换了一批,而且我已经决定了,你既然不肯跟我回去,那我就住进这里来。”

    叶初云以为自己得了幻听,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喃喃说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住在这里!”男人重申一次,随即又说道:“你刚生完孩子,身子又虚弱,没个人在身边照料怎么能行。”

    叶初云脸一冻,她丝毫不领情,瞪着他冷冷地回了他一句:“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军统大人您这尊大菩萨,请回吧!”

    她七情上面地驱赶着,这要是换着往日的冀世卿,怎么容得别人如此跟自己说话,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然而这会,这男人却只是淡淡笑了笑,望着她说道:“要我走可以,除非你跟我一道回去。”

    叶初云紧紧地咬住下唇望着他。

    “云儿,外头风大,你不进来吗?”他继续说着。见她不吱声,他又加了一句:“孩子还那么小,冻着了就不好了。”

    叶初云赶紧垂目望了怀中的娃儿一眼,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可她一跨进门槛,就被一股刺鼻的烟味呛到,她皱了皱眉,怀中的娃儿也因为这股味道而感到不适,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叶初云望了他手中夹着的香烟一眼,急急地又退了出去。

    冀世卿见状,脸上的泰然顿时消失,他一脸懊悔地将手中的香烟在烟灰缸内摁熄,急急地走出门来,伸臂就欲揽过叶初云的腰枝,却被她慌慌张张地避了开来

    :“不要过来,你身上的烟味薰死人了。”

    冀世卿只得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远远的看着她温柔地哄着怀中哭闹的娃儿----。

    过了半晌,叶初云偷偷看了屋内一眼,随即转过头来,对着那个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说道:“我累了,能不能将那张藤椅给我搬过来。”她是指那摆放在离院门内不远处的一张藤椅。

    男人点了点头,对着外头交待道:“来人啊,将那张藤椅搬过来。”

    叶初云一听,不由得急了,赶紧说道:“你亲自去搬不行吗?”

    冀世卿一听,嘴角微微往上一移,说道:“当然!”语毕,他动作优雅地转过身,往后方走去。

    叶初云抓紧机会转身就往屋内拨腿抱着,一进了屋,就在男人愕然的注视之下急急地将屋门合上,狠狠地拉上了门闩-----

    她背靠着大门,微微喘着气,门外却传来男人不低不高的声音:“云儿,你这做法不是很聪明喔,你以为躲得了今天就能躲得过明天吗?”

    是的,她知道她是躲不过,但这个男人实在太霸道了,强行要入侵她与孩子的地域,这让她如何接受?

    明天?明天该如何她不知道,但今日,她不想再面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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