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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凋落

    “是!”林副官领过命。.大文学

    冀世卿转为望着那一脸正襟的搜捕队大队长,开**待道:“你的人继续找下去,无论如何也要将她找回来。”

    “是!属下遵命!”

    “出去吧---”男人冲着两人摆了摆手,他脸上的落寞的神色让林副官的心变得沉重起来,但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唯有冲着冀世卿人敬了一个礼,缓缓地走了出去。

    他这作为下属的,时常跟在冀世卿身边,其实他早已察觉那女人在这男人心中的份量不轻,但能让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变得如此憔悴,跟变了个人似的,却又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温小姐,你究竟躲哪儿去了?这一回,钧座要是没将你找回来,是誓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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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大暴雨后,又是连续下了几日的小雨,空气中总透着一股湿意,到处都再没了那股清爽的味道,天空总飘着那纷飞的雨点,让人心情爽快不起来。

    几日以来,座落在二冲岛上的那幢豪华洋房,变得冷冷清清的;这日的午后,却出现了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

    车子缓缓地驶了过来,停在大院门。

    守在门外的两名卫戍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匆跑上前,冲着车后座的男人作了一躬,随后一人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另一人侧撑着伞高高地举着。

    一双黑亮的皮鞋从车上踏了下来,冀世卿依旧一身肃然的戎装穿在身上,显得一丝不苟,弯腰下了车,他对着飘飞的雨点皱眉了皱眉,随即一言不发地举步往院子里走去。

    那名撑伞的卫戍怕他淋到雨,如影随形地紧跟在他的身后。

    男人头也不回地穿过院子,走进了那装潢得富丽堂皇的厅堂,见他进了屋,身后撑着伞的卫戍这才收了伞,默默地退到厅堂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厅堂内依旧被打扫得纤尘不染,然而偌大的空间内空无一人,却带着几分萧条之色。

    男人往前走了几步,望着那长长的延伸至二楼的楼梯,他不由得凝住了脚步,没再向前。大文学

    他一直如此静静地茕立在原地,一动了不动,突然间,从楼梯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随即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冀世卿那平淡无波的双眸突然间一闪,他那刚毅的下巴微微往上扬起,双眸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楼梯口,楼上的动静越来越响,那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

    是她吗?或者她根本就没有离开。

    冀世卿急急地迈开脚步往前走了两步,一只雪白的小狗窜到了楼梯口处,小小的身子一个急刹,随即一脸戒备地望着站在楼下的他,冲着他连吠了几声。.

    “小雪---”从楼上传来一声叫唤。

    不是她的声音---男人的脚步再度一凝。

    小东西继续站在楼梯冲着他吠着,雪丫急急地跑过去,正要将它抱起来,却在看到楼下阴着脸孔的冀世卿之时,她脸色变了变,停下了动作,肩膀瞬间耷拉起来。

    她脸色惶惶不安地站在那里,垂手而立着,冲着楼下的男人地唤了一声:“军---军统大人!”她太过紧张,声音吐出来却轻如蚊蝇飞过一般的轻微。

    冀世卿没有理会她,只是继续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沿着楼梯级走上去。

    雪丫双手不安地交握在身前,不安地望着这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她知道,小姐离开了,军统大人肯定会怪罪于自己的,再加上小姐有孕在身这一事,自己是属于知情不报,若他当真追究起来,自己肯定落不下一个好。

    当日林副官过来盘问,说军统大人已经派了大队人马出去搜捕,若将人抓了起来,依着军统大人那性子恐怕小姐会受到伤害,当时她一听就急了,不由自主的就将小姐有孕在身的事说了出去。

    虽然她是为着小姐着想,但一想到自己违背了小姐的意思,她心中也是懊悔万分。

    小姐走后,雪丫一直以为自己会受到惩罚的,然而几日以来,却没有一丝动静,没有任何的责问,虽然如此,她还是很不安---也不知道小姐是否顺利逃出去了。

    还差几级,男上就走上来了。

    雪丫不由得有些心惊,身子开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那男人一个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雪丫一惊,脚下却是再也不敢移动半寸。大文学

    男人上了楼,在楼梯口顿住了脚步,他那阴沉的脸色让雪丫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但见他弯下身来,单手一把将那一直冲着他猛吠的小狗抱了起来,小狗叫了一声,再也没有了动静,看来也是怕了这个男人。

    在这里,谁不知道他讨厌狗---。

    雪丫见状不由得大惊,记得小姐临行前还交待过她要好好照料这小东西的,她不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想到这,雪丫忘记了害怕,再也顾不上许多,她急急地冲上去,对着这个混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骇人戾气的男人支支吾吾地说道:“军---军统大人,这只狗怕生的,它冒犯了您,奴婢代它向您道歉,请您将它还给我

    ---。”

    男人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就抱着那小东西快步往前走去。

    “军统大人---”雪丫急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但见男人推开主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却也没有做任何对那小雪不利的行为,只是将它放在沙发上。

    四脚一着地,小雪的态度又开始嚣张起来,再度冲着他不停地狂吠,男人却跟没听到似的,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挂在墙壁上的一幅巨大的挂画出神。

    那是小姐与从前的小狗白雪的一张合照,很久以前许中官给偷偷照下来的,后来还弄成这么大幅的挂画送了回来,小姐一直将它藏起来。

    是那天,小姐离开后,雪丫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就将这幅挂画拿了出来,随手挂在墙壁上。

    眼前的男人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雪丫心中不安,不由得大着胆子唤了他一声:“军统大人!”

    男人头也不回地淡淡吩咐道:“你出去吧!”

    雪丫一脸不安地望了一眼沙发上的小东西,她怕他会对这小东西不利,但又不敢悖逆这如天一般的男人的命令,只得一脸担忧地看了小雪一眼,无言地退了出去。

    冀世卿站在原地良久,才迈开脚步往前走过去,站在那幅巨大的挂画跟前,画中的人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狗,一直凝视着前方,她嘴角含着笑,眼底却有一丝的忧愁之色。

    男人的手不由得举起来,指腹轻轻地划过照片人儿的脸孔,最终手指落在她那平坦的腹部。

    “云儿---”

    “你究竟去了哪里?”

    低沉的声音化成一声低喃,然而照片中的人却依旧无言地笑着---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男人这就样默默地站在那里,神思恍惚地望着照片中的人儿出神,直到身后响起了两声有节奏的叩门声,他才回过神来,淡淡地开口道:“进来!”

    得到了许可,林副官这才敢推门走进去,他一进内,也不由得被那挂在墙壁上的一大幅挂画弄得楞了一下。

    随即,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才迈步走到男人身后,轻声对着这男人禀报道:“钧座,属下有事要禀报。”

    “什么事?”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来望着他。

    林副官不由得站直了身子,一脸慎重地开口道:“是关于龚小姐的事。”

    “哦?”男人一拧眉,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林副官缓缓开口道:“属下刚刚从顾任远的口供中得知,原来一切事宜竟是龚小姐安排的---”

    .男人闻言,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他的脸色一沉,深邃的双眸一敛,那声音如从地底嘣出来一般的阴冷:“林副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将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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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公馆来了几位客人,里屋的丫鬟与老妈子就忙得不可开交,一会给送茶递水的,一会又将一些切好的果盘、西式糕点送上去。

    忙碌了好一阵子,几名老妈子退了下去,剩下几名年轻的丫鬟垂手立在一旁伺候着。

    几个女人聚在厅堂内谈天说地的,不时传来一阵谈话声与笑声,热闹非凡---

    “映菡啊,这一回,你就当真称心如意了,我们姐妹几个都为你高兴呢。”霍太太欢喜地说道。

    龚映菡闻言,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轻笑,她低头轻轻地扶上腹部,轻声说道:“谢谢!”

    林太太看了龚映菡的肚子一眼,随即伸手从果盘摘下一粒葡萄放在嘴里,吃了下去,这才说道:

    “母凭子贵这话说得当真没错,冀世卿那如野马一般的男人,当初我还很担心映菡你牵不住他呢,没想到这一怀上了,他就心甘情愿地将婚事应下了,早知如此,映菡你早就应该想办法怀上才是。”

    她这话一出口,方家四小姐不由得扑哧一声掩嘴偷笑着。

    林太太瞪了她一眼,故作怒状对着她训道:“方桐,你可别笑,我这话可是有道理的,日后你也学着点吧。”

    “哎,我说林太太,这事不是到任何人身上都管用的。”

    “就是,方桐你别听她胡说。”龚映菡不由得点头附和。

    霍太太望着三人,不由得插话道:“咱们都先别说这个,你们都来看看,我给映菡带来了什么好东西。”说话间,她转过身来。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赶紧伸手到衣襟内掏了掏,掏出一个锦囊来,递给她。

    众人见状,都好奇地望着霍太太,龚映菡望着她手中的锦囊轻笑着道:“到底是什么宝贝,弄得神神秘秘的?”

    “当然是好东西罗。”霍太太将锦囊打了开来,将里头的一个半巴掌大的物件拿出来,递到众人跟前。

    “哇---”林太太眼前不由得一亮:“是把长命金锁!”

    “长命金锁?”龚映菡不由得好奇地盯着那物件看,的确是一把金锁,锁中央雕刻着一个“寿”字,手工极其精致。

    霍太太轻轻一笑,将金锁交到龚映菡的手上,说道:“这可是我们霍家家传的长命锁呢,保平安的,真的很灵,你们还记得我儿子一岁那年发过一场高烧吧?”

    “我记得,足足烧了好几天都不退呢。”林太太说道。

    “是啊,那时候可吓死我了,无论看中医还是西医都不管用,后来我家老爷子将这把长命锁拿出来,挂在他脖子上,没承想,第二天烧就退了。”

    “真的假的?”方桐不由得问道。

    “当然是真的。”霍太太信誓旦旦地说道,转过头来,望着龚映菡说道:“映菡,现在啊,我就将它送给你肚子里的孩子了,希望能保他平安的出生。”

    龚映菡闻言,不由得一怔,望着她喃喃说道:“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什么话,收下。”霍太太坚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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