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第57章 离墨为何这般心狠
<p>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一句话,进了屋子之后就站在窗前看着。</p>
<p>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榭昀是救他受伤的,还是他心里本来就是很在意榭昀。</p>
<p>他什么时候那样心细了,好像不是从前那个不懂事的皇子,而且他明明那么担心榭昀,怎么之前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会那般得理不饶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p>
<p>太医说要好好休息,连吃几天的药,我和娄翊航同时松了口气。</p>
<p>开了药,娄翊航就吩咐人去熬药,他遣散了屋里的人,开始动手将榭昀的外衣褪去,又把被子给他盖好。</p>
<p>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外人,这些事本来都应该是我做的,应该是我在他身边照顾他,给他盖被子,喂他喝药,可是现在做这一切的是娄翊航。</p>
<p>他们曾经,也是那般要好。</p>
<p>原来他面对榭昀也有那么柔软的一面,有那么细微的一面。</p>
<p>或许从前,在榭昀受伤的时候,娄翊航也会这样照顾他,烦闷的时候两人会一起喝酒说话。</p>
<p>苏缱儿啊苏缱儿,你在想什么呢?</p>
<p>他们是有血缘的至亲啊,之前还说人家吃离墨的醋,你现在怎么娄翊航的醋都吃了。</p>
<p>可我心里是觉得惋惜啊,他们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这样...我心里都这样想,何况榭昀了...</p>
<p>还有娄翊航,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他也会想起从前的一切,甚至和榭昀一样,想到的时候或是对别人说的时候会掉眼泪吗?他也会觉得很可惜吗?</p>
<p>处理好了一切,娄翊航才回过头来看我,他瞥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榭昀,对着我说道:“已经没事了,等会大概就会醒了。”</p>
<p>好多话和疑问在心里,到了嘴边却都说不出来,只是替榭昀向他道了谢:“谢谢你。”</p>
<p>他冷笑一声,语气变成了不屑,“谢我什么?受伤的本来应该是我。”</p>
<p>“不过就算他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他的,再怎么说,我从前也救过他的命,就算是我们扯平了。”</p>
<p>...</p>
<p>好罢,发自内心也好,觉得报恩也好,都只是他嘴上一说而已了,谁会知晓他心中所想。</p>
<p>“随你怎么想都好。”</p>
<p>我没听他提一句那个袭击他的人,他应该和我一样,也看到了,试探性的地问了一句:“你看到了那个人的,样子了吗?”</p>
<p>“蒙着面,我怎么会知道,应该是我们皇族的哪个仇家吧。”他回答的那般漫不经心,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而且看样子,他是没有认出那是离墨。也对,要不是我上次看到过他那副装扮,恐怕我也是认不出的。</p>
<p>“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吧。我叫人送你。”</p>
<p>“不用了,我想等他醒过来。”</p>
<p>“那随你。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p>
<p>才多久的时间,上回是我受伤,这次又是他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昏迷时的样子,那时候我这样躺着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担心我,想着我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p>
<p>他比我还熟悉离墨,他一定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离墨,离墨那般心狠,若是他真的下了死手...还能活命吗...</p>
<p>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不要性命,那是一种多么超乎平常的在乎。</p>
<p>可是离墨为什么要伤害娄翊航,他连娄翊航都敢伤,就不用说旁人了,难怪之前榭昀不让我和他有什么交集,他那般心狠,谁招惹了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p>
<p>“小颜...”</p>
<p>床上的人呓语了一声,我以为是梦话,感觉到他手碰了我一下我,才侧头看去,他慢慢睁开了眼。</p>
<p>我紧紧握住他的手,靠近了一点,轻声说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p>他摇了摇头,嘴角倒是扬起了一抹笑意,只是盯着我看,也没再说话。</p>
<p>“你笑什么?”</p>
<p>他再次摇了摇头,另一只手抬起,轻轻将我的头摁到他心口处,开口道:“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p>
<p>我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温热,没听他说什么了,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知道那个人是离墨是吗?”</p>
<p>没等他回答什么,就听到推门声,我连忙站起,看到娄翊航一个人走了进来。</p>
<p>他见人已醒了过来,面上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嘴上却是说:“既然你已经醒了,我等会叫人送你回辰王府,我这里可不是什么病伤收容所。”</p>
<p>...</p>
<p>“好,阿航,谢谢你。”</p>
<p>“谢就不必了,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会因为你救了我就会对你态度有好转,我还是那么讨厌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p>
<p>......</p>
<p>不管他方才是不是真的担心了,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了,说一句好听的话会死吗?榭昀为了救他受了重伤,怎么一开口却是这样的话,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p>
<p>就该让离墨杀了他才是,果然他和离墨是一样的性子,这般冷血...</p>
<p>等他离去,榭昀缓缓起了身,半躺着,双眼无神地望向门边。</p>
<p>看着他这模样,我有些不忍,再次握住了他的手,解释了一下:“其实,他方才不是这个样子的,看的出来,你昏迷的时候他还是很担心你的。”</p>
<p>他浅笑,微微点了点头,“他讨厌我,情理之中,我不怪他。”</p>
<p>“可是那也不是你的错啊,他也不能怪你。”</p>
<p>“都随他便好了,他怎么高兴怎么来,这些,都是我欠他的。”</p>
<p>“就算你曾经欠过他什么,这一次你救了他,就像他说的,你们扯平了。”</p>
<p>吃过了药,榭昀让我先离开,他说他还有点话要单独和娄翊航说。</p>
<p>回府的路上,出乎预料地碰到了一个人,我那时还天真的以为,他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不会滥杀无辜,可是事实证明是我错了。</p>
<p>看着那身无暇的白衣,那副看似病态柔弱的身躯,谁能想他那双手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他曾伤过多少人的性命,他又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p>
<p>“苏姑娘,好巧。”那张假笑的脸,我有那么一瞬间真恨不得撕碎了他,他怎么会那么心狠,他怎么还能面对我笑的出来...</p>
<p>两人一同停下了脚步,他依旧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似乎是知道我有话要跟他说。</p>
<p>“今天在冰湖花苑的是你,对不对?”</p>
<p>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反而是问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p>
<p>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有人走过,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为什么要出手伤榭昀?”</p>
<p>“我要杀的人是娄翊航,是他自己挡过去的。”</p>
<p>杀的人...是娄翊航...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般风轻云淡,那个人的名字,就像是于他而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p>
<p>他对娄翊航尚且下得了手,那么对榭昀...就更加不会手软。</p>
<p>“娄翊航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可以,怎么下得了手?”</p>
<p>他冷笑道:“我离墨杀人,杀谁,还需要理由吗?”</p>
<p>的确,他离墨要杀谁,还需要什么理由,不都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吗?娄亦风,陛下这名字倒是取得不错,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p>
<p>“苏姑娘,对娄翊航,心疼了?”</p>
<p>“你胡说什么?你现在伤的人是榭昀。”</p>
<p>“那你现在应该好好的陪在他身边,要是让他知道,你和那个伤他的人走的这么近,他会怎么想啊?”</p>
<p>脑中浮现出那日在御花园中他跟我说过的话,他那时候...还那般好心地说祝福我和榭昀,和我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属于离墨的气息,真的就像是那个传闻中的云王一样,我以为他会转了性子,不想他根本就是改不了了。</p>
<p>或许也只是因为,那是在皇宫里,他要顾忌的人太多了。在别人面前,他可不就是要演戏吗?</p>
<p>我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份,面对我一个人的时候,他自然是本性暴露了。</p>
<p>不知是对他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嘴中喃喃着:“你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呢?你是皇子...”</p>
<p>我话未说完,他一下子打断住,“苏姑娘,你会不会管的太多了?”</p>
<p>“你以后,不许再伤害榭昀!”</p>
<p>他再次冷笑,语气僵硬,“我为什么要听你的?”</p>
<p>我语塞,他说的对啊,他为什么要听我的...我有什么理由要他不去伤害别人,在他眼里,只有他想杀的人和不想杀的人,而我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就是,我曾救过他。</p>
<p>“因为,因为我之前救过你,你还欠我一条命。”</p>
<p>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脸上笑意渐增,一句话再次将我噎住。</p>
<p>“苏姑娘,我当时没有杀你,已经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你还想得寸进尺啊?”</p>
<p>一个人的性命对他来说,就那么一文不值吗?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就不会害怕那些冤魂来找他索命吗?</p>
<p>“娄亦风,你这个疯子!”</p>
<p>“苏姑娘,你也看到了,我连娄翊航都敢杀,更何况你了,莫非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p>
<p>“疯子。”</p>
<p>他往边上挪了挪,示意我往前走,嘴中说道:“苏姑娘慢走。”</p>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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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榭昀是救他受伤的,还是他心里本来就是很在意榭昀。</p>
<p>他什么时候那样心细了,好像不是从前那个不懂事的皇子,而且他明明那么担心榭昀,怎么之前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会那般得理不饶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p>
<p>太医说要好好休息,连吃几天的药,我和娄翊航同时松了口气。</p>
<p>开了药,娄翊航就吩咐人去熬药,他遣散了屋里的人,开始动手将榭昀的外衣褪去,又把被子给他盖好。</p>
<p>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外人,这些事本来都应该是我做的,应该是我在他身边照顾他,给他盖被子,喂他喝药,可是现在做这一切的是娄翊航。</p>
<p>他们曾经,也是那般要好。</p>
<p>原来他面对榭昀也有那么柔软的一面,有那么细微的一面。</p>
<p>或许从前,在榭昀受伤的时候,娄翊航也会这样照顾他,烦闷的时候两人会一起喝酒说话。</p>
<p>苏缱儿啊苏缱儿,你在想什么呢?</p>
<p>他们是有血缘的至亲啊,之前还说人家吃离墨的醋,你现在怎么娄翊航的醋都吃了。</p>
<p>可我心里是觉得惋惜啊,他们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这样...我心里都这样想,何况榭昀了...</p>
<p>还有娄翊航,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他也会想起从前的一切,甚至和榭昀一样,想到的时候或是对别人说的时候会掉眼泪吗?他也会觉得很可惜吗?</p>
<p>处理好了一切,娄翊航才回过头来看我,他瞥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榭昀,对着我说道:“已经没事了,等会大概就会醒了。”</p>
<p>好多话和疑问在心里,到了嘴边却都说不出来,只是替榭昀向他道了谢:“谢谢你。”</p>
<p>他冷笑一声,语气变成了不屑,“谢我什么?受伤的本来应该是我。”</p>
<p>“不过就算他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他的,再怎么说,我从前也救过他的命,就算是我们扯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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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罢,发自内心也好,觉得报恩也好,都只是他嘴上一说而已了,谁会知晓他心中所想。</p>
<p>“随你怎么想都好。”</p>
<p>我没听他提一句那个袭击他的人,他应该和我一样,也看到了,试探性的地问了一句:“你看到了那个人的,样子了吗?”</p>
<p>“蒙着面,我怎么会知道,应该是我们皇族的哪个仇家吧。”他回答的那般漫不经心,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而且看样子,他是没有认出那是离墨。也对,要不是我上次看到过他那副装扮,恐怕我也是认不出的。</p>
<p>“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吧。我叫人送你。”</p>
<p>“不用了,我想等他醒过来。”</p>
<p>“那随你。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p>
<p>才多久的时间,上回是我受伤,这次又是他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昏迷时的样子,那时候我这样躺着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担心我,想着我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p>
<p>他比我还熟悉离墨,他一定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离墨,离墨那般心狠,若是他真的下了死手...还能活命吗...</p>
<p>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不要性命,那是一种多么超乎平常的在乎。</p>
<p>可是离墨为什么要伤害娄翊航,他连娄翊航都敢伤,就不用说旁人了,难怪之前榭昀不让我和他有什么交集,他那般心狠,谁招惹了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p>
<p>“小颜...”</p>
<p>床上的人呓语了一声,我以为是梦话,感觉到他手碰了我一下我,才侧头看去,他慢慢睁开了眼。</p>
<p>我紧紧握住他的手,靠近了一点,轻声说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p>他摇了摇头,嘴角倒是扬起了一抹笑意,只是盯着我看,也没再说话。</p>
<p>“你笑什么?”</p>
<p>他再次摇了摇头,另一只手抬起,轻轻将我的头摁到他心口处,开口道:“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p>
<p>我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温热,没听他说什么了,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知道那个人是离墨是吗?”</p>
<p>没等他回答什么,就听到推门声,我连忙站起,看到娄翊航一个人走了进来。</p>
<p>他见人已醒了过来,面上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嘴上却是说:“既然你已经醒了,我等会叫人送你回辰王府,我这里可不是什么病伤收容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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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阿航,谢谢你。”</p>
<p>“谢就不必了,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会因为你救了我就会对你态度有好转,我还是那么讨厌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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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他方才是不是真的担心了,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了,说一句好听的话会死吗?榭昀为了救他受了重伤,怎么一开口却是这样的话,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p>
<p>就该让离墨杀了他才是,果然他和离墨是一样的性子,这般冷血...</p>
<p>等他离去,榭昀缓缓起了身,半躺着,双眼无神地望向门边。</p>
<p>看着他这模样,我有些不忍,再次握住了他的手,解释了一下:“其实,他方才不是这个样子的,看的出来,你昏迷的时候他还是很担心你的。”</p>
<p>他浅笑,微微点了点头,“他讨厌我,情理之中,我不怪他。”</p>
<p>“可是那也不是你的错啊,他也不能怪你。”</p>
<p>“都随他便好了,他怎么高兴怎么来,这些,都是我欠他的。”</p>
<p>“就算你曾经欠过他什么,这一次你救了他,就像他说的,你们扯平了。”</p>
<p>吃过了药,榭昀让我先离开,他说他还有点话要单独和娄翊航说。</p>
<p>回府的路上,出乎预料地碰到了一个人,我那时还天真的以为,他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不会滥杀无辜,可是事实证明是我错了。</p>
<p>看着那身无暇的白衣,那副看似病态柔弱的身躯,谁能想他那双手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他曾伤过多少人的性命,他又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p>
<p>“苏姑娘,好巧。”那张假笑的脸,我有那么一瞬间真恨不得撕碎了他,他怎么会那么心狠,他怎么还能面对我笑的出来...</p>
<p>两人一同停下了脚步,他依旧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似乎是知道我有话要跟他说。</p>
<p>“今天在冰湖花苑的是你,对不对?”</p>
<p>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反而是问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p>
<p>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有人走过,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为什么要出手伤榭昀?”</p>
<p>“我要杀的人是娄翊航,是他自己挡过去的。”</p>
<p>杀的人...是娄翊航...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般风轻云淡,那个人的名字,就像是于他而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p>
<p>他对娄翊航尚且下得了手,那么对榭昀...就更加不会手软。</p>
<p>“娄翊航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可以,怎么下得了手?”</p>
<p>他冷笑道:“我离墨杀人,杀谁,还需要理由吗?”</p>
<p>的确,他离墨要杀谁,还需要什么理由,不都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吗?娄亦风,陛下这名字倒是取得不错,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p>
<p>“苏姑娘,对娄翊航,心疼了?”</p>
<p>“你胡说什么?你现在伤的人是榭昀。”</p>
<p>“那你现在应该好好的陪在他身边,要是让他知道,你和那个伤他的人走的这么近,他会怎么想啊?”</p>
<p>脑中浮现出那日在御花园中他跟我说过的话,他那时候...还那般好心地说祝福我和榭昀,和我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属于离墨的气息,真的就像是那个传闻中的云王一样,我以为他会转了性子,不想他根本就是改不了了。</p>
<p>或许也只是因为,那是在皇宫里,他要顾忌的人太多了。在别人面前,他可不就是要演戏吗?</p>
<p>我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份,面对我一个人的时候,他自然是本性暴露了。</p>
<p>不知是对他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嘴中喃喃着:“你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呢?你是皇子...”</p>
<p>我话未说完,他一下子打断住,“苏姑娘,你会不会管的太多了?”</p>
<p>“你以后,不许再伤害榭昀!”</p>
<p>他再次冷笑,语气僵硬,“我为什么要听你的?”</p>
<p>我语塞,他说的对啊,他为什么要听我的...我有什么理由要他不去伤害别人,在他眼里,只有他想杀的人和不想杀的人,而我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就是,我曾救过他。</p>
<p>“因为,因为我之前救过你,你还欠我一条命。”</p>
<p>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脸上笑意渐增,一句话再次将我噎住。</p>
<p>“苏姑娘,我当时没有杀你,已经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你还想得寸进尺啊?”</p>
<p>一个人的性命对他来说,就那么一文不值吗?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就不会害怕那些冤魂来找他索命吗?</p>
<p>“娄亦风,你这个疯子!”</p>
<p>“苏姑娘,你也看到了,我连娄翊航都敢杀,更何况你了,莫非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p>
<p>“疯子。”</p>
<p>他往边上挪了挪,示意我往前走,嘴中说道:“苏姑娘慢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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