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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寿宴之乱(2)

    3.

    启陶白与荧安刚到山脚下的时候,玄独步已经与岁问之攀谈了许久。

    对于玄独步的到来,岁问之着实有点惊讶。因为先天不足,玄独步甚少参与各国之间礼节性的宴会,即便是玄王的生辰,玄独步也托病闭门不出。所以岁问之不认得玄独步也是情理之中。

    岁问之远远看见镇悠儿与一大群侍卫侍从簇拥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走过来,因为认定玄国所派之人定是玄青。因此直到玄独步走到岁问之面前行了礼,岁问之还在人群之中寻找玄青的身影。

    “可是岁国岁问之王子?吾乃玄国玄独步,有礼了。”岁问之定眼一看,之间眼前这个少年约莫十五岁的样子,近处一看,脸色比远看还要苍白,骨骼凌弱不禁风雨,但是言谈举止却别有风度,全然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尤其是眉眼间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倒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原来是玄国王子,失礼失礼。”岁问之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回过神即可还礼道。

    “悠儿妹妹别来无恙啊。”听见岁问之给自己打招呼,镇悠儿有气无力地拱了拱手,接着咬了下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有瞥了一眼一旁的玄独步,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玄国王子与悠儿妹妹看来是舟车劳顿,从玄国而来,要穿过高高的山脊,定是劳累无比。请随我先去迎客峰休息。”岁问之见人多也不好再问镇悠儿什么,因此便邀玄国这一行人去了迎客峰休息。

    一路上守护着玄独步的寸步不离丝毫不敢松懈的小云雀此刻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迎客峰伺候过玄独步更衣之后,她终于有空去想之前在国境山脊上发生的一幕。

    国境线刚刚打开的时候,小云雀看见了山脊那边的阳光,以及被风带来的温暖。她并不敢懈怠,紧张地盯着看不见的结界,唯恐玄独步出现什么意外。可在穿过的一刹那,小云雀鬼使神差地向后面望了望。

    就是这一望,她差点叫了出来。

    她分明看见乔装成侍女的王女玄青与之前伶俐的侍女齐齐落在了队伍后面,玄青似乎被一股力量牵制而动弹不得。山脊上的风吹走了玄青蒙在脸上的薄纱,吹乱了玄青的秀发。而站在一旁的侍女却不无所动,面无表情地看着玄青挣扎。

    “小云雀!”小云雀一惊,发觉是玄独步的声音,她立刻推门进去低头回应道:“奴婢在。”

    “你去打听一下,其他几国的人可都来了。”玄独步大概是真的有些虚弱,说话的声音细而弱。

    “是,王子。”小云雀道。

    正当小云雀准备出去的时候,玄独步突然又叫住了她:“在山脊上,你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似乎是两个蠢笨的侍女从山脊上滚落了下去,当时情况紧急也顾不得她们了。想必她们自然会自己回到玄国。”小云雀回答。

    小云雀说谎了,她知道,在此刻,谎言才是她的护身符。

    4.

    寿宴前夜,岁长鹿在迎客峰设宴为各国宾客接风洗尘。

    除了镇国的使者尚未到达,荧国王女荧安、玄国王子玄独步、启国王子启陶白都已风尘仆仆赶来在迎客峰入住了。

    大半年未见,启陶白大概攒了一肚子的话想要给岁问之说,无奈宴会上人来人往,作为东道主的岁问之因为要招呼各国宾客,所以他们除了见面的时候寒暄了一会,还没有机会畅谈。

    心事重重的镇悠儿发现佛桑并未前来,一下子显出病恹恹的光景,见到哥哥镇业的兴奋也很快消散了。至于镇鹤,镇悠儿连搭理都不愿意了。

    荧安倒是自得其乐,一会子看看启陶白如何在藤萝那里碰一鼻子灰,一会子又看看镇鹤在镇悠儿那里的自讨没趣,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到玄独步的脸上之时突然怔了一下。这个文弱公子虽然看起来毫无精气神,但是却难掩身上的贵气,这种气质并不多见,如果不细心观察根本发现不了。在这之前,荧安也只在佛桑脸上看到过这样的气韵。

    在荧安很小的时候,荧安的父亲告诉荧安,看一个人不能只看他的脸,更不能只看表情,要看他藏在皮囊之后的灵魂。就如同听一个人说话,不能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听他没有说什么。被掩饰的才是真实的。

    那时候的荧安并不是很懂父亲告诉过她的道理,后来父亲走了,母亲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小小的荧宁。从那个时候开始,孤单的荧安才开始去了解去琢磨父亲说的话,如今虽说一知半解,但是却能够慰藉自己。

    “劳烦各位使者远道而来,本王十分感激,在此略备薄酒谢过。”歌舞过后,岁长鹿双手举杯以示感谢,座下的各位见状立即起身回敬。

    “本王现行告退,以免妨碍你们年轻人叙旧。”岁长鹿也是知趣,与各国使者简单地寒暄过之后就回了绝忆峰。

    玄独步见岁王离席,也自称身体不适,回到客房休息了。

    荧安因为与诸人并不相熟,便让侍女们陪着去月下看风景去了。

    藤萝依旧是一贯的冰冷作风,并不与启陶白多说,就和侍女离开了。

    岁问之见大家都无甚兴致,便命所有人都退下,殿上如今就剩下岁问之、启陶白、镇悠儿、镇业以及镇鹤几人。

    启陶白见大家都散了,立马跳起来,快步走到岁问之面前,两手揽着岁问之的衣袖说:“问之兄,这些时日未见,甚是想念。”

    “越发没有个正形了,如今你也是成婚之人。可断了那来我岁国修炼的念想?”岁问之笑着说。

    “怎么可能断了,我可是日思夜想啊,不过眼下倒是有个难题困住了我。”岁问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的事情回头再议。”岁问之将脸转向还在自斟自饮的镇悠儿:“悠儿妹妹,一直都没来得问你,玄青妹妹怎得没来?”

    “对啊,玄青去哪里了?平时这样的机会她可是求之不得呢,这次怎么派了个什么王子来?”启陶白也忍不住问镇悠儿。

    镇悠儿并不说话,抬起头看来岁问之和启陶白一眼,接着又开始闷头喝酒。

    “这丫头,都给人家做了这么多年师父,还是这个万事不关心的模样。”看着自己妹妹这个样子,镇业多少有些生气,但是却也不好太过责备。

    “荧宁也没有来啊,这丫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岁问之自言自语道。

    “是啊,小荧宁也没有来,她难道不想再听问之兄讲讲羽山客的故事吗?”启陶白越发有些奇怪了。

    岁国的夜深了,殿上的几个年轻人还在觥筹交错中互换着心事。

    没有人会知道,在峭崖之下,一个黑呼呼的影子正在朝他们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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