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宗门考核
“住口！谁敢再妄言，直接废除考核资格！”欧阳冥面色一肃，再也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厉吼。
其声如洪钟，大有穿云裂石之感，瞬间便响彻了整个武炼场。
终于。
台下众多弟子的喧哗声，开始平静了下来。
欧阳冥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情绪，也不理会之前的杂乱言论，只大声道：“此次考核，将会在万灵山脉的极西之地——赤炎谷内举行。”
顿了顿，他又开口道：
“赤炎谷内生长有一味灵草，名曰火椒草。此次考核的内容，便是采集火椒草的果实：火椒果。
考核以两天为限，两天内，凭采集的火椒果数量多少排名。
前一百者，为本次考核的优胜者，可直接授予外门弟子身份。”
见台下无人敢出声，欧阳冥满意的捋了捋自己的两撇小胡子，颔了颔首，道：“关于此次考核，尔等有任何疑问的，现在都可以提出来！”
沉寂了片刻。
“采集的火椒果，是否有年份要求？”一青衣弟子问道。
“没有要求，只要是成熟的果实，均可。”欧阳冥淡然一笑，面色似乎已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请问此灵草，是否有什么玄兽守护呢？”胖子也开口问了句。
据说。
好些珍贵的灵草，都有凶猛的玄兽守护，胖子有些害怕，众人也是有些好奇。
欧阳冥闻言皱了皱眉，道：“火椒草这种品级的灵草，一般是不会有玄兽守护的，除非是出现百年份以上的。”
胖子听后，长舒了一口气，其余众人也神色大缓。
百年灵草可是极其罕见的，可遇而不可求，所以，守护玄兽也可直接忽略不计。
“当然了，如果尔等中，谁有能力采集到百年以上的火椒果，本阁老特许：直接让他进入前一百。”欧阳冥眼中蓦地闪过一道精光，口中如是道。
作为内阁四大长老，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
可以直接进入前百？
还有这等好事？
当下间，众人一顿交头接耳的欣喜了起来。
但一想到需要百年份的火椒果，蓦地却又都长吁短叹，面色显的有些灰心短气。
先不说百年火椒果可遇不可求。
即便是遇到了，其守护的高级玄兽守护，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那在赤炎谷内，是否可以抢夺他人的火椒果？”开口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魁梧青年。
众人听到这个问题后，也都目光一转，纷纷望向了欧阳冥。
看来不少人都有这个疑问。
“可以！”
欧阳冥嘴角上扬，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啊？”
“可以抢？”
众多弟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不少人都脸色大变。
“还能抢别人的？那实力强大的，岂不是可以横行霸道了？”
“对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担心了，特别是一些实力低的弟子。
“可以使用一切手段，但不得无故伤人性命！！”欧阳冥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谁也没有发觉。
在听到欧阳冥的回答后，开口的那个黝黑青年，嘴角蓦地往上翘了翘，眼中更是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凶狠戾色。
修炼之道，本就是逆天改命之道。
与天争，与地夺。
所以，武玄宗并不会在考核中，去阻止弟子们的抢夺、争斗。
相反，他们认为，只有在这种环境留存下来的弟子，才是他们想要的弟子。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如果小小的试炼考核都不能通过，还谈何夺天地之造化、窃阴阳之乾坤？
之后。
又有几个弟子提问，欧阳冥皆给予了回答。
......
“寂老，一切皆已安排妥当。”欧阳冥回到石台中央后，对寂归元恭敬道。
“嗯！很好！”
寂归元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目光闪动了一下，道：“此间我另有要事，需远行一趟。考核之事，就交予你二人全权负责了！”
卫庬和欧阳冥闻言，蓦地一怔，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皆为之一变，接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寂老，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为了那个人的事......”欧阳冥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
“寂老，不值得啊!”卫庬一副叹息之色。
寂归元却摆了摆手，只沉吟片刻，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到最后时刻，还是不要放弃的好。”
“唉...”卫庬、欧阳冥皆轻轻地叹了口气。
“老三，东西可以拿出来了！”寂归元面色平静道。
“善！”卫庬攸然起身。
其径直往前走了十几步，来到石台比较空旷的区域，左手带动紫金长袍轻轻一挥。
瞬间，一道炽白色光芒，由其指间一闪而过。
“嘭”的一声。
就在卫庬正前方的半空中，竟突然凭空出现一艘丈许大小的黑色楼船。
下一刻。
卫庬对着楼船，快速结出一个手势法诀，接着两指一点。
一道濛濛青光直接打在了楼船上。
青光过后，只见楼船瞬间迎风狂涨。
最后成型约四十丈长，十五丈宽的大小，并且上面还有三层小楼。
“哇！”众人一阵惊呼。
羊云也是心头一震，他还是首次看见如此庞大，且能腾空飞行的楼船。
“肃静！”
一道滚雷之音轰然响起，却是卫庬口中厉声一喝。
几乎同一时刻，见他紫金长袍一卷，大手蓦地一扬，一股浩荡的威压陡然迸发而出。
广场众人皆被这股威压气息，压得有点喘不过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卫庬又朝前走了两步，轻吸一口气后，道：“本座卫庬，乃本次考核主持长老之一。待会，尔等依序登上此船，届时，将由我及欧阳长老，带领尔等前往赤炎谷！”
说罢便不再理会众人，直接转身，朝石台两侧的外门管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安排众多弟子登船。
约一刻钟过后。
所有考核弟子皆一个不落的，全部登上了楼船。
只见船身一道黑色流光泛过，紧接着，楼船底部突兀冒出了一座紫色光阵，光阵流纹溢转，竟凭空结出一个半透的乌紫光罩，径直把整艘楼船罩在内。
“疾！”
只听一声法诀之音响起。
楼船瞬间便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赤炎谷方向而去。
眨眼不见。
......
船身最高一层立有两道身影，正是卫庬和那一身月白锦衣的少年。
望着甲板上密密麻麻的考核弟子，锦衣少年突然躬身向卫庬道：“祖爷爷，此次考核，曾孙势必夺得头筹！为您老争光。”
“骁儿，此次考核，对你来说不过是走走过场，你不必太在意。至于你母亲之事，我已知晓，你能认祖归宗，我甚是欣慰。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由我亲自指点你。”卫庬一边悠悠开口，一边捋了捋他那稀疏的玉米胡须。
“谢祖爷爷！曾孙明白！”
卫骁面作喜悦道。但他的双目中，却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异色。
......
飞船一路平稳前行，速度之快，令众多弟子好一顿咂舌。
望着船外瞬息而逝的云朵，羊云心中默然：终有一天，我定要凭自己的实力翱翔于九天之上！
数个时辰后。
“看！前方就是赤炎谷了！”一弟子突然大声喊叫到。
赤炎谷，地势并不奇特，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山谷。
但传言，谷内有一座阴阳火山。
阴，是因为无数年来，那座火山从没喷发过一次；
阳，则是因为虽然火山不喷发了，但其外方圆千百里内，却时有小规模的岩浆从地下喷涌而出，宛若一座座小型火山。
只稍不注意，就可能有性命危险。
故而，此谷也是常年人迹罕至。
远远望去，整个赤炎谷外烟雾缭绕，灰蒙蒙的一片，鲜有树木生长，亦难觅飞鸟踪迹。
随着楼船的越靠越近。
众人只觉得空气中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各个不禁脸色微变，看来谷内温度绝不会低。
就在这时。
“隆”的一声。
楼船平稳的停在了一座矮平山峰上空。
“卫老，此山头延绵向下，地势平缓，立于此处，可远观赤炎谷虚实，亦可随时接应谷内突发情况，我们就在此落脚如何？”欧阳冥徐徐开口道。
“嗯！距离正合适，就这吧！”卫庬眼睛一眯，只瞥了一眼下面的山头后，就不再说什么。
不过须臾，他神色突然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又开口道：
“老欧，这边你就看着办吧，我去去就来。”说罢，便不管不顾的离了去。
......船舷一侧。
卫骁驻足而立，目视远方，眼神中显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阴沉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即便卫骁的生母是青楼歌妓，但卫骁年仅十五岁，就已达到开脉八重境。
仅凭这一天赋，就足以引起卫庬这个曾祖对他的重视。
“祖爷爷！”
蓦地看见卫庬向自己走来，卫骁赶紧俯首恭迎。
“嗯！”卫庬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满意微笑。
只稍一顿。
卫庬长袍卷起，单手一个翻转，手心中一阵白光闪动后，凭空多出了三样物品。
“骁儿，此乃青锋剑，十里遁地符，还有这件防身内甲。此三样物品你带在身上，可保你考核中万无一失。”卫庬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曾孙叩谢祖爷爷！”
卫骁先是一怔，而后双目一亮，赶紧大喜于色的激动叩拜，并一把接下了内甲、宝剑和灵符。
因为身份缘故，卫骁自幼便不得卫家承认，又何曾见过如此宝物，当下不由的神色激动万分。
“骁儿切记，考核只是走走过场，无需争抢第一。此次考核，对你来说，还是有几人不容小觑的，期间若遇到不可力敌之事，万不可勉强自己！”卫庬又再一次小心叮嘱道。
“请祖爷爷放心！曾孙定当牢记于心！”卫骁双手作揖的应道，脸色显的极其恭敬。
但是。
卫骁眼角中那微不可察的异色，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那分明就是不服气。
对，他不服气。
从小，他就受尽了旁人白眼，在旁人看来，他只是一个妓女生的野种。
仅此而已。
慢慢的，卫骁的心理越发感到自卑、扭曲，他感觉自己永远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凭什么？
凭什么我身份下贱？
凭什么我生在青楼妓院？
凭什么你们要瞧不起我？
终有一天，我定要杀光你们！杀光一切瞧不起我的人！杀光一切知道我身份的人！
此刻。
身为曾祖的卫庬，根本想不到的是：
他的再三叮嘱，却是在给卫骁扭曲的心火上浇油。
卫骁甚至认为，卫庬除了对自己关心外，更多的是在看低自己。
若他对我有信心，又岂会再三说这只是一个过场？若非瞧不起我，又岂会不让我争夺第一？若是认可我的实力，又岂会轻易说他人不容小觑？
卫骁一千个不服气，一万个鸣不平，他内心想要疯狂的证明自己。
凭什么别人不可小觑？
凭什么我不能夺第一？
你看不起我？
难道是觉得我不行？
既然如此，我就偏偏要夺个第一给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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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声如洪钟，大有穿云裂石之感，瞬间便响彻了整个武炼场。
终于。
台下众多弟子的喧哗声，开始平静了下来。
欧阳冥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情绪，也不理会之前的杂乱言论，只大声道：“此次考核，将会在万灵山脉的极西之地——赤炎谷内举行。”
顿了顿，他又开口道：
“赤炎谷内生长有一味灵草，名曰火椒草。此次考核的内容，便是采集火椒草的果实：火椒果。
考核以两天为限，两天内，凭采集的火椒果数量多少排名。
前一百者，为本次考核的优胜者，可直接授予外门弟子身份。”
见台下无人敢出声，欧阳冥满意的捋了捋自己的两撇小胡子，颔了颔首，道：“关于此次考核，尔等有任何疑问的，现在都可以提出来！”
沉寂了片刻。
“采集的火椒果，是否有年份要求？”一青衣弟子问道。
“没有要求，只要是成熟的果实，均可。”欧阳冥淡然一笑，面色似乎已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请问此灵草，是否有什么玄兽守护呢？”胖子也开口问了句。
据说。
好些珍贵的灵草，都有凶猛的玄兽守护，胖子有些害怕，众人也是有些好奇。
欧阳冥闻言皱了皱眉，道：“火椒草这种品级的灵草，一般是不会有玄兽守护的，除非是出现百年份以上的。”
胖子听后，长舒了一口气，其余众人也神色大缓。
百年灵草可是极其罕见的，可遇而不可求，所以，守护玄兽也可直接忽略不计。
“当然了，如果尔等中，谁有能力采集到百年以上的火椒果，本阁老特许：直接让他进入前一百。”欧阳冥眼中蓦地闪过一道精光，口中如是道。
作为内阁四大长老，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
可以直接进入前百？
还有这等好事？
当下间，众人一顿交头接耳的欣喜了起来。
但一想到需要百年份的火椒果，蓦地却又都长吁短叹，面色显的有些灰心短气。
先不说百年火椒果可遇不可求。
即便是遇到了，其守护的高级玄兽守护，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那在赤炎谷内，是否可以抢夺他人的火椒果？”开口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魁梧青年。
众人听到这个问题后，也都目光一转，纷纷望向了欧阳冥。
看来不少人都有这个疑问。
“可以！”
欧阳冥嘴角上扬，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啊？”
“可以抢？”
众多弟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不少人都脸色大变。
“还能抢别人的？那实力强大的，岂不是可以横行霸道了？”
“对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担心了，特别是一些实力低的弟子。
“可以使用一切手段，但不得无故伤人性命！！”欧阳冥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谁也没有发觉。
在听到欧阳冥的回答后，开口的那个黝黑青年，嘴角蓦地往上翘了翘，眼中更是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凶狠戾色。
修炼之道，本就是逆天改命之道。
与天争，与地夺。
所以，武玄宗并不会在考核中，去阻止弟子们的抢夺、争斗。
相反，他们认为，只有在这种环境留存下来的弟子，才是他们想要的弟子。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如果小小的试炼考核都不能通过，还谈何夺天地之造化、窃阴阳之乾坤？
之后。
又有几个弟子提问，欧阳冥皆给予了回答。
......
“寂老，一切皆已安排妥当。”欧阳冥回到石台中央后，对寂归元恭敬道。
“嗯！很好！”
寂归元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目光闪动了一下，道：“此间我另有要事，需远行一趟。考核之事，就交予你二人全权负责了！”
卫庬和欧阳冥闻言，蓦地一怔，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皆为之一变，接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寂老，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为了那个人的事......”欧阳冥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
“寂老，不值得啊!”卫庬一副叹息之色。
寂归元却摆了摆手，只沉吟片刻，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到最后时刻，还是不要放弃的好。”
“唉...”卫庬、欧阳冥皆轻轻地叹了口气。
“老三，东西可以拿出来了！”寂归元面色平静道。
“善！”卫庬攸然起身。
其径直往前走了十几步，来到石台比较空旷的区域，左手带动紫金长袍轻轻一挥。
瞬间，一道炽白色光芒，由其指间一闪而过。
“嘭”的一声。
就在卫庬正前方的半空中，竟突然凭空出现一艘丈许大小的黑色楼船。
下一刻。
卫庬对着楼船，快速结出一个手势法诀，接着两指一点。
一道濛濛青光直接打在了楼船上。
青光过后，只见楼船瞬间迎风狂涨。
最后成型约四十丈长，十五丈宽的大小，并且上面还有三层小楼。
“哇！”众人一阵惊呼。
羊云也是心头一震，他还是首次看见如此庞大，且能腾空飞行的楼船。
“肃静！”
一道滚雷之音轰然响起，却是卫庬口中厉声一喝。
几乎同一时刻，见他紫金长袍一卷，大手蓦地一扬，一股浩荡的威压陡然迸发而出。
广场众人皆被这股威压气息，压得有点喘不过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卫庬又朝前走了两步，轻吸一口气后，道：“本座卫庬，乃本次考核主持长老之一。待会，尔等依序登上此船，届时，将由我及欧阳长老，带领尔等前往赤炎谷！”
说罢便不再理会众人，直接转身，朝石台两侧的外门管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安排众多弟子登船。
约一刻钟过后。
所有考核弟子皆一个不落的，全部登上了楼船。
只见船身一道黑色流光泛过，紧接着，楼船底部突兀冒出了一座紫色光阵，光阵流纹溢转，竟凭空结出一个半透的乌紫光罩，径直把整艘楼船罩在内。
“疾！”
只听一声法诀之音响起。
楼船瞬间便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赤炎谷方向而去。
眨眼不见。
......
船身最高一层立有两道身影，正是卫庬和那一身月白锦衣的少年。
望着甲板上密密麻麻的考核弟子，锦衣少年突然躬身向卫庬道：“祖爷爷，此次考核，曾孙势必夺得头筹！为您老争光。”
“骁儿，此次考核，对你来说不过是走走过场，你不必太在意。至于你母亲之事，我已知晓，你能认祖归宗，我甚是欣慰。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由我亲自指点你。”卫庬一边悠悠开口，一边捋了捋他那稀疏的玉米胡须。
“谢祖爷爷！曾孙明白！”
卫骁面作喜悦道。但他的双目中，却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异色。
......
飞船一路平稳前行，速度之快，令众多弟子好一顿咂舌。
望着船外瞬息而逝的云朵，羊云心中默然：终有一天，我定要凭自己的实力翱翔于九天之上！
数个时辰后。
“看！前方就是赤炎谷了！”一弟子突然大声喊叫到。
赤炎谷，地势并不奇特，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山谷。
但传言，谷内有一座阴阳火山。
阴，是因为无数年来，那座火山从没喷发过一次；
阳，则是因为虽然火山不喷发了，但其外方圆千百里内，却时有小规模的岩浆从地下喷涌而出，宛若一座座小型火山。
只稍不注意，就可能有性命危险。
故而，此谷也是常年人迹罕至。
远远望去，整个赤炎谷外烟雾缭绕，灰蒙蒙的一片，鲜有树木生长，亦难觅飞鸟踪迹。
随着楼船的越靠越近。
众人只觉得空气中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各个不禁脸色微变，看来谷内温度绝不会低。
就在这时。
“隆”的一声。
楼船平稳的停在了一座矮平山峰上空。
“卫老，此山头延绵向下，地势平缓，立于此处，可远观赤炎谷虚实，亦可随时接应谷内突发情况，我们就在此落脚如何？”欧阳冥徐徐开口道。
“嗯！距离正合适，就这吧！”卫庬眼睛一眯，只瞥了一眼下面的山头后，就不再说什么。
不过须臾，他神色突然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又开口道：
“老欧，这边你就看着办吧，我去去就来。”说罢，便不管不顾的离了去。
......船舷一侧。
卫骁驻足而立，目视远方，眼神中显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阴沉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即便卫骁的生母是青楼歌妓，但卫骁年仅十五岁，就已达到开脉八重境。
仅凭这一天赋，就足以引起卫庬这个曾祖对他的重视。
“祖爷爷！”
蓦地看见卫庬向自己走来，卫骁赶紧俯首恭迎。
“嗯！”卫庬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满意微笑。
只稍一顿。
卫庬长袍卷起，单手一个翻转，手心中一阵白光闪动后，凭空多出了三样物品。
“骁儿，此乃青锋剑，十里遁地符，还有这件防身内甲。此三样物品你带在身上，可保你考核中万无一失。”卫庬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曾孙叩谢祖爷爷！”
卫骁先是一怔，而后双目一亮，赶紧大喜于色的激动叩拜，并一把接下了内甲、宝剑和灵符。
因为身份缘故，卫骁自幼便不得卫家承认，又何曾见过如此宝物，当下不由的神色激动万分。
“骁儿切记，考核只是走走过场，无需争抢第一。此次考核，对你来说，还是有几人不容小觑的，期间若遇到不可力敌之事，万不可勉强自己！”卫庬又再一次小心叮嘱道。
“请祖爷爷放心！曾孙定当牢记于心！”卫骁双手作揖的应道，脸色显的极其恭敬。
但是。
卫骁眼角中那微不可察的异色，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那分明就是不服气。
对，他不服气。
从小，他就受尽了旁人白眼，在旁人看来，他只是一个妓女生的野种。
仅此而已。
慢慢的，卫骁的心理越发感到自卑、扭曲，他感觉自己永远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凭什么？
凭什么我身份下贱？
凭什么我生在青楼妓院？
凭什么你们要瞧不起我？
终有一天，我定要杀光你们！杀光一切瞧不起我的人！杀光一切知道我身份的人！
此刻。
身为曾祖的卫庬，根本想不到的是：
他的再三叮嘱，却是在给卫骁扭曲的心火上浇油。
卫骁甚至认为，卫庬除了对自己关心外，更多的是在看低自己。
若他对我有信心，又岂会再三说这只是一个过场？若非瞧不起我，又岂会不让我争夺第一？若是认可我的实力，又岂会轻易说他人不容小觑？
卫骁一千个不服气，一万个鸣不平，他内心想要疯狂的证明自己。
凭什么别人不可小觑？
凭什么我不能夺第一？
你看不起我？
难道是觉得我不行？
既然如此，我就偏偏要夺个第一给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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