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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归京在即

    又过了四天欧阳玄便带着军队归京,南齐的降军已经处理妥当。

    欧阳玄带着军队先去了广陵郡,把十万青龙军调回南楚。

    又过了五天,大军回到凤翔。欧阳玄将十万青龙军依旧留在凤翔,云少陵,楚衍,顾痕,凤宸,慕容垂等青龙军高级将领也跟着留下。此外,他还让大军在凤翔修整三日。

    皇甫明珠借着这个机会,和欧阳玄说了声自己要去一趟凤翔凌氏。皇甫明修自然也跟着。

    兄妹二人换了一身便装,便来到了凤翔郡。

    凤翔郡虽赶不上上京那么繁华,但也十分的热闹。

    兄妹二人一路打听,很快便来到了凤翔凌氏的府邸外。凤翔凌氏虽然无人做官,但府邸也十分的气派。

    “请问你们找谁?”门口的府卫问道。

    “这位小哥,我要找一下你们家主。”皇甫明修道。

    “这个,我都不知道你们是谁,怎么……”

    府卫话还没说完,皇甫明珠把证明自己郡主身份的令牌递给他。

    府卫看到令牌不由得吃了一惊,赶忙道“二位稍后片刻,我这就去通禀家主。”

    过了一小会,那名府卫便跑了出来,把令牌还给皇甫明珠“二位请吧,家主在正堂等你们。”

    “多谢了。”兄妹二人抬步走进府中。

    二人来到正堂,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正站在里面,见二人走了进来,那名男子也走了过来“外甥,外甥女,这么多年也没来过舅舅这,这次好不容易来了也不提前和舅舅说一声,舅舅也没准备什么。”

    二人对凌彦施了一礼“舅舅。”

    “好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快坐吧!”

    三人落座后,皇甫明珠看向凌彦,他虽然和自己的娘亲只是表兄妹,但二人有很多地方都很相像,尤其是一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舅舅。”皇甫明珠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知道我娘亲的真实身份吗?”

    凌彦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道“知道,你们想不想知道关于妹妹的故事?”

    二人都点了点头。

    “妹妹刚送过来那年,我才五岁。父亲把妹妹放到一个刚刚产下死胎的侍妾名下。反正凤翔凌氏嫡庶之间没差什么。对外只称诞下一个小千金。就这样妹妹成为凤翔凌氏的小姐。二十多年前,陵王打败南齐军队,又在凤翔住了一段时间。便和妹妹相互喜欢。那一年,妹妹才刚刚十四岁,陵王也才二十岁。就这样,他们私定终身。我父亲也没有反对。就这样,妹妹成了陵王妃。后来,听闻妹妹诞下一对双生子。没过几个月,又听闻皇室新添一位皇子。当时皇帝还和妹婿开玩笑,以后你若是有了郡主,就嫁给这个皇子。没想到,当时一句玩笑话竟然成真了。”

    皇甫明珠愣了一下,这个她可真的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没出生,不,应该是娘亲还没有怀上自己的时候就被父亲订出去了。不过既然是订给欧阳玄,这到也没什么。

    “小丫头,看不出来你早就被订出去了。”皇甫明修打趣道。

    皇甫明珠的脸颊染上一抹微红,但也没有反驳,毕竟这是事实。

    “舅舅,娘亲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份?”皇甫明珠问道。

    “我本来以为妹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妹妹离开凤翔前对我说过一句话:感谢哥哥这十几年的照顾,不管我是不是出生在凌家,我身上都流着凌家的血。至于妹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只不过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妹妹。后来妹妹也会给凤翔凌氏传信,直到三年前。”说到这,凌彦的目光暗了暗。

    后面的,兄妹二人也都清楚。

    “舅舅,你可知道爹爹和娘亲不是战死,而是被靖安侯井远派去的刺客暗杀的。”皇甫明珠道。

    凌彦明显被这个消息惊到了,半天没说出来话。

    “当时的陵王府暗桩就已经查到了,但也只是知道是靖安侯干的,没有直接证据。而且,当时还无意中发现另一件事,当年清河云氏被族灭也是靖安侯干的。”皇甫明修也道。

    凌彦惊的站了起来,清河云氏灭门也是井远干的。

    “舅舅,你在凤翔鞭长莫及,报仇的事情就交给陵王府。”皇甫明珠道。

    凌彦点了点头,自己在凤翔,无法把手伸到上京。

    三人又谈了一会,二人便向凌彦告辞。凌彦亲自把二人送出府。看着兄妹二人离开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三哥,难得来一次凤翔,我们吃过晚膳再回去。”

    皇甫明修点了点头。二人在凤翔四处转了一天,便随便找了家酒楼用过晚膳,便趁着关城门前离开凤翔。

    二人回到军营,便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

    “回来了。”欧阳玄见皇甫明珠进来,便道。

    “嗯。”皇甫明珠说着走到他身边。

    欧阳玄伸手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芷兰香,身上的疲惫感顿时少了许多。

    “出去了一天才回来,凤翔怎么样。”欧阳玄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肯定比不上上京。”皇甫明珠说着抬目看向他,见他眼底有淡淡的青影,又道“玄,你最近也没太好好休息,等回上京,父皇一定会给你休息时间,到时候好好休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欧阳玄笑了笑,低头吻上她的朱唇。皇甫明珠勾住他的脖子,迎合着他。

    欧阳玄感觉到她朱唇的甜美,便坏心的咬住,直到感觉到血腥味才松开。

    “喂,你咬我干嘛。”皇甫明珠不满的看向他。

    “我就是喜欢咬你。”欧阳玄说着又含住她的耳垂。

    皇甫明珠如遭到电击一般,不由得浑身颤抖了一下。

    “明珠,我爱你。”欧阳玄顺势把她压在身下。

    皇甫明珠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欧阳玄很少会和自己说情话,不过自己也并不在意。

    “玄,我也爱你,这颗心,永远都不会变。”

    一番云雨过后,皇甫明珠无力的靠在欧阳玄的怀里“你真是的,都累成这样还不忘记欺负我。”

    “再累,欺负你的力气还是有的。”欧阳玄笑着看向自己怀中的少女。

    “唔,我先睡了。”皇甫明珠今天本来就在凤翔走了很多的路,再被欧阳玄欺负一番,此刻困意袭来,皇甫明珠很快就进入梦乡。

    欧阳玄见她睡着了,便轻轻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又坐在桌案前处理军务。

    “玄,你怎么还没睡。”皇甫明珠的声音传来。

    “明珠,你没睡着吗?”欧阳玄放下手中的军报,坐到床前。

    “玄,注意身体,别太劳累。”皇甫明珠心疼的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影。

    “好吧!那睡觉。”欧阳玄挥掌将蜡烛打灭,自己便钻入被窝里,把皇甫明珠抱在怀里。

    “玄,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弄。”皇甫明珠伸手回抱住他。

    “嗯,快睡吧!”欧阳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又过了两天,欧阳玄便带着军队启程。

    过了十天,军队回到了上京。

    皇帝,太子以及朝中众臣出城迎接凯旋大军。

    皇甫明珠与司徒羽没有跟着大军,而是先一步进城。二人来到陵王府,直奔清枫阁。

    奶娘见二人回来,便放下孩子退了出去。

    “显儿,有没有想娘。”皇甫明珠把欧阳显抱在怀里。欧阳显十分不给自己娘亲面子,依旧呼呼大睡。皇甫明珠冷汗直流,这小子真是。欧阳岚也在呼呼大睡,只有欧阳昕睁着眼睛,又对皇甫明珠伸手,意思是让娘亲抱抱。

    皇甫明珠便放下欧阳显,把欧阳昕抱在怀里“还是昕儿给娘亲面子,来,亲一个。”皇甫明珠说着在欧阳昕粉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明珠,唉。”司徒羽正在给冷子逸喂奶,见皇甫明珠被三个孩子弄的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得笑了笑。

    “哼,等你孩子多了也和我一样。”皇甫明珠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二人逗了会孩子,便又去梅苑看望李如月。算起来,李如月已经有快九个月的身子。

    二人刚刚来到梅苑,就听到李如月在和谁说着话。

    二人走进屋内,只见除了李如月,还有一名金发碧眼的少女,少女看起来只不过十三四岁,但容貌及其出众,美貌非凡。

    但皇甫明珠也很清楚,这种头发在这个世界是不吉利的象征。

    少女见了二人不由得大吃一惊,从坐上站起来。

    “兰儿别怕。她们是我的朋友。”李如月赶忙安慰道。

    少女对二人鞠了一躬,便飞快的跑出屋。

    “月儿,她怎么了,我们没有恶意呀。”司徒羽十分不解的道。

    “唉,我们两个是手帕交。她是恒川侯府的庶女,叫宁若兰,因为头发和眼睛从小不得恒川侯喜欢,连她的生母也嫌弃她。而且也根本没有人愿意和她交往。这也就使她特别怕生人。但她的性子很好,心地善良。这些日子经常偷偷跑出来陪着我。”

    “月儿,那你是怎么和她交往的。”皇甫明珠好奇的问道。

    “我们认识能有六年了,那一年她才七岁,便喜欢偷偷跑出府。不过她都会把头发盖住。当时我也才十岁,和母亲在茶楼喝茶。母亲有事情出去了,结果她误打误撞跑到了我的雅间。正好头上的头巾掉了,露出了她的一头金发。母亲当时不在,我便邀请她和我一起喝茶。我俩当时聊的很投机。后来,我有半年没有见过她。直到半年之后,我和她又在茶楼相遇,这一次我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恒川侯府离刑部尚书府也不远,我便也养成了偷偷跑出去的习惯,我们经常一起去茶楼谈心。这事,我父母都不知道。不过这些年她的性子却一直没有变。”

    “所以她很怕我们。”司徒羽能理解作为庶女要活下去的艰辛。况且自己好歹有娘亲的爱,右相也不是真的不管自己。比宁若兰的处境好太多了。

    “是呀,再过两年她也到了及笄的年龄,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娶她。”李如月替自己的好闺蜜担忧的道。

    不过,以后发生的事情证明李如月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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