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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蛊惑人心

    “怎么能够救活她?”赵皖沙哑着问,脸上似受到极大的打击。于中原而言,蛊太过神秘,轻易收割性命。

    燕巫心沉默了好一会,手指无意中摩挲着帷帽上轻柔的白纱,脑海中快速搜寻着匹配得上的蛊虫。

    苗疆是蛊的起源地,与苗人的信仰息息相关。《蛊惑人心》一书集齐众多蛊的名称,习性、形状、出处,但凡现世的蛊,无不详细的有记载于此书中。

    燕巫心的师门所在木关山奉为苗疆朝圣第一神山,山中传承久远的大派珍藏典籍无数。识蛊乃山中弟子必修功课,养蛊方为第二功课,是以山中人都需有个识蛊的好眼力。

    方才她在掌心抹了一层引虫粉,冲着小情人耳鼻口目熏了一熏,小情人的颈侧结了几朵不大的四瓣花状。

    她飞快的来回默念着与之相似的蛊,天罗,洪山,籽月儿,毛绒兔……

    具体是哪一种呢?

    燕巫心在山上学艺七年,《蛊惑人心》一书早就烂熟于心。小情人显露了中蛊的征兆,但不好实锤具体的哪一个。理论知识到了拿出用的时候,还是让她眼怯。

    怪她学艺不精,这半瓶醋水平,怕是丢人现眼了。

    想来得求助于两位师兄。

    “世子稍安勿躁,小女子心中有些猜测,但我需要些帮手。”

    赵皖听了一喜,忙说,“好,好,你要谁,我派人给你找来。”

    燕巫心连忙阻止,“这人,我亲自去请,不劳世子。世子请放心,那位姑娘中的蛊入体时间应当不长,引出蛊虫来不是难事。我去准备准备就回。”

    赵皖送了她出门,叮嘱她快去快回。燕巫心点头示意自己是认真替小情人治病的,请他放心。

    走到楼梯转角,尧椹自下而上,一身白衣广袖,脸上表情淡然。她想了想,小情人的情况有尧椹把关更为妥帖,委婉的与他打招呼,“尧神医,世子房里那位姑娘有些不好了,世子正找你呢?”

    尧椹已经知道,对着燕巫心颔首一笑,温和的五官徐徐绽放,如珠如玉,不显女气,倒似客栈门前屋后挺拔的翠竹,浓郁的炫目。

    奇怪,她忍不住揉揉心口。相处这么久,见过不少尧椹的笑了,这次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他的笑似乎真实了不少。以往总也带着莫名的意味,徒使人不快乐。

    燕巫心正要和他们错身而过,尧椹好心叫住她。“有人寻你来了,我让溪六带他们去了包间等你。”

    看来是两位师兄到了。看尧椹这一脸闲适自如的模样,大师兄应当没对他提起生葫芦的事。也对,针锋相对,唇枪舌战的场合怎能少得了她的参与?

    给尧椹道了谢,她就向着尧椹所指的方向去了。

    祁潋二人果真在包间等她。白无醉远远瞧到小师妹的人影,冲着人儿挥挥手,眼中的不耐烦一瞬间消退的干净。

    才落座,燕巫心就急匆匆的向他们打探,详细的说了小情人的情况,“师兄,这脖子上出现四瓣花,究竟是哪种蛊?百洛家族的,还是红音家族?”真正的养蛊大家,精心饲养的蛊虫有其门派标志,中蛊之人,身上或显露花瓣状的红痕,或点,或条形,或其它奇奇怪怪的。

    祁潋听她说完,陷入沉默。白无醉看了看他,噗嗤笑了,“大师兄不想个把时辰说不了,闷蛋放屁都要经过酝酿。”白无醉这口无遮拦,惹得祁潋转向他,定定的对视,威胁之色蕴于眼中。

    燕巫心只想捂着额头叹气。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啊,她心里焦急着。

    “依你所说,最为可能的是绿葩。当然,这还得亲眼见过才能断定。蛊虫在体,有些是歹意的短命蛊,也有幼时就种到体内伴生成长的本命蛊。”到底是大师兄,对师弟的调皮宽容的很。祁潋依旧温和,缓缓将他的猜测道出。

    燕巫心低头想了想,仅凭嘴上描述确实说不准,苗疆的蛊繁多,又千变万化,将两位师兄带去也好。只是……

    “师兄,你们方才怎么遇上尧椹的?可说了什么?提了生葫芦么?”

    祁潋叹了口气,表情相当扼腕。“我们到你房内寻不着你,担心你出事,便思量你在尧椹身边。可当找到尧椹,也见不到你。自然没来得及讨要。那尧椹的面色,似乎也是有要事。”看到燕巫心似轻松了一些,转而恨铁不成钢训斥她,“你的小命被人捏在手里,这般不上心!”

    燕巫心讪讪一笑,引了两位师兄出门,带到二层去。门口护卫认得她,又上下打量着祁潋和白无醉,让了人进去禀告。不一会,门开了,里面的人出来请他们三人进去。

    “这两位是?”赵皖看了看,对着燕巫心发出疑问。

    燕巫心忙为他们引荐,“我的两位……朋友,祁潋,白无醉。祁潋对蛊虫一术很有造诣,我请他来帮忙。”

    赵皖听了,郑重对着祁潋作了一揖。“那就有劳先生,事后必有重酬。”

    祁潋轻轻的笑了笑回应,“在下不才,自当尽力而为。”

    尧椹已经自帐里出来,抄着手站在一旁看热闹。他于蛊术知之甚少,但他脸上兴致勃勃。

    “在下要为里面的姑娘救治,这引蛊之术乃师门秘籍,不宜为外人所知,世子可否先在外头等上一等?”祁潋拱着手提出要求,顿了顿,指着燕巫心加了补充,“她留下即可,替我打手,不便之处可由她代劳。”

    一般医者都会有这样的要求,赵皖自然答应。尧椹本身也是这样诸多要求的怪癖,并不多言,只是脸上露出遗憾。白无醉无不可的捏着他的心肝宝贝酒壶跟着出去,预备找个角落喝上两口。

    木门重新合拢,剩下的两人互相对线一眼,慢慢踱步到床边。

    祁潋从腰间的取出几个囊包,平放在一边的案几上,随意看了一眼里边系挂纱帐的燕巫心,悠悠然跟她搭话,“小师妹,你的百宝囊怎么见不到?”

    燕巫心瘪了瘪嘴,扫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有点难过的说,“丢了。”

    丢了?祁潋诧异的看着她,“怎么弄丢的?”

    “不记得了,很久之前就不见了。”她试着去想,没有半点头绪。祁潋听了,走过来,静静在她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大……师兄,怎么了?”她不明所以然。忽觉头上一动,帷帽被他拿了下来。

    祁潋颠了癫手中的帷帽,叹气,“不记得也好,总归不是好的记忆了。”

    燕巫心体内的蛊是霸道的家伙,一旦寄主情绪激动消沉,便会分泌一种汁液,蒙蔽她的记忆。这也是被燕巫心怨念已久的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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