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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初识那少年

    “阿娘,你看!”红肿的眼睛,红红的鼻子,女孩的声音几乎在颤抖着。

    “娘的梦儿,美极了。娘亲要走了,梦儿莫要怪娘亲可,可好。”

    “嗯,我不怪,我不怪。我不要娘亲死。”女孩只觉手上有冰冷的泪滑落,那不是她的眼泪。女子神情恍惚,她微微的笑了,这一笑便是永远。远远望去像睡着的人儿似的,她生前可是像水仙一样的可人儿啊!

    “阿娘——”

    ———

    “阿娘——!”魇梦从梦中惊醒有些惊魂未定,摸摸身旁的狐狸却扑了个空,不见了?但也无妨她终归管不着。梦中的一切已过经年,如今的她已经十三岁了。但那匣子里的东西,她还从未打开过。魇梦从床上的暗格里拿出匣子,轻轻打开——里面放着一只竹笛。

    这笛子,她最是熟悉。阿娘总是用它御蛊,阿娘说过这笛子有灵性叫——扶苏笛。魇梦将笛子轻放在嘴边,吹起儿时阿娘教与她的童谣,泪水闻声而涌。阿娘,你可知梦儿好想你啊!

    在屋里到处窜玩的白狐走了出来,竟幻化成了十四五岁的少年。

    锦衣玉带,有棱有角的脸型,宛若雕刻出的五官,说是人间尤物也不过。通透灵动的琥珀色瞳子,透着孩子气。他径直走来,盘腿坐在了床上。

    “你是那只狐狸?我猜得果然没错,你确实是有些道行了。早晨我救你一命,还用了我那么多血,你倒好在我怀里酣睡一路。”魇梦又一头倒回床上,虽然说这是妖,但不知为何她不怕他。

    “那你这女娃子,想要吾如何报恩啊!”少年侧躺在魇梦身边。

    “你给我下去!”魇梦起身就是一脚。

    言玉早有防备,但还是任身体坠下,在地上委屈巴的看着魇梦,随后借力跳起,拱手做礼。

    “好啦!好啦!我都道歉了还不行吗?吾名言玉,在这山林间修行六百年。你呢?”

    魇梦轻撇了他一眼轻吐两字:“魇梦。”

    “魇梦姑娘,你想吾如何报恩呢?吾这一穷二白的,唯有以身相许了!你能解那木人中噬魂的法术,救吾于危难,吾屈身于你也无妨。”言玉声音还未完全褪去稚嫩,但说出的话却像个不务正业的贵公子。

    “你当真愿意随我?我道无妨!”魇梦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当真?”言玉挑了挑眉他有些意外,这女娃子就如此随便吗?

    “既然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那你来帮我试蛊吧!从哪个开始呢?”魇梦托着下巴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如我们就从金蚕蛊开始吧!我可从来没给妖下过蛊呢。”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小瓶子,里面的金蚕个大且饱满圆润,在瓶子里蠕动着。

    “等等女娃子,你们人说的以身相许不应该是...,而你这是...”

    “你都说了那是我们人说的,你是妖当然不同了。你若当真想那就看我下一世可愿意,不行还有下下一世,下下下一世”

    “你这姑娘真是古灵精怪,不当狐狸真是可惜了。”

    “说吧,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魇梦唇角的弧度落了回去,放下了手里的瓶子,瞟了一眼对面的人儿。言玉望着那素手紧握的竹笛,脸上的笑容倒越发灿烂,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遇见了那个女娃娃。言玉望着她,她虽和她阿娘有六分相像,但性格却是天壤之别,颇为有趣。

    “曾经只因你救吾一命,如今...”

    他忽然楞住,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讲,思量片刻后:“你可知,我也曾遇见过,同样拿着这笛的女子。她助我渡了天劫,受了重伤。这本就是一次交易,她是将死之人。助我渡了劫,我便答应帮她做一件事,那便是她女儿周全直到…”言玉没有再说下去。

    眼前这个人,所诉的每一个字眼都如牛毛细针锥入魇梦脑中,连带着往昔的记忆一同在脑中翻涌着。那时已至九冬,而那一夜魇梦记得很清楚。薄暮将歇,一霎时雷声滚滚,她听见阿娘屋里传来了低声的咳嗽。次日她找出了满是鲜血的手巾,也正是那日她才察觉到母亲身体已落至那般田地。她本以为母亲病情忽然加重是天命所归,现在方知道原是有如此插曲。

    “罢了,我便言尽于此。往后你自会知晓。”言玉看着魇梦出神的模样心有些乱,他幻回原形从窗台跳下。

    定安王府中——

    茶室的竹帘后,一个青衣少年坐于其中。

    “先生,来试试这谷雨后的第一盏庐山云雾。”

    玉液回壶。分茶后,素衣少年双手奉上。

    身着白色金丝暗纹斗篷的少年,将茶汤倒入品茶杯,轻嗅闻香杯中的余香,甚是陶醉。用三指取品茗杯,分三口轻啜慢饮下。“这南山雪雾,芽壮叶肥、白毫显露、色翠汤清、滋味浓厚、香幽如兰,似芷芽,可是比芷芽醇厚实是上品!饮后更是回味香绵,王爷是咬得一盏好茶啊!”

    “先生过奖!”青衣少年唤人撤去了茶具,换上了棋盘。“久闻先生医术了得,也不知这棋艺如何?本王今日可有幸与先生对上一局?”

    “王爷过谦。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手起棋落间。温珩棋风犀利,讲求效率,又细腻稳重。布局时处处争先,下得很薄。但是他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世人相传桃李满门的神医是个长不大的少年,但谁能知道竟是这样一个语气顽劣气质诡异的少年。

    言玉的棋风极端细腻,又极端深远,追求子效,他的棋经常暗伏手段。让对手看似大局在,实则已是暗潮握实则暗潮涌动,待时机成熟,便给对手致命一击。如此沉得住气,温珩不禁汗颜。

    大局已定,言玉的棋子却迟迟未落。“王爷,我只会捣弄些草药不爱下棋,这最后赢的人是谁,与我都无关。我听闻开年后一个鬼疆女娃要来这佑阳城。”言玉嬉笑道。

    “对了!那女娃子好像是皇帝的女儿。”言玉补充到。他知道温珩对魇梦从小的情愫。

    温珩的眉梢略过一丝冷意,心头一坠心里苦笑一番,天意弄人他输了输得心甘情愿。转念一想玉指又微微握拳,将手上的黑子轻轻放回棋盒。

    言玉挥袖离去走得干脆,此时桌子上留下一个锦盒,温珩只听言玉用念力传语:“这是一株百年长悠草,绝非凡物,王爷这身子久治不愈,既然王爷的药方出自我门徒之手,我自然负责,那药方缺了味药引,王爷不如试试以此物为引,分三次煎服即可。”https:///book/59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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