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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可怕的噩梦

    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大家心里有些不舒服,红枫镇镇民一口咬死不是他们干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他们死不承认,也只好暂且相信他们。

    现在该做的就是看看能不能从这些尸体上找到些线索,弄清他们是哪里的人,和来这里的目的。

    他们处于晰风岭和红枫镇的交界处,这里是两方诅咒重叠的地方,两者互相制衡,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小除在这里不会中诅咒,而闻语已经经过了祭祀,虽然不知她是人还是鬼,但反正诅咒是影响不到她了。小红雀则是一直免疫诅咒,它毕竟是神鸟嘛!

    大家搭了个简易房子,先让九歌他们在这里陪小除休息,等天亮了再想该如何处理这一系列事情。

    为了给小除的灵魂解除封印,清潭又吻了他一次,大家很知趣地回避,她却丝毫不在意这些。

    清潭把尸体全都清理到螺清潭后就和红枫镇镇民走进了红枫镇,想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螺音去找螺音猪的灵魂了,方才九歌杀死螺音猪后,只捆住了她的灵魂,并没有捆住猪的灵魂。那猪凶狠异常,必须尽快找到才是;马甲马乙醒来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回程家报信去了,阿录阿鬼送了送他俩,后来应该是也进了红枫镇;小红雀则一直恹恹的,九歌怕它生病难受,便让它睡去了。

    本来九歌也想和清潭一起进红枫镇,一是为了查找那些人的死因,而是为了再问清潭一些事情。但他见四周是荒山野岭,闻语一个姑娘陪着昏睡的小除和小红雀肯定会害怕,也不安全,便决定留下来陪他们。

    闻语远离他和小除,几乎是缩到了房子的角落里,蜷缩在一起躺下了。

    九歌被她逗得不小心笑出了声,道:“你那么警惕干嘛!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闻语道:“闭嘴!睡觉!”

    九歌笑了笑没说话。

    月光从窗户上透过来,照得屋里发亮。他静下心来,想着最近经历的事。

    现在只有慨慷没有被找到了,不知他到底在哪里。

    他好希望此刻正坐在秦家或程家的椅子上,不管是吃粗茶淡饭还是山珍海味,他都会觉得无比幸福。

    劳累了这么久,实在有些困了,他往一棵树上一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出现了很多很多人,那些人脸色苍白,痛苦地跪着哀嚎道:“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那些梦都是转瞬即逝的,只有一个让他惊心动魄。

    那是一个很宁静的夜晚,蟋蟀在外面大声地唱着歌,九歌睡不着,便抱着小红雀偷偷跑了出去。

    已经很晚了,店铺都已打了烊,他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不知该去哪里,他此时十岁左右,也许是因为年幼,根本不怕黑,也不怕鬼。他茫然地走了一会儿后,来到一家酒馆门前。

    酒馆门还开着,里面有个衣服满是补丁的人在往外搬东西,九歌看了看,发现是几盆被摔碎的盆栽。

    那人搬着一大块碎片迈出门槛,见到九歌,奇怪地道:“哦呦,小鬼,吓我一跳!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九歌抱着小红雀,没有说话。

    那人又道:“进来坐坐吧!我是这酒馆的老板,你想吃点什么尽管告诉我!哦,我有个闺女儿,和你差不多大,这会睡了,明天让你见见她!”

    九歌道:“不用了,我就是出来走走。”

    他转身就要走,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很奇异的味道,乍一闻很刺鼻,但越闻越上瘾。可闻着闻着,他就感到有些不对劲,头越来越疼,疼得出现了幻觉,他看到有好多人往他身上泼脏水,扔垃圾,还有更过分的在用大铁棍往他头上抡。他心中突然暴躁起来,最后竟升腾起一股杀意。这时怀中的小红雀似是很难受地呻吟了几声,然后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他蹲下来,捂住脑袋。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灵魂,那个灵魂残暴而血腥。

    酒馆那人跑过来拍拍九歌的肩膀,关切地问:“孩子,怎么了?没事吧?”

    九歌却像发了疯一样夺过那人手里的碎片,毫不犹豫地就冲那人的脑门砸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人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砸得满头是血了,这时从酒馆楼上的窗户那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爹!”

    九歌突然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慢慢倒下的人,他吓得剧烈地哆嗦起来,手里的碎片掉到了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爹!”一个小姑娘站在窗户边吓得不敢动弹,双手紧紧地抓着窗帘,怯怯地看着九歌,九歌一抬头,在看到小姑娘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酒馆的匾额,“三碗打得虎”五个字赫然冲击进他的眼睛里。

    他震惊极了,努力迈开双腿,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

    紧张和害怕冲上他的心头,他头脑麻木,动作倒是奇迹般地麻利,溜进秦家得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钻进被窝里后一直打着哆嗦,轻轻念叨着:“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他一夜未眠,凌晨时分突然发现小红雀卧在自己枕边。

    “小红雀,我杀人了。”他把小红雀搂进被窝。

    “什么杀人了?你怎么又把小红雀抱到床上来了?”程凰的声音传了过来。

    九歌茫然地坐起来,揉了揉眼道:“好奇怪啊,我明明睡了一夜,现在怎么这么困?”

    程凰道:“你就是想赖床!快起来吧!今天要去海上玩呢!人家阿奏老早就起来了!”

    “哦!”九歌穿上衣服和鞋子,抱起小红雀,又望了望房间,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之后的梦九歌记不太清了,昏昏沉沉的也不知在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了拍九歌,他吓得立刻醒了过来,一睁眼,只见慨慷正一脸惊恐地望着他,道:“怎么了?几日不见,这么胆小了?”

    “你———”

    “我回来了!哎,你刚刚有没有想起什么?”

    “啊?你———”

    “我想知道如果在你睡着的时候施展拉昔术,会不会更有效果,所以刚刚见你睡了,便施展了一下。怎么样?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被打裂的头颅,发出响声的碎片,撕心裂肺的喊声此刻一齐撞击着他的脑子,“三碗打得虎”五个大字醒目地刻在了他心中。

    “我有个闺女儿,和你差不多大,这会睡了,明天让你见见她!”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在他耳畔回响,起初还是温温和和的,后来透露出一种不解和冤枉,到最后,竟变得咬牙切齿起来,带着无限的恨意。

    然后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了梦里黑暗的天空和他现在苦闷茫然的心:“爹!”

    “怎么了?”慨慷问,又朝闻语招招手,“闻语,你过来看一下,他这是怎么了?”

    闻语正在做饭,闻言忙跑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道:“没什么事,就是可能劳累过度,再歇一会儿就好了!我做了点粥,煮熟了就给你端来!”

    “那你快去照顾着粥吧!”慨慷道,闻语应了一声立刻回到粥边。

    九歌对慨慷说:“你下次别再在我睡着得时候施展拉昔术了!”

    “怎么了?”

    “你这样做,我都分不清梦和回忆了!”

    “啊?我想到这点了,所以让闻语看看你有没有在做梦,闻语说没有,我这才敢施展的啊!”

    “她判断错了吧!她就是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做梦吧!”

    “好好,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话说———你这次到底回忆到了什么?”

    “我梦到了———”九歌把“梦”字加重了语气,“———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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