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变色龙
燥动腾起在心间，荷官想将自己烈焰的唇贴在那张平凡的脸上。
鼻息沉重，身子不住的开始前倾。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干咳声，刺蛇挪了挪步子，一双眼睛无奈的看着荷官。
“噢，不……不好意思。”荷官双手无处安放的交合揉搓，低垂的脸火辣辣的红。
“是旁门让你来找我的吗？”刺蛇开口缓解气氛。
“对，差点忘了，”荷官少女一般，伸手去抓衣兜里的信封，“喏，旁门让我交给你的。”
刺蛇伸手接过，眉头紧紧皱着，那包裹的信封上是繁茂的古树。
这代表了信件的机密重要性。
他没有当即阅览，而是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内衣口袋。
完成一系列举措后，两人继续说着些人情冷暖，眺望歌舞伎町的夜景。
不多时，刺蛇注意到了不远处自行散开的大片人潮，几辆加长的轿车从其中驶过。
它们路线的目标直指燕尾夜总会。
“冈瑟来了。”刺蛇声音冷冽。
“那家伙怎么来了？”荷官皱眉。
“估摸着是火又上来了，你先从员工通道离开吧，给冈瑟撞见，那可就难办了，他可是个十足的混蛋。”
……
雪亮的光束切割黑暗，三辆加长的林肯轿车从夜色中驶来，依次有序的在‘燕尾’夜总会外的边道停靠。
二十几个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在旋转门前肃然排开两列，迎宾人员在轿车停下的一瞬浑身肌肉紧绷在一起，心脏高速跳动，恐惧拔升漫延，而大厅巡游的人员在目及鱼贯的黑衣人后，急匆匆的跑到前台，拧着眉头，说道，冈瑟又来了！
前台小姐大惊失色，对着镜子抹去精致的妆容，甚至刻意的丑化自己的形象。
冈瑟，虚空的首脑，一个最喜花天酒地的魔头，常年出没于酒吧、夜总会，据说极富女欲，被他瞧上的女人一定是逃不掉侮辱的，有些时候，一个不爽就把身下的女人给从几十米的楼上扔下去。
还记得第一次冈瑟光临燕尾，进门的一刻还不忘揩一把迎宾人员的油，对着前台小姐邪笑，径直走进，将她拦腰抱起，毫不顾忌任何形象，若不是经理说话，恐怕早就没了贞洁。
经理和冈瑟的关系很好，平日里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可饶是如此，冈瑟当晚的脸色也是极其不好看，刺蛇找来店里最好的小姐，可还没过多久，落地的巨响就传入耳中，那姿色美艳的女人被从八层的高楼扔下。
冈瑟，骂骂咧咧地从房间里走出，那个女人可这是糟糕。
是我招人不当，要不给老哥再换一个？刺蛇赔笑。
算了算了，真扫兴。冈瑟摆手，有些有气无力。
刺蛇笑而不语，他猜想是让他丢脸了。
那是一个自卑和孤独的男人，对身边的一切都十分的敏感。
明明站到一种高度，可他还是常常因为别人的一个眼神而大开杀戒，心性等等完全不像一个派系老大该有的，倒像是一个社会底层的小混混。
刺蛇在接触虚空老大前，曾无数次幻想他的狠辣沉稳足智多谋，可真正接触到时，却发现那完全是个暴富的地痞流氓，除了几分阴险及仗义毫无首领的姿态。
难以想象那样的家伙是怎样建立维持如此强大的派系的。
夜总会里乱成一团，魔头到来的消息迅速传开，所有人都惶惶不安，只有一个家伙兴奋不已，他屁颠屁颠的跑出大门，去迎接冈瑟的到来。
“我来吧。”他嘿嘿地笑着。
正准备为冈瑟拉开车门的司机，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满脸谄媚，将那恶心的手搭上车把，恭迎冈瑟的到来。
他是燕尾的主管，托冈瑟的福才得以爬到如此高度。
男人酝酿好百般舔技。
乌黑发亮的皮鞋率先出现在视野，继而是壮硕的身体，一个叼着古巴雪茄的光头男人从轿车里跨了出来。
“老大，”男人奉承的堆满笑容，“一如既往的潇洒帅气啊。”
“隔着老远我就能感觉到您扑面而来的威仪了。”他涛涛不绝的说着，点头哈腰，阿谀奉承。
“行了行了，你那套我都听烂了。”冈瑟扬手，说不上厌烦，也说不上欢喜。
到他这种高度，身边的舔狗，那可是不计其数，奉承的话听多了，自然也没了感觉，但也不会厌烦。
没谁会不喜欢夸赞，哪怕知道只是马屁。
“我这颗榆木脑袋，很多东西想得到，可都说不出来，所以来来去去就那么些话，让老大见笑了，”男人不忘烘托冈瑟，“还是能有老大一半的聪明才智，我也不至于如此木纳啊。”
“藤田。”冈瑟猛吸了口雪茄，眉毛皱在一起。
被称作藤田的家伙察言观色，有些慌神，我特么尽拍你马屁了，你还一脸不爽是怎么回事？
他在心底腹诽，脸上却灿烂无比，“老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刺蛇呢？”熟悉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
整个燕尾，冈瑟唯一还算看得起的就是他了，而藤田那家伙，全然当养的一只哈巴狗了。
和他认识是在与苍盟的博弈里，苍盟在杀戮日发起一次精心策划的围剿，哪怕他早早知道了它们的计划，可也还是几番生死一线，若不是刺蛇一路的保护，他不死也得落下重伤。
冈瑟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是什么忘恩负义的家伙。
那次围剿之后，他就和刺蛇成了好兄弟，而夜总会是他为刺蛇建立起来的。
“那家伙，还不知道在哪鬼混呢，我看他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啊。”藤田鄙夷的说着，在冈瑟的耳边疯狂添油加醋。
他极其厌恶刺蛇，若不是后者，他早早就成了燕尾的高层了。
冈瑟眼神不善。
藤田误以为是对刺蛇起了怒意，于是更加嚣张起来。
“我觉得他根本配不上老大您如此的照顾和信任，燕尾的经理位置已经他给做飘了！”
“你的意思，”冈瑟冷笑着，“是让你来做这个位置？”
“属下能力有限，当然，如果老大给我这个机会的话，我一定会……”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叫声。
冈瑟用他那老鳄鱼皮缝制的皮鞋踩在藤田自得丑陋的脸上，“还轮不到你这条狗在这里指指点点，真把自己当人看了，是吗？给你点甜头，就给我在这乱吠？做狗就好好做，不然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宰了你！”
“瞧你那恶心样，剁碎了也不会有牲畜来吃！”冈瑟看着那蜷缩在地，牙关满是血迹的藤田，“刺蛇是我兄弟，而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明白吗？！”
“明白，明白。”藤田爬到冈瑟的面前，捣蒜般点头应着。
“滚吧。”冈瑟不再看他。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藤田一溜烟地饶过前门，从后门进入了燕尾。
“今天运气可真特么的背！”
他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掬水，对着镜子冲洗嘴角牙缝的鲜血，一张丑陋的脸布满淤青。
每一个动作下去，都是一阵刺痛，藤田愤恨地捏紧拳头，背地里大放起厥词，“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跪在我的脚下！”
沉重的恨意汹涌其中。
在这东京都有太多这样的人了，全靠着放狠话自欺欺人来获得活下去的希望了。
脚步声在卫生间外的廊道响起，那是专供职工活动的通道。
藤田勾起嘴角，笑容森然。
满腔的怨恨不甘该找一个人来倾泻一下了，斗不过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你们这些底层的渣滓还不要任我宰割！
他走了出去，灯光打下的廊道里，是一道陌生的身影
高挑妩媚而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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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沉重，身子不住的开始前倾。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干咳声，刺蛇挪了挪步子，一双眼睛无奈的看着荷官。
“噢，不……不好意思。”荷官双手无处安放的交合揉搓，低垂的脸火辣辣的红。
“是旁门让你来找我的吗？”刺蛇开口缓解气氛。
“对，差点忘了，”荷官少女一般，伸手去抓衣兜里的信封，“喏，旁门让我交给你的。”
刺蛇伸手接过，眉头紧紧皱着，那包裹的信封上是繁茂的古树。
这代表了信件的机密重要性。
他没有当即阅览，而是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内衣口袋。
完成一系列举措后，两人继续说着些人情冷暖，眺望歌舞伎町的夜景。
不多时，刺蛇注意到了不远处自行散开的大片人潮，几辆加长的轿车从其中驶过。
它们路线的目标直指燕尾夜总会。
“冈瑟来了。”刺蛇声音冷冽。
“那家伙怎么来了？”荷官皱眉。
“估摸着是火又上来了，你先从员工通道离开吧，给冈瑟撞见，那可就难办了，他可是个十足的混蛋。”
……
雪亮的光束切割黑暗，三辆加长的林肯轿车从夜色中驶来，依次有序的在‘燕尾’夜总会外的边道停靠。
二十几个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在旋转门前肃然排开两列，迎宾人员在轿车停下的一瞬浑身肌肉紧绷在一起，心脏高速跳动，恐惧拔升漫延，而大厅巡游的人员在目及鱼贯的黑衣人后，急匆匆的跑到前台，拧着眉头，说道，冈瑟又来了！
前台小姐大惊失色，对着镜子抹去精致的妆容，甚至刻意的丑化自己的形象。
冈瑟，虚空的首脑，一个最喜花天酒地的魔头，常年出没于酒吧、夜总会，据说极富女欲，被他瞧上的女人一定是逃不掉侮辱的，有些时候，一个不爽就把身下的女人给从几十米的楼上扔下去。
还记得第一次冈瑟光临燕尾，进门的一刻还不忘揩一把迎宾人员的油，对着前台小姐邪笑，径直走进，将她拦腰抱起，毫不顾忌任何形象，若不是经理说话，恐怕早就没了贞洁。
经理和冈瑟的关系很好，平日里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可饶是如此，冈瑟当晚的脸色也是极其不好看，刺蛇找来店里最好的小姐，可还没过多久，落地的巨响就传入耳中，那姿色美艳的女人被从八层的高楼扔下。
冈瑟，骂骂咧咧地从房间里走出，那个女人可这是糟糕。
是我招人不当，要不给老哥再换一个？刺蛇赔笑。
算了算了，真扫兴。冈瑟摆手，有些有气无力。
刺蛇笑而不语，他猜想是让他丢脸了。
那是一个自卑和孤独的男人，对身边的一切都十分的敏感。
明明站到一种高度，可他还是常常因为别人的一个眼神而大开杀戒，心性等等完全不像一个派系老大该有的，倒像是一个社会底层的小混混。
刺蛇在接触虚空老大前，曾无数次幻想他的狠辣沉稳足智多谋，可真正接触到时，却发现那完全是个暴富的地痞流氓，除了几分阴险及仗义毫无首领的姿态。
难以想象那样的家伙是怎样建立维持如此强大的派系的。
夜总会里乱成一团，魔头到来的消息迅速传开，所有人都惶惶不安，只有一个家伙兴奋不已，他屁颠屁颠的跑出大门，去迎接冈瑟的到来。
“我来吧。”他嘿嘿地笑着。
正准备为冈瑟拉开车门的司机，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满脸谄媚，将那恶心的手搭上车把，恭迎冈瑟的到来。
他是燕尾的主管，托冈瑟的福才得以爬到如此高度。
男人酝酿好百般舔技。
乌黑发亮的皮鞋率先出现在视野，继而是壮硕的身体，一个叼着古巴雪茄的光头男人从轿车里跨了出来。
“老大，”男人奉承的堆满笑容，“一如既往的潇洒帅气啊。”
“隔着老远我就能感觉到您扑面而来的威仪了。”他涛涛不绝的说着，点头哈腰，阿谀奉承。
“行了行了，你那套我都听烂了。”冈瑟扬手，说不上厌烦，也说不上欢喜。
到他这种高度，身边的舔狗，那可是不计其数，奉承的话听多了，自然也没了感觉，但也不会厌烦。
没谁会不喜欢夸赞，哪怕知道只是马屁。
“我这颗榆木脑袋，很多东西想得到，可都说不出来，所以来来去去就那么些话，让老大见笑了，”男人不忘烘托冈瑟，“还是能有老大一半的聪明才智，我也不至于如此木纳啊。”
“藤田。”冈瑟猛吸了口雪茄，眉毛皱在一起。
被称作藤田的家伙察言观色，有些慌神，我特么尽拍你马屁了，你还一脸不爽是怎么回事？
他在心底腹诽，脸上却灿烂无比，“老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刺蛇呢？”熟悉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
整个燕尾，冈瑟唯一还算看得起的就是他了，而藤田那家伙，全然当养的一只哈巴狗了。
和他认识是在与苍盟的博弈里，苍盟在杀戮日发起一次精心策划的围剿，哪怕他早早知道了它们的计划，可也还是几番生死一线，若不是刺蛇一路的保护，他不死也得落下重伤。
冈瑟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是什么忘恩负义的家伙。
那次围剿之后，他就和刺蛇成了好兄弟，而夜总会是他为刺蛇建立起来的。
“那家伙，还不知道在哪鬼混呢，我看他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啊。”藤田鄙夷的说着，在冈瑟的耳边疯狂添油加醋。
他极其厌恶刺蛇，若不是后者，他早早就成了燕尾的高层了。
冈瑟眼神不善。
藤田误以为是对刺蛇起了怒意，于是更加嚣张起来。
“我觉得他根本配不上老大您如此的照顾和信任，燕尾的经理位置已经他给做飘了！”
“你的意思，”冈瑟冷笑着，“是让你来做这个位置？”
“属下能力有限，当然，如果老大给我这个机会的话，我一定会……”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叫声。
冈瑟用他那老鳄鱼皮缝制的皮鞋踩在藤田自得丑陋的脸上，“还轮不到你这条狗在这里指指点点，真把自己当人看了，是吗？给你点甜头，就给我在这乱吠？做狗就好好做，不然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宰了你！”
“瞧你那恶心样，剁碎了也不会有牲畜来吃！”冈瑟看着那蜷缩在地，牙关满是血迹的藤田，“刺蛇是我兄弟，而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明白吗？！”
“明白，明白。”藤田爬到冈瑟的面前，捣蒜般点头应着。
“滚吧。”冈瑟不再看他。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藤田一溜烟地饶过前门，从后门进入了燕尾。
“今天运气可真特么的背！”
他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掬水，对着镜子冲洗嘴角牙缝的鲜血，一张丑陋的脸布满淤青。
每一个动作下去，都是一阵刺痛，藤田愤恨地捏紧拳头，背地里大放起厥词，“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跪在我的脚下！”
沉重的恨意汹涌其中。
在这东京都有太多这样的人了，全靠着放狠话自欺欺人来获得活下去的希望了。
脚步声在卫生间外的廊道响起，那是专供职工活动的通道。
藤田勾起嘴角，笑容森然。
满腔的怨恨不甘该找一个人来倾泻一下了，斗不过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你们这些底层的渣滓还不要任我宰割！
他走了出去，灯光打下的廊道里，是一道陌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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