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麻木人心
随着稀稀疏疏的雨声逐渐加大，车内的气氛不由得紧张而低沉下来。
转望车外，这段一时间被异常躁动的行尸围堵着的高速口路上，场面显得格外的灰暗。
一丝丝冰冷无情的雨线斜斜扫射着这片区域。
公路下方的草地，一部分行尸正津津有味的咀嚼着来自两具男尸的血肉残块，而其余些许的行尸似乎因为树林里那份大餐更为新鲜美味的一样纷纷与之争夺着。
它们那般毫无生气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只有邪恶与欲望。
即便大半张面目都被殷红的鲜血给染红，但它们依旧毫不停歇的狰狞着那张清灰的脸皮，与之努力抢夺着那些被撕扯的惨不忍睹的各种肾脏器官。
清澈涌落在这侧草坪的雨水甚至也被这般猩红的血液给晕染，致使其呈现出一片刺目的血红色。
经历了这样一场细雨的洗刷和骇人的分尸宴会，原本清新的空气顿时覆盖上了一层凝重的血腥味。
但这除了能够勾起那些渴血恶魔的对活物的兴致，似乎仅剩下这番悲哀的沉默和残酷的现实。
与此同时，这辆静静停靠在公路右侧的货车车厢内，沉浸于这般惨淡境况的众人心如死灰，表情几乎如出一辙的平淡和呆滞。
如果不是因为现存的理智和思想，恐怕他们如此暗淡空洞的神色只和外面的行尸出乎一致。
一行几人在历经了如此一番惨烈的变故之后，换做是谁恐怕都会被这般无望的深渊死死束缚住。
当然，也许除了那个随意的蜷缩在车厢门旁的角落里，还能装作一幅没事人模样的面目尖长的男人。
大概是想到现在算的上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边的几人也似乎不想理到可以称作为俘虏的他。
显而易见，像这样一种暴力无理的活人之间的冲突，结果必然是残酷的斗争和血的代价。
尽管，挑起争端的一方已经作为失败的映照，但实际上，这样斗争的背后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而他们只是想要安安分分的活着，安全的逃离这座相传将要爆炸的城市，却没想到会迎来了这些令人咂舌的意外劫掠——
这样战争的实质很显然是等价交换，命与物的抉择，当前和明日的分支，你死我活的转轮。
此刻的情况便很好的诠释了这番道理：他们反抗并保留下来了生存的物资，但却落得被尸群围堵的险境。
不仅如此，郭姐被害惨死尸口，莫欣身负重伤，沈云静此时下落不明……而剩下的人除了两个年幼的孩子也几乎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
在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求生队伍里，生存的热切似乎正一点一点的消逝着。
……
没过多久，那份淡淡的腥臭味竟然透过车厢外壳的缝隙传入了内部。
但这仅仅是对车内的沉默宣告一丝无用的讯息罢了。
搁置在一箱方便面上的手电十分应景的闪烁了一下，苍白的微光映衬着各人的脸上，显现出一致的淡然无神。
但他们很清楚此刻压抑在各自内心深处的是什么。
为了不让这般低沉的气氛继续发酵下去，稍稍擦干了手上的血后徐扬轩便起身小心翼翼的扒拉开旁边那成箱摆放的食物，意图让几人先补充下基本的体力。
很快在孙尚的示意下，徐扬轩成功找到了放在靠边那个箱子里的真空食品，暗自欣喜之余他顺带拿了几瓶矿泉水便将这些卤味鸡腿给分发了下去。
在转眼瞥见角落里那个尖脸男面无表情的眼神中透露出几丝羡慕，尽管有些不怎么情愿，但想到他主动投降的一系列举动后徐扬轩还是咬咬牙丢给了他一瓶水。
接过水后男人神色没怎么变化，微微点了点头后便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不过在快速的补充完了水分他又不禁抬眼看向了正致力于啃咬鸡腿的徐扬轩几人。
坐在一旁对这些卤味没什么兴趣的顾余见状干脆将自己的这份扔给了他，平静的看着尖脸男满目感激的扯开了包装袋掏出鸡腿一阵撕咬。
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周围一时弥漫起的卤香味，原本沉睡着的梁晴突然颤抖了一下身子，下一秒便猛然的睁开了眼。
接着如此惊醒过来的她神色慌张的环顾了一眼四周，那双带着些许血丝的眼睛是异常瞪大，而她两鬓的头发还因为黏糊的热汗沾到了脸颊边上。
众人顿时一怔，回过神后便悄声问起了她的情况。
反应过来后梁晴有些愣神的咽了咽口水，在逐渐缓和后她才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
梁晴随后才恢复了正常的意识，稍稍拢了拢那头有些油腻齐肩短发后便继续靠在了原来的角落。
而身旁平淡的嚼着面包的顾余接着递来了饼干和水。
接过东西后梁晴不经意间瞥眼看到了对面躺着的莫欣，借着手电散射出来的微光只能勉强看清她那憔悴苍白的面孔，以及那一身被血浸湿了的衣服。
微微抖动了下双唇梁晴没能把话问出口，大概是心里暗暗也猜到了答案，她拧开瓶盖简单的嘬吸了一口水先湿润一下那般干燥的咽喉。
见状杜晟便恍然的起身凑到莫欣那边给她喂了点水。
在食不果腹的补充了点体力后，一行几人的士气才算稍微增长了一些，但心情依旧十分低沉。
外面的雨此刻倒是十分意外的细小了起来。
但未能及时收敛的雨珠还在不停的敲打着车顶的铁壳，略有节奏的声响浅浅的划过各人的内心。
这样的气氛是终止在顾余不经意说出了手表上显示着的时间——凌晨十二点半。
接着，在忽然意识到时间的跳转后，孙尚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后天就是26号了！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竭力克制住内心的激动，神色着急的望着后车厢坐着的几人悄声喊道。
“你先别急，现在的问题是至少要等它们散开我们才能出发啊。”
表情淡然的徐扬轩无奈的摊了摊手。
听到他们这样一番对话后尖脸男不禁抬头看向了两人。
“不过你们还记得……新闻上说十天后就会有救援，那不就刚好是明天吗？”
费力的咽下一口面包后梁晴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你还在惦记着那个？”闻言顾余不由得皱了皱眉，淡淡瞥了她一眼后轻声接道，“有这时间盼望着救援倒不如先想想现在要怎么离开更加实际。”
“但目前来说要走也难啊，这么多行尸堵在这怎么转车头？”徐扬轩一声咂舌重新转向了铁窗后面的孙尚，“而且还有顾余那辆车，这时候总不能浪费资源吧。”
“可郭姐已经不在了……先不管其他的，光是为了优优我们也要赶快离开C市啊。”
孙尚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焦急，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试图说服众人现在出发。
“话是这么说，但是莫欣姐她还……还没稳定下来，我觉得我们总要先顾及当前的情况吧。”
干坐在一旁的杜晟面露难色的回答道。
之后孙尚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暗自寻思起来。
而在静心听完他们的对话后，原本缩在角落里的男人先是转了转目光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莫欣，接着又定定的看了眼顾余便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以此引起众人的注意。
“咳什么咳，被发现了你去喂它们啊！”
徐扬轩被他这么突然的一个动作吓的不轻，紧接着他强忍住内心的怒火面目嫌弃的瞪着尖脸男。
与此同时，车尾的行尸似乎发现了刚才那一声动静，很快沉重的拍打声顺着铁皮的颤动稳稳传来。
“我靠。”
下一秒，瞬间怒起的徐扬轩狠狠的暗骂了一句起身便准备给他一顿教训。
“冷静，”百般无奈的顾余出手拦住了他，之后同样嫌弃的瞥了眼男人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出事因。
“我……我叫苏毅奇，”片刻，只见这个长相奇特的尖脸男人扭捏的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闻言在座的几人顿时诧异的相顾了一眼，显然没有搞懂他这样突然的自我介绍意义何在。
听到他只是为了介绍自己的名字而引来行尸的注意后，徐扬轩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对他一阵暴打。
“谁他妈稀罕你叫什么！”
不过好在他还是比较理智，为了不让更多的行尸围拢过来他只得愤恨的咬紧牙关压低自己的声音叱骂道。
“喂，你他妈的也别这么拽，”被这样一番怒瞪这个自称苏毅奇的男人自然有些不爽，但过后他还是选择静心解释自己的用意。
“既然这样，那我就明说了……
“其实、其实我就是想加入你们——”
“滚！”接着徐扬轩顾不得动静的大小干脆扑过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威胁道，“没弄死你都算好了！你特么还敢提要求！”
“傻……快、快放开……”
一时被压制住呼吸的苏毅奇竭力反抗着。
其余几人便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的这一举动，同时暗自思索起了他的这般请求。
“你以为你有这资格？”
想到是他们这一伙人害死的郭姐，前面的孙尚冷冷的看着他，估计就差没有支持徐扬轩顺手掐死他了。
坐在窗下的杜晟也面无表情的看向他那憋得红紫的尖脸，轻轻的摇了摇头明显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而一旁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顾余只是满目的淡定和沉默。
至于梁晴，除了对于他的名字和之前的作为不搭边感到可笑之外，似乎没多大兴致，微微倚在顾余的身边算是一同表示反对。
说起来，就连性格温顺的梁晴自己也都觉得奇怪，在连续经历了这些事情过后，各人的内心似乎就此变得冰冷和果断。
如果是放在半天之前，这样刚刚汇聚成一个队伍的他们应该不至于说如此的无情或是麻木。
至少，作为与那些丧尽天良的行尸大不相同的活人来说，保持思考和产生犹豫，应该是一个人基本的活性。
但目前来看，对于属于挑起劫掠斗争的那一方，估计是谁都无法保留理智和仁慈的对待他。
又或者说，这样违心的变化……
或许就是这场避难路途中的真理之一？
平静的看着因为呼吸受阻而满目痛苦的苏毅奇，梁晴不禁无感的移开了目光，一脸干脆的轻靠在身旁顾余肩上。
对于她这一举动顾余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似乎没多大在意和感触。
“我……我、我能……救、救那个女人……”
终于，在挣扎着反抗一阵后，他只得勉强的吐出了这样一番话。
同时也得益于这样一组模糊不清的语句，震惊之余徐扬轩倒是很快的松了手。
接着苏毅奇全然不顾外面的行尸，猛烈的咳嗽了几下缓和过来之后才忙不迭的继续说道：“我……我媳妇是外科医生，只要你们带上我们一起，她就肯定能帮——”
“你们还有人？！”
“她在哪？！”
徐扬轩和杜晟顿时异口同声的喊道。
而车外的部分行尸似乎彻底发现了他们，一阵阵沉闷的捶打声透过振动的外壳不断回响在车内。
但显然众人已经完全不顾那些围堵的行尸，纷纷张望着一张惊奇的面孔等待着他的回答。
“只有她一人，在后面那条路口的车上，”只见苏毅奇略有余悸的咽了下口水解释道。
“该杀该死的，你们也都解决了，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
“嘀嘟嘀嘟嘀嘟——”
一阵悠长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紧接着众人一惊，神情诧异的纷纷转向了那扇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铁栏窗外。
“收费站？！”
随着孙尚一声惊叫，又是一阵轰动的巨响同时传来！
那一刻，刺眼的火光顿时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闪现在众人眼中，明亮的如同那般耀眼的阳光。
很快，亮光褪去，剩下的是前方一片烈火熊熊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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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郭姐被害惨死尸口，莫欣身负重伤，沈云静此时下落不明……而剩下的人除了两个年幼的孩子也几乎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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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很清楚此刻压抑在各自内心深处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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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孙尚的示意下，徐扬轩成功找到了放在靠边那个箱子里的真空食品，暗自欣喜之余他顺带拿了几瓶矿泉水便将这些卤味鸡腿给分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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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水后男人神色没怎么变化，微微点了点头后便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不过在快速的补充完了水分他又不禁抬眼看向了正致力于啃咬鸡腿的徐扬轩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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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周围一时弥漫起的卤香味，原本沉睡着的梁晴突然颤抖了一下身子，下一秒便猛然的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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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一怔，回过神后便悄声问起了她的情况。
反应过来后梁晴有些愣神的咽了咽口水，在逐渐缓和后她才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
梁晴随后才恢复了正常的意识，稍稍拢了拢那头有些油腻齐肩短发后便继续靠在了原来的角落。
而身旁平淡的嚼着面包的顾余接着递来了饼干和水。
接过东西后梁晴不经意间瞥眼看到了对面躺着的莫欣，借着手电散射出来的微光只能勉强看清她那憔悴苍白的面孔，以及那一身被血浸湿了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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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此刻倒是十分意外的细小了起来。
但未能及时收敛的雨珠还在不停的敲打着车顶的铁壳，略有节奏的声响浅浅的划过各人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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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们还记得……新闻上说十天后就会有救援，那不就刚好是明天吗？”
费力的咽下一口面包后梁晴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你还在惦记着那个？”闻言顾余不由得皱了皱眉，淡淡瞥了她一眼后轻声接道，“有这时间盼望着救援倒不如先想想现在要怎么离开更加实际。”
“但目前来说要走也难啊，这么多行尸堵在这怎么转车头？”徐扬轩一声咂舌重新转向了铁窗后面的孙尚，“而且还有顾余那辆车，这时候总不能浪费资源吧。”
“可郭姐已经不在了……先不管其他的，光是为了优优我们也要赶快离开C市啊。”
孙尚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焦急，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试图说服众人现在出发。
“话是这么说，但是莫欣姐她还……还没稳定下来，我觉得我们总要先顾及当前的情况吧。”
干坐在一旁的杜晟面露难色的回答道。
之后孙尚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暗自寻思起来。
而在静心听完他们的对话后，原本缩在角落里的男人先是转了转目光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莫欣，接着又定定的看了眼顾余便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以此引起众人的注意。
“咳什么咳，被发现了你去喂它们啊！”
徐扬轩被他这么突然的一个动作吓的不轻，紧接着他强忍住内心的怒火面目嫌弃的瞪着尖脸男。
与此同时，车尾的行尸似乎发现了刚才那一声动静，很快沉重的拍打声顺着铁皮的颤动稳稳传来。
“我靠。”
下一秒，瞬间怒起的徐扬轩狠狠的暗骂了一句起身便准备给他一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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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叫苏毅奇，”片刻，只见这个长相奇特的尖脸男人扭捏的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闻言在座的几人顿时诧异的相顾了一眼，显然没有搞懂他这样突然的自我介绍意义何在。
听到他只是为了介绍自己的名字而引来行尸的注意后，徐扬轩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对他一阵暴打。
“谁他妈稀罕你叫什么！”
不过好在他还是比较理智，为了不让更多的行尸围拢过来他只得愤恨的咬紧牙关压低自己的声音叱骂道。
“喂，你他妈的也别这么拽，”被这样一番怒瞪这个自称苏毅奇的男人自然有些不爽，但过后他还是选择静心解释自己的用意。
“既然这样，那我就明说了……
“其实、其实我就是想加入你们——”
“滚！”接着徐扬轩顾不得动静的大小干脆扑过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威胁道，“没弄死你都算好了！你特么还敢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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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被压制住呼吸的苏毅奇竭力反抗着。
其余几人便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的这一举动，同时暗自思索起了他的这般请求。
“你以为你有这资格？”
想到是他们这一伙人害死的郭姐，前面的孙尚冷冷的看着他，估计就差没有支持徐扬轩顺手掐死他了。
坐在窗下的杜晟也面无表情的看向他那憋得红紫的尖脸，轻轻的摇了摇头明显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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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梁晴，除了对于他的名字和之前的作为不搭边感到可笑之外，似乎没多大兴致，微微倚在顾余的身边算是一同表示反对。
说起来，就连性格温顺的梁晴自己也都觉得奇怪，在连续经历了这些事情过后，各人的内心似乎就此变得冰冷和果断。
如果是放在半天之前，这样刚刚汇聚成一个队伍的他们应该不至于说如此的无情或是麻木。
至少，作为与那些丧尽天良的行尸大不相同的活人来说，保持思考和产生犹豫，应该是一个人基本的活性。
但目前来看，对于属于挑起劫掠斗争的那一方，估计是谁都无法保留理智和仁慈的对待他。
又或者说，这样违心的变化……
或许就是这场避难路途中的真理之一？
平静的看着因为呼吸受阻而满目痛苦的苏毅奇，梁晴不禁无感的移开了目光，一脸干脆的轻靠在身旁顾余肩上。
对于她这一举动顾余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似乎没多大在意和感触。
“我……我、我能……救、救那个女人……”
终于，在挣扎着反抗一阵后，他只得勉强的吐出了这样一番话。
同时也得益于这样一组模糊不清的语句，震惊之余徐扬轩倒是很快的松了手。
接着苏毅奇全然不顾外面的行尸，猛烈的咳嗽了几下缓和过来之后才忙不迭的继续说道：“我……我媳妇是外科医生，只要你们带上我们一起，她就肯定能帮——”
“你们还有人？！”
“她在哪？！”
徐扬轩和杜晟顿时异口同声的喊道。
而车外的部分行尸似乎彻底发现了他们，一阵阵沉闷的捶打声透过振动的外壳不断回响在车内。
但显然众人已经完全不顾那些围堵的行尸，纷纷张望着一张惊奇的面孔等待着他的回答。
“只有她一人，在后面那条路口的车上，”只见苏毅奇略有余悸的咽了下口水解释道。
“该杀该死的，你们也都解决了，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
“嘀嘟嘀嘟嘀嘟——”
一阵悠长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紧接着众人一惊，神情诧异的纷纷转向了那扇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铁栏窗外。
“收费站？！”
随着孙尚一声惊叫，又是一阵轰动的巨响同时传来！
那一刻，刺眼的火光顿时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闪现在众人眼中，明亮的如同那般耀眼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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