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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是个弧形,白水走进之后选了个边上,蔡淑芬跟小小的眼神此时显得越发赤裸裸,满爸则是低头不语,白水觉得周围气压很是低沉,莫名的寒从心底起。

    “妈”就在白水觉得全身冰冷的时候,一个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突然冒出来,白水晃了晃神,头下意识的往四处看了看,没人啊!当视线转到小小身上时,注视着她将目光对着表面是黑色封皮的桌上,桌子上没摆多少东西,一个透明的水杯正对着小小,还有一盒卫生纸,白水才注意到那电话是亮的,这时声音从里边又传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满心连自己妹妹的名字都不想叫了,听着像是有种怒其不争后急转直下的气急败坏。听见满心这么问她,小小心里身体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白水抬头时看到了这一幕。

    “哥,不说以前的事了,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小宝是我的孩子,我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悲从中来,小小的嗓音有点沙哑,脸上是哀伤的是急色的,仿佛想让这里所以的人都知道她的伤心,她跟孩子分开三年的苦,可那背由于跳舞的原因挺的溜直,又把这苦涩减半,白水看着小小这般模样,从心底发出一声嗤笑,当然很轻的那种,别人伤心她再上去笑一下,那问题就是她的了,可白水想的也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就算你表情再痛苦再无可奈何,你有种就别做这种后悔的事啊,如果真的爱孩子的话,又怎会不交给蔡淑芬或者自己亲自带着,前两个再怎么也不会比交给她差,那现在又来这一套算怎么回事。白水记得当时如果不是身体不行,她都想追过去将孩子还给她,没谁该你的。既然不要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你说为了她,你为她做过什么,她一出生你就把她甩给你嫂子,你怎么想的”听完满心这番话,白水内心真的在为他拍掌,说的好,突然回来,突然要把孩子带走,凭什么!就因为这层亲戚关系,她就该的吗?既然选择把孩子生下来,把她丢给别人算什么回事。

    小小急了“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嫂子跟爸妈给我养孩子,这些好我心里都记着,可你们也不能剥夺我作为孩子妈妈的权利”

    “谁剥夺你了,不都是你自己干下的事,谁求你”满心也是被激起了火气,送她上学,难道就是为了在学校生孩子,如果是这样,你早说啊!这学上不上都无所谓,要生孩子回家生去,谁也碍不着谁,满心心有点伤,满小小这种不把学习当作一回事的态度,让他心里窝火,别人想上学都没机会,她可倒好。

    “妈”小小说不赢满心,当然也是句句打脸,想了想没办法,调转枪头像是在哀求蔡淑芬,想让蔡淑芬帮她说上两句。

    “叫妈干什么,你说说,孩子出去你怎么带,你又要上班,怎么照顾她,还有,还没问你,孩子的爸爸是谁,不说你自己未婚先孕,孩子父不详你想过没有。”满心也是有点心累。

    满心说到大家心坎里去了,齐齐望着满小小,白水也在看她,心里再想,孩子爸爸到底是谁,会不会是满心提过的之前来过家里的邹杰,就算是大家有点逼迫的意思,小小依然咬紧牙齿不说,突然白水的手机上订的闹钟响了,她到没什么反应,很自然的把手机掏出来关掉,可小小刚才听到铃声的时候,突然像是被吓到一样,这么胆小?白水也是有点无语。

    “毛豆,你别逼你妹妹了”蔡淑芬见满小小没打算说的样子,自己跳出来站在旁边对着电话里的满心帮小小说软话,这让白水莫名的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当妈当到这份上,白水以前还不觉得满小小有多受宠,现在她亲眼可见,莫名其妙怀个孩子也不会挨说,那她这一般般的懒惰根本不值得一提。白水虽然当妈,可她毕竟还是年轻,蔡淑芬没她说的那样你爱自己的孩子,只是事情出了,她把一切的罪都揽到自己头上,一切都是她这当妈的失败,说什么已经无济于事,蔡淑芬想着还是家和万事兴,两兄妹之间就不再吵来吵去的,吵的她头疼。

    蔡淑芬说完,电话里的满心没在开口,整个屋子就听见小小的抽泣声,白水低着头,心底很不耐烦的,是,满小小是长的漂亮,还上过大学,可白水打心底里有点瞧不上,不说大学生,在乡下,未婚怀孕都是要遭人闲话的,白水自己虽然不爱学习,可至少她不会乱搞男女关系,也没怀个孩子啥的,白水越想越觉得这人挺恐怖的,她到想的挺美,把孩子塞给她,又有人带孩子,又不必受人指指点点,对她来说多好啊。白水那脑洞开的已经到十万八千里,白水越想越觉得像这么回事。

    可是现在蔡淑芬挡在前边,没白水说话的份,怎么说在这家里都是四比一的,她才不去碰那钉子。幸好还有满心,如果是她自己跟小小两个对上,肯定最后落下风的是她,这没什么说的,现在满心冒出来了,白水想着这男人还挺给力,句句在电上,又说的满小小哑口无言的,内心暗自庆幸,她没急着在蔡淑芬面前说。

    “别哭了,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说”蔡淑芬见小小还在那抹眼泪,对着她说了一句,后边的让人去睡觉她是看着白水说的,白水挺快的,当下就起身回了自己屋子,对于她来说,今晚暂时可以轻松一些。

    白水进屋之后,蔡淑芬跟满小小也起身,这两天蔡淑芬跟满小小两个一起睡的,蔡淑芬进了房间,小小进了浴室用热毛巾敷了敷脸,过了几分钟才进了房间。蔡淑芬坐在床边,见小小进了门,身子稍微的侧了一点,原本是背对着的,现在抬头正好看到小小,那嘴蠕动了几下都没张开口,小小只是看了一眼她妈就掀开被子的一端,躺下之后,眼睛也给闭上,明显不想再说。可蔡淑芬不会这么简单就让这夜晚悄悄过去,小小惹下的一大堆事嘴上说着是明天再说,哪还等得到明天。

    “先别睡,刚你哥问的,你实话跟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蔡淑芬老脸都挤在了一堆,满小小听完原本是平躺的身子,变成了侧睡,背对着蔡淑芬,不想开口。

    “行,你不说也行,明天你哥再问你的时候,你也别叫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蔡淑芬也是脖子都伸长了,她也不管了,爱咋地咋地,喂了个不听话的女儿,想想也是伤心,脱掉外衣,也是侧着身子对着另一面墙壁,好久都没这么动气。

    “妈”满小小侧躺着的,见她妈说的急赤白咧的,也是有点不敢。弱弱的叫了声妈,蔡淑芬又听到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抽泣声,哭哭哭,遇到事只会哭,蔡淑芬有点后悔自己把女儿养成这个样子。

    白水这边进门之后,两个孩子已经睡的东倒西歪,主要是小宝,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生那时候她带着小宝睡,才养成了跟她一摸一样的睡姿,听白妈讲过,她自己小时候也会从床的这一头睡到另一头去,旁边如果有人在的话,那腿还会无意识的往人身上靠,把腿放在旁边人的身上,白水轻声走过去将孩子身上的被子给搭好,就看到小宝身上的贴身衣裳的一角往外掀开半边,漏出圆滚滚的小肚子,那小短腿毫无形象的搭在大宝身上,可白水又推翻了,大宝也挨着她睡过,可大宝睡姿就挺好的,规规矩矩的,也不翻身也不乱滚的。白水将小宝腿拿下之后,突然出神的看着小宝,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一张脸吃的圆乎乎的,白水用手轻轻碰了一下,那手停在小孩的脸上,时间仿佛一下凝固住了,白水将孩子往里边移动一点,在挨着小宝的那方躺了下来。刚还稍微轻松了一点的心情在见到小宝之后又给涌上心头,心情很是复杂。不由自主的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满心打过去。

    电话接通了,满心接过来“喂”了一声。

    “是我”电话通是通了,可白水还没想好说什么。

    “知道,妈不是说睡了吗?你还不睡?”满心半靠在床边,想着以前这个时候打过去,说不上一句就急着对他说睡觉了不要聊了。

    “躺下了,不过睡不着,你今晚真的挺、、、”男人的,白水后边三个字没说出口,突然间就像是咬到了舌头一样,直接就把那三个字给吞下去了。

    “早点睡”满心揉揉皱起的眉心,也不想去问白水没说完的话,这个时候的心情大家都是挺复杂,难以名状,工地上事也多,现在小小又摆个烂摊子,满心说着说着把目光移到窗户外边的夜景,漆黑夜空中,灯光闪烁,万家灯火,偏偏、、。

    “等等,我还有话问你”差一点满心就要挂电话,被白水给及时制止了,白水想,他俩就不太适合这种温情路线,快人快语来的更简单直白方便。

    “说”满心把电话放在耳边,很干脆,说吧,他听着呢。

    “你真不会把孩子给人?”白水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孩子亲妈不是她,她总觉的现在自己骨头特别软,撑不住。

    “我在外拼死拼活的,连孩子都养不起了?”满心情绪外漏,冷哼一声之后,反问一句白水,话里意思亮亮的,刚才要不是他妈给拦了一下,不然的话,小小指不定得哭成啥样,白水听到心底安心了一点,刚高兴一下,却又马上被满心一大通火给破坏了,瞒他的这个事,算谁的?是不是嫌日子过的太舒坦,想惹点事出来。

    白水只能承受满心的怒火,这事多少都有她的不对在里边,却又为自己委屈。白水想了想,满心当时还在外边忙他的工程,她生孩子都没回来看过一眼,当时她心里就不舒服,一个产房就她没老公陪在身边,白水想想当时的自己,都有点想掉眼泪,身体的疼痛也比不过枕边人的漠不关心和若无其事。

    满心还在那怪罪白水,白水也不是能受气之人,实在听不下去,冲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一句“挂了”就真把电话给挂了。挂了电话,满心也没打过来,白水放心的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闭着眼睛开始默数一只羊两只羊。

    白水挂了电话,满心倒没能立即睡得下,他起来到了杯水,咕噜一声一杯水进了肚子,是透明大水杯里的开水,喝下去还有点凉意,喝完之后,满心才转身回了房间,望着窗外的点点灯光,无心睡眠。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水第二天醒的时候晚了一些,等到她起床开门一看,空无一人,白水转身回屋看了一下时间,相比往常也只是一二十分钟,白水突然心里有点发慌,叫了声妈,没人回应,孩子也不在,白水打开蔡淑芬的房间,没人,白水站在客厅中央,突然声嘶力竭的叫了声满小小,心底忍不住窜出一阵恨意。突然,不远处门锁响动的声发出。白水盯着那门,吱嘎一声,是满小小。白水见了人,也没个招呼没个笑脸的,只是那恨意淡了些,她刚才还以为满小小把孩子给带走了,就像她当初匆匆来把孩子甩给她那样的,不说一声,不给个交代,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随心所欲,一点也不顾人。

    白水进了浴室,刚才急了,也没顾得上洗脸梳头发,蓬头盖脸的,一点不给自己增加气势。

    没等到蔡淑芬,白水就出门了。在路上,她给蔡淑芬去了个电话,意思是中午别给她送饭,白军要上来,到时中午在外边解决,蔡淑芬此时已经回到家,心烦也不碍着她准备饭菜。挂了白水电话之后,手上动作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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