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蔡淑芬坐在电视机前，眼神恍忽，白水看她的时候，那眼睛也没盯着电视。
“妈，不看电视了？”白水见蔡淑芬起身，看看电视上的时间，还早嘛。
“看不进去，先睡了”蔡淑芬也不知道是不是接了电话，知道小小要回来的消息，所以不想看了。
进了屋之后，蔡淑芬摸出手机，给满心爸爸打电话。老头此时也在看电视。“喂，淑芬”满爸接起来之后平常的说。
“老头，女儿刚打电话说要回来了，你要不明天上来一趟，好久没见了，怎么也得一家人见上一面吧”蔡淑芬说着说着情绪就有点酸楚，好几年的想念一下喷涌而出，对着枕边人也变得更外泄了些。满爸听着女儿要回来的消息也是高兴，但没蔡淑芬那么激动，他就当女儿在外边打工去了，而不是出国。
满爸也不知道女儿在外边怎么想的，突然之间有天打电话回来说，自己要出国，他们老两口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也只是在电话里通知他们的。老两口当时在一起，把电话接过来，赶忙问“为啥要出国啊”小小在电话里只字未提，只是说学校有名额，正好她申请通过了，老两口没有出国的概念，突然家里出了一个要去留学的，蔡淑芬先是激动了一把，然后又开始老妈子的操心。蔡淑芬说给她送点钱去，小小在电话里拒绝了，她那个时候已经在机场，马上登机，原本她是不想打这个电话的，可是她一个从未出过省会城市的女孩，突然之间一步到位，直接跨出国门，她那心还是有割舍不下的东西，听着机场声音报时，犹犹豫豫之间突然就把电话给拨通出去，没说到一句，鼻子就酸的不行，说话腔调不一样了，听到爸妈的声音，她不敢多说，没几句就把电话挂了。电话放好之后，将脸上的眼泪水划过，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
“行，明天我喂完鸡就过来”
“那你快点，搭最早那趟车”
蔡淑芬免不得要催促一下满爸，到时坐不上车，又得多等一两个小时，女儿回来看不到爸妈，你说她会不会想。
“行，今晚早点睡”满爸把电话挂了之后，索性将电视机关了，像他自己说的，早点睡。
老两口说不上来的心情，只能躺在床上数羊，早点睡。白水在外边，继续看着电视，她跟小小之间，没怎么打过交道，也仅仅是点头之交，以前小小还没出国在学校的时候，她也不在家，白水跟她之间的相处，比满心还少，这点时间能知道个啥，关系能热络到哪去。
白水最近在追一部电视剧，蔡淑芬也爱看，两个人的爱好还有点雷同，都挺爱这种家长里短型的，这电视正看到那男的出轨，跟一心机女两个眉来眼去，精神上是完完全全的出轨了。如果有蔡淑芬在，两婆媳还能吐槽吐槽，边嗑瓜子边评论的小日子过的也是美滋滋，可现在就白水一个人，白水也是有点落寞，看不到一集，白水就去洗漱了。
第二天，白水还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蒙着个被子继续睡，等到憋不住了，搭了件外套上厕所正好去看一看。
“妈，这天还早”上完厕所，往厨房伸头一看，她妈正剁肉。
“人老了，睡不着，”蔡淑芬听到白水声音，头往回一看，穿着个短裤就站那，“别站那了，你再回去睡会，别冷到了”蔡淑芬说的可不是违心话，她是人老睡不着，醒的早了点，白水可不一样，跟她家小小差不多，睡觉没够的。她都习惯了，心底也接受的差不多了。偶尔出门逛逛，跟小区里的老太太一钻拢，聊着家里那点事，她都觉得自己这个挺轻省的，虽说懒是懒了的点，可现在那家的孩子跟他们那个时候一样，家里家外的一把好手，过得去就行，并且她家这个还是好的。已经算不错了。
白水看了一眼，就转身回去继续睡了，这也算是她听话乖巧的证明吧。
白水睡回笼觉，两小人熟练的从床上爬起，然后开门找奶奶，嘴里叫着奶奶，蔡淑芬的声音从厨房出来，小宝找到之后“奶，你在做什么啊”一大早蔡淑芬就用筷子夹了一点炒好的肉馅投喂小宝，吃到嘴里，像个小馋猫一样的，蔡淑芬一晃眼，大宝也过来了，蔡淑芬见了，两眼笑的藏不住，也给一筷子给大宝，孩子们穿的还是睡衣，蔡淑芬起得早，今早的伙食已经弄的差不多，她糟透上温着香菇稀饭，火关的小了点，带着孩子们到了沙发上，两个孩子的衣服放在那，先帮小宝收拾好之后，一看，大宝的衣服也差不多了，两个孩子年纪一样大，蔡淑芬看着大宝，就联想到满心小时候，孙子可比儿子那时还听话些，满心还有一段调皮捣蛋的时光，可大宝偏偏不这样，从出生到现在，都乖巧的很啊。像遛小猪的主人家一样，把两个小孩牵到卫生间，洗脸刷牙的，顺便自己也洗一个，三个人整好之后，白水才悠悠的醒过来，蔡淑芬已经拿好碗筷，两个小家伙往桌上一坐，等着投喂。
“洗洗吃饭了”蔡淑芬在一旁给两个孩子舀好稀饭，又对着白水说。
白水恩了一声就直接进了卫生间，一家人就一个卫生间，有些时候不不得不说，睡懒觉有睡懒觉的好处，时间错开了，也不会打架，刚刚好。
白水动作有点慢，又是洗面奶又是抹水的，这也是她这几年到城里边来学到的，虽不至于浓妆艳抹，可描眉抹个唇膏还是会的，把自己收拾的光生的很啊。
屁股刚坐下，蔡淑芬就抹嘴准备下桌了，小孩们也是，白水就在那坐着嘴里喝着粥，看蔡淑芬像打仗一般的将两个小孩牵好，孩子们跟白水说了声拜拜，就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被蔡淑芬带着去幼儿园了。
白水只有那张脸收拾起来慢了一些，吃饭她还是挺快的，鸽子胃也吃不了多少，喝了一碗粥，一个包子也被她分成两半，手拿一半，一半放回去，满心在的话，刚开始一声不吭的，后面相处久了，这一半他吃还是会吃，可是偶尔白水看向她的时候，总会先看她一眼，不知道是不爽她还是无意间看她，反正总会莫名其妙的看看她，她管他的，吃不下就吃不下。
现在满心不在家，这一半呢，大多数子承父业，给大宝吃，大宝可比满心好多了，见到白水给她，还会笑着说的谢谢妈妈，给白水这颗老母亲的心啊，熨贴到不行。
白水一进到厨房，就看到蔡淑芬这一大早的成果，整个灶头上都摆满了蔡淑芬的战绩，只比过年那准备差了一点。白水把碗放到洗水槽那，冲冲刷刷的，洗干净放进壁橱，进了里屋换了身衣裳也出门了，出门前在小区院子里看到蔡淑芬送完孩子已经回来，两婆媳打了个照面。“白水，中午带条鱼回来”蔡淑芬见了白水，之前出门的时候忘了说了，送完孩子她才想起，紧赶慢赶的，碰到人了。“好的，妈”白水跟蔡淑芬点完头，就加快脚步去店里去了，心里想着，中午又能大吃一顿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吴勇看见白水进店之后，那脸上掩饰不住的小高兴。
“没啥，我家小姑要回来了”白水摸了摸脸，感觉自己也太肤浅了，吴哥以为是因为自己家亲人要团结而高兴，却不知自己就为了一顿饭而已。
没说到两句，店里就来人了，两个人开始忙着接待人，干正事。
忙完这高峰期，两个人坐在板凳上歇口气，远远的就看见蔡淑芬提着个饭桶过来。走进之后。
“爸，你什么时候到的啊”蔡淑芬旁边还跟这满心的爸爸，白水好久都没回去了，一时间见面还差点没认出来，有点夸张，不过陌生感是有的。
“刚到一会”满爸看了看白水，点头说到。
蔡淑芬把饭放到一桌子旁边，说“小小还没回来，饭给你做好就拿过来了。“
“那你们吃了没”白水现在还没饿，也没急着吃饭，找出两张凳子，给老人坐一坐。
“不要拿凳子，我和你爸马上就回去了”话才说上两句，蔡淑芬就急着走，多半是想回家等着满小小。白水理解，蔡淑芬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不是说要拿条鱼吗？
“妈，等一下，给你捞条鱼，我怕下午收摊晚点来不及准备”蔡淑芬被白水叫住，想想也是，鱼早点拿回去，她好准备。
吴勇已经吃完饭，“我来吧，你去吃饭”吴勇开口，白水也不好意思拒绝，现在不吃，待会忙起来也没时间吃。点点头，把鱼递给吴勇，自己吃饭去了。
蔡淑芬拎着个鱼，嘱咐白水晚上早点回来，白水朝白水点点头，满爸跟在蔡淑芬旁边，黑眼黑脸的，看着比蔡淑芬大了好大一头，白水突然望着他俩的背影，想到了自己爸妈，她也的确好久没回去看看自己爸妈了，也不知道爸妈现在这么样。
这两天收摊都是白水，她也没什么事，索性就让吴勇早点回去，也没多少，她一个人也忙的过来。
天上只有微微星光的时候，白水才收摊回家，白水想着小小归家，怎么也得给人说一声，遂拨通电话。
“你妹要回来了，你知道不”电话嘟声一停，白水就啪啦的把要说的话给一口气说完，静静地听着电话里人的喘气声。
满心还没回家，刚下工地，几个小包工头说要聚一聚，满心原本是不去的，可其中一人说要商量商量工程的事，他也就跟人一起去了，到了一街边小摊，几个人点了十瓶啤酒，要了点下酒菜，一人正让满心喝呢，白水那电话就来了。
“什么时候”满心就只听到说小小要回来。
“今天吧，昨晚打电话回来说的，妈在家里准备大餐”白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话里的垂涎声满心都能感觉出来，不过他对吃的没什么感觉，他妹要回来，高兴是高兴，可也回不去，这高兴就不免折半了。有人还在劝酒，满心推却，指指电话，说老婆查岗呢。引得那人哈哈大笑，白水在电话里听到满心粗着嗓子说她，顿时耳朵一热，不知道说什么。
“你还没回去”满心侧了个身子问白水，抬头望了望差不多黑了的天，语气有点重，听着像是很烦的样子。
“马上就回去了”白水听到满心这么不耐烦又念她的样子，顿时有点不爽，蔫蔫的不想说话了。
“早点回去，我这边还有事，挂了”这电话挂的一点没拖泥带水，白水还以为满心还想说点什么呢，自己眼巴巴的给人打电话，倒感觉像是打扰别人到别人，稀罕，白水看着这电话，行，以后她再也不八婆了。
这通电话之后，白水那手机再也没想过，到了家之后，满满的一桌菜，可没人上桌，小宝见白水回家了，妈妈的叫个不停，过来抱完大腿才又坐回去，大宝被电视吸引住了，见了白水只是叫了一声，不像小宝性格这么奔放。
“妈，小小呢”白水望着蔡淑芬，又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其他人。
“还没到呢，电话也打不通”说的还有点焦急，电视也看的不这么入神，满爸倒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任你风雨飘摇，他自岿然不动的境界，白水也是挺佩服的。
“没事，有可能飞机晚点，妈，你别担心”白水洗完手之后出来对着蔡淑芬说。白水一看，自己那话也没起什么作用，蔡淑芬那眉头皱的，白水也不在说，毕竟这时候也没什么用。
等了一会，蔡淑芬起身摸摸菜碗，那碗沿边都冷过心了，蔡淑芬嗓子以后，不等了，白水抱着小宝上了桌，原本的希冀落了空，盼望的人也没回来，两个孩子像是感受到了这种冷冽气氛，也没嘻嘻哈哈，正经的将饭吃完了下桌，白水带着孩子洗漱完就休息了，蔡淑芬神情落寞的样子，白水看了也有点难受，毕竟希望落了空，白水关门的时候都还看见此蔡淑芬在那魂不守舍的。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总感觉有人走动的声音，白水是个懒货，想着有蔡淑芬，她也没起身看看，如果是她自己，就算进贼多半都不会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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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看电视了？”白水见蔡淑芬起身，看看电视上的时间，还早嘛。
“看不进去，先睡了”蔡淑芬也不知道是不是接了电话，知道小小要回来的消息，所以不想看了。
进了屋之后，蔡淑芬摸出手机，给满心爸爸打电话。老头此时也在看电视。“喂，淑芬”满爸接起来之后平常的说。
“老头，女儿刚打电话说要回来了，你要不明天上来一趟，好久没见了，怎么也得一家人见上一面吧”蔡淑芬说着说着情绪就有点酸楚，好几年的想念一下喷涌而出，对着枕边人也变得更外泄了些。满爸听着女儿要回来的消息也是高兴，但没蔡淑芬那么激动，他就当女儿在外边打工去了，而不是出国。
满爸也不知道女儿在外边怎么想的，突然之间有天打电话回来说，自己要出国，他们老两口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也只是在电话里通知他们的。老两口当时在一起，把电话接过来，赶忙问“为啥要出国啊”小小在电话里只字未提，只是说学校有名额，正好她申请通过了，老两口没有出国的概念，突然家里出了一个要去留学的，蔡淑芬先是激动了一把，然后又开始老妈子的操心。蔡淑芬说给她送点钱去，小小在电话里拒绝了，她那个时候已经在机场，马上登机，原本她是不想打这个电话的，可是她一个从未出过省会城市的女孩，突然之间一步到位，直接跨出国门，她那心还是有割舍不下的东西，听着机场声音报时，犹犹豫豫之间突然就把电话给拨通出去，没说到一句，鼻子就酸的不行，说话腔调不一样了，听到爸妈的声音，她不敢多说，没几句就把电话挂了。电话放好之后，将脸上的眼泪水划过，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
“行，明天我喂完鸡就过来”
“那你快点，搭最早那趟车”
蔡淑芬免不得要催促一下满爸，到时坐不上车，又得多等一两个小时，女儿回来看不到爸妈，你说她会不会想。
“行，今晚早点睡”满爸把电话挂了之后，索性将电视机关了，像他自己说的，早点睡。
老两口说不上来的心情，只能躺在床上数羊，早点睡。白水在外边，继续看着电视，她跟小小之间，没怎么打过交道，也仅仅是点头之交，以前小小还没出国在学校的时候，她也不在家，白水跟她之间的相处，比满心还少，这点时间能知道个啥，关系能热络到哪去。
白水最近在追一部电视剧，蔡淑芬也爱看，两个人的爱好还有点雷同，都挺爱这种家长里短型的，这电视正看到那男的出轨，跟一心机女两个眉来眼去，精神上是完完全全的出轨了。如果有蔡淑芬在，两婆媳还能吐槽吐槽，边嗑瓜子边评论的小日子过的也是美滋滋，可现在就白水一个人，白水也是有点落寞，看不到一集，白水就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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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天还早”上完厕所，往厨房伸头一看，她妈正剁肉。
“人老了，睡不着，”蔡淑芬听到白水声音，头往回一看，穿着个短裤就站那，“别站那了，你再回去睡会，别冷到了”蔡淑芬说的可不是违心话，她是人老睡不着，醒的早了点，白水可不一样，跟她家小小差不多，睡觉没够的。她都习惯了，心底也接受的差不多了。偶尔出门逛逛，跟小区里的老太太一钻拢，聊着家里那点事，她都觉得自己这个挺轻省的，虽说懒是懒了的点，可现在那家的孩子跟他们那个时候一样，家里家外的一把好手，过得去就行，并且她家这个还是好的。已经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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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睡回笼觉，两小人熟练的从床上爬起，然后开门找奶奶，嘴里叫着奶奶，蔡淑芬的声音从厨房出来，小宝找到之后“奶，你在做什么啊”一大早蔡淑芬就用筷子夹了一点炒好的肉馅投喂小宝，吃到嘴里，像个小馋猫一样的，蔡淑芬一晃眼，大宝也过来了，蔡淑芬见了，两眼笑的藏不住，也给一筷子给大宝，孩子们穿的还是睡衣，蔡淑芬起得早，今早的伙食已经弄的差不多，她糟透上温着香菇稀饭，火关的小了点，带着孩子们到了沙发上，两个孩子的衣服放在那，先帮小宝收拾好之后，一看，大宝的衣服也差不多了，两个孩子年纪一样大，蔡淑芬看着大宝，就联想到满心小时候，孙子可比儿子那时还听话些，满心还有一段调皮捣蛋的时光，可大宝偏偏不这样，从出生到现在，都乖巧的很啊。像遛小猪的主人家一样，把两个小孩牵到卫生间，洗脸刷牙的，顺便自己也洗一个，三个人整好之后，白水才悠悠的醒过来，蔡淑芬已经拿好碗筷，两个小家伙往桌上一坐，等着投喂。
“洗洗吃饭了”蔡淑芬在一旁给两个孩子舀好稀饭，又对着白水说。
白水恩了一声就直接进了卫生间，一家人就一个卫生间，有些时候不不得不说，睡懒觉有睡懒觉的好处，时间错开了，也不会打架，刚刚好。
白水动作有点慢，又是洗面奶又是抹水的，这也是她这几年到城里边来学到的，虽不至于浓妆艳抹，可描眉抹个唇膏还是会的，把自己收拾的光生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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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只有那张脸收拾起来慢了一些，吃饭她还是挺快的，鸽子胃也吃不了多少，喝了一碗粥，一个包子也被她分成两半，手拿一半，一半放回去，满心在的话，刚开始一声不吭的，后面相处久了，这一半他吃还是会吃，可是偶尔白水看向她的时候，总会先看她一眼，不知道是不爽她还是无意间看她，反正总会莫名其妙的看看她，她管他的，吃不下就吃不下。
现在满心不在家，这一半呢，大多数子承父业，给大宝吃，大宝可比满心好多了，见到白水给她，还会笑着说的谢谢妈妈，给白水这颗老母亲的心啊，熨贴到不行。
白水一进到厨房，就看到蔡淑芬这一大早的成果，整个灶头上都摆满了蔡淑芬的战绩，只比过年那准备差了一点。白水把碗放到洗水槽那，冲冲刷刷的，洗干净放进壁橱，进了里屋换了身衣裳也出门了，出门前在小区院子里看到蔡淑芬送完孩子已经回来，两婆媳打了个照面。“白水，中午带条鱼回来”蔡淑芬见了白水，之前出门的时候忘了说了，送完孩子她才想起，紧赶慢赶的，碰到人了。“好的，妈”白水跟蔡淑芬点完头，就加快脚步去店里去了，心里想着，中午又能大吃一顿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吴勇看见白水进店之后，那脸上掩饰不住的小高兴。
“没啥，我家小姑要回来了”白水摸了摸脸，感觉自己也太肤浅了，吴哥以为是因为自己家亲人要团结而高兴，却不知自己就为了一顿饭而已。
没说到两句，店里就来人了，两个人开始忙着接待人，干正事。
忙完这高峰期，两个人坐在板凳上歇口气，远远的就看见蔡淑芬提着个饭桶过来。走进之后。
“爸，你什么时候到的啊”蔡淑芬旁边还跟这满心的爸爸，白水好久都没回去了，一时间见面还差点没认出来，有点夸张，不过陌生感是有的。
“刚到一会”满爸看了看白水，点头说到。
蔡淑芬把饭放到一桌子旁边，说“小小还没回来，饭给你做好就拿过来了。“
“那你们吃了没”白水现在还没饿，也没急着吃饭，找出两张凳子，给老人坐一坐。
“不要拿凳子，我和你爸马上就回去了”话才说上两句，蔡淑芬就急着走，多半是想回家等着满小小。白水理解，蔡淑芬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不是说要拿条鱼吗？
“妈，等一下，给你捞条鱼，我怕下午收摊晚点来不及准备”蔡淑芬被白水叫住，想想也是，鱼早点拿回去，她好准备。
吴勇已经吃完饭，“我来吧，你去吃饭”吴勇开口，白水也不好意思拒绝，现在不吃，待会忙起来也没时间吃。点点头，把鱼递给吴勇，自己吃饭去了。
蔡淑芬拎着个鱼，嘱咐白水晚上早点回来，白水朝白水点点头，满爸跟在蔡淑芬旁边，黑眼黑脸的，看着比蔡淑芬大了好大一头，白水突然望着他俩的背影，想到了自己爸妈，她也的确好久没回去看看自己爸妈了，也不知道爸妈现在这么样。
这两天收摊都是白水，她也没什么事，索性就让吴勇早点回去，也没多少，她一个人也忙的过来。
天上只有微微星光的时候，白水才收摊回家，白水想着小小归家，怎么也得给人说一声，遂拨通电话。
“你妹要回来了，你知道不”电话嘟声一停，白水就啪啦的把要说的话给一口气说完，静静地听着电话里人的喘气声。
满心还没回家，刚下工地，几个小包工头说要聚一聚，满心原本是不去的，可其中一人说要商量商量工程的事，他也就跟人一起去了，到了一街边小摊，几个人点了十瓶啤酒，要了点下酒菜，一人正让满心喝呢，白水那电话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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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吧，昨晚打电话回来说的，妈在家里准备大餐”白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话里的垂涎声满心都能感觉出来，不过他对吃的没什么感觉，他妹要回来，高兴是高兴，可也回不去，这高兴就不免折半了。有人还在劝酒，满心推却，指指电话，说老婆查岗呢。引得那人哈哈大笑，白水在电话里听到满心粗着嗓子说她，顿时耳朵一热，不知道说什么。
“你还没回去”满心侧了个身子问白水，抬头望了望差不多黑了的天，语气有点重，听着像是很烦的样子。
“马上就回去了”白水听到满心这么不耐烦又念她的样子，顿时有点不爽，蔫蔫的不想说话了。
“早点回去，我这边还有事，挂了”这电话挂的一点没拖泥带水，白水还以为满心还想说点什么呢，自己眼巴巴的给人打电话，倒感觉像是打扰别人到别人，稀罕，白水看着这电话，行，以后她再也不八婆了。
这通电话之后，白水那手机再也没想过，到了家之后，满满的一桌菜，可没人上桌，小宝见白水回家了，妈妈的叫个不停，过来抱完大腿才又坐回去，大宝被电视吸引住了，见了白水只是叫了一声，不像小宝性格这么奔放。
“妈，小小呢”白水望着蔡淑芬，又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其他人。
“还没到呢，电话也打不通”说的还有点焦急，电视也看的不这么入神，满爸倒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任你风雨飘摇，他自岿然不动的境界，白水也是挺佩服的。
“没事，有可能飞机晚点，妈，你别担心”白水洗完手之后出来对着蔡淑芬说。白水一看，自己那话也没起什么作用，蔡淑芬那眉头皱的，白水也不在说，毕竟这时候也没什么用。
等了一会，蔡淑芬起身摸摸菜碗，那碗沿边都冷过心了，蔡淑芬嗓子以后，不等了，白水抱着小宝上了桌，原本的希冀落了空，盼望的人也没回来，两个孩子像是感受到了这种冷冽气氛，也没嘻嘻哈哈，正经的将饭吃完了下桌，白水带着孩子洗漱完就休息了，蔡淑芬神情落寞的样子，白水看了也有点难受，毕竟希望落了空，白水关门的时候都还看见此蔡淑芬在那魂不守舍的。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总感觉有人走动的声音，白水是个懒货，想着有蔡淑芬，她也没起身看看，如果是她自己，就算进贼多半都不会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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