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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心疼

    晓天和小晓两人开着自己的车,虽然之前和于桐闹了点小矛盾,但是这并不会影响他们对家属的缓和态度,两人是在白默的教诲下从内心深刻反省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以他们对她依旧很礼貌。

    “刚才,不好意思,害你们被骂。”于桐上车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她感觉好抱歉,又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希望这句话能让他们好受点。

    “姐,你不用和我们说对不起,反而应该是我们向你道歉,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想问题,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所以应该是我们给你说对不起。”晓天和小晓异口同声的说最后三个字,当然成功破案抓到凶手才是对她的最大安慰。

    “我老公的案件还请你们多费心,拜托了。”她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老公的事,没有抓到凶手,她始终耿耿于怀。

    “姐,什么都不敢说,但是这我敢和你保证,我们的态度绝对是100%的认真。有我们老大在,我们就一定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卷。”这是晓天敢肯定说的话,小晓在旁边接着晓天的话“姐,请你相信我们,凶手我们一定会抓住。”

    距离并不远的一条路,在于桐心里,她希望车子能开得再慢一点,慢一点。现在回去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家人,怎么说得出口。之前想好的台词就在看到父母和女儿的那一瞬间,脑袋就和放空一样,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把自己的孩子支走,留下父母,把他们扶到沙发上做好。准备先做好心里建设,可是还没等她说出口,母亲就问“你怎么没和小斌一起回来啊!”

    “妈,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你和爸有权利知道整件事,但是我害怕你们受不了,晕过去。”她把自己心里的纠结告诉面前的两位长辈,希望他们能理解,她也希望有更好的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但是总有一天会被拆穿,所以还不如趁现在说。

    “小桐,你说,不要再让我和你爸着急。”母亲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丈夫,然后特别着急又转回头,“是不是小斌出什么事?”母亲眼中的着急又再次让她犹豫,现在的两位老人的反应,就是她最担心的事。

    “你说啊,小桐,到底出什么事,你要是不说我明天就去外面打探。”母亲开始威胁于桐,就是希望她不要再瞒着他们,之前她打电话回来的时候,他们就觉得怪怪的,看到她回家,现在就更加确定,她有事瞒着他们。

    “我说,小斌他的确出事了,我去的时候人已经没有气息,我想救他,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再一次的回忆,无疑是把她丢入深渊,她终究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当时的画面真的让她惊恐。

    “他出什么事了?我的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抛弃我们一家老小。”母亲实在接受不了现实,差点晕过去。旁边一向威严的父亲,也情不自禁的偷偷抹眼泪,这点小动作,还是被于桐看见眼里。

    “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会这样。”父亲张口,问她,手里还不忘给自己的老婆按着太阳穴,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他们一时还缓不过来,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会在他们家出现。

    “我当时去找他的时候,就看见他满身是血的躺在小汽车里我走过去,发现他是被人用什么把脑袋砸了,血是从后脑勺流下来的。”她越说越难过,心里面一点底气都没有,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他最后说什么没有。”母亲稍微缓了一阵,虽然脸色依旧煞白,但好歹和她说了一句话,最怕的就是她的沉默。

    她摇摇头,否认,他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她告诉他们“这件事,我已经报案,警方会处理,并且他们已经暗中派人保护我们,但是之后你们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我害怕凶手的目的并不只是小斌。现在案件还没有定性,到底是报复性杀害还是普通的仇杀,所以我们现在就处在危险之中。”她虽然不想两位老人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但是现在在风口浪尖上,她能怎么办,只有防范。

    “那小斌现在在哪里,我们想看看他。”母亲双眼红肿的看着自己的儿媳妇。

    “因为我想查到真正杀害他的凶手,所以我同意尸检,现在在警察厅。请原谅女儿不孝,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擅自做主,还请父亲母亲原谅。”她知道有些长辈带有封建迷信,不愿让离世的亲人遭受第二次的疼痛,所以不会同意在死去的人身上动刀子。

    “这件事,我同意,只要找到杀害我儿子的凶手,不管警方需要什么,我们都当权利配合,绝不含糊。”父亲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自己儿子惨死在他人的手中,这点他绝对不会放过。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为娘的对不起你,没有见到最后一面,是妈妈的错。如果你想我,就托梦给我,我的儿啊,你死的好冤,究竟是谁,这样残忍将你杀害。”母亲还是气不过自己的儿子意外离世。

    本以为这一切支走的小女孩现在心思可能放在自己的玩具上,而事实上,她把门打开一条缝,想听听大人们在讨论什么事。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可以是晴天霹雳,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最爱的父亲已经离她而去,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一位没有爸爸的小朋友,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爸爸。小女孩止不住的掉眼泪,为了避免因哭泣发出的声音而被大人们发现,她只好用自己小小的手掌拼尽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要发出声响。

    外面的大人似乎也没有听见,所以没有人会知道她已经知道这件事。虽然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却依然发出哭泣声,她开始想自己的爸爸。小女孩现在脑袋里全是她与父亲一起玩耍嬉戏的场景,如同昨天才发生的事。

    她努力的告诉自己,‘现在爷爷奶奶,妈妈是最脆弱的时候,自己一定不可以调皮,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要让自己表现太明显,一切就当没发生一样,等到妈妈什么时候想告诉自己的时候,她就会说。

    小女孩懂事的一定会让妈妈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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