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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改变

    到午饭时间,胡宇飞、悦小晓、季晓天在商量怎样才能把老大骗到和许年约定好的地方,看着坐在办公室久久不出来的白默,三人异口同声的叹口气,这无疑是他们三人现在最头疼的问题。最后三人决定抽生死签,结果是鬼,剩余两人松一口气,鬼向他们发出求救信号,但是不管用。

    鬼只能硬着头皮上,他还是很有礼貌的轻轻敲响办公室的门,里面果然依旧是冰冷的声音“进。”鬼现在心里都发颤,也不敢直视白默的眼睛。于是先替白默接一杯白开水,这只是作为一个铺垫。

    白默又奇怪的眼神打量面前的胡宇飞,觉得他今天怎么有点怪,平时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主动,难道有事找他。白默不喜欢绕圈子说话,既然被他看破,当然就直接问“你来,有事?”

    “老大,是这样的,现在已经到饭店,我们肚子实在是承受不住,想出去一起吃饭,所以想问问你。”鬼终于把最终目的说出来,但是等答案的过程也很煎熬。

    “就这事?”白默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是他相信自己耳朵的听力肯定没错,但是现在他不是很想去吃饭,还是干脆的拒绝鬼,“你们先去,我等会儿自己吃。”说完就低头做自己的事,这下急坏胡宇飞,这可是和许年提前商量好的,要是老大不去,那岂不是白费许年的心思,而且这还是他们三个拜托许年的。

    鬼开始开动自己的小脑袋,灵光乍现“老大,不去不行啊,我们已经把菜都提前预定好,你不去岂不是浪费,刚才餐厅发短信说我们的菜已经开始准备,让我们尽快去。老大,去吧,我们都去,你不去不是显得你不合群。”看来,鬼急着的时候什么都敢说,不管对方是谁。

    白默在听到鬼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幻听,没想到抬头一看,鬼居然还没走,现在正用期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白默心里想着现在这几个孩子还能关心自己,说实话内心并非没有动静,只是他还是依旧高冷的脸,嘴里却已经答应鬼的邀请。

    当白默和鬼一起出来的时候,晓天和小晓都惊呆的张大自己的嘴巴,有点不敢相信,鬼居然成功,另一方面他们心里也在窃喜,之后的日子终于有救。

    餐馆那边许年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他们的到来,白默的位置许年都安排好,等会儿在白默面前摆的菜都是白默最喜欢的,这样他应该不计前嫌吧,如果还是死咬不放,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熟视无睹。

    菜品甜点已经放好,刚好白默他们四个来到许年面前,鬼先反应过来主动热情的打招呼。现在尴尬的只有白默,他愣愣的站在离白默5米远的地方站住,移不开脚。许年能看出白默的心思,当然现在自己也不想和他斤斤计较,选择迁就他,主动走过去拉住白默的手腕,把他带到原定的位置。

    白默坐下后大致看一圈桌上的菜品,发现许年真的有用心准备,几乎每样他都爱吃。但是白默注意到其余四个人都规矩的坐着,没动筷子,他一下明白,于是自己先动筷子,最先吃的就是红烧肉,焦糖的色彩,肥瘦均匀,入口即化。见老大已经开吃,他们自然是不再客气,一边吃一边喝一边开玩笑。已经没人留意许年和白默,现在的许年正亲自给白默剥虾,把剥好的虾放到白默碗里,白默只需动嘴。白默对于许年的这种做法实际上已经习惯,而且当他看见自己最喜欢的食物但如果觉得麻烦,并且没有许年贴心帮自己,他最终还是会不喜欢。

    白默这顿饭吃的很满足,也很高兴,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正是这两个当事人,鬼、晓天和小晓都能看出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再发生微妙的变化。

    谈笑间,白默很好奇今天许年怎么突然会准备这么一出戏,带点疑问的语气问“这都是你一个人的注意。”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喃”许年为打破之前的不愉快,还是脸带笑意“昨天的事,就过去吧,烟消云散。”

    白默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有时候他们之间不用明说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意。白默起身准备去结账,走到收银台,服务人员指向许年,说‘那位先生已经给过’。白默回望过去,刚好和笑脸相迎的许年对视上,然后他在许年的注视下走回原位坐下。

    看着吃着真香的朋友们,心情大好爽快的说:“作为你们组长的我,这顿饭不是我请,但是你们的饮料我请,等会儿你们决定去哪。”

    鬼在心里暗想‘原来还可以有双重福利,早知道就多来几次这样的聚会,真爽’。鬼还不忘给晓天点赞,还不是他出的鬼点子,但是如果没有鬼的勇气,怕今天的这事办不成。小晓心里也在偷偷兴奋,就喜欢这样的日子。

    白默和许年点的饮料一样,同样也是在店员推荐下选择,味道不错,不是白默讨厌的口味。许年现在心里的重担终于可以卸下,从昨天自己的心情也就没好过,现在一切都化解,感觉一身轻松。

    “现在走到哪一步。”许年自然也很重视案件的进度,关于凶手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王洋和刘倩的嫌疑人身份是否还存在,这些问题许年都想知道。

    “王洋和刘倩还没有洗脱嫌疑,并且还加深,那天从监控录像我们看到……”白默把之前审问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全部讲给许年听,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许年听完后,也觉得这背后会不会另有隐情,“凶手如果不是他们两个还会是谁,对了,唐依依老公不应该也有嫌疑吗?”

    “之前我让鬼去问过他的时间点,棠展那天一整天都在上班,中午也在食堂吃饭,没有离开过,他同事都可作证,所以他被排除。”白默把这件事给许年讲清楚,“他也承认自己家暴过唐依依,但都是因为他亲眼所见唐依依和王洋拉拉扯扯,所以愤怒之下才会有唐依依的一身伤。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排除掉一个人。”

    “我下午还有事,可能不和你们回去,如果你们有需要,随时联系我。”这句话表面上是对所有人说,实际上他还别有用意的看一眼许年,然后他们就此别过。

    许年走两步突然回过头,“白默,谢谢你的水。”许年还特意把手中的饮料举在半空中,左右晃晃。

    听见许年在叫自己,笑着回头看着许年,突然觉得这一刻是那么美好,希望和许年能这样一直走下去。殊不知,旁边的三人看戏似的看着这两人,一个个都咧嘴大笑。

    许年走后,白默收回视线,再一次变回之前冷漠的脸看着眼前这三人,把他们吓得转身加快自己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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