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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孤军奋战

    过了一天,白默来到警察局,立刻走到胡宇飞的位置,见他还没来,于是坐在他位子上等。许年昨天受伤,白默坚决不让他上班,怕病情越来越重,自己还要照顾他后半生,他才不愿意。

    半个小时候,胡宇飞看见坐在自己位子上的老大,心里油然而生的惶恐,内心反复思考‘我又犯错了?说错话还是做错事’,这可是头一次见老大这样。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他以为老大没看见,突然白默转过头刚好和鬼对视,鬼心虚的避开白默的视线。

    “老大,你这是有什么事。”鬼试探的问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我和你一起查叫周程的那个人,你把他现在的地址发给我,还有,查一下最近有个叫杜爷的黑社会带头人,他手下有一个叫黎正坤的人,查一下他最近在哪里在做什么。”

    “好的老大,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鬼边说手上已经开始行动,一分钟短信就到白默的手机上。

    白默离开的时候看见悦小晓和季晓天,想到一件事然后看着他们:“你们俩现在继续盯着吴佳,如果有什么发现立刻向我汇报。”

    “OK,老大。”两人不磨蹭,说完就出发。‘现在大家办事越来越有积极性,这样很好’,白默觉得很踏实。

    白默看着手机上的地址,‘泰安路108号’,是一家面馆,外观看上去就是普通的一家店,但是吃面的人比白默想象的还要多,甚至有人在外面等着打包带走。不管是出于目的还是好奇心,他都要进去看看。店铺里面总共四个人,后厨两位男士,正厅两位女士,都是一老一少。小的这位可能是老板娘,她正在结账,看见白默进来特别热情的给他打招呼,让白默进去坐。

    白默见他们家生意好,也不急着问周程的事,就点了他们家招牌面,他特别想知道这面是有多好吃。面端上来的时候,面和肉的分量很足,白默都开始怀疑人生,他尝了一口,的确和一般的面馆味道不一样,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应该是他家的面汤做法不一样吧,难怪这么多人愿意等都要吃这家。

    白默吃到最后,面馆没剩几个人,白默觉得是时候,叫来老板娘结账,然后问她:“老板,你们店里有没有一个叫周程的人。”老板娘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说:“请问你找他什么事,他是我老公。”

    白默当然也猜到这个答案,毫不意外,“你能把他叫出来,我有事找他。”

    老板娘见白默不打算继续往下说,自己也不好问,“那你坐一会儿,我帮你叫他。”

    白默点点头,静静等着周程的到来,很快,白默面前站着一位175左右的青年男子,可能是因为常年待在厨房的缘故,他脸色比较发黄,可能比实际的年龄看起来要稍微偏大一点。周程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礼貌的先问“这位哥,我好像不认识你,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白默看着坐在周程旁边的老板娘说到:“老板娘,这件事很重要,还是请你务必回避一下。”老板娘不舍的看着自家老公,愤愤离开。

    “我今天找来,是为扬震明一事而来。”白默说完这句话,就看着周程,没想到他不在意的问:“他有什么事。”

    “看来你还不知道,他死了,死在自己家中。”周程听到白默的话,还是很震惊,暂时没缓过来,“他怎么死的?”

    “这我们还在调查”白默把自己的证件拿给周程看,吓得周程脸色发白,颤抖的说:“那你今天来这,该不会怀疑是我杀的吧。”

    “说实话,你确实是嫌疑犯之一,但是此次我来,就是来调查。”白默收好自己的证件,现在还不清楚扬震明到底是不是他杀的,还是不要引起他们家的矛盾。

    “那你想问我什么,你问吧,反正我没有杀他。”周程现在冷静下来,双手放在桌上,很坦然。

    “你还记得,当初扬震明和吴佳结婚,你当着所有面承诺要报复扬震明,这件事你还记得吗?我想想听听为什么。”白默为了更好得到答案,便不再隐瞒。

    “这件事,你不说我早就忘记了,是这样”周程开始回忆当初的场景“我本来和吴佳在一起,可是她父母死活不同意,我每天都去她家帮她做家务,但一点也没有打动她父母,在吴佳父母眼里,只有自己儿子更重要,女儿只是他们另一种挣钱的方式。恰好,扬震明被人介绍给吴佳,只是因为扬震明家有钱,吴佳父母更加坚定要把吴佳嫁给扬震明。最后背着我,吴佳和扬震明生米煮成熟饭,没办法吗,只好结婚。我当时还小,不懂事,只是觉得很恨他,只是嘴上这么一说,现在过去这么多年,我们都有彼此的家庭,我压根就没想过这件事。”

    看着眼前的周程态度诚恳,白默的直觉还是相信他,但是没有证据排除他嫌疑之前,他还是保持中立的态度。白默想尝试从他这边能不能查到吴佳这个女人身上的事。“那你还和吴佳有联系吗?”白默直言不讳。

    然而当白默说起吴佳的时候,周程心里还是有个梗没过去,他转过头在寻找,白默猜他应该是在看自己老婆在哪?这种事还是要避讳一下,他接着说:“她结婚后找过我,让我去她家坐坐,我想的是之前她老公见过我,况且知道我和她之前的关系,所以没有答应她。后来她说她老公没在家,让我过去吃顿晚饭。”说到这停顿一下,话似乎到嘴边又不想说出口。

    白默说:“如果你没做错事,我一定不会让你老婆知道。但是你所说的所有信息可能是我们破案的关键,还请你考虑清楚。”

    周程听见白默这样说,放下心,小声说:“吴佳还和我说,她忘不掉我,想和我从新开始,我当时就纳闷,就问她,她难道要和扬震明离婚,但是她立刻否认,说她会保密我和她之间的事,我当然没同意,既然当初她已经选择扬震明,不管是不是被迫,但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不可能在和她有关联。但是我还是质问过她,问她当初为何要抛弃他。再后来就是我告诉你的事,她不爱他,甚至有点恨他,但是没办法,被自己父母设计,她也很无奈。现在的我很幸福,并不想掺和他们的事。”说完后,他低下头,没有看着白默。

    但是保险起见,白默还是问了句:“21号上午,你在做什么,有证人吗?”

    面对这个问题,周程直视白默,很肯定的说:“那天我还是在这,开面馆,这么些年,我们店每天都坚持开着从来没有关过。可以问问这些吃面的客人,他们是我们的老顾客,应该知道。”

    白默点点头,“行吧,今天我找你谈话的内容不许向外公开,包括吴佳还有你的家人,一定要记住。”最后还不忘再叮嘱一句。

    “哥,你放心,我也不敢,我还想继续和我妻子走下去。”他骄傲的说,白默看得出来他现在过得很快乐。

    白默离开的时候,老板娘还喊了句“哥,有空常来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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