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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等

    现在,白默在等,等许年今天谈话结果,等杜海,等唐愁,等关键性证据,等真相浮出水面。

    许年最先见到白默,把手中带的咖啡递给他,“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我就按照我的来。”

    “谢谢”白默接过许年手中的咖啡,表情庄重没有丝毫懈怠。

    许年看着白默的表情,心里在想‘看来,这件事确实比较复杂’。

    “坐,你先告诉我今天宋霖和你谈了什么”白默没有一点想要等待,就想快点解决掉这个案子。

    许年缓缓开口:“和我们预想的很接近,她告诉我,其实她们寝室的关系真的一点也不好,主要原因就是家庭环境不一样。她们其实根本走不到一起,曾玥和薛宁宁从第一次见面就玩得比较好,在知道她和李茹梦家庭条件不如她们的时候,总是欺负李茹梦,在寝室里把李茹梦当下人一样使唤,甚至因为这些小事,她们超过甚至还动手,李茹梦一个人根本没法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说到这,许年竟有些哽咽。

    “宋霖看着她们欺负李茹梦就帮她一把吗?”白默看着许年,仿佛又是他自言自语,这应该是大家口中所谓的校园暴力事件。

    “宋霖有给宿管阿姨说,但是当宿管阿姨来到她们寝室,曾玥和薛宁宁装作一副委屈样,博取宿管阿姨的同情,还把所有过错都推在李茹梦身上,后来宋霖被她两威胁,说是下次再帮李茹梦,她就和李茹梦一起挨打。白默你说,这样的人怎么配活在这世上”许年气愤的对着说,想引起白默的共鸣。

    “自古以来,这样的人数不甚数,还有很多人比她们更可怕,之所以会有我们这样的人存在,那就是因为要用正确的方法来约束这样的人。”白默视线正看着其他地方,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宋霖还说,曾玥和薛宁宁人前人后有着两副面孔,在教室、操场等公共场合或者是老师面前,她们两个会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对李茹梦和她好的不得了。但是一旦只有她们四个或者是三个,她们就换了一副嘴脸,把李茹梦逼着没有办法,后来宋霖察觉到李茹梦不对劲,她常常自言自语,宋霖问过李茹梦,说她怎么了,但是没有得到李茹梦的回答。这些还不止”许年把手机里宋霖发的照片拿给白默看。

    许年指着照片,接着说:“之前我们去李茹梦寝室查到那些衣服其实是曾玥和薛宁宁的,她们经常晚上有去夜店,但是害怕被学校发现受处分,所以逼着李茹梦把柜子给她俩腾个位置放她们这些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白默看到其中一张照片除了曾玥、薛宁宁还有不可能出现的李茹梦,和许年对视,白默手指指着李茹梦。

    “这张照片是因为曾玥、薛宁宁曾经把宋霖和李茹梦骗去酒吧,当时她们两个被蒙在鼓里,就是在那里,杜海看见不一样的李茹梦,便开始追的李茹梦。李茹梦开始没有答应,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他们两人就在一起了。并且从此李茹梦没再被曾玥、薛宁宁欺负。”许年把从宋霖那了解的所有事全盘脱出。

    “所以结论是:杜海是李茹梦的男朋友,之所以李茹梦后来没有被欺负,可能是因为杜海”白默分析道。

    “那你说李茹梦笔记本提到的人会不会就是曾玥和薛宁宁”许年带有疑惑的问白默。

    “应该是,但是可能不止是这样”白默拿出从杜海抽屉里搜出来的照片给许年,“你先看看这些照片,杜海可能对李茹梦只是抱有玩玩的心态。”

    “现在李茹梦出事了,杜海就没有再回到他的别墅,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李茹梦的死应该和他也有关,不然他不至于慌忙逃跑”许年看到李茹梦的那张照片说。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季晓天突然给白默打电话,果然,唐愁回寝室,当场被抓。幸好赶到及时,寝室里面已经吵起来了,还好没出事。

    “唐愁正在被压回来的路上,等会儿你和我一起去审问”白默就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还有杜海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唐愁被带进审讯室,白默和许年和往常一样坐在他面前。看得出来,他努力克制自己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但是飘忽不定的眼神还是逃不过许年的眼睛,许年给旁边的警员示意让他先出去守着,多一个人看着他,他会越紧张。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带到警局吗?”白默面无表情的看着唐愁。

    “我,我,不知道,你们抓错人了。”唐愁结结巴巴回答白默的问题。

    “那我提醒你一下,你的电脑”许年直视着唐愁,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态。

    唐愁知道自己可能瞒不住那些事,但是自己是无辜的,他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又怕事后如果被杜海知道他出卖了他,他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但是现在如果不说,自己可能连这个门也出不去。他很纠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回去不是为了电脑,就只是拿一些衣服而已,你们真的抓错人了”唐愁还一口否认,可以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白默不想拖延时间,直接把电脑上的视频播放出来,“那这些是什么,既然你不是回来拿电脑的,但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这些视频”白默暂停播放,看到唐愁不敢相信的表情说:“既然我们要抓你,那我们手上一定会有足够抓捕你的证据。”

    唐愁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埋下头,双手挠挠头发,似乎放弃挣扎。

    “我说,我都说,视频的确是我录的,我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杜海家庭条件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和他并不是你们知道的那样,他只是觉得我有利用价值罢了。”唐愁吞了吞口水,回忆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重现。

    “我认识他很久后,才了解他,唐愁这个人心狠也花心,正因为有钱,他换女友就像换衣服,平均交往时间不超过三个月,一旦他厌倦了,就会抛弃。当然这些女孩不愿离,有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谁不愿意啊!”他带着讽刺的语气来评判这些事。

    “她们到底做了什么事,会被这样毒打。”许年表现出不理解,也不敢想象。

    “她们没有做错什么,就是杜海要和她们分手,她们不同意,就在聚会上撒泼。聚会上请的全是唐愁和他好朋友,她们当着唐愁的面让他下不了台,而当时唐愁又喝了酒,脾气就变得暴躁,然后就出现这样场景。”唐愁平静的说,就像是事不关己,又不是他的错。

    “那你当时看到为什么不阻止,居然眼睁睁的看着”白默有点动怒,他认为,只要是是男人就不应该让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受欺负,那是一种责任感。

    唐愁没有说话,就是沉默,因为他也是无能为力,就算是他冲出去不仅救不了她们而且还会害了自己。

    许年听出来白默在生气,他轻轻握住白默的手臂,想要给他一点安慰。白默感觉到许年的温度,心里突然好受一点,他慢慢恢复平常心。许年也没想到这么高冷的一个人,内心世界还是挺复杂的。

    “那她也是这个原因被打吗?”白默让许年点出李茹梦的视频,看着视频问唐愁。

    “我对这个女孩印象比较深,她和其她人不一样,她是和杜海交往最久的。记得当时,她在杜海别墅客厅亲眼看见杜海勾搭别的女人,一气之下冲过去就打了那个女的一巴掌,没想到,那女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想让杜海替她出气,杜海当时也没有真的打她,但是接着她拿起一杯红酒准备往女孩身上泼,却被杜海拦住了,她气不过就打了杜海一巴掌,没想到事情就严重化了。”唐愁说到李茹梦时,带着一种敬佩之心,没想到如今还有这样敢做的女人。

    “那你见到她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白默问,“15号那天下午,我看见她在杜海别墅,当时杜海让我在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我也不敢不这么做,后来我也没看见她出来。”唐愁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两个警官这么关心那个女孩的事,自己也没有资格问。

    许年靠近白默的耳朵低声说:“时间地点都吻合,李茹梦真正死亡地点就是杜海别墅的客厅。”

    “你当时有没有听见什么异常声响”白默问道。唐愁想了想,好像是有“我听到尖叫声还有玻璃打碎的声音,当时我想的是里面肯定又是和视频一样的事发生,也就没在意。现在想想也挺后悔的,我知道李茹梦出事也自责了很久,我也后悔当初自己要是多留意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唐愁一脸懊悔,悔不当初,但早已弥补不了。

    “你是怎么知道李茹梦出事?”许年立刻问唐愁,当时在场的应该有几个人。

    “16号无意间听见杜海说的,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回学校拿回电脑,但是害怕,直到今天才下定决心,可是还是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唐愁很无奈,没想过自己命中率这么高,一踩就中雷。

    “现在你知道杜海在哪?”白默停下手中转动的笔,就等着答案。

    “不知道,从那天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也联系不上他。”唐愁看着白默,这句话他说得最有底气。

    白默和许年站起来,唐愁眼看着他们转身要走,着急的问:“两位警官,我怎么处置?”白默没回头,“法院自会给你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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