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所幸还没开始
她的过去，不会是永远的秘密，一味逃避不是办法，何况石中伟这样执着。
许是因为姚辉的信息，许是因为父母，许是因为内心隐隐的触动，岳明明已做好准备要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他的，可他抢了先，无意间又带出姚辉，她纠结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先躺下吧。”石中伟再次问道，满是关切、担忧。
她知道，有些话晚说不如早说。可是，若他不认识姚辉倒没什么，若他们熟悉，岳明明不敢想“我……没事……”
“你先躺下休息，我去倒杯水。”扶她到床上躺下后，石中伟转身往外走。
“不用了，”岳明明叫住他“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真的不了解我。”
“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呀。”石中伟笑着出了卧室。
这样犹豫，不是她的性格，岳明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顾忌什么，担心过去惊着他？害怕石中伟认识姚辉，他会别扭，还是自己别扭？亦或担心姚辉的身份吓跑他？天，她本就是想让他离自己远远的，怎么会担心吓跑他？
脑中乱乱的，这一会，竟是如坐过山车一般…..
石中伟进来递过一杯水，岳明明喝了一口，终是没能说服自己“对不起，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慌忙下了逐客令，她需要冷静。
看到岳明明的情绪变化，石中伟没有坚持，拿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这是我的号码，你存一下，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也行。”
只一眼，便知道，她果然把自己的号码删了，好在这次她虽是发愣，却认真保存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改天我们再聊。”
知道她有话要说，很有可能是想讲过去，可是没有说出来，应该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吧，这没什么，他不急。
第一次发现她也会撒娇，虽然那么短暂却很受用，感觉真好。不过她的情绪…….石中伟仔细回忆着，不敢乱猜乱想，算了，不想了，总体来说今天有进展，收获不小，他很知足。
回到后面楼上自己家中，石中伟心情愉悦，补个午觉吧，这两天还真是累坏了。
只是，刚躺下，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
“中伟，我是周静。”
“什么事？”
“出来坐坐吧，我在文化路名典等你，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抱歉，没空。”听了母亲上次说的话，石中伟已是尽力和周静客气了。
“岳明明的秘密，你不想知道吗？”
石中伟一愣，继而说道“明明的事，不用你说。”
换做任何人，都应该好奇立即跑去吧？石中伟又怎么可能真的与众不同？只是，昨天在医院，明明的父亲想告诉他，他没让说，现在又怎么可能听周静的？可是，明明的秘密，周静怎么知道？她又知道什么？
这样想着，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电话惊醒，是父母家里固话。
“中伟，回家一趟，有急事。”电话里是母亲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越是如此，越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
石中伟刚走，张吉莲就跑进女儿卧室“小石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你们聊的什么？”
“没聊什么，哦，对了，那张钻石卡是他找的关系。”
猜测得到验证，自然开心，张吉莲意味深长地说“明明，小石这孩子挺不错，他对你是真心的。爸爸妈妈还是那句话，你该往前走一步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嗯”岳明明情绪低落。
“怎么了？”
“他条件挺好的，我比他大，又…..”
“妈知道你担心什么，昨天在医院，你爸爸和他谈过了，本来是想告诉他的，可是他没让说，他说尊重你，年龄不是问题，他母亲就比他父亲大；他说你们是过日子的，是往前看的。你爸爸看人还是准的，这孩子可以。”
话虽如此，可是，岳明明仍觉得不安。
“明明，虽然人家不在乎，但是爸爸妈妈还是觉得咱不能瞒着人家，早让人家知道才好，你应该……”
“我本来刚刚是想告诉他的，可是…..”岳明明觉得很挫败，她讨厌这样犹豫不决的自己。
“很难是不是？”张吉莲握着女儿的手“勇敢面对，不管怎么样？爸爸妈妈永远都在你身后。”
岳明明点点头，真的很难，只是有父母陪着，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
回到父母所住的小区，停好车，周静居然在那等他。
“石中伟。”
“我没空！”石中伟闪过她，快步往里走。
“和岳明明有关的，你真的不想听吗？”周静在身后大声喊道。
石中伟脚下一停，转过身走到周静面前“我再说一遍，她的事，不用你说。”
果真是另类，这反应真是不正常，周静心一横，挑着重点说“夏天再热，岳明明也穿着长袖，你不觉得奇怪吗？因为她的胳膊上有个特殊的月亮纹身，那是临城有名的大姐大——明姐的身份标志。”
石中伟愣了，怎么可能？
“你还不知道吧？只有你被蒙在鼓里，你的朋友苏忆，我们的忆总，他可知道，刚刚还让人警告我不许告诉你。”周静得意地看着他“石中伟，大家都知道，都在看你的笑话。”
想过千万种假设，唯独没想过这一点，只是在周静面前，他仍是潇洒的“我早就知道，怎么了？”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女人，我当然知道了。”
“她可是混过社会的混子，她可是大姐大。”
石中伟看着周静，露出轻蔑的笑容“你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要惹她？你不怕她吃了你？”
周静连连后退，想起上次在福利院，岳明明虽是相信了她的话，但那眼神那笑容却像是看透了一切，当时只是心虚，此刻却是后怕。
他们是优秀生，哪见过混社会的？一个女人，大姐大，想想多么恐怖。周静又惊又吓，没有想到石中伟知道，更没有想到他居然义无反顾。
……
“孩子的事，让他自己处理，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你不都答应了吗？”
“我是答应了，依着他，哪怕是离过婚带着孩子的我都能接受，可是现在呢，这是个大姐大！”鲁翠英真的要疯了，这是造孽“你让我怎么接受？”
“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了，这女孩也挺厉害的，能进能退….”
“你是什么思维？你的关注点在哪？”
“你别这么着急，这事还得听儿子的，以后是他们过日子。”
“他们过什么日子？啊，找个混子当媳妇，亲朋好友会怎么想？不行，说什么也不行，真的不行。有她没我，你们选吧。”
石中伟进门之前，石更生和鲁翠英虽是这样来回表明各自的观点，但夫妻多年，知道彼此脾气，也没怎么激烈争吵，是在看到儿子后，家中才真正炸锅。
“中伟，你知道岳明明是什么人了吧？咱可不能招惹这样的人啊。”
这个周静真行，刚刚石中伟虽然震惊，心情复杂，却也明白母亲电话的意思，急忙跑上楼赶着安抚父母。此刻听母亲这样说，压住内心的火，尽量放缓语气“妈，我是真喜欢她的，你也偷偷见过她了，说过她挺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我只是看到她的表象，怎么知道这人这么会演戏？她隐瞒得太好了。”
“什么隐瞒？人家没瞒过什么，人家都没看上我。”
“没看上正好！趁着现在，赶紧离这个女人远远的。你可知道，她这样的人，以前肯定有仇人，万一人家找上门，怎么办？”想想都可怕，不，不，不，鲁翠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儿子涉险。
“妈，什么年代了，还仇家？”石中伟哭笑不得“现在是法治社会，共建共享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别嬉皮笑脸！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单身一个人都行，就是不能找她！你要再找她，我就豁出老脸去福利院找他们领导。”
“翠英，这就过分了。”石更生忍不住劝道“人家现在挺好的，你干嘛揪着过去不放？去找人家领导可就说不通了。”
“怎么说不通？他们是什么单位？怎么招的人？哪个单位像他们这样随随便便不看看这人什么底细？这个岳明明就不配当老师！过去怎么了？过去也是她不是别人！没有过去哪有现在？这样的人，就是大隐患，大祸害，我不能让儿子走入歧途，我可只有这一个儿子，这次你们都得听我的。”
“妈，你绝对不能去福利院，不能影响她现在的工作。”
“只要你不去找她，我就答应你。这样的人，咱可不能招惹。”
“让我想想…..”石中伟不想再争吵了，真是奇怪，以前只要是个女的就行，如今竟单身一辈子都比找岳明明好，父母怎么都有道理，智慧如他在情商方面果然欠缺。
……
这个周三，宋亚军得了个儿子，兴奋得满世界炫耀，在给石中伟报喜时，听出他淡淡的情绪，却没顾得在意。
太过自信，没见明显异常，以为自己的警告管用，同时随着苏为集团成立三十五周年庆的临近，悠闲如苏忆也进入从未有过的忙碌状态，和石中伟暂时没再联系。
……
母亲给他时间考虑，石中伟仍是回到翠湖西苑。
原本心心念着偶遇，并不容易，如今，特意晚归，下车后却迎面碰上，他竟有些想逃。
或许是因为太晚了，老人善解人意没有多说，他匆匆离去，拐弯处，心生悲凉。
“晚上如果有时间，我们聊聊。”
这是岳明明第一次给他发信息，几天了，虽舍不得删，却只能装作没看见。
是他，搅乱人家平静的生活，给了希望，却又要抽身离去，真卑鄙。
痛恨这样的自己，换做苏忆，定是顺着心意，哪管这么多？想到苏忆，想起周静的话，想起那天在医院花园苏忆和宋亚军在自己走后又聊了很久，看来岳明明的过去，苏忆知道，宋亚军也应该知道，他们都知道，只是为什么都不告诉他？
可是，该怪人家吗？朋友多年，谁不了解他？
一心想听岳明明自己说的，如今她发来信息，看来是想明白了，想要告诉他的，可他竟不敢去听。
没有想好应对策略，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不敢面对信任、欣赏自己的善良老人，不敢面对这样的岳明明，不能面对担忧的母亲。
第一次想要逃离这里，在纽约参加完国际内部审计师协会会议后，石中伟满世界开始疯狂密集的学习、会议考察以及项目评审工作。
......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石中伟的躲闪和慌张，老人也隐约猜出大概，活了大半辈子，还是会看人的，虽然遗憾，却庆幸女儿还没有动心，删了石中伟的联系方式，老两口不再提及他。
真是极大的讽刺，自己冷若冰霜时，他似乎无处不在，那么坚持；终于说服自己，想要往前走一步时，他竟消失了。
他应该是知道了，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在意倒是正常，谁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一个月后，岳明明想清楚了，再次删除石中伟的手机号码，日子又恢复平静，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竟会有淡淡的失落，不过也就是偶尔，她是岳明明，她可是明姐，姚辉都能放下，石中伟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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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姚辉的信息，许是因为父母，许是因为内心隐隐的触动，岳明明已做好准备要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他的，可他抢了先，无意间又带出姚辉，她纠结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先躺下吧。”石中伟再次问道，满是关切、担忧。
她知道，有些话晚说不如早说。可是，若他不认识姚辉倒没什么，若他们熟悉，岳明明不敢想“我……没事……”
“你先躺下休息，我去倒杯水。”扶她到床上躺下后，石中伟转身往外走。
“不用了，”岳明明叫住他“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真的不了解我。”
“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呀。”石中伟笑着出了卧室。
这样犹豫，不是她的性格，岳明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顾忌什么，担心过去惊着他？害怕石中伟认识姚辉，他会别扭，还是自己别扭？亦或担心姚辉的身份吓跑他？天，她本就是想让他离自己远远的，怎么会担心吓跑他？
脑中乱乱的，这一会，竟是如坐过山车一般…..
石中伟进来递过一杯水，岳明明喝了一口，终是没能说服自己“对不起，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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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岳明明的情绪变化，石中伟没有坚持，拿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这是我的号码，你存一下，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也行。”
只一眼，便知道，她果然把自己的号码删了，好在这次她虽是发愣，却认真保存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改天我们再聊。”
知道她有话要说，很有可能是想讲过去，可是没有说出来，应该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吧，这没什么，他不急。
第一次发现她也会撒娇，虽然那么短暂却很受用，感觉真好。不过她的情绪…….石中伟仔细回忆着，不敢乱猜乱想，算了，不想了，总体来说今天有进展，收获不小，他很知足。
回到后面楼上自己家中，石中伟心情愉悦，补个午觉吧，这两天还真是累坏了。
只是，刚躺下，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
“中伟，我是周静。”
“什么事？”
“出来坐坐吧，我在文化路名典等你，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抱歉，没空。”听了母亲上次说的话，石中伟已是尽力和周静客气了。
“岳明明的秘密，你不想知道吗？”
石中伟一愣，继而说道“明明的事，不用你说。”
换做任何人，都应该好奇立即跑去吧？石中伟又怎么可能真的与众不同？只是，昨天在医院，明明的父亲想告诉他，他没让说，现在又怎么可能听周静的？可是，明明的秘密，周静怎么知道？她又知道什么？
这样想着，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电话惊醒，是父母家里固话。
“中伟，回家一趟，有急事。”电话里是母亲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越是如此，越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
石中伟刚走，张吉莲就跑进女儿卧室“小石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你们聊的什么？”
“没聊什么，哦，对了，那张钻石卡是他找的关系。”
猜测得到验证，自然开心，张吉莲意味深长地说“明明，小石这孩子挺不错，他对你是真心的。爸爸妈妈还是那句话，你该往前走一步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嗯”岳明明情绪低落。
“怎么了？”
“他条件挺好的，我比他大，又…..”
“妈知道你担心什么，昨天在医院，你爸爸和他谈过了，本来是想告诉他的，可是他没让说，他说尊重你，年龄不是问题，他母亲就比他父亲大；他说你们是过日子的，是往前看的。你爸爸看人还是准的，这孩子可以。”
话虽如此，可是，岳明明仍觉得不安。
“明明，虽然人家不在乎，但是爸爸妈妈还是觉得咱不能瞒着人家，早让人家知道才好，你应该……”
“我本来刚刚是想告诉他的，可是…..”岳明明觉得很挫败，她讨厌这样犹豫不决的自己。
“很难是不是？”张吉莲握着女儿的手“勇敢面对，不管怎么样？爸爸妈妈永远都在你身后。”
岳明明点点头，真的很难，只是有父母陪着，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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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伟。”
“我没空！”石中伟闪过她，快步往里走。
“和岳明明有关的，你真的不想听吗？”周静在身后大声喊道。
石中伟脚下一停，转过身走到周静面前“我再说一遍，她的事，不用你说。”
果真是另类，这反应真是不正常，周静心一横，挑着重点说“夏天再热，岳明明也穿着长袖，你不觉得奇怪吗？因为她的胳膊上有个特殊的月亮纹身，那是临城有名的大姐大——明姐的身份标志。”
石中伟愣了，怎么可能？
“你还不知道吧？只有你被蒙在鼓里，你的朋友苏忆，我们的忆总，他可知道，刚刚还让人警告我不许告诉你。”周静得意地看着他“石中伟，大家都知道，都在看你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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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人，我当然知道了。”
“她可是混过社会的混子，她可是大姐大。”
石中伟看着周静，露出轻蔑的笑容“你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要惹她？你不怕她吃了你？”
周静连连后退，想起上次在福利院，岳明明虽是相信了她的话，但那眼神那笑容却像是看透了一切，当时只是心虚，此刻却是后怕。
他们是优秀生，哪见过混社会的？一个女人，大姐大，想想多么恐怖。周静又惊又吓，没有想到石中伟知道，更没有想到他居然义无反顾。
……
“孩子的事，让他自己处理，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你不都答应了吗？”
“我是答应了，依着他，哪怕是离过婚带着孩子的我都能接受，可是现在呢，这是个大姐大！”鲁翠英真的要疯了，这是造孽“你让我怎么接受？”
“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了，这女孩也挺厉害的，能进能退….”
“你是什么思维？你的关注点在哪？”
“你别这么着急，这事还得听儿子的，以后是他们过日子。”
“他们过什么日子？啊，找个混子当媳妇，亲朋好友会怎么想？不行，说什么也不行，真的不行。有她没我，你们选吧。”
石中伟进门之前，石更生和鲁翠英虽是这样来回表明各自的观点，但夫妻多年，知道彼此脾气，也没怎么激烈争吵，是在看到儿子后，家中才真正炸锅。
“中伟，你知道岳明明是什么人了吧？咱可不能招惹这样的人啊。”
这个周静真行，刚刚石中伟虽然震惊，心情复杂，却也明白母亲电话的意思，急忙跑上楼赶着安抚父母。此刻听母亲这样说，压住内心的火，尽量放缓语气“妈，我是真喜欢她的，你也偷偷见过她了，说过她挺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我只是看到她的表象，怎么知道这人这么会演戏？她隐瞒得太好了。”
“什么隐瞒？人家没瞒过什么，人家都没看上我。”
“没看上正好！趁着现在，赶紧离这个女人远远的。你可知道，她这样的人，以前肯定有仇人，万一人家找上门，怎么办？”想想都可怕，不，不，不，鲁翠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儿子涉险。
“妈，什么年代了，还仇家？”石中伟哭笑不得“现在是法治社会，共建共享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别嬉皮笑脸！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单身一个人都行，就是不能找她！你要再找她，我就豁出老脸去福利院找他们领导。”
“翠英，这就过分了。”石更生忍不住劝道“人家现在挺好的，你干嘛揪着过去不放？去找人家领导可就说不通了。”
“怎么说不通？他们是什么单位？怎么招的人？哪个单位像他们这样随随便便不看看这人什么底细？这个岳明明就不配当老师！过去怎么了？过去也是她不是别人！没有过去哪有现在？这样的人，就是大隐患，大祸害，我不能让儿子走入歧途，我可只有这一个儿子，这次你们都得听我的。”
“妈，你绝对不能去福利院，不能影响她现在的工作。”
“只要你不去找她，我就答应你。这样的人，咱可不能招惹。”
“让我想想…..”石中伟不想再争吵了，真是奇怪，以前只要是个女的就行，如今竟单身一辈子都比找岳明明好，父母怎么都有道理，智慧如他在情商方面果然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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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三，宋亚军得了个儿子，兴奋得满世界炫耀，在给石中伟报喜时，听出他淡淡的情绪，却没顾得在意。
太过自信，没见明显异常，以为自己的警告管用，同时随着苏为集团成立三十五周年庆的临近，悠闲如苏忆也进入从未有过的忙碌状态，和石中伟暂时没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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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给他时间考虑，石中伟仍是回到翠湖西苑。
原本心心念着偶遇，并不容易，如今，特意晚归，下车后却迎面碰上，他竟有些想逃。
或许是因为太晚了，老人善解人意没有多说，他匆匆离去，拐弯处，心生悲凉。
“晚上如果有时间，我们聊聊。”
这是岳明明第一次给他发信息，几天了，虽舍不得删，却只能装作没看见。
是他，搅乱人家平静的生活，给了希望，却又要抽身离去，真卑鄙。
痛恨这样的自己，换做苏忆，定是顺着心意，哪管这么多？想到苏忆，想起周静的话，想起那天在医院花园苏忆和宋亚军在自己走后又聊了很久，看来岳明明的过去，苏忆知道，宋亚军也应该知道，他们都知道，只是为什么都不告诉他？
可是，该怪人家吗？朋友多年，谁不了解他？
一心想听岳明明自己说的，如今她发来信息，看来是想明白了，想要告诉他的，可他竟不敢去听。
没有想好应对策略，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不敢面对信任、欣赏自己的善良老人，不敢面对这样的岳明明，不能面对担忧的母亲。
第一次想要逃离这里，在纽约参加完国际内部审计师协会会议后，石中伟满世界开始疯狂密集的学习、会议考察以及项目评审工作。
......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石中伟的躲闪和慌张，老人也隐约猜出大概，活了大半辈子，还是会看人的，虽然遗憾，却庆幸女儿还没有动心，删了石中伟的联系方式，老两口不再提及他。
真是极大的讽刺，自己冷若冰霜时，他似乎无处不在，那么坚持；终于说服自己，想要往前走一步时，他竟消失了。
他应该是知道了，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在意倒是正常，谁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一个月后，岳明明想清楚了，再次删除石中伟的手机号码，日子又恢复平静，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竟会有淡淡的失落，不过也就是偶尔，她是岳明明，她可是明姐，姚辉都能放下，石中伟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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