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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相传在那东南方有一草木灵禽充斥之地,名曰医谷,医谷里有着各种珍稀草药花虫还住着位不出世的医仙,能活死人肉白骨,但凡吊着一口气,去了那里都能治好。

    故此,总有一批心怀执念之人想要寻得此谷找得那医仙,但是几百年来,无一人成功,渐渐的医谷便成为了传说,所传内容之真假亦不得知。

    祁俞…祁俞……

    “谁?”一句句喊声绕在他耳边,祁俞拨着眼前的迷雾想要看清迷雾中叫他的人是谁,但这白雾怎么也拨不开,远处的人也怎么都看不清。

    祁俞……

    声音还在响着,祁俞皱着眉头向不远处的白影走去:“景辰?景辰是你吗?”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祁俞耐心尽失时,眼前迷雾却突然间消失了,远处白衣男子转瞬间扑到了他怀里,轻蹭着他的胸膛。

    祁俞欣喜若狂,紧抱着怀中的人:“景辰,我好想你,真的…”还没等他说完,怀中人却陡然推开了他,脸上挂着森然的笑。

    祁俞低头看着胸口插着的匕首,又摸了摸被血浸湿的红衣,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人:“景辰…为何…”

    面前白衣男子脸上带着笑意越退越远,祁俞想跑过去伸手抓他,可怎么也追不上。

    “小九~”身后传来一声哭腔,祁俞猛的转头却看见祁臻满脸泪水正被剑刃抵着脖子,鲜血正从划破的伤口中不断流出。

    “四哥!你放开我四哥!”祁俞心脏骤然一紧,跑过去想救祁臻,就在这时眼前却突然一黑,失去了意识,唯有那一双带泪的眸子狠狠印在了他心里。

    “醒了?”青衣女子收起插在他胸口的长针,斜眼瞥了他一下。

    “嗯。”祁俞拢了拢内袍半坐起来。

    “做梦了?”

    “嗯。”

    女子将桌子上的药碗递给他,看着他一口一口抿下去时皱成包子的脸突然笑出了声:“这都喝了多久了,还是不习惯这味道。”

    祁俞舔了舔嘴唇,嘴里的苦涩一言难尽:“这些天喝的药快抵过我前半辈子了,真是难喝,又黑又糊,你就不能改善一下手艺吗?”

    女子接过碗,白了他一眼:“给你药喝就不错了。”

    祁俞敛下了表情,看着女子的眼睛说道:“放弃吧,治不了的毒何苦再浪费这些名贵又稀缺的草药呢。”

    女子看着眼前形容枯槁油尽灯枯的祁俞,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低着头说:“救不了你,是我无能。”

    祁俞握住她肩膀与她对视:“半容,你记住,我的恩你早已还了,现在你不欠我什么,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必自责知道吗?。”

    女子低头不语,红着眼眶泫然若泣。

    祁俞没了办法,只好放松神情,摆着他那副招牌撩妹的邪笑,勾起女子的下巴调戏道:“恁漂亮一姑娘,天天皱着眉头,老的快哦,来,给爷笑一个。”

    半容一把打开他的手,冲他翻了个白眼:“老不正经。”

    “诶诶诶,你说我不正经就罢了,加个老字做什么,我哪里老了,我这正如花似玉的年纪好吗?”

    “还如花似玉,那是形容姑娘的,不害臊。”半容噗滋一下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突然红了眼眶:“人们都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祸害怎么就这么短命。”

    祁俞也垂下头来不再说话。满室无言,半容收起针包,端起空着的碗勺,方到临走时才听到他开口:“一个人啊,不在乎活的久不久,精彩就够了。”

    半容顿了顿脚步,捏了捏拳头提高音调骂道:“精彩,对,你活的是精彩。你弃了忠失了义,不要命的护着他。

    可他呢,他对你做了些什么?赐你一场空欢喜,赐你这满身剧毒,除了这个他还给了你什么!”

    祁俞半躺在床榻上看着她,良久以后笑了笑,说道:“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我现在还记得,那是在元和六年的除夕灯会上。

    我自小就喜欢气质出尘的仙子,便一眼在人海里看到了他,他着白衣白袍手持静心,被旁边小贩纠缠着。我从未见过那么俊逸潇洒的男子,即使是身处拥挤喧闹的人海里被人扯着衣服,还是那么精致好看。

    只是被烦的急了,眉头紧紧的皱着,我就那么看着他,既有惊叹也有好奇,他竟是恰恰巧巧完全生成了我喜欢的样子,甚至比我脑海里的那个人还要完美。

    我看他看的愣了,直到他白袍一角被小贩撕了下来才连忙拨开人群替他解了围。他扭头朝我行了个礼笑着谢我,笑起来的样子也真是好看。许久之后我这魂儿才回来,脸上似火烧,耳朵烫的也似乎烧了起来。

    在他以前我从不相信什么叫惊为天人,可就这么一面,我这王爷自此以后心心念念的也就他一人了。”

    说到这里,祁俞仿佛是想到了当时的窘迫脸上透着浅浅的红:“在他之前,我从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曾赐予我满心欢喜,以至于变成这样,我也甘之如饴。你没有经历过,不懂。”

    “我再不懂也能明白,他自始至终都在骗你,他根本不配你对他那般好。感情本就是两厢情愿,事到如今你还是替他说话!还是不悔!死了算了你,气死个人。”

    祁俞笑了笑扭头看向窗外:“既已过去,悔与不悔又有何用。我朝他发过誓,这辈子只爱他一人,我做到了,对他,我无遗憾”

    半容看着眼前的男人,差点脱口而出“那四王爷呢?你有愧吗?”可卡在喉咙里的问题到底也没说出来,

    她这个局外人没有亲身经历过又怎么好意思替四爷讨这个公道,轻轻叹了口气,良久后说道:“你累了,先睡一会儿吧。”

    扶着祁俞缓缓躺下后不久他就沉沉睡了过去。半容擦了擦他额头的汗,又掖了掖被角后,轻轻说到:世上万般好,可唯独情关太难破。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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