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火烧怡红
“啊！”
一声尖叫吓得兰香手一抖，人眼珠就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妖怪啊！”一个脸上涂着厚厚胭脂的老女人惊叫着，连滚带爬的从门口跑了出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妖怪害人了！”老女人是这妓院的老鸨，她这一叫嚷呼啦啦就来了一群护院。
眼见很多人就要冲过来，兰香急忙化作一团黑烟向着窗外飞去。
“嘭”的一声，兰香被弹回到地上，显出人形。
怎么回事？这窗户怎么没有一丝缝隙，而且坚硬无比，犹如铁打的一般。
就在这时，老鸨已经带着一群人堵在了房门口，指着摔在的上的兰香喝道，“就是她，她挖了蕊笙的双眼。”
此时此刻，兰香顾不得辩解，只想快点逃出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挤挤攘攘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兰香看着惊恐地众人，化作一团黑烟就冲了过去，想从门口飞出去。
哪知刚冲到门口，“咚”的一声兰香就又被弹回了地上，现出了人形，这门也如铁打的一般水泄不通。
刚刚冲的太猛了，让兰香有一丝的晕眩，她摇了摇脑袋，扫视了屋内一圈，才发现整个屋子都被一层朦胧地红光笼罩。
不明所以的众人被兰香化作的黑烟吓坏了，顷刻间整个妓院就乱成了一团，你推我桑，你跑我跳，你叫我嚷，你被踩了我被踹，叽里咕噜就翻了天似得冲出了妓院。
一眨眼，妓院里空无一人。
兰香看着眼前空空的妓院，有些无奈，她什么也没做，怎么就都吓跑了。
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兰香走近门口处隐约可见的红光，伸出手试探性的推了推，果然，仿若碰到了坚硬的石墙。
刚刚那些凡人明明进了屋，又跑出去了啊，怎么没有影响，反而自己两次三番被拦了回来。
想了想，兰香走到桌子旁，将一个空茶杯向门外丢去，“哐啷”茶杯抛出门外摔碎在地上。
看来，这红光对人和物都不起作用。
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兰香想到了办法，她将桌上装有茶水的茶壶倒净，对着门口就又扔了出去。
茶壶脱手的一瞬间，她迅速化成一股黑烟钻进了茶壶中去，茶壶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朝着门口飞去。
“哐啷”茶壶落地摔的粉碎。
“诶哟”兰香又被弹了回来，整个人趴在与她一起被弹回来的碎裂的茶壶上。
“疼、疼……”兰香身上有几处被茶壶的碎片扎破了，点点墨红的血液从白瓷般的肌肤上溢出，沾在鹅黄色轻纱地衣裙上，像缀上了盛开的墨梅。
“真可恶”兰香愤恨的一拍地，谁这么整她，她可是刚刚化灵，谁都没有招惹过呢。
忽地，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声势浩大的将怡红楼包围了起来。
“甄大人，妖怪就在里面。”老鸨尖着嗓子说道。
“你确定？若是妖怪尔等还有命到衙门报官？”一身官服的甄青天问道。
“这……”老鸨词穷，不知怎么解释。
“定是有人装神弄鬼，挖人眼珠！”甄青天摆着官威喝道。被挖眼的柳家小姐是官员家眷，正愁没线索结案。
“大人、大人我等确实看见那女子变作一团黑烟袭击我们，只是不知怎地又摔倒在地”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说道。
“对对，我们也看到了。”旁边人附和道。
听众人说的信誓旦旦，甄青天怕有危险向后退了退，“来人，速速准备火油和黑狗血。”师爷一看大人的动作，立即附和道，“弓箭手上前！”。
一盏茶的功夫，二十几盆黑狗血臭气熏天的摆了一排。
窗户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俏生生立着一个手握团扇的少女。
这少女生的极美，好似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胜过苍穹上璀璨的星辰，赛过春日里清澈的碧水。
兰香。
“就是她，她挖了……诶呦”老鸨尖细的嗓音还未嚷完，就急忙捂住了嘴，松开手一看，一颗门牙和着鲜血掉了下来。
团扇准确的砸中了老鸨。
见她动手，两排弓箭手们拉弓搭箭齐齐瞄准。
人多势众，老鸨大着胆子跑到人群中央地甄大人身旁，不顾门牙漏风口齿不清地继续嚎啕，“我次篮子没娘啊，撒人似我锁住啊，上啊泼线！（我可怜的蕊笙啊，大人要替我做主啊，让她赔钱！）”
“闭嘴”甄青天从初见兰香美貌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些嫌弃地看着老鸨，“你说她挖人眼，可是亲眼所见？”
老鸨急忙点头，“丝、丝、撒人，呕新颜颤抖擦嗖里奥着没娘显著子！呕次篮子……（是、是，大人，我亲眼看到她手里握着蕊笙的眼珠子！我可怜……）”刺耳的哭嚷声又起，甄大人立马撇来一个眼风，声音戛然而止。
“你可认罪？”甄大人转头向着兰香喊道。
兰香静静地凝视着众人，不语。
“人证在此，不容狡辩！”甄青天向左右一挥手，“来呀，锁了！”这挖眼事件一结案，他也就交差了。
四名衙役领命，向怡红楼走去。
“嗖嗖”几声轻响，众人只觉眼前有微光闪过，那四名衙役刚刚靠近大门口，就纷纷“诶呦”了一声，齐齐抬手捂嘴。
有四颗门牙和着鲜血落下。
众人一惊，抬头望去。
倚在古色古香木窗上的兰香，青葱般的小手正随意地摆弄着一个白瓷花盘摆件。她将光洁小巧的下巴微微翘起，俯瞰着一动不动的众人。
一时间，寂静无声。
“你敢拒捕？”甄大人再次出声道，“本官仁慈，你若束手就擒，兴许还能留个全尸，若是反抗，哼哼，那可就万箭穿心……诶呦”
话音未落，甄大人的门牙也和着血被打落。
恼羞成怒地他捂着嘴哼哼道，“贡献手！额！”（弓箭手！射！）
两排弓箭手纹丝未动。
“恩？”甄大人刚要怒斥衙役不听指令，师爷急忙贴心的劝道，“大人息怒，看小人的”。
师爷眯眼看向兰香，眼中闪现一丝狠辣，“射！”，这次命令清晰准确。
嗖嗖嗖，顷刻间百十来只利箭在森冷的月色下泛着幽幽寒光向兰香急速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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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叫吓得兰香手一抖，人眼珠就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妖怪啊！”一个脸上涂着厚厚胭脂的老女人惊叫着，连滚带爬的从门口跑了出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妖怪害人了！”老女人是这妓院的老鸨，她这一叫嚷呼啦啦就来了一群护院。
眼见很多人就要冲过来，兰香急忙化作一团黑烟向着窗外飞去。
“嘭”的一声，兰香被弹回到地上，显出人形。
怎么回事？这窗户怎么没有一丝缝隙，而且坚硬无比，犹如铁打的一般。
就在这时，老鸨已经带着一群人堵在了房门口，指着摔在的上的兰香喝道，“就是她，她挖了蕊笙的双眼。”
此时此刻，兰香顾不得辩解，只想快点逃出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挤挤攘攘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兰香看着惊恐地众人，化作一团黑烟就冲了过去，想从门口飞出去。
哪知刚冲到门口，“咚”的一声兰香就又被弹回了地上，现出了人形，这门也如铁打的一般水泄不通。
刚刚冲的太猛了，让兰香有一丝的晕眩，她摇了摇脑袋，扫视了屋内一圈，才发现整个屋子都被一层朦胧地红光笼罩。
不明所以的众人被兰香化作的黑烟吓坏了，顷刻间整个妓院就乱成了一团，你推我桑，你跑我跳，你叫我嚷，你被踩了我被踹，叽里咕噜就翻了天似得冲出了妓院。
一眨眼，妓院里空无一人。
兰香看着眼前空空的妓院，有些无奈，她什么也没做，怎么就都吓跑了。
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兰香走近门口处隐约可见的红光，伸出手试探性的推了推，果然，仿若碰到了坚硬的石墙。
刚刚那些凡人明明进了屋，又跑出去了啊，怎么没有影响，反而自己两次三番被拦了回来。
想了想，兰香走到桌子旁，将一个空茶杯向门外丢去，“哐啷”茶杯抛出门外摔碎在地上。
看来，这红光对人和物都不起作用。
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兰香想到了办法，她将桌上装有茶水的茶壶倒净，对着门口就又扔了出去。
茶壶脱手的一瞬间，她迅速化成一股黑烟钻进了茶壶中去，茶壶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朝着门口飞去。
“哐啷”茶壶落地摔的粉碎。
“诶哟”兰香又被弹了回来，整个人趴在与她一起被弹回来的碎裂的茶壶上。
“疼、疼……”兰香身上有几处被茶壶的碎片扎破了，点点墨红的血液从白瓷般的肌肤上溢出，沾在鹅黄色轻纱地衣裙上，像缀上了盛开的墨梅。
“真可恶”兰香愤恨的一拍地，谁这么整她，她可是刚刚化灵，谁都没有招惹过呢。
忽地，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声势浩大的将怡红楼包围了起来。
“甄大人，妖怪就在里面。”老鸨尖着嗓子说道。
“你确定？若是妖怪尔等还有命到衙门报官？”一身官服的甄青天问道。
“这……”老鸨词穷，不知怎么解释。
“定是有人装神弄鬼，挖人眼珠！”甄青天摆着官威喝道。被挖眼的柳家小姐是官员家眷，正愁没线索结案。
“大人、大人我等确实看见那女子变作一团黑烟袭击我们，只是不知怎地又摔倒在地”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说道。
“对对，我们也看到了。”旁边人附和道。
听众人说的信誓旦旦，甄青天怕有危险向后退了退，“来人，速速准备火油和黑狗血。”师爷一看大人的动作，立即附和道，“弓箭手上前！”。
一盏茶的功夫，二十几盆黑狗血臭气熏天的摆了一排。
窗户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俏生生立着一个手握团扇的少女。
这少女生的极美，好似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胜过苍穹上璀璨的星辰，赛过春日里清澈的碧水。
兰香。
“就是她，她挖了……诶呦”老鸨尖细的嗓音还未嚷完，就急忙捂住了嘴，松开手一看，一颗门牙和着鲜血掉了下来。
团扇准确的砸中了老鸨。
见她动手，两排弓箭手们拉弓搭箭齐齐瞄准。
人多势众，老鸨大着胆子跑到人群中央地甄大人身旁，不顾门牙漏风口齿不清地继续嚎啕，“我次篮子没娘啊，撒人似我锁住啊，上啊泼线！（我可怜的蕊笙啊，大人要替我做主啊，让她赔钱！）”
“闭嘴”甄青天从初见兰香美貌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些嫌弃地看着老鸨，“你说她挖人眼，可是亲眼所见？”
老鸨急忙点头，“丝、丝、撒人，呕新颜颤抖擦嗖里奥着没娘显著子！呕次篮子……（是、是，大人，我亲眼看到她手里握着蕊笙的眼珠子！我可怜……）”刺耳的哭嚷声又起，甄大人立马撇来一个眼风，声音戛然而止。
“你可认罪？”甄大人转头向着兰香喊道。
兰香静静地凝视着众人，不语。
“人证在此，不容狡辩！”甄青天向左右一挥手，“来呀，锁了！”这挖眼事件一结案，他也就交差了。
四名衙役领命，向怡红楼走去。
“嗖嗖”几声轻响，众人只觉眼前有微光闪过，那四名衙役刚刚靠近大门口，就纷纷“诶呦”了一声，齐齐抬手捂嘴。
有四颗门牙和着鲜血落下。
众人一惊，抬头望去。
倚在古色古香木窗上的兰香，青葱般的小手正随意地摆弄着一个白瓷花盘摆件。她将光洁小巧的下巴微微翘起，俯瞰着一动不动的众人。
一时间，寂静无声。
“你敢拒捕？”甄大人再次出声道，“本官仁慈，你若束手就擒，兴许还能留个全尸，若是反抗，哼哼，那可就万箭穿心……诶呦”
话音未落，甄大人的门牙也和着血被打落。
恼羞成怒地他捂着嘴哼哼道，“贡献手！额！”（弓箭手！射！）
两排弓箭手纹丝未动。
“恩？”甄大人刚要怒斥衙役不听指令，师爷急忙贴心的劝道，“大人息怒，看小人的”。
师爷眯眼看向兰香，眼中闪现一丝狠辣，“射！”，这次命令清晰准确。
嗖嗖嗖，顷刻间百十来只利箭在森冷的月色下泛着幽幽寒光向兰香急速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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