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父女
“嗯？是那对互相残杀的母子吗？”师爷头也没抬，自顾低头写着些什么。
“是的。”我立马上前说。
小女孩清脆的声音令师爷怔了怔，终于抬头看向了来方。
“咦？我记得你，你是她女儿是吧？找到亲爹了？一起来领尸了？”师爷的眼珠在我们身上来回转了转，语气肯定地问。
“官……官大爷……不……不是……”老锡见师爷误会，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起来，口齿不灵地想解释，可是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我说你啊，就不应该把这小女孩留在家中，这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哥哥互杀，得多害怕啊，以后要是有什么阴影，你说你这个做爹的内不内疚，后不后悔。”师爷语重心长地对着老锡说。
“官大爷……这……这……”
“这什么这，你这回领了尸体回去，不要再放着小女孩一个在家了，多可怜啊！去吧去吧！”说完就继续埋头苦干，挥手让我们走。
“我……我……”老锡还在努力着，想说清楚。
看着憋得脸色通红的老锡，有个想法快速地在脑海中生成。
我不管老锡，口齿伶俐地问：“师爷，我和他长得好像吗？”
师爷笑着抬起头，仔细看了我们好一会才说：“呵，你这丫头，你出去问问别人，看有没有人说你们不像。走吧走吧，不要妨碍我工作噜。”说完又挥挥手赶我们走。
我拉着老锡出了衙门，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老锡，不，那个，锡大爷，我能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走到一条巷子前，我停了下来，抬头看着老锡，越看真的觉得和二丫越像。以前没往这方面想，可一旦有人提起，就禁不住细想。
“我……我……”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眼也不眨，老锡显得有点心慌，低下头不敢和我对视。
“锡大爷，你……和丁大娘，以前是不是……曾经一起过？”等不及老锡那“你你我我”，我直接开口问。
“你……”老锡立马瞪大双眼，一脸惊讶，那堆满皱褶的脸疯狂地暗示着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你和丁大娘十年前就认识，你们是十年前一起过吧？”
老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张大的嘴慢慢合拢，默默点了点头。
“丁大娘是不是和你好过后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又找你要菜？”
老锡又点了点头。
“锡大爷，你……你……你会不会是我爹……”思索良久，我才敢把这话说出来。
其实我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可就怕把老锡给吓着了。试想突然多了个便宜女儿，还长到9岁，你怕不怕。
“我……我不知道……”老锡的脸像泄气的气球一般，“咻”地一下，垂了下来。
“可……可是我确……确实怀疑过……那……那时候她消失得那么突然……然……然后再出现时……你……你就在那了……刚好一岁……”
停了停，老锡继续说：“我……我那时想了想……觉……觉得时间对得上……可……可问她……她就骂我……我怕她不让我见你……所……所以就……就不敢再问了……”
“接……接着她又说你是丁二的童养媳……我……我就更不敢确定了……”
“可……可这些年……我都当你是我女儿……”老锡拽着手，鼓起勇气望向我。
我内心一震，对上老锡的双眼，里面有太多情绪了，有迟疑，有害怕，也有坚定。
“这些年……我都想方设法地护着你……虽然你不知道……”仿佛打开了倾诉的大门，老锡陆陆续续地说起了二丫的往事。
“你四岁那年偷糖吃，被我见到了，你躲在厨房里怕得不得了，我那时就装看不到走开了，偷偷摸摸又藏了糖果在你经常躲丁大娘的地方……你五岁那年在田里被狗追，我立即跑去把那狗赶跑……还有一次，你……”
老锡如数家珍般说起了这些事，神色柔和。
而我细细搜索起二丫的记忆，过去那些突然发现柴堆里藏着糖果，追二丫的狗突然不见，等等等等一一都得到了印证。
原来不是什么运气，而是一直有人在默默守护着二丫。
等老锡把话说完，双方都陷入了沉寂。
我正不知该开口说什么时，老锡却像是用尽毕生勇气般，说：“二……二丫……无论你是不是我亲生女儿……我……我也想认你做女儿……你……你愿意吗……”
“轰——”耳膜仿佛被心跳震得产生共鸣一般，在我意识消退之前，只隐约听到了二丫低低的一声——“嗯”
——————
睁开双眼，看着顶上熟悉的蚊帐，顿时热泪盈眶，我，终于！回来了！！！
“太……太好了……我以为一辈子都要做二丫了……”哽咽着坐起身来，用手狠狠捂了捂发红的眼眶，才检索起一醒来就从脑海中传来的信息。
完成初级梦境之旅
触发新被动技能——大内侦探007
触发新主动技能——你是一只哈密瓜
小技能火眼金睛升级——2级
获得学习册——九尾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就看名字我一点想了解的欲望也没有……
为何别人打怪升级获得的技能都是拽拽的，到我这里就成为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呢……
然而还是长嗟短叹地进入了灵台。
看到桌子上放了两本书，就都拿了出来，先把无字天书翻开。
被动技能：大内侦探007
技能描述：让你随时发现被旁人忽视的线索，成为疑神疑鬼第一人
……谁会想成为疑神疑鬼第一人！！这技能也太搞笑了吧！！
果断翻页！
主动技能：你是一只哈密瓜
技能描述：哈密瓜又香又甜，谁见了会不喜欢呢？能使目标迸发出哈密瓜般迷人香气，使目标10米范围内的生物对目标产生狂热追捧。时间持续2分钟。
注意事项：请勿在重大节日使用，以免造成交通拥挤或发生人踏人事故。
使用方法：意念催动，每天一次。
技能等级：1级
噢……这个技能还可以，比什么大内侦探007要好得多……可为什么会起这么一个名字呢……这里的人，名字已经够搞笑了，连技能名称也不逞多让……
再翻回第一页，看了一下升至2级的火眼金睛，除了伤害值上升到3%-4%外，其余什么都没变。
便把无字天书放下，拿起另一本，封面上只有《九尾》两字，干净简洁。
“——传说，猫有九条尾，每条尾代表一条命
此书教习九条尾的生成，一旦习得……
反正没人习得过，要不你试试？”
………………苍天啊！大地啊！黄河啊！母亲啊！！为何！！为何这些东西都那么神经兮兮！！！
我生气地把书扔回灵台，起床刷牙！
“小苗，起来了？来，娘今天做了豆浆，配你昨天做的面包，你说好不好？”刚洗漱完，史大娘就敲门进来了。
一见到她，我就想起丁大娘，同是母亲，史口苗真的是太幸运了。
二丫即便在丁大娘和丁二死后都不愿出来，很大程度是因为觉得世间已无可留恋。
连自己亲生母亲都不愿去爱她，反而把她当成童养媳待成年后嫁给自己的兄长，如果我是她，只有9岁的心智，估计也不愿醒来。
幸好，幸好最后老锡出现了。也不知道他们父女俩现在生活得如何，老锡真的有好好待二丫吗？待会要不要去瞧瞧，反正知道她家在哪里。
正想着这些，史大娘接二连三的问话都被自动过滤掉了。
“小苗？小苗？”
身体被摇晃了几下，我才如梦初醒一般：“啊？娘，你说什么？”
史大娘担忧地摸了摸我的脸，说：“娘刚刚问你要不要吃豆浆呢，你都不理娘，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娘，我就是一觉醒来，特别想你，想好好看看你，看着看着就看呆了~~~嘻嘻，娘，你可真美啊~~”
“就爱胡说八道，说话老是不正经！”史大娘微红着脸啧了我一下，又用手戳了戳我脑门。
“娘，走，我们去吃豆浆，好饿啊~~”
欢欢喜喜地牵着史大娘来到大厅，才发现史大爷不在。
“咦？爹呢？去哪了？还没起床吗？要不要我去叫他？”说着就转身想往厅外去。
“哎，不用，你爹今天一早就起来了，你堂大伯的儿媳的舅舅的姑妈昨天走了，你爹要过去坐坐，这几天都不在家。”史大娘赶紧拉住我，神色有一丝慌张。
……嗯……这都什么远房亲戚啊……
等坐下来后，我边喝豆浆边随口问道：“娘，我堂大伯是谁啊？”
“呃……你……你不记得了？你……你堂大伯就是你堂大伯啊！”史大娘借口说怕我饿要去多做一点豆浆，忙起身往外走。
所以说，人这东西，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起之前我和丁大娘才短短相处了十几天，言语上就往她那边靠了。这史大娘和我相处了好几个月，终究也是抵抗不了命运，胡说八道的能力也是要往我这边靠了，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无奈。
我看着桌面上还可以供3个人喝的豆浆，总结出以上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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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立马上前说。
小女孩清脆的声音令师爷怔了怔，终于抬头看向了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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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官大爷……不……不是……”老锡见师爷误会，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起来，口齿不灵地想解释，可是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我说你啊，就不应该把这小女孩留在家中，这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哥哥互杀，得多害怕啊，以后要是有什么阴影，你说你这个做爹的内不内疚，后不后悔。”师爷语重心长地对着老锡说。
“官大爷……这……这……”
“这什么这，你这回领了尸体回去，不要再放着小女孩一个在家了，多可怜啊！去吧去吧！”说完就继续埋头苦干，挥手让我们走。
“我……我……”老锡还在努力着，想说清楚。
看着憋得脸色通红的老锡，有个想法快速地在脑海中生成。
我不管老锡，口齿伶俐地问：“师爷，我和他长得好像吗？”
师爷笑着抬起头，仔细看了我们好一会才说：“呵，你这丫头，你出去问问别人，看有没有人说你们不像。走吧走吧，不要妨碍我工作噜。”说完又挥挥手赶我们走。
我拉着老锡出了衙门，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老锡，不，那个，锡大爷，我能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走到一条巷子前，我停了下来，抬头看着老锡，越看真的觉得和二丫越像。以前没往这方面想，可一旦有人提起，就禁不住细想。
“我……我……”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眼也不眨，老锡显得有点心慌，低下头不敢和我对视。
“锡大爷，你……和丁大娘，以前是不是……曾经一起过？”等不及老锡那“你你我我”，我直接开口问。
“你……”老锡立马瞪大双眼，一脸惊讶，那堆满皱褶的脸疯狂地暗示着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你和丁大娘十年前就认识，你们是十年前一起过吧？”
老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张大的嘴慢慢合拢，默默点了点头。
“丁大娘是不是和你好过后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又找你要菜？”
老锡又点了点头。
“锡大爷，你……你……你会不会是我爹……”思索良久，我才敢把这话说出来。
其实我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可就怕把老锡给吓着了。试想突然多了个便宜女儿，还长到9岁，你怕不怕。
“我……我不知道……”老锡的脸像泄气的气球一般，“咻”地一下，垂了下来。
“可……可是我确……确实怀疑过……那……那时候她消失得那么突然……然……然后再出现时……你……你就在那了……刚好一岁……”
停了停，老锡继续说：“我……我那时想了想……觉……觉得时间对得上……可……可问她……她就骂我……我怕她不让我见你……所……所以就……就不敢再问了……”
“接……接着她又说你是丁二的童养媳……我……我就更不敢确定了……”
“可……可这些年……我都当你是我女儿……”老锡拽着手，鼓起勇气望向我。
我内心一震，对上老锡的双眼，里面有太多情绪了，有迟疑，有害怕，也有坚定。
“这些年……我都想方设法地护着你……虽然你不知道……”仿佛打开了倾诉的大门，老锡陆陆续续地说起了二丫的往事。
“你四岁那年偷糖吃，被我见到了，你躲在厨房里怕得不得了，我那时就装看不到走开了，偷偷摸摸又藏了糖果在你经常躲丁大娘的地方……你五岁那年在田里被狗追，我立即跑去把那狗赶跑……还有一次，你……”
老锡如数家珍般说起了这些事，神色柔和。
而我细细搜索起二丫的记忆，过去那些突然发现柴堆里藏着糖果，追二丫的狗突然不见，等等等等一一都得到了印证。
原来不是什么运气，而是一直有人在默默守护着二丫。
等老锡把话说完，双方都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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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个技能还可以，比什么大内侦探007要好得多……可为什么会起这么一个名字呢……这里的人，名字已经够搞笑了，连技能名称也不逞多让……
再翻回第一页，看了一下升至2级的火眼金睛，除了伤害值上升到3%-4%外，其余什么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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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教习九条尾的生成，一旦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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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小苗？”
身体被摇晃了几下，我才如梦初醒一般：“啊？娘，你说什么？”
史大娘担忧地摸了摸我的脸，说：“娘刚刚问你要不要吃豆浆呢，你都不理娘，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娘，我就是一觉醒来，特别想你，想好好看看你，看着看着就看呆了~~~嘻嘻，娘，你可真美啊~~”
“就爱胡说八道，说话老是不正经！”史大娘微红着脸啧了我一下，又用手戳了戳我脑门。
“娘，走，我们去吃豆浆，好饿啊~~”
欢欢喜喜地牵着史大娘来到大厅，才发现史大爷不在。
“咦？爹呢？去哪了？还没起床吗？要不要我去叫他？”说着就转身想往厅外去。
“哎，不用，你爹今天一早就起来了，你堂大伯的儿媳的舅舅的姑妈昨天走了，你爹要过去坐坐，这几天都不在家。”史大娘赶紧拉住我，神色有一丝慌张。
……嗯……这都什么远房亲戚啊……
等坐下来后，我边喝豆浆边随口问道：“娘，我堂大伯是谁啊？”
“呃……你……你不记得了？你……你堂大伯就是你堂大伯啊！”史大娘借口说怕我饿要去多做一点豆浆，忙起身往外走。
所以说，人这东西，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起之前我和丁大娘才短短相处了十几天，言语上就往她那边靠了。这史大娘和我相处了好几个月，终究也是抵抗不了命运，胡说八道的能力也是要往我这边靠了，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无奈。
我看着桌面上还可以供3个人喝的豆浆，总结出以上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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