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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额外收入

    满足了口腹之欲之后,宋雯将捕鱼笼复原,放进河里,收拾了一下食物残渣,确定火熄灭后,在河边又割了一捆草,下午继续捡柴换钱,现在的宋雯总资产有十一文钱和一包盐,三个馒头。

    回到庙里,宋雯将晒在外面的草抱回来铺在地板上,今天可以睡得比之前舒服一点了。天色还早,她就去河边看看捕鱼笼有没有收获,当宋雯将笼子从河里拉上来的时候,心中失望极了,笼子里没有鱼,倒是有个洞,应该是有鱼进去过,这鱼用蛮力把笼子的缝隙撑大,逃了出去。宋雯知道自己做的笼子质量不高,但是第二次用就坏了这也是让她没有想到,她扯了一些藤条将笼子补了补,装上鱼饵又放了回去。又扯了一些藤条准备再做一个,这一次编的更细致些,做到一半太阳开始落山了,宋雯便将没做完的鱼笼带回庙里,准备晚上借着火光继续做好。

    自己烧火对柴火就没那么讲究,庙外面到处都是枯枝败叶,不用费心去找。宋雯借着火光吃了两个馒头,先给自己编了双草鞋,虽然穿着有点别扭,但勉强能用,她的袜子这几天已经磨破了,要是在外面走路时割伤了脚的话,没法赚钱不说,要是感染了自己可没钱买药。

    就着火光宋雯开始编鱼笼,这次编的更密实,也更耗时间,因为光太暗,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朝火堆靠过去,然后被烫回来,花了很长时间才编好这个笼子,宋雯眼睛都酸了,她将鱼笼丢在一旁,躺在草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有很多鱼儿钻进她的鱼笼里,很快鱼笼装不下了,这些鱼就争先恐后地跳到她身上,刚开始宋雯还很高兴地去捡,后来鱼越来越多,她吓得往回跑,鱼儿在后面追,一直追到了庙里,成百上千的鱼在她面前跳来跳去,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鱼也越来越多,他们把身上的水都甩到宋雯身上,宋雯拿起一根棍子朝前挥舞,却见鱼们张开嘴巴对她吼叫起来……

    “轰隆隆——”宋雯被一阵雷声惊醒,她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刚刚的梦真是太让人压抑了,现在天还没有大亮,伴随着雷声的还有阵阵狂风,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宋雯不知道自己所待的这个角落在狂风暴雨中能庇护自己多少,她把草堆在角落,怕盐被雨水淋湿化掉了,就把它塞进草堆里面。宋雯把馒头囫囵吃了,靠在草堆上犯愁:这天还怎么捡柴嘛,难道今天只能是零收入了吗?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自己现在可是一点吃的都没有了。

    天空像破了一个洞似的下起了瓢泼大雨,雨从屋顶真正的的破洞里灌进来,狂风也将雨水送进庙内,宋雯所待地那个小角落地面开始湿了,她只好把背紧贴着墙壁,这样好歹不会被雨打到,只是衣服依然会被周围溅起的水花打湿。看来得找个时间搭个小棚子,夏天的天气最多变了,必须早做准备。

    一直到正午雨才停,太阳又出来了,宋雯早就饿了,她带上昨晚做好的鱼笼出门向河边走去,没走几步鞋子上就沾满了泥巴,如今条件有限,只能将就了。到了河边她把昨晚下好的鱼笼拎出来,发现有个鱼头从笼子边上冒出来,嘴巴一张一合的,还在不停摆动,宋雯将鱼倒出来,惊喜地发现这鱼比昨天的还要大,这鱼应该是进了笼子后想逃生,但是挤开的洞不够大,把自己卡住了。宋雯正想把它开膛破肚给烧烤了,突然想到这鱼一餐吃不完,剩下的当晚餐也吃不饱,而且现在根本没有干柴,不能生火,不如带去镇里卖掉换馒头吃,她咽咽口水,决定再忍耐一下。

    宋雯用一根藤条穿过鱼鳃,打了个结拎着去了镇上。因为下过雨,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只有一些提着菜篮子的人趁雨停了出来买菜,宋雯不知道这里鱼应该卖多少钱,便到一个鱼摊旁听了一会儿,知道了她手里的这鱼大概五文钱一斤。获取了情报后宋雯便开始叫卖起来:“卖鱼啦!新鲜的鱼!四斤重的鱼十八文便宜卖啦!”说这鱼四斤,那只是她估算的,所以她喊的价格便宜些,而且别人肯定要跟自己讲价的,没有直接报出自己能接受的底价也是为了让别人砍价。要是没有留下砍价的空间,买家会觉得自己吃亏的。

    宋雯喊了一会儿就来了个大姐问到:“你这鱼够不够四斤啊,我看只有三斤多一点吧。”

    宋雯对她笑道:“大姐您常买菜,经验多,您提溜看看,差不多四斤重呢!”

    “什么差不多啊,要不你按三斤卖给我,十五文!”这大姐提了提这鱼,感觉这鱼绝对超过了三斤半,便开始杀价了。

    “这……”宋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哎呀,就十五文好啦!下次我还到你这买。”大姐数出十五文钱,往宋雯手里一塞,就把鱼提走了。

    看着手里的十五文钱,宋雯禁不住乐了,这卖鱼可比捡柴赚的多多了,还比捡柴轻松,就是得靠运气,要是多做几个鱼笼,抓的鱼多了,那赚的钱更多,还能留几条自己吃。宋雯去包子铺买了四个馒头,打包两个,另外两个就着白水吃下了。她现在唯一的补水途径就是蹭包子铺的水喝,自己没有烧水的器皿,河里的水她是不敢直接喝的,生水有细菌喝了会拉肚子,所以她平时渴了也只能忍着。

    宋雯把十一文钱藏起来,现在她一共有二十二文了。下午宋雯用石片割了很多藤条回来做鱼笼,知道自己的手艺不行,做的笼子估计只能用两三次,所以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把藤条都用完后,带着编好的三个笼子去河边布置好,回到庙里的时候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她趁着这点时间编了一双草鞋备着。

    地面有很多积水,这一晚宋雯只能靠墙坐着睡了,这是她睡得最差的一次,晚上总是会被惊醒,还有蚊子一直在骚扰她,野外的蚊子很凶,在她身上咬了好几个大包,让她无比烦躁,真希望这日子快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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