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前尘往事
<p>羽烈父子被艄公带上了小船，船在河上缓缓而行，约莫有半刻钟，又回到了那座小亭里。亭中幽语静走了出来，探了探羽轩气息，松了口气道：“看来只是脱力了而已，休息一会便成。”</p>
<p>羽烈将羽轩抱入亭子中休息，随即回过头来，双目凝视着幽语静，沉默不语。</p>
<p>幽语静倒也坦然，斜倚画栏坐下，静观莲池。</p>
<p>过了许久，羽烈终于沉声道：“语静小姐不跟我说些什么吗？”</p>
<p>幽语静微微一笑，说道：“羽兄不必发怒，令郎的来历，想必羽兄也已经明了。昔年南斗皇都城破之后，过不许久南帅南牧亭的魂魄便来到此间，由我接引轮回。此次固然是我有意要引出南帅意识，但却也是为了验明一件事情。”</p>
<p>“南帅轮回之时，魂魄已是重伤，能成功轮回更是万幸。此次他虽在地宫中觉醒了一些意识，但我却察觉这股意识极其微弱，今后想要再度醒来，只怕是千难万难了。”</p>
<p>羽烈听了，惊喜道：“你是说今后南帅不会占据轩儿的意识而代之？”</p>
<p>幽语静沉吟道：“只能说这种几率极小，南帅毕竟也非常人。”</p>
<p>羽烈点头一叹，这时虚空中走出一位黑袍人，说道：“几率如何，一试便知！”当下他手掌遥遥一握，羽轩身旁空间顿时扭曲而开，将他一口吞入……</p>
<p>羽烈见了，微微一呆，随即怒发如狂：“把人给我还回来！”</p>
<p>黑袍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指弹动，亭子里立时掀起一阵狂涛，在狂涛之中，空间崩碎成虚无，但那座小亭却丝毫无损。</p>
<p>羽烈心头一跳，手印结出，立即化作九龙金身，九条金龙喷出烈焰，将一片火海挡住四周的混沌之气。</p>
<p>但黑袍人手指一弹，一束混沌气就射向了羽轩。这束气流去得好快，羽烈心头涌起了一股绝望之意。</p>
<p>但这时羽轩手中虎符放出一道符文，符文中有千军万马的怒吼之声，跟着一个虚幻的身影骑龙马而出，飞在空中，他打出了一颗帅印，立时击散了混沌之气。</p>
<p>黑袍人见了，暗喜道：“而今石帅与南皇都已陨落，天下间只有南帅能使用南朝虎符。如今看来，他的意识应当觉醒得差不多了，若将奈河灵叶放入他口中，说不得当真能完全唤起南帅意识。”</p>
<p>这人想到此处，随即袖中一片血红叶子缓缓飘出……</p>
<p>幽语静惊异道：“奈河灵叶转为血红之色需九千年，九千年后才有起死回生、延长寿命之效。但这天地奇宝一万年间却也只生成了三片，为何王上舍得将其中一片灵叶送给南帅？南帅背后到底藏了什么隐秘？”</p>
<p>但幽语静的疑问黑衣人注定不会回应她了，他将奈河灵叶打入羽轩体内，就转身走入虚空中。</p>
<p>这时羽烈收了九龙金身，来到羽轩身旁仔细查看了一番，心中还是微微一紧：“虽然意识还未苏醒，但身体看来一切安好，只是不知灵魂是否受创？”</p>
<p>幽语静似乎看穿了羽烈心中的担忧，说道：“放心吧，他现在只是元气与灵力消耗过大而已，休息几日便会苏醒。”</p>
<p>羽烈松了口气，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适才那人便是幽王吧？”</p>
<p>幽语静柳眉一挑，点头道：“羽兄聪慧，确实瞒不了你，不错，那人正是王上！”</p>
<p>羽烈心神一震，纵然心中早有预料，却仍不免惊疑出声，随即沉声问道：“幽王何等身份，为何要对轩儿下手？”</p>
<p>幽语静摇头道：“适才王上打入令郎体内的，乃是一种千年异宝，唤作‘奈河灵叶’。羽兄试想，王上与南斗圣皇曾是至交，南皇转世还是幽王亲自引渡，又怎会暗害他的心腹爱将？其实奈河灵叶需九千年成形，这一万年间，也不过成形了三片。若论这天才地宝，奈河灵叶定然是名列前茅！”</p>
<p>“而且奈河灵叶非但有起死回生之效，更能延寿万年，保灵魂不受心劫所害。故此，令郎今后修炼灵力将是一片坦途，再无瓶颈所言！”</p>
<p>羽烈听后，眼中的惊异渐渐收敛，暗想道：“奈河灵叶的大名我也曾听闻，但若只是因为与南皇的‘交情’二字，我死也不信。何况她从头至尾只说不伤及南帅，可对于轩儿……嘿！”</p>
<p>想到这里，羽烈心中又不禁一叹，缓缓说道：“不知语静小姐能否与我说一说南帅的生前事迹？”</p>
<p>幽语静闻言，一双美眸落在羽轩身上，轻声说道：“看来令郎至少还需六七日才能苏醒，至于苏醒之后……羽兄既然发出此问，心中想必已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不过南帅的身前事迹我知之不多，一些隐秘还要我向王上问明。”</p>
<p>幽语静缓缓起身，飞下小亭，来到莲池水面上，玉手轻轻一拨，便凭空取出一册竹简。她到亭子里将竹简递给羽烈，说道：“十二圣皇共有十二皇朝，第十一皇朝乃是渊皇所立。渊朝前后共计一万三千余年，其中渊皇在位六千余年。渊皇离开之后，其子高帝继位，后到了第四位宁帝才能远不及先祖，一生只会倚重大将军南钦一脉。这南大将军世族出身，祖上历任宰辅，权柄极重，但怎奈他这一代人丁稀少，仅有独子南牧亭。”</p>
<p>“南牧亭二十五岁上，天下诸侯并起逐鹿，南大将军外出平叛之时，战死于新城。过不许久叛军兵临皇都，南牧亭临危受命，继任大将军位，守卫皇都。但不知其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宁帝突然自杀殉国，南牧亭又发令寻求外援，以渊朝遗老的安全换取皇都。果然这令一出，当初尚且是一方诸侯的南斗圣皇便领兵而来，击退叛军后，非但对渊朝遗老礼遇有加，更保留了南牧亭的大将军之位，南牧亭自此便收归南皇麾下。”</p>
<p>听到此处，羽烈不禁长长一叹道：“但南帅却一生都洗不去降将的耻辱了。”</p>
<p>幽语静摇头道：“非但如此，那些渊皇遗老一面受着南帅庇护、一面却指责他叛国投敌，乃至于数千年来，他都未能结开这心结……”</p>
<p>羽烈问道：“那后来呢？”</p>
<p>幽语静道：“后南帅官至大司马、车骑将军，在平定南界诸侯之时，‘南帅’之名响彻宇内，同时又说服灵王投降南斗圣皇，至此，海内重归于一统。但奇怪的是，南皇在位不到一千年，便突然诡异失踪，朝中上下混乱一片，那凤虞借此散播圣皇身殒的谣言。不到半年，三百诸侯又重燃战火。战火烧至皇都，使南帅疲于应对，其中便以凤虞的大军最为精锐。”</p>
<p>“凤虞的百万雄师排布在皇都城之外，与南帅羽林卫鏖战七日，南帅首尾不能兼顾，皇都被奇袭攻破，南帅自刎殉国……唉，我想在他自刎之际，内心想必是轻松的……”</p>
<p>“两度亡国之恨、背负一世骂名……”羽烈怅然一叹道：“以往只知他乃天才统帅、却不知他更有悲壮身世。”当下袍袖一整，羽烈向空中深深一礼。</p>
<p>一礼过后，他回过头时，却见羽轩眼角处滴落泪珠。当下心中一惊，飞身来到羽轩身旁探了探他的气息，暗暗惊喜道：“轩儿的气息没有怪异之处，看来南帅的意识并没有觉醒。”但虽然这般想着，其实仍放心不下，一连等了七日，才见羽轩缓缓苏醒……</p>
<p>这时羽烈周身的灵识全部调起，连羽轩毛孔微动，也都看得清楚。只见他神情没有丝毫怪异，才放下心来道：“觉得怎么样了？”</p>
<p>羽轩茫然道：“似乎做了……做了一个十分久远又很长的梦，梦中的人既熟悉又陌生。”</p>
<p>羽烈一笑道：“既然是梦那便不必管它了，忘了吧……”</p>
<p>“羽兄……”幽语静欲言又止……</p>
<p>羽烈向她传音道：“你不用说，我自己清楚，也许羽家需要‘南帅’这么一个强援，但已为人父的自私却让我不愿意看他前世意识的觉醒，不愿意看到他被‘取代’……”</p>
<p>幽语静急道：“羽兄过激，觉醒前世的记忆并非取而代之，其实对今生是毫无影响的……”</p>
<p>羽烈向她微微一笑道：“语静小姐此话自己可信吗？”</p>
<p>幽语静一滞，随即暗暗一叹，不再相劝。</p>
<p>羽轩问道：“幽前辈，我听闻南皇曾有一处闭关潜修之地，不知您可否知道？”</p>
<p>幽语静笑道：“那正是问对人了，先前河伯前去接你们那里，便离南皇闭关洞不远，你若要去的话，我可以让河伯送你去。”</p>
<p>羽轩惊喜道：“那便多谢幽前辈了。”</p>
<p>幽语静笑着点了点头，手中掐了印诀呼唤，过了片刻，奈河艄公走了过来，躬身道：“河伯，请你送羽兄、羽公子前往南皇洞。”</p>
<p>艄公点了点头，将羽家父子引入小船，但一路之上，羽烈面色沉凝，毫无喜色，倒是心事重重的模样……</p>
<p>这时，凤虞随着黑衣客来到一处楼阁之中，灵王灵仙瑶缓缓走来，凤虞大惊道：“灵王，你怎么在这儿？”</p>
<p>灵王摇头：“九虞兄不必如此戒备，我不会找你报什么灭国之仇，当年我还是被诓骗才投入南皇麾下，如今想来当真可惜得紧。”</p>
<p>但凤虞仍是不能放下心来，问道：“那如今灵王是与我等处在同一战线了？”</p>
<p>黑衣客笑道：“灵王与你我二人都是各取所需，你为这日夜折磨的旧伤，我则是要取回神罪之地的肉身，至于灵王要重塑身躯的话，还要等南帅的意识觉醒才行。”</p>
<p>灵王大惊道：“南帅也轮回转世了？”</p>
<p>黑衣客点头道：“便是你见过的那个羽家小子。”</p>
<p>“是他？”灵王听后，心中如同翻倒油盐酱醋，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怨还是该愧……</p>
<p>凤虞问道：“伏兄，适才你在地宫中为何不助我，只要一人拖住南帅，便不愁祖脉的秘密不到手。”</p>
<p>黑衣客摇头道：“纵然你打开玉棺，祖脉的秘密也得不到手，因为玉棺中的人不是南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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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羽烈将羽轩抱入亭子中休息，随即回过头来，双目凝视着幽语静，沉默不语。</p>
<p>幽语静倒也坦然，斜倚画栏坐下，静观莲池。</p>
<p>过了许久，羽烈终于沉声道：“语静小姐不跟我说些什么吗？”</p>
<p>幽语静微微一笑，说道：“羽兄不必发怒，令郎的来历，想必羽兄也已经明了。昔年南斗皇都城破之后，过不许久南帅南牧亭的魂魄便来到此间，由我接引轮回。此次固然是我有意要引出南帅意识，但却也是为了验明一件事情。”</p>
<p>“南帅轮回之时，魂魄已是重伤，能成功轮回更是万幸。此次他虽在地宫中觉醒了一些意识，但我却察觉这股意识极其微弱，今后想要再度醒来，只怕是千难万难了。”</p>
<p>羽烈听了，惊喜道：“你是说今后南帅不会占据轩儿的意识而代之？”</p>
<p>幽语静沉吟道：“只能说这种几率极小，南帅毕竟也非常人。”</p>
<p>羽烈点头一叹，这时虚空中走出一位黑袍人，说道：“几率如何，一试便知！”当下他手掌遥遥一握，羽轩身旁空间顿时扭曲而开，将他一口吞入……</p>
<p>羽烈见了，微微一呆，随即怒发如狂：“把人给我还回来！”</p>
<p>黑袍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指弹动，亭子里立时掀起一阵狂涛，在狂涛之中，空间崩碎成虚无，但那座小亭却丝毫无损。</p>
<p>羽烈心头一跳，手印结出，立即化作九龙金身，九条金龙喷出烈焰，将一片火海挡住四周的混沌之气。</p>
<p>但黑袍人手指一弹，一束混沌气就射向了羽轩。这束气流去得好快，羽烈心头涌起了一股绝望之意。</p>
<p>但这时羽轩手中虎符放出一道符文，符文中有千军万马的怒吼之声，跟着一个虚幻的身影骑龙马而出，飞在空中，他打出了一颗帅印，立时击散了混沌之气。</p>
<p>黑袍人见了，暗喜道：“而今石帅与南皇都已陨落，天下间只有南帅能使用南朝虎符。如今看来，他的意识应当觉醒得差不多了，若将奈河灵叶放入他口中，说不得当真能完全唤起南帅意识。”</p>
<p>这人想到此处，随即袖中一片血红叶子缓缓飘出……</p>
<p>幽语静惊异道：“奈河灵叶转为血红之色需九千年，九千年后才有起死回生、延长寿命之效。但这天地奇宝一万年间却也只生成了三片，为何王上舍得将其中一片灵叶送给南帅？南帅背后到底藏了什么隐秘？”</p>
<p>但幽语静的疑问黑衣人注定不会回应她了，他将奈河灵叶打入羽轩体内，就转身走入虚空中。</p>
<p>这时羽烈收了九龙金身，来到羽轩身旁仔细查看了一番，心中还是微微一紧：“虽然意识还未苏醒，但身体看来一切安好，只是不知灵魂是否受创？”</p>
<p>幽语静似乎看穿了羽烈心中的担忧，说道：“放心吧，他现在只是元气与灵力消耗过大而已，休息几日便会苏醒。”</p>
<p>羽烈松了口气，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适才那人便是幽王吧？”</p>
<p>幽语静柳眉一挑，点头道：“羽兄聪慧，确实瞒不了你，不错，那人正是王上！”</p>
<p>羽烈心神一震，纵然心中早有预料，却仍不免惊疑出声，随即沉声问道：“幽王何等身份，为何要对轩儿下手？”</p>
<p>幽语静摇头道：“适才王上打入令郎体内的，乃是一种千年异宝，唤作‘奈河灵叶’。羽兄试想，王上与南斗圣皇曾是至交，南皇转世还是幽王亲自引渡，又怎会暗害他的心腹爱将？其实奈河灵叶需九千年成形，这一万年间，也不过成形了三片。若论这天才地宝，奈河灵叶定然是名列前茅！”</p>
<p>“而且奈河灵叶非但有起死回生之效，更能延寿万年，保灵魂不受心劫所害。故此，令郎今后修炼灵力将是一片坦途，再无瓶颈所言！”</p>
<p>羽烈听后，眼中的惊异渐渐收敛，暗想道：“奈河灵叶的大名我也曾听闻，但若只是因为与南皇的‘交情’二字，我死也不信。何况她从头至尾只说不伤及南帅，可对于轩儿……嘿！”</p>
<p>想到这里，羽烈心中又不禁一叹，缓缓说道：“不知语静小姐能否与我说一说南帅的生前事迹？”</p>
<p>幽语静闻言，一双美眸落在羽轩身上，轻声说道：“看来令郎至少还需六七日才能苏醒，至于苏醒之后……羽兄既然发出此问，心中想必已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不过南帅的身前事迹我知之不多，一些隐秘还要我向王上问明。”</p>
<p>幽语静缓缓起身，飞下小亭，来到莲池水面上，玉手轻轻一拨，便凭空取出一册竹简。她到亭子里将竹简递给羽烈，说道：“十二圣皇共有十二皇朝，第十一皇朝乃是渊皇所立。渊朝前后共计一万三千余年，其中渊皇在位六千余年。渊皇离开之后，其子高帝继位，后到了第四位宁帝才能远不及先祖，一生只会倚重大将军南钦一脉。这南大将军世族出身，祖上历任宰辅，权柄极重，但怎奈他这一代人丁稀少，仅有独子南牧亭。”</p>
<p>“南牧亭二十五岁上，天下诸侯并起逐鹿，南大将军外出平叛之时，战死于新城。过不许久叛军兵临皇都，南牧亭临危受命，继任大将军位，守卫皇都。但不知其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宁帝突然自杀殉国，南牧亭又发令寻求外援，以渊朝遗老的安全换取皇都。果然这令一出，当初尚且是一方诸侯的南斗圣皇便领兵而来，击退叛军后，非但对渊朝遗老礼遇有加，更保留了南牧亭的大将军之位，南牧亭自此便收归南皇麾下。”</p>
<p>听到此处，羽烈不禁长长一叹道：“但南帅却一生都洗不去降将的耻辱了。”</p>
<p>幽语静摇头道：“非但如此，那些渊皇遗老一面受着南帅庇护、一面却指责他叛国投敌，乃至于数千年来，他都未能结开这心结……”</p>
<p>羽烈问道：“那后来呢？”</p>
<p>幽语静道：“后南帅官至大司马、车骑将军，在平定南界诸侯之时，‘南帅’之名响彻宇内，同时又说服灵王投降南斗圣皇，至此，海内重归于一统。但奇怪的是，南皇在位不到一千年，便突然诡异失踪，朝中上下混乱一片，那凤虞借此散播圣皇身殒的谣言。不到半年，三百诸侯又重燃战火。战火烧至皇都，使南帅疲于应对，其中便以凤虞的大军最为精锐。”</p>
<p>“凤虞的百万雄师排布在皇都城之外，与南帅羽林卫鏖战七日，南帅首尾不能兼顾，皇都被奇袭攻破，南帅自刎殉国……唉，我想在他自刎之际，内心想必是轻松的……”</p>
<p>“两度亡国之恨、背负一世骂名……”羽烈怅然一叹道：“以往只知他乃天才统帅、却不知他更有悲壮身世。”当下袍袖一整，羽烈向空中深深一礼。</p>
<p>一礼过后，他回过头时，却见羽轩眼角处滴落泪珠。当下心中一惊，飞身来到羽轩身旁探了探他的气息，暗暗惊喜道：“轩儿的气息没有怪异之处，看来南帅的意识并没有觉醒。”但虽然这般想着，其实仍放心不下，一连等了七日，才见羽轩缓缓苏醒……</p>
<p>这时羽烈周身的灵识全部调起，连羽轩毛孔微动，也都看得清楚。只见他神情没有丝毫怪异，才放下心来道：“觉得怎么样了？”</p>
<p>羽轩茫然道：“似乎做了……做了一个十分久远又很长的梦，梦中的人既熟悉又陌生。”</p>
<p>羽烈一笑道：“既然是梦那便不必管它了，忘了吧……”</p>
<p>“羽兄……”幽语静欲言又止……</p>
<p>羽烈向她传音道：“你不用说，我自己清楚，也许羽家需要‘南帅’这么一个强援，但已为人父的自私却让我不愿意看他前世意识的觉醒，不愿意看到他被‘取代’……”</p>
<p>幽语静急道：“羽兄过激，觉醒前世的记忆并非取而代之，其实对今生是毫无影响的……”</p>
<p>羽烈向她微微一笑道：“语静小姐此话自己可信吗？”</p>
<p>幽语静一滞，随即暗暗一叹，不再相劝。</p>
<p>羽轩问道：“幽前辈，我听闻南皇曾有一处闭关潜修之地，不知您可否知道？”</p>
<p>幽语静笑道：“那正是问对人了，先前河伯前去接你们那里，便离南皇闭关洞不远，你若要去的话，我可以让河伯送你去。”</p>
<p>羽轩惊喜道：“那便多谢幽前辈了。”</p>
<p>幽语静笑着点了点头，手中掐了印诀呼唤，过了片刻，奈河艄公走了过来，躬身道：“河伯，请你送羽兄、羽公子前往南皇洞。”</p>
<p>艄公点了点头，将羽家父子引入小船，但一路之上，羽烈面色沉凝，毫无喜色，倒是心事重重的模样……</p>
<p>这时，凤虞随着黑衣客来到一处楼阁之中，灵王灵仙瑶缓缓走来，凤虞大惊道：“灵王，你怎么在这儿？”</p>
<p>灵王摇头：“九虞兄不必如此戒备，我不会找你报什么灭国之仇，当年我还是被诓骗才投入南皇麾下，如今想来当真可惜得紧。”</p>
<p>但凤虞仍是不能放下心来，问道：“那如今灵王是与我等处在同一战线了？”</p>
<p>黑衣客笑道：“灵王与你我二人都是各取所需，你为这日夜折磨的旧伤，我则是要取回神罪之地的肉身，至于灵王要重塑身躯的话，还要等南帅的意识觉醒才行。”</p>
<p>灵王大惊道：“南帅也轮回转世了？”</p>
<p>黑衣客点头道：“便是你见过的那个羽家小子。”</p>
<p>“是他？”灵王听后，心中如同翻倒油盐酱醋，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怨还是该愧……</p>
<p>凤虞问道：“伏兄，适才你在地宫中为何不助我，只要一人拖住南帅，便不愁祖脉的秘密不到手。”</p>
<p>黑衣客摇头道：“纵然你打开玉棺，祖脉的秘密也得不到手，因为玉棺中的人不是南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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