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事和桌椅
一座座规模宏大的宫殿整齐排列，规划严整。
硕大的斗拱，粗犷的鸱吻，高挑的屋檐。无一处不提醒着李恽，这已经是唐朝了。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李恽来到了自己和母亲的寝殿。
李恽生母王氏，诞下皇子后才得封美人。在后宫中并不得宠，但她平时不争不抢，自得其乐。今年二十七八岁，平日里也不刻意往皇帝跟前凑。
“母妃，我回来了！”
李恽在宫殿外就喊道。
“你学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哪个皇子跟你这般成日里大嚷大叫？”王美人颇为无奈。
“嘿嘿嘿，大丈夫不拘小节嘛。”李恽看到这个不到三十却已经被拘在后宫十几年的女子，心里一阵苦涩。上前抱住她，小脑袋还在她腹部拱了拱。
王美人有些动容，平常儿子与她并不亲近。常常埋怨自己品级低，给他丢脸。
“怎么今日回来得这么晚？”王美人语气变得温柔。
“下学时，大哥喊我同去给母后请安了。”李恽还把脸埋在王美人的肚子上，声音闷闷的。
“可是皇后娘娘训斥你了？”王美人有些着急。
“没有，我这般伶俐可爱，母后才不会训斥呢。”李恽仰着小脑袋，笑得眉眼弯弯的。
王美人又问道：“那今日怎么这般作态？”
“就是觉得母妃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宫殿里，心疼。”李恽回答。
“胡说，天下多少女子想像我这般还不得呢！”王美人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说道。
“那母亲整日整日地待在宫殿里，不觉得无聊吗？怎么不去其他娘娘哪里去坐坐？”李恽又问。
“唉…没什么，不无聊的。”王美人显然并不想回答。
李恽心里有些猜测，去其他嫔妃那里，她们明里暗里嘲讽王美人之前是个宫女。去皇后那里，又被人说是去巴结皇后。
“母亲，我饿了！”李恽实在不习惯叫母妃，就悄悄改变了称呼。
“恽儿，无人时这般叫叫也就是了，有旁人时，可万不能这般。”王美人叮嘱他。
“儿子记住了。”李恽回答。
两人在太监宫女的伺候下吃了饭，李恽一边吃一边心里埋怨，唐朝人将好东西做难吃的本事可真不小。
两人吃完饭，天色还早，也就后世六七点钟的样子。王美人到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斜倚在榻上。
李恽体内住着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发呆这种夜生活显然不适合他。
“母亲，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李恽实在不习惯跪坐的方式，扭来扭去。
“好吧。”王美人看了眼已经盘腿坐在榻上的儿子，语气颇为无奈。
“从前有一大唐商人，一大食商人，一高丽商人去西域行商。
西域环境十分恶劣，漫天黄沙，三人都累的筋疲力尽。
很偶然，三人在沙漠中发现了一神灯，高丽人擦拭了几下神灯。有一个神从灯里冒了出来。
‘我能帮你们各自完成三个愿望。’灯神说。
‘我要许多财宝。’高丽人说。
接着又说‘我要水’。
最后一个愿望，就是把他带回家乡。
三个愿望都实现了。
接下来是大食人。
我要许多珠宝。
我要水。
我要回家。
接着，大食人也消失了。
最后轮到大唐人了。
我要一杯酒。
我还要一杯烧酒。
大唐人先许了两个愿望，接着说道：‘我挺想他们的，把那两个人带回来。’
于是高丽人和大食人又回到了沙漠。”
“哈哈哈，作怪。”显然从小就进宫做宫女的王美人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笑话。笑得十分开心。
“还没讲完呢！”李恽看着这般笑颜如花的母亲十分高兴。又接着讲起了故事。
“回到沙漠后，大食人和高丽人十分生气。
过了几天，又发现了神灯。
这次大食人和高丽人要大唐人先许愿，为了防止再把他们带回沙漠。
大唐人对神说，
‘我要一杯烧酒。’
‘我还要一杯。’
到了第三个愿望了，
大唐人向神挥了挥手，
说：‘你可以走了。’”
这下，王美人笑得更开心了。就连旁边伺候的宫女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昏黄的灯火下，一大一小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王美人看时间不早了，就将李恽赶回偏殿睡觉了。
李恽走后，王美人仍旧坐在榻上，她总觉得今日儿子有很大不同。思考了一阵，想不出答案来，也让宫女伺候着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李恽就起来了。
不是因为他要保持良好的作息习惯，而是太冷了！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一个火盆，为了防止烟气中毒窗户也不能关严。最重要的是，没有棉被！
“珠儿，你可听说过棉花这种东西吗？”李恽问道。珠儿是他的服侍他的宫女，也就十来岁的样子。
“禀殿下，奴婢从未听闻。”珠儿答道。
“别整日张口闭口就是奴婢、奴婢的，你自称珠儿不就好了。”现代人的灵魂始终无法适应类似于奴婢之类的称呼。
“喏，珠儿记住了。”
“呃，那什么，那个白叠子，可听说过？”李恽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御花园里好像有这种花，殿下问这个干嘛？”珠儿有些奇怪。
李恽随口答了一句：“没什么。”即使御花园里有棉花，现在正月里想来也是光秃秃的。
“七弟！我知道了！”
这时殿外传来了小胖子的声音，然后就看到小胖子步伐矫健地跑了进来。只是两个大黑眼圈，颇有些滑稽。
“七弟，我知道怎么分了。”小胖子很是兴奋。
“四哥，早上好！”李恽对着小胖子打招呼。
“嗯，早上好。那老农可以向邻里借一头牛，然后就可以分了。对不对？”小胖子急切地寻求答案。
“四哥大才，就是这样。”李恽有些惊讶小胖子一晚上就想出答案来了，看来果然如史书记载的一般，天资聪颖。
这时，王美人也使人来唤李恽吃早饭。李恽看小胖子的样子，想来一夜未睡，更不用说吃早饭了。便邀他一起。
两人结伴来到正殿王美人处。
王美人见到与李恽一起过来的李泰很是惊讶，忙道：“四殿下早”。
小胖子还是很有礼貌的，“见过娘娘，今日休沐，我来寻七弟玩耍，还未用早饭，便一同过来了。”
王美人虽然心里奇怪平日里儿子一同玩耍的都是李祐、李愔这些三五不着调的，今日怎么四皇子来找儿子玩耍了，但面上不显：“快坐吧。”又吩咐身边的丫头再布一桌菜。
没多长时间，就布好菜了。三人分桌而食。小胖子吃饭时，仪态很优雅，虽一夜未睡，看上去也是风度翩翩。
李恽就粗犷多了，相比之下，愈发让王美人觉得这个儿子的吃相实在不堪入目。
吃完早饭后，小胖子就告辞回去睡觉了。
在又一次跪坐着吃完饭后，李恽实在是不能忍受这种坐姿了，他感觉再这样坐几回，自己非变成罗圈腿不可。
可问题是，他一个刚六岁的小皇子，还不受宠。没有材料、工具也做不出椅子来啊。
出不了后宫，就去不了工部。去找便宜老爹李世民？昨天考较功课才把他气得不轻，去了说不定办不成事，还会挨顿打。找长孙皇后？皇后向来贤良淑德，十有八九会先告知李世民。
对啦！可以去找李承乾，他在东宫，想来可以接触到工部官员。
想通之后，给王美人说了一声，“母亲，我去找太子哥哥玩耍！”
“太子事务繁忙，你不可去打扰。”王美人想也没想就说道。
“我有正事！”李恽汗颜，看来他的形象实在不太好。
王美人奇怪：“你能有什么什么正事？”
李恽：“一两句说不清楚，我先去了。”说完，不等王美人答话，就领着两个小太监跑了出去。
东宫离王美人的寝殿实在有些远。也不奇怪，本身王美人就没有恩宠，宫殿就偏僻，东宫又不在后宫。两个小太监轮流背着李恽走了多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东宫。
通传一声，没多大功夫就见到了李承乾。
“七弟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李承乾问道。
李恽回答：“今日来找大哥，确实有一件事想找大哥帮忙。”于是就将椅子的事情告之。
“只是这个东西，工匠们没人见过，怕是不好制作。”李承乾说。
“大哥这里可有纸笔？”李恽要来纸笔。身为一个木匠的儿子，又是机械系的学生，不多事就画出了三视图和一个立体图。
李承乾说道：“七弟画的东西看起来并不复杂，不若将工匠叫来东宫，你再与其讲解一番。”
“那就麻烦大哥了。”李恽说道。
“不麻烦。”李承乾摆了摆手，随即就吩咐手下人去工部了。
等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见两个四十多岁的工匠各背着一个背囊，装的应该是工具。
李恽把刚画好的图展示给两位工匠，开始给两位工匠讲解。两位工匠都是能人巧匠，不需过多解释，工匠就已经明白了。李承乾也在旁边听着，听到桌椅的作用，也觉得很新奇。不懂得地方也会积极发问。
李恽发现李承乾是一个积极乐观的少年人，很明亮，很耀眼，让人信服。
东宫里就有木料，两个工匠花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做好了一套桌椅。打磨光滑后，李恽就迫不及待地去感受了一下，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是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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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斗拱，粗犷的鸱吻，高挑的屋檐。无一处不提醒着李恽，这已经是唐朝了。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李恽来到了自己和母亲的寝殿。
李恽生母王氏，诞下皇子后才得封美人。在后宫中并不得宠，但她平时不争不抢，自得其乐。今年二十七八岁，平日里也不刻意往皇帝跟前凑。
“母妃，我回来了！”
李恽在宫殿外就喊道。
“你学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哪个皇子跟你这般成日里大嚷大叫？”王美人颇为无奈。
“嘿嘿嘿，大丈夫不拘小节嘛。”李恽看到这个不到三十却已经被拘在后宫十几年的女子，心里一阵苦涩。上前抱住她，小脑袋还在她腹部拱了拱。
王美人有些动容，平常儿子与她并不亲近。常常埋怨自己品级低，给他丢脸。
“怎么今日回来得这么晚？”王美人语气变得温柔。
“下学时，大哥喊我同去给母后请安了。”李恽还把脸埋在王美人的肚子上，声音闷闷的。
“可是皇后娘娘训斥你了？”王美人有些着急。
“没有，我这般伶俐可爱，母后才不会训斥呢。”李恽仰着小脑袋，笑得眉眼弯弯的。
王美人又问道：“那今日怎么这般作态？”
“就是觉得母妃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宫殿里，心疼。”李恽回答。
“胡说，天下多少女子想像我这般还不得呢！”王美人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说道。
“那母亲整日整日地待在宫殿里，不觉得无聊吗？怎么不去其他娘娘哪里去坐坐？”李恽又问。
“唉…没什么，不无聊的。”王美人显然并不想回答。
李恽心里有些猜测，去其他嫔妃那里，她们明里暗里嘲讽王美人之前是个宫女。去皇后那里，又被人说是去巴结皇后。
“母亲，我饿了！”李恽实在不习惯叫母妃，就悄悄改变了称呼。
“恽儿，无人时这般叫叫也就是了，有旁人时，可万不能这般。”王美人叮嘱他。
“儿子记住了。”李恽回答。
两人在太监宫女的伺候下吃了饭，李恽一边吃一边心里埋怨，唐朝人将好东西做难吃的本事可真不小。
两人吃完饭，天色还早，也就后世六七点钟的样子。王美人到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斜倚在榻上。
李恽体内住着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发呆这种夜生活显然不适合他。
“母亲，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李恽实在不习惯跪坐的方式，扭来扭去。
“好吧。”王美人看了眼已经盘腿坐在榻上的儿子，语气颇为无奈。
“从前有一大唐商人，一大食商人，一高丽商人去西域行商。
西域环境十分恶劣，漫天黄沙，三人都累的筋疲力尽。
很偶然，三人在沙漠中发现了一神灯，高丽人擦拭了几下神灯。有一个神从灯里冒了出来。
‘我能帮你们各自完成三个愿望。’灯神说。
‘我要许多财宝。’高丽人说。
接着又说‘我要水’。
最后一个愿望，就是把他带回家乡。
三个愿望都实现了。
接下来是大食人。
我要许多珠宝。
我要水。
我要回家。
接着，大食人也消失了。
最后轮到大唐人了。
我要一杯酒。
我还要一杯烧酒。
大唐人先许了两个愿望，接着说道：‘我挺想他们的，把那两个人带回来。’
于是高丽人和大食人又回到了沙漠。”
“哈哈哈，作怪。”显然从小就进宫做宫女的王美人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笑话。笑得十分开心。
“还没讲完呢！”李恽看着这般笑颜如花的母亲十分高兴。又接着讲起了故事。
“回到沙漠后，大食人和高丽人十分生气。
过了几天，又发现了神灯。
这次大食人和高丽人要大唐人先许愿，为了防止再把他们带回沙漠。
大唐人对神说，
‘我要一杯烧酒。’
‘我还要一杯。’
到了第三个愿望了，
大唐人向神挥了挥手，
说：‘你可以走了。’”
这下，王美人笑得更开心了。就连旁边伺候的宫女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昏黄的灯火下，一大一小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王美人看时间不早了，就将李恽赶回偏殿睡觉了。
李恽走后，王美人仍旧坐在榻上，她总觉得今日儿子有很大不同。思考了一阵，想不出答案来，也让宫女伺候着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李恽就起来了。
不是因为他要保持良好的作息习惯，而是太冷了！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一个火盆，为了防止烟气中毒窗户也不能关严。最重要的是，没有棉被！
“珠儿，你可听说过棉花这种东西吗？”李恽问道。珠儿是他的服侍他的宫女，也就十来岁的样子。
“禀殿下，奴婢从未听闻。”珠儿答道。
“别整日张口闭口就是奴婢、奴婢的，你自称珠儿不就好了。”现代人的灵魂始终无法适应类似于奴婢之类的称呼。
“喏，珠儿记住了。”
“呃，那什么，那个白叠子，可听说过？”李恽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御花园里好像有这种花，殿下问这个干嘛？”珠儿有些奇怪。
李恽随口答了一句：“没什么。”即使御花园里有棉花，现在正月里想来也是光秃秃的。
“七弟！我知道了！”
这时殿外传来了小胖子的声音，然后就看到小胖子步伐矫健地跑了进来。只是两个大黑眼圈，颇有些滑稽。
“七弟，我知道怎么分了。”小胖子很是兴奋。
“四哥，早上好！”李恽对着小胖子打招呼。
“嗯，早上好。那老农可以向邻里借一头牛，然后就可以分了。对不对？”小胖子急切地寻求答案。
“四哥大才，就是这样。”李恽有些惊讶小胖子一晚上就想出答案来了，看来果然如史书记载的一般，天资聪颖。
这时，王美人也使人来唤李恽吃早饭。李恽看小胖子的样子，想来一夜未睡，更不用说吃早饭了。便邀他一起。
两人结伴来到正殿王美人处。
王美人见到与李恽一起过来的李泰很是惊讶，忙道：“四殿下早”。
小胖子还是很有礼貌的，“见过娘娘，今日休沐，我来寻七弟玩耍，还未用早饭，便一同过来了。”
王美人虽然心里奇怪平日里儿子一同玩耍的都是李祐、李愔这些三五不着调的，今日怎么四皇子来找儿子玩耍了，但面上不显：“快坐吧。”又吩咐身边的丫头再布一桌菜。
没多长时间，就布好菜了。三人分桌而食。小胖子吃饭时，仪态很优雅，虽一夜未睡，看上去也是风度翩翩。
李恽就粗犷多了，相比之下，愈发让王美人觉得这个儿子的吃相实在不堪入目。
吃完早饭后，小胖子就告辞回去睡觉了。
在又一次跪坐着吃完饭后，李恽实在是不能忍受这种坐姿了，他感觉再这样坐几回，自己非变成罗圈腿不可。
可问题是，他一个刚六岁的小皇子，还不受宠。没有材料、工具也做不出椅子来啊。
出不了后宫，就去不了工部。去找便宜老爹李世民？昨天考较功课才把他气得不轻，去了说不定办不成事，还会挨顿打。找长孙皇后？皇后向来贤良淑德，十有八九会先告知李世民。
对啦！可以去找李承乾，他在东宫，想来可以接触到工部官员。
想通之后，给王美人说了一声，“母亲，我去找太子哥哥玩耍！”
“太子事务繁忙，你不可去打扰。”王美人想也没想就说道。
“我有正事！”李恽汗颜，看来他的形象实在不太好。
王美人奇怪：“你能有什么什么正事？”
李恽：“一两句说不清楚，我先去了。”说完，不等王美人答话，就领着两个小太监跑了出去。
东宫离王美人的寝殿实在有些远。也不奇怪，本身王美人就没有恩宠，宫殿就偏僻，东宫又不在后宫。两个小太监轮流背着李恽走了多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东宫。
通传一声，没多大功夫就见到了李承乾。
“七弟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李承乾问道。
李恽回答：“今日来找大哥，确实有一件事想找大哥帮忙。”于是就将椅子的事情告之。
“只是这个东西，工匠们没人见过，怕是不好制作。”李承乾说。
“大哥这里可有纸笔？”李恽要来纸笔。身为一个木匠的儿子，又是机械系的学生，不多事就画出了三视图和一个立体图。
李承乾说道：“七弟画的东西看起来并不复杂，不若将工匠叫来东宫，你再与其讲解一番。”
“那就麻烦大哥了。”李恽说道。
“不麻烦。”李承乾摆了摆手，随即就吩咐手下人去工部了。
等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见两个四十多岁的工匠各背着一个背囊，装的应该是工具。
李恽把刚画好的图展示给两位工匠，开始给两位工匠讲解。两位工匠都是能人巧匠，不需过多解释，工匠就已经明白了。李承乾也在旁边听着，听到桌椅的作用，也觉得很新奇。不懂得地方也会积极发问。
李恽发现李承乾是一个积极乐观的少年人，很明亮，很耀眼，让人信服。
东宫里就有木料，两个工匠花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做好了一套桌椅。打磨光滑后，李恽就迫不及待地去感受了一下，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是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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