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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男扮女装求一见

    “画眉,你家主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桂依琳问。

    画眉闻言,心神恍惚了一下。

    心间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疼的紧,片刻后才幽幽低声,“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也是一个心志坚定、饱读诗书的才女,从小被家人娇宠长大,要什么有什么,不知人间疾苦,是南家所有人的心肝!”

    桂依琳嫉妒极了。

    凭什么一个商户女能这么好,而她只能借住侯府,看人脸色过日子,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差错,就是自己爱慕的表哥,用尽心思,还得不到他的喜欢。

    凭什么?

    凭什么呢?

    画眉不理会桂依琳嫉妒到发狂,蜷缩着身子,头埋在膝盖上,无声低泣。

    她想起在南希身边的时候,吃得好穿得好,便是守夜,软塌上也是软软厚实的被褥,南希一般不会喊她们伺候。

    是她贪心了。

    若她不贪心,她还是那个最得主子偏宠的画眉,而不是此刻阶下囚,生死不知,未来无期。

    落得这么个下场,该!

    回到镇南王府,凤秉御先去浴房,洗去一身寒冷,才万分珍重的打开了画作。

    眸中柔情缱绻缠绵,抬手轻轻的粗碰着那戴着琉璃珠串的手,慢慢的覆盖上去。

    勾唇浅笑,似是痴了一般。

    “王爷,夜已深,您好歇息了!”凤城在窗外轻声提醒凤秉御。

    凤秉御闻言,“嗯”一声,有补了句,“下去吧!”

    “是!”

    凤城应声离开。

    凤秉御才收了画,拿着放到躺倒床上,把画作放在内侧,从枕头下摸出一个荷包。

    他知道,这荷包应不是南希所做,可就是忍不住爱惜,毕竟这是南希送到他手中的东西。

    将荷包捧着放在胸口处,闭眼睡去。

    他这三年来,夜夜失眠,整宿整宿不得入眠,但这一夜,他睡的很沉。

    等到天明,凤秉御便醒了。

    起身唤人进来伺候,“衣裳做好了么?”

    “回王爷,已经做好!”

    “嗯!”

    凤秉御看着那套衣架上的女装,抿了抿唇,似下了决心一般,“给本王换上!”

    “是!”

    伺候的人不敢乱看,仔细伺候凤秉御穿上女装,还梳了发髻,便是耳坠也去寻了夹子的给戴好,上胭脂、抹口脂,等打扮好,好一个倾城姝丽的美人。

    凤秉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

    站起身,哼哼两声,调整一下心绪,又走了几步,只是第一次穿女装,差点被裙摆绊摔倒。

    凤秉御双眸沉沉的看着那繁复的裙摆,恨不得拿剪子来,剪掉。想到即将见到心爱的南希,很快冷静,又认真走起来。

    扭腰、摆臀,幅度不能太大,太大显风尘。

    等到楚清黛派人来说,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凤秉御才迈步走去大厅。

    楚清黛看着小几上的礼盒,啧啧称奇。

    装饰这么好看,里面的东西怕是极其贵重。

    真真用心。

    想着等凤秉御过来,打趣几句,可当她看见凤秉御的时候,瞪大了眼睛,就像见了鬼一样,“你,你,你……”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为了去见南希,堂堂镇南王,居然男扮女装。

    楚清黛已说不出话来,竖起大拇指,“御哥哥,对您,妹子我是服气的!”

    让人把礼都搬去马车,带了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先上了马车,凤秉御犹豫片刻,也跟着上去。

    马车慢慢悠悠朝荣府而去。

    荣府

    南希身子骨还算好,昨夜便退了热,又睡了一觉,虽然有些疲懒,但想到如今她自由了,硬是咬牙起床,让翠鸟给她梳妆。

    不免又想起了画眉。

    微微轻叹。

    “姑娘,荣大奶奶派人过来问,早饭送您这边院来,午饭一起在饭厅吃可好?”杜鹃轻声问。

    南希颔首,“好的!”

    她也好久没跟阿兄、嫂子一起吃饭了。

    想到远在江南的亲人,南希想着,等到开春就回江南去,以后留在爹娘身边尽孝。

    再也不嫁人了。

    便是再嫁,也不要远离父母,远离亲人。

    早饭味道不错,南希吃了半碗粥,又吃了几个小包子,两个煎饺,几样小菜,肚子便饱的很。

    让人撤下去。

    本想到院中去吸吸新鲜空气,可几个丫鬟不肯,她病体未愈,只能拿本书,歪在软塌上,漫不经心的翻着。

    “姑娘,姑娘,楚姑娘来了!”杜鹃快速跑进来。

    南希微微一愣,“是楚姐姐么?”

    “对!”

    南希大喜,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快去泡茶,再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糕点多端一些过来,哎呀,我给忘记了,楚姐姐怀有身孕,不能喝茶,你让厨娘准备点甜汤!”

    吩咐好,人已经迎了出去。

    楚清黛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来,边上还有个童丹娘。

    当初楚清黛嫁人,她还去送亲了,想不到才几年,她们两个先后和离。

    “楚姐姐!”南希轻唤一声,便红了眼眶。

    “南希!”楚清黛笑着。

    上前把南希拥在怀里,捏捏她有些肉肉的小脸,“想我不?”

    “想!”南希柔声,已带有哭腔。

    “可不能哭,如今我们都自由,以后又可以秉烛夜谈,煮酒烹茶,吟诗作赋了!”楚清黛话音里,都是对曾经美好的回忆。

    南希颔首。

    感觉有一道火热的目光看着自己。

    微微诧异,扭头去看。

    便看见了男扮女装的凤秉御,惊的她尖叫一声,“呀!”

    慌乱的挪开视线,脸已经红透。

    “怎么了?”楚清黛明知故问。

    童丹娘也有些担忧,眸光扫了一圈,除了一个人高马大的丫鬟,也没发现别的。

    “没,没事!”南希轻声,忙喊楚清黛进屋子,却偷偷去看凤秉御。

    他,他怎么来了?

    还作这个打扮……

    他可是镇南王,镇南王呀!

    南希不敢吱声,也不敢揭穿,扯了扯楚清黛的袖子。

    楚清黛笑,拉着南希的手,感受那凤秉御那嫉妒的要吃人一样的眼神,得意的很,还捏了捏,“哎呀,几年不见,你的手还是这么软绵绵的,就跟棉花一样!”

    “……”南希眨了眨眼。

    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呀?

    童丹娘知道楚清黛和南希是手帕交,好姐妹,说了句自己有些事情要忙,让两人好好说会子话,便带着丫鬟、婆子离开了。

    南希带着楚清黛进了小厅,淡淡清雅的香气。

    南希忙道,“杜娟,快去把香灭了!”

    她记得,早年在江南,几个嫂嫂有了身孕,屋子里都是不熏香的。

    楚清黛看着贴心的南希,心中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任由南希牵着她坐在罗汉床上。

    楚清黛说屋子里人多心口有些发闷,南希立即让翠鸟她们几个在门口等候差遣便是。

    “你呀!”楚清黛轻声。

    太过贴心了。

    看南希面红耳赤,很明显是害羞,却还佯装很镇定。

    但她说话的声都在发抖。

    好几次偷偷去看凤秉御,凤秉御也直勾勾的看着她,少了初见时的压抑和遮掩,这次明目张胆了许多。

    眸中情意,也不再掩藏,热烈、火辣。

    看的南希面越发红。

    楚清黛只当没看见,和南希东拉西扯,南希心跳如鼓,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和楚清黛说话的时候,还偷偷去看凤秉御。

    楚清黛都快要看不下去了,“你这屋子里怪闷的,我先去外面透透气,让这人给你说说,都有些什么药材,年份几何!”

    南希惊,“楚姐姐……”

    他可是镇南王,是镇南王呀。

    楚清黛轻轻拍拍南希的手背,“南希,你是顶顶聪明的姑娘,应当明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道理的!”

    多的,楚清黛也不说,起身走了出去,小厅里就剩下两人。

    南希想跟出去,但又觉得,她欠人一句感谢,只能打起精神看向凤秉御,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我,我……”

    “嗯?”凤秉御柔声。

    也尽量压低了声量,就怕太大声,吓着她。

    “昨日的事情,多谢你!”南希说完,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抬眸认真的看着凤秉御。

    瞧着男扮女装的凤秉御,仔细看,竟比女子还娇美,南希抿唇一笑。

    “不必客气,听说你病了,好些了么?”凤秉御关心问。

    双眸也紧紧的看着南希。

    就怕一个眨眼,她便飞走,消失不见。

    如三年前那样。

    “好多了,多谢关心!”南希轻声,脸又红了许多。

    不用伸手去摸,她也知道自己的脸有多滚烫。

    “我亲自从库房挑选了些药材,其中还有两株雪莲,你留着补身子!”

    “……”

    南希诧异。

    他对她这么好。

    楚姐姐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懂。

    可他们才见过两次,不是么?

    “我心中挂念你,但男女有别,我想见你有些难度,又怕让人误会,便让清黛带我过来,她是我表妹!”

    先表忠心,诉柔情,再解释和楚清黛的关系,免得南希误会。

    南希默默不语。

    心中如煮开的滚水,翻来覆去。

    凤秉御又道,“若是你厌恶我,我以后就不来了!”

    “不!”

    几乎瞬间,南希便出声解释,“不,不厌恶的!”

    说完,觉得自己有些急切,忙补救道,“你是个好人,好人不应该被厌恶!”

    凤秉御心口涩然。

    他哪里就是好人了?所有的好,也只对她一个人罢了。

    “那我们好好说说话好吗?那些孩子的消息,你要不要知晓?”凤秉御问。

    他知道什么能让南希歇下防备。

    慢慢的放松情绪,不在紧张的不知所措。

    果不其然。

    南希立即问道,“他们还好吗?”

    “不太好,基本上身子都不好,还有好几个女孩子,身上伤痕也很多,你若是有空,可以去看看他们!”

    “可是我……”南希犹豫。

    仔细寻思后,点点头,“好,那到时候咱们约好,你带我过去!”

    “好!”

    南希想了想,又问道,“他们缺什么吗?需不需要银子?你手里银子够吗?”

    有些不好意思搅着手,“我忘了你是镇南王,不缺银子的,只是我也想尽一份力,我会尽快搬自己的宅院去,若是你不方便照顾他们,可以送我这边来,由我来照顾他们!”

    “那我到时候可以过来看他们吗?”凤秉御情不自禁问。

    “当然可以呀!”南希应声。

    凤秉御闻言,眸中染上笑意。

    璀璨又夺目,真真耀眼、勾人极了。

    南希不敢直视,忙扭开头,小声道,“多谢你来看我,还有这些药材,我……”

    “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便是,也不必挂怀,外面怪冷的,我先出去,让清黛进来,她怀着孩子,莫要冻着!”凤秉御连忙出声。

    不给南希拒绝的机会。

    更害怕听到南希的拒绝,起身走的有些急,还差点绊倒。

    南希瞧着,担心他摔倒,差点叫出声。

    好在他绊了两下,便站稳了。

    还回头朝南希和煦一笑,潇洒出了小厅。

    南希坐在罗汉床上,抬手摸着自己的脸,滚烫烫像被火烧了一样。

    楚清黛进来,便瞧见南希红透着脸,眉目含情,似羞似怯,娇美动人的紧。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芙蓉面越发的红,还懊恼的扯着自己的衣角。

    这分明就是情窦初开,羞羞怯怯,却又忍不住怦然心动。

    偏不自知。

    “南希!”楚清黛轻唤。

    南希回声,脸越发的红,小声喊了句,“楚姐姐!”

    “你才生了病,本该好生修养,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楚清黛笑着出声。

    素来张扬的她,在南希面前,都是温柔体贴,极疼南希这个比她小的手帕交。

    “楚姐姐,我……”南汽起身,上前握住楚清黛的手。

    “也不关你的事儿啦,你看我怀着身子,是前头那位的,我跟他纠缠了好几年,才成功和离,可不想被他知晓我怀了身孕,跑京城来闹我,所以以后你想我了,就来王府找我,我欢迎的很,我那表兄……嘻嘻!”说起俞译言本又几分伤怀感慨,但又想到自家那傻表兄,为了见心上人,男扮女装,笑的不行。

    “楚姐姐!”南希不依轻唤。

    楚清黛笑了一会,才认真说道,“南希,你仔细想想,早年是否见过表兄,他对你,念了好多年了,你嫁了人,他却到如今还未娶,身边连个暖床叠被的人都没有,千方百计想找借口来京城见你,最后连我都给利用上……!”

    “你若是对他有心,就给个准话,莫要牵着他遛,他那样子的男人,有钱有势,你遛不起。若是无心,便拒绝的彻底,他爱重你,必舍不得逼你,这些话我本不该对你说,但你是我好姐妹,我才不得不提醒你,不想你最后受到伤害,南希,接受还是拒绝,你一定要想清楚了!”

    楚清黛见南希惊的目瞪口呆,伸手轻轻的拍了怕南希手背,“不必送我了,你好生歇息。以后咱们书信联系!”

    “楚姐姐!”南希轻唤,已然要哭出来。

    一是被楚清黛的话吓着。

    二是舍不得楚清黛离开。

    但楚清黛好不容易和离,心中怕是难受的很,也不好多问。

    只能衣衣不舍的把人送到院门口。

    “进去吧,不必送我了!”楚清黛柔声。

    南希闷闷‘嗯’了一声,“我改日身子好些了,就来看你!”

    “好!”楚清黛大喜。

    便是凤秉御也喜出望外。

    南希会进王府,进了王府,就是他的天地,说什么做什么,也传不出去。

    临走时,凤秉御依依不舍。

    回眸了好几次。

    见南希站在原地,目送着他,拿着滋味,既欢喜又难受。

    甜蜜里伴随着苦涩。

    南希和他四目相视,快速垂眸,不敢直视凤秉御的眼睛。

    直到人不见,又巴巴的看了好一会。

    才慢慢吞吞的转身回屋子。

    “哇,这楚姑娘好大手笔,这些药材可都珍贵着呢!”杜鹃忍不住低呼。

    南希闻言,看了过去。

    这些药材,不是楚姐姐所准备,而是他准备。

    楚姐姐说他念了她好些年,曾经是否见过,可她真的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他?

    南希垂眸看着手腕上的琉璃珠串。

    因为楚清黛的话,一切一切似乎都能串联起来。

    于她来说是第一次认识,但对他来说不是,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让她相信他,让她不要害怕,不要拒绝他。

    他做一切都别有用心。

    心口没来由发堵,南希羞怒的滑下琉璃珠串,想丢的远远,眼不见为净,可还未丢,她便舍不得。

    拿着琉璃珠串生着闷气,又慢慢的戴了回去。

    “姑娘,这些药材要怎么拾整?”杜鹃问。

    “……”

    南希想到凤秉御说这些药材都是他亲自挑选,想着他一个大男人,竟做些妇人做的事儿,又男扮女装来见她,真是难为他了。

    柔柔出声,“你去请了花月姑娘来,问问她那些适合我目前服用,挑几样出来,其它的仔细收好,莫要潮了!”

    “是!”杜鹃欣喜的下去。

    南希便起身进了内室。

    歪在贵妃榻上,看着手腕上的珠串,轻轻的闭上眼眸。

    ‘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

    没来由,想起这两句话。

    南希已经忘记是从哪一本书籍中看过,本已经忘却,但这会又浮现在脑海之中。

    曾经她也期盼过夫妻之间。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可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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