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才艺
韶华郡主摒退了宫女，跟着明菡走到一个人比较少的亭子坐下。
看着韶华郡主长吁短叹闷闷不乐的小脸，明菡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郡主怎么了，看样子心情不太好。”
韶华郡主是最近有些郁闷，上次私自出宫，回来后被皇上狠狠地训了一通，还规定以后出宫都要上报，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
“明菡，我可真羡慕你，不用生活在宫里。”郡主的声音带些怅然。
只是，明菡却觉得有些好笑，现在这世道，宫里的人想出去，宫外的人拼了命的想进来。“要羡慕也应该是羡慕别人啊！我也只是苟且偷生罢了。”
韶华郡主奇怪的看着明菡，“你爹不是御史嘛！官衔挺高的，你怎么还……”
“那是我爹，不是我。”明菡的脸上带着讽刺的笑。
一个人能有多自私，在明振远的身上就可以感受到，外人面前冠冕堂皇，在亲近的家人身上，只有利用，明振远从来没有爱过别人，他只爱自己。
明菡现在很怀疑自己的母亲当年看上明振远什么了，现在让她更头疼的是，熙妃可能也对她爹有意思。
她真的不知道明振远有什么优秀的。
稍微坐了一会，周围的好多女孩都集中往一个方向过去。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明菡拉住一个小女孩一问才知道，园子内不知怎么的竟都开始比试才艺了，她们这些都是去看热闹的。
“走！我们也去看看。”韶华郡主还是个小孩，对新鲜的事情有些好奇，不顾形象的拉着明菡走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其实是熙妃、珍贵妃和几位夫人围在一起聊天，突然有了兴致，便想着让这些大户小姐们表现表现。
所以也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才艺比试，只是谁有兴趣便刚好可以展露一手。
看到郡主过来了，众位小姐纷纷行礼，韶华很随意的挥挥手，示意继续。然后拉着明菡坐到一边，饶有兴趣的观看着。
此时的园子中央正有两个女孩在表演，一个是顺天府丞之女祝彤，另一个正是明靖。
祝彤在抚琴，明靖随着琴声的高低流转展示着舞姿，身段像水一样柔，抬手转身之际流畅不僵硬。大多数人都忽略了抚琴的，而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明靖的身上。
周围有一些不认识她的，都在交头接耳的打听着。
“这谁啊！舞跳得真好。”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御史的二女儿明靖，早就听说才貌双全，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啊？我只是听说过御史嫡女明菡，是出了名的草包，没想到妹妹这么优秀。”
“那你以为呢，今天的宴会明靖一个庶女怎么会来，肯定是明菡怕丢脸，所以才带妹妹来撑场子。”
周围的议论声非常小，不过明菡一眼扫过去就知道那些人大致在讲什么，并没有动气。
祝彤感觉大家的眼光都放在明靖身上，没有几个人看自己，心中有些愤愤，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流畅柔美的曲调忽然直转急下，变得有些急促激进。
明菡的额头已经有些汗珠，不过还是跟着琴声改变了自己的舞姿，变成大开大合的凌厉姿态。
周围的少女眼都不转的看着明靖，捏紧手中的帕子，生怕错过了一点。
就连上面的一些夫人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明靖。
明菡也看着明靖，眼神有些复杂。她必须承认，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明靖真的优秀太多了。
李氏从小就让明靖往大家闺秀的方向学习，琴棋书画样样不差，若不是投错了胎，成为了庶女，明靖的生话肯定比现在轻松。
再想想自己，占个嫡女的名头，整天只知道逃避事实，混吃等死。这和以前的她差的太多。
园中的表演随着祝彤的琴弦断了终止，好多人都意犹未尽。
祝彤慌忙的下跪请罪，不过熙妃心情好，并没有为难，只是让她下去了。
现在众人的眼光全都落在明靖身上了。
“你的舞跳得很好。”珍贵妃先开口表扬的，显然很满意。
明靖微微一笑，并不慌乱行了个礼，“多谢贵妃娘娘夸奖。”
今天进宫的目的达到了，先是认识了太子，又让这些上流世家夫人看到自己的优秀。
既然已经出了风头，不如……
明靖又话音一转，笑盈盈的看向明菡方向，“不过，姐姐的舞姿更优秀，只是不曾向人展示罢了。”
果然……
明靖这个死孩子，刚才还有点认可她，现在又出来作死。
明菡的脸色未变，心中却想拧着明靖耳朵骂，我是好歹是你姐，又这么坑姐的吗？
听到明靖的话，珍贵妃显然也很有兴趣，转头看向和韶华郡主坐在一起的明菡，“哦？是这样吗，明姑娘？”
珍贵妃想着既然明菡跟郡主脾气那么暴的人相处的这么好，肯定有其过人之处，所以只是单纯的想见识一下。
明菡哪里会跳什么舞，要是舞剑什么的还能耍耍，可是正儿八经的跳舞确实一点都不会。要真认真说起来，她还真是个草包。
只是明靖那个死小孩还在添油加醋，“是啊，姐姐，你不要害羞，试试嘛！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这话说的，一下把明菡推到风口浪尖，今天她要是退缩了，就真的坐实了草包无能的名头，可要是比不过刚才明靖的表演，那就是不如庶女。
堂堂御史嫡女，比庶女大一岁，竟都比不过，是有多弱鸡。
明靖今天受的委屈终于扬眉吐气了，小脸笑的格外乖巧。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明菡身上，坐在柳夫人旁的柳若雪和秦之娥二人也紧张的望着她。
明菡无奈的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给明靖递过去一个眼神，然后无奈的看了看众人，“抱歉，我不会跳舞。”
明菡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令众人跌破眼镜。
就连明靖也一脸愕然，她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从来就没有学过跳舞，妹妹不知道吗？”明菡一脸认真的看着明靖。
都是一个府中长大的，她会不会跳舞明靖难道不知道？
众人都不是傻子，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原本还觉得这个明靖挺优秀的，没想到也是个心机颇深的人。
现场的大多数夫人小姐都是正室，本就排斥庶出。这明靖明知姐姐不会跳舞，还逼着让表演，这不是故意让嫡姐出丑么？
明靖这会也乱了阵脚，看着周围人对她的指指点点，脸羞的通红，抖着嘴唇道，“我……我不知道……”
其实明菡并没有怎么生气，她烦了总要应付明靖的这些小把戏的心思，所以只想让她吃吃苦头，少一点猖狂。
珍贵妃的脸色也有些不好，她并不了解事由，所以刚才就真的以为明菡也会跳舞，结果人家根本就没学过舞蹈。她被明靖利用了，被耍了，还会让别人觉得她是个强人所难的人。
珍贵妃怒瞪着明靖，旁边的熙妃垂着眸面上并无表情，只是静静地摩擦着手中的夜明珠。
“贵妃娘娘，臣女是真的不会跳舞，不过，为了不扫了大家的兴致，臣女斗胆作词一首。”
明菡的这句话给了珍贵妃一个台阶下，就连一直态度事不关己的熙妃也抬起眼睛看向她。
珍贵妃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明靖，呼出一口气，准了明菡的请求。
宫里的人都会提前看人眼色办事，几个宫女早早地就备好了笔墨。
明菡站起身来，抚了抚衣服的褶皱，仪态良好的走到桌案旁，大大方方的接受着众人的注视。
韶华郡主看着明菡只是沉思片刻就开始动笔，眼中有些不知名的意味。
柳夫人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但是看着明菡胸有成竹毫不慌乱的样子，也就稍稍放心一点，转念一想，叶柔当年也是京城中出了名的才女，也许明菡也不会差到哪去。
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明菡就写完了，放下笔，拿起宣纸吹了吹，待墨迹干后，交给了旁边的宫女。
宫女接过宣纸，举到头顶，竟然先是呈到熙妃那里。旁边的珍贵妃也只是脸色有些僵硬，并未说什么。
熙妃一根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宫女就恭恭敬敬的展开宣纸在她面前。
看到宣纸上的内容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奇怪的看了一眼明菡，但并未做出做出评价，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看完了。
宫女再呈到珍贵妃这边，珍贵妃却有些惊讶，好一会才露出比较满意表情。
众人看着两位娘娘不同的反应，心中止不住的好奇，明菡的这诗词到底好还是不好。
明靖的心情也紧紧的绷着，心中有些没底，她确实知道明菡从未学过跳舞，可是说不定学过诗词什么的。现在只希望明菡的诗写的烂一点，最好是胡编乱造的。
这样她就可以挽回一局。
娘娘看完后，宫女把明菡的诗传给韶华郡主这边，又给各位夫人瞧了一眼。
除了最开始露出奇怪表情的熙妃，剩下的人表情都是非常满意。
最后柳夫人拿着宣纸，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众位小姐个个都好奇的表情，缓缓地将纸上的字念出来。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园子里的女眷有一瞬间安静。这些花季少女们没有体会过这诗词中的惆怅，但是却被明菡抒发的情感强烈震撼。这是经历了怎样的压抑受到的痛苦才能做出这首诗词。
－－－－－－题外话－－－－－－
文中诗词选自辛弃疾的《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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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韶华郡主长吁短叹闷闷不乐的小脸，明菡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郡主怎么了，看样子心情不太好。”
韶华郡主是最近有些郁闷，上次私自出宫，回来后被皇上狠狠地训了一通，还规定以后出宫都要上报，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
“明菡，我可真羡慕你，不用生活在宫里。”郡主的声音带些怅然。
只是，明菡却觉得有些好笑，现在这世道，宫里的人想出去，宫外的人拼了命的想进来。“要羡慕也应该是羡慕别人啊！我也只是苟且偷生罢了。”
韶华郡主奇怪的看着明菡，“你爹不是御史嘛！官衔挺高的，你怎么还……”
“那是我爹，不是我。”明菡的脸上带着讽刺的笑。
一个人能有多自私，在明振远的身上就可以感受到，外人面前冠冕堂皇，在亲近的家人身上，只有利用，明振远从来没有爱过别人，他只爱自己。
明菡现在很怀疑自己的母亲当年看上明振远什么了，现在让她更头疼的是，熙妃可能也对她爹有意思。
她真的不知道明振远有什么优秀的。
稍微坐了一会，周围的好多女孩都集中往一个方向过去。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明菡拉住一个小女孩一问才知道，园子内不知怎么的竟都开始比试才艺了，她们这些都是去看热闹的。
“走！我们也去看看。”韶华郡主还是个小孩，对新鲜的事情有些好奇，不顾形象的拉着明菡走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其实是熙妃、珍贵妃和几位夫人围在一起聊天，突然有了兴致，便想着让这些大户小姐们表现表现。
所以也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才艺比试，只是谁有兴趣便刚好可以展露一手。
看到郡主过来了，众位小姐纷纷行礼，韶华很随意的挥挥手，示意继续。然后拉着明菡坐到一边，饶有兴趣的观看着。
此时的园子中央正有两个女孩在表演，一个是顺天府丞之女祝彤，另一个正是明靖。
祝彤在抚琴，明靖随着琴声的高低流转展示着舞姿，身段像水一样柔，抬手转身之际流畅不僵硬。大多数人都忽略了抚琴的，而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明靖的身上。
周围有一些不认识她的，都在交头接耳的打听着。
“这谁啊！舞跳得真好。”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御史的二女儿明靖，早就听说才貌双全，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啊？我只是听说过御史嫡女明菡，是出了名的草包，没想到妹妹这么优秀。”
“那你以为呢，今天的宴会明靖一个庶女怎么会来，肯定是明菡怕丢脸，所以才带妹妹来撑场子。”
周围的议论声非常小，不过明菡一眼扫过去就知道那些人大致在讲什么，并没有动气。
祝彤感觉大家的眼光都放在明靖身上，没有几个人看自己，心中有些愤愤，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流畅柔美的曲调忽然直转急下，变得有些急促激进。
明菡的额头已经有些汗珠，不过还是跟着琴声改变了自己的舞姿，变成大开大合的凌厉姿态。
周围的少女眼都不转的看着明靖，捏紧手中的帕子，生怕错过了一点。
就连上面的一些夫人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明靖。
明菡也看着明靖，眼神有些复杂。她必须承认，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明靖真的优秀太多了。
李氏从小就让明靖往大家闺秀的方向学习，琴棋书画样样不差，若不是投错了胎，成为了庶女，明靖的生话肯定比现在轻松。
再想想自己，占个嫡女的名头，整天只知道逃避事实，混吃等死。这和以前的她差的太多。
园中的表演随着祝彤的琴弦断了终止，好多人都意犹未尽。
祝彤慌忙的下跪请罪，不过熙妃心情好，并没有为难，只是让她下去了。
现在众人的眼光全都落在明靖身上了。
“你的舞跳得很好。”珍贵妃先开口表扬的，显然很满意。
明靖微微一笑，并不慌乱行了个礼，“多谢贵妃娘娘夸奖。”
今天进宫的目的达到了，先是认识了太子，又让这些上流世家夫人看到自己的优秀。
既然已经出了风头，不如……
明靖又话音一转，笑盈盈的看向明菡方向，“不过，姐姐的舞姿更优秀，只是不曾向人展示罢了。”
果然……
明靖这个死孩子，刚才还有点认可她，现在又出来作死。
明菡的脸色未变，心中却想拧着明靖耳朵骂，我是好歹是你姐，又这么坑姐的吗？
听到明靖的话，珍贵妃显然也很有兴趣，转头看向和韶华郡主坐在一起的明菡，“哦？是这样吗，明姑娘？”
珍贵妃想着既然明菡跟郡主脾气那么暴的人相处的这么好，肯定有其过人之处，所以只是单纯的想见识一下。
明菡哪里会跳什么舞，要是舞剑什么的还能耍耍，可是正儿八经的跳舞确实一点都不会。要真认真说起来，她还真是个草包。
只是明靖那个死小孩还在添油加醋，“是啊，姐姐，你不要害羞，试试嘛！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这话说的，一下把明菡推到风口浪尖，今天她要是退缩了，就真的坐实了草包无能的名头，可要是比不过刚才明靖的表演，那就是不如庶女。
堂堂御史嫡女，比庶女大一岁，竟都比不过，是有多弱鸡。
明靖今天受的委屈终于扬眉吐气了，小脸笑的格外乖巧。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明菡身上，坐在柳夫人旁的柳若雪和秦之娥二人也紧张的望着她。
明菡无奈的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给明靖递过去一个眼神，然后无奈的看了看众人，“抱歉，我不会跳舞。”
明菡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令众人跌破眼镜。
就连明靖也一脸愕然，她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从来就没有学过跳舞，妹妹不知道吗？”明菡一脸认真的看着明靖。
都是一个府中长大的，她会不会跳舞明靖难道不知道？
众人都不是傻子，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原本还觉得这个明靖挺优秀的，没想到也是个心机颇深的人。
现场的大多数夫人小姐都是正室，本就排斥庶出。这明靖明知姐姐不会跳舞，还逼着让表演，这不是故意让嫡姐出丑么？
明靖这会也乱了阵脚，看着周围人对她的指指点点，脸羞的通红，抖着嘴唇道，“我……我不知道……”
其实明菡并没有怎么生气，她烦了总要应付明靖的这些小把戏的心思，所以只想让她吃吃苦头，少一点猖狂。
珍贵妃的脸色也有些不好，她并不了解事由，所以刚才就真的以为明菡也会跳舞，结果人家根本就没学过舞蹈。她被明靖利用了，被耍了，还会让别人觉得她是个强人所难的人。
珍贵妃怒瞪着明靖，旁边的熙妃垂着眸面上并无表情，只是静静地摩擦着手中的夜明珠。
“贵妃娘娘，臣女是真的不会跳舞，不过，为了不扫了大家的兴致，臣女斗胆作词一首。”
明菡的这句话给了珍贵妃一个台阶下，就连一直态度事不关己的熙妃也抬起眼睛看向她。
珍贵妃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明靖，呼出一口气，准了明菡的请求。
宫里的人都会提前看人眼色办事，几个宫女早早地就备好了笔墨。
明菡站起身来，抚了抚衣服的褶皱，仪态良好的走到桌案旁，大大方方的接受着众人的注视。
韶华郡主看着明菡只是沉思片刻就开始动笔，眼中有些不知名的意味。
柳夫人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但是看着明菡胸有成竹毫不慌乱的样子，也就稍稍放心一点，转念一想，叶柔当年也是京城中出了名的才女，也许明菡也不会差到哪去。
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明菡就写完了，放下笔，拿起宣纸吹了吹，待墨迹干后，交给了旁边的宫女。
宫女接过宣纸，举到头顶，竟然先是呈到熙妃那里。旁边的珍贵妃也只是脸色有些僵硬，并未说什么。
熙妃一根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宫女就恭恭敬敬的展开宣纸在她面前。
看到宣纸上的内容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奇怪的看了一眼明菡，但并未做出做出评价，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看完了。
宫女再呈到珍贵妃这边，珍贵妃却有些惊讶，好一会才露出比较满意表情。
众人看着两位娘娘不同的反应，心中止不住的好奇，明菡的这诗词到底好还是不好。
明靖的心情也紧紧的绷着，心中有些没底，她确实知道明菡从未学过跳舞，可是说不定学过诗词什么的。现在只希望明菡的诗写的烂一点，最好是胡编乱造的。
这样她就可以挽回一局。
娘娘看完后，宫女把明菡的诗传给韶华郡主这边，又给各位夫人瞧了一眼。
除了最开始露出奇怪表情的熙妃，剩下的人表情都是非常满意。
最后柳夫人拿着宣纸，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众位小姐个个都好奇的表情，缓缓地将纸上的字念出来。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园子里的女眷有一瞬间安静。这些花季少女们没有体会过这诗词中的惆怅，但是却被明菡抒发的情感强烈震撼。这是经历了怎样的压抑受到的痛苦才能做出这首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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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诗词选自辛弃疾的《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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