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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同禽兽相比

    屋子里是杜千千摆弄工具乒乒乓乓的声音,东方煜不知去何处打了水来,清洗着这里的桌椅,甚至有些发霉的被褥。

    “不错呀,这会儿有个大哥的模样了!”

    随着聂仙调侃的声音,东方煜却只是在忙碌中抬眸望了她一眼,随后便埋头继续忙碌,“照顾俩个小妹妹不容易啊,就千千那个脑袋瓜子,咱们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回不去吧?”

    “哎,你别以为我没听见啊!什么一年半载!我三天就给它养出来!有什么难的!”

    杜千千向来是个不服气的,将手中的瓶瓶罐罐一扔,随即夺过东方煜手中的水盆子,门外走去。

    “水井在后门呐!”

    还未行至门口,便又被东方煜一声无奈的叹息给拉回了脚步,杜千千回头给东方煜扮了个鬼脸,随即往后门而去了。

    聂仙见此,笑了笑,“我想去北溟皇宫看一看。”

    “去那里做什么?”东方煜一楞,手中的动作也僵了几分。

    “那个国师很可疑,千千的父亲很有可能是被控制了。”

    闻言,东方煜却是将手中的抹布一丢,“我同你一起去。”

    “不行,你们得有一个人留在这里。”

    门外,大长老冷了一张脸走了进来,而后将不知何处寻来的黑匣子往桌上一放,声音里有几分冷冽。

    大长老扫了一眼聂仙,“你们要是都走了,谁给我盯着圣女?”

    “我们俩身上都有蛊虫了,你还想怎么样?”东方煜眸子的眸子冷了几分。

    可聂仙闻言,却是只觉得那大长老的眼神里有几分调侃,只见他坐在了东方煜才擦干净的椅子上,那苍老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了敲,显然有几分威胁聂仙的意思,“女的去可以,男的留下,四皇妃,您说呢?”

    “我去,大哥你留下。”聂仙终究是妥协了,拍了拍东方煜的手臂,眸子里有几许从容,“在东启都没几个人能奈我何,区区北溟算什么?”

    东方煜皱了眉头,“可这里不一样,这里不是毒不是武,处处都是蛊虫,你……”

    “哎呀!小伙子你就放心吧,我给你保证,绝对没有一只蛊虫能奈何的了她!”大长老眯着眸子,看着夕阳渐渐落了山,起了身子,却收到了聂仙有些危险的眼神。

    见此,大长老话锋一转,“老夫的蛊虫占领的躯体,岂是其他蛊虫可以随随便便觊觎的?岂不是坏了我蛊族的名声?”

    说罢,也不等东方煜反应过来,便转身出了门。

    随后,便是他渐行渐远的声音传来,“丫头,明日午时,我来接你进宫。”

    聂仙忙追出门去,却只见他消失在树林里,顿时那一带的树木,好似移形换影一般,再也不见了方才他离开的那条小路。

    “仙儿,看到他怎么走了吗?”东方煜也出门观望,却只看到聂仙有些失落的表情,“看来是出不去了?”

    “那便等千千将那蛊王养出来罢。”聂仙倒是没有多少埋怨,“只希望千千能在半年内养出来,否则姬风冥怕是扛不住。”

    东方煜嘴角下垂,眸子里都是怨怼,“你的眼里从来就只有他!”

    闻言,聂仙却是回眸一笑,好似都照亮了天边的晚霞。

    “说的好像你眼里有我似得?”

    说罢,董东方煜便收到了一个急转直下的白眼,心下叹了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你们在谈什么呢!什么情为何物的,我就去打了盆水,你们俩就谈情说爱了?”

    杜千千端了盆水来,额上有些细汗,才端上来,便听到了东方煜的轻叹,顿时便有些怨怼了,“有时间谈情说爱,都不去帮我打水,那水井的木轮子都坏掉了。费了我好大劲儿呢!”

    看着杜千千有些委屈的眸子,聂仙轻笑了一声,便也不计较她的“童言无忌”,虽然不小了,但确实是个孩子……

    “来收拾收拾,否则今晚我们都得睡地上!”

    聂仙不疾不徐的拿了一块已经干透的脏布,往那清水中一放,便染污了一整盆谁,顿时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我再去打一盆,千千,这里交给我们,你对这附近熟,去寻些野菜野味来,今晚让东方煜给你来一顿好的!”

    “耶!东方大哥煮好吃的!”

    杜千千一溜烟地溜了出门,丝毫没有看到东方煜依着门框,有些欲哭无泪的神色,“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清风阁厨子的饭菜都比不上你做的,所以,这里你不做,谁来做?我吗?”聂仙笑的眉眼弯弯,在东方煜眼里,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比较快,聂仙终究是在二人的嬉笑怒骂下,躺在那简陋的小床上睡了过去。

    夜半,杜千千却来钻了她的被窝,那如星的眸子里闪着些许泪花,“仙儿,我好想你们,我好害怕,可我不敢哭……”

    聂仙终究是搂紧了她,也不过是个孩子,能够坚持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了。

    翌日,才吃过午饭的聂仙,便早早的收拾了身上已经有些破败的衣裳,鹅黄色的绸缎此时已经有些发黑,站在阳光下倒是有几分狼狈。

    大长老今日却换了一身绿色的袍子,在那些宛若幻影一般的林子中穿梭而来,聂仙甚至看不清他是怎么来到自己面前的。

    “看什么呢?这个阵法连那西琅皇帝来了,也不一定能走的出去,便是你真把这山烧了,也不过是给你陪葬罢了。”

    言语间对这林子的阵法倒是十分自信,聂仙却不然。

    她就是看不惯大长老这副自傲的模样。

    “但是西琅好似有一样东西,可以破解这世间的任何阵法。”聂仙盯着这满林子若影若现的树木,笑的有几分轻蔑。

    “琉璃珠?”

    很显然,大长老知道这个东西,脸色也变了几分。

    见此,聂仙更是笃定了西辞手上的东西,便是琉璃珠了,它既然可以破解白颜的桃花阵,自然也能破解这里的阵法。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琉璃珠,但是我在西辞身上见过,亲眼看着她破解了一道阵法,不费吹灰之力,你这林子,也许她还不放在眼里。”

    聂仙说的模棱两可,让大长老有些抓耳挠腮,却不得其解,“琉璃珠不是早就遗失了吗!?”

    “所以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是琉璃珠啊!”聂仙两手一摊,眸子里却多了几许调侃的意味。

    偏生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丫头,你别以为区区琉璃珠与天琼的消息,便能换取我蛊族的解法。”

    大长老虽然明知聂仙是试他,可心中那股好奇之心,却愈是盛了,随即一股火气上了胸口,提步便甩袖而去。

    见此,聂仙眸子里全是笑意,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心中却默数着这里的步数,希望可以同桃花阵一般,找出它的规律。

    可是并没有,林间的小路四通八达,大长老走的也毫无章法,记到半路,聂仙便乱做了一团,连跟在身后的脚步都有些赌气的味道。

    “擦擦擦——”

    大长老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有了几分怨气,不由得将胸口的那股火气给浇灭了,轻笑一声,“丫头,饶是你记性再好,也是走不出去的,这里的阵法随着时辰也变化的,并不是规定的路线。”

    “不知若是拿了西辞公主的那串珠子,能不能走得出去!”

    聂仙自是不甘示弱,盯着前方的大长老的身影,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方才刚刚浇灭的火气,顿时又涌了上来,惹的大长老的脚步也多了几分凌乱,“那真是琉璃珠?”

    “大长老,仙儿说了,真不知道!”

    聂仙见他回头看着自己,眸子里多了几分笑意,却是让那大长老愈是有些急躁,“丫头当真是生的一副巧嘴!”

    “过奖!”

    随着聂仙两个字落下,大长老也踏出了最后一步。

    眼前便是熟悉的蛊族,各家各户炊烟袅袅,不少妇女在自家门前晒着毒花毒草,趁着这大好的艳阳天,给自己家的蛊虫晒些食物。

    聂仙经过巧儿家门时,还往里探了一眼,察觉好似没人在家,便又跟上了大长老的脚步。

    “别看了,巧儿家上山采毒草去了,她们家没有男人了,只能娘儿俩上山采了。”大长老好似明白了聂仙的想法,便随口说着。

    聂仙却是眉头一皱,“你跟踪我们?”

    “你们不是要打探这谷中是否还有人能解蛊吗?老夫不看紧点儿,万一有那么个兔崽子偷偷学了去,还不是亏了血本!”

    他说话的语气中有几分愤愤不平,好似真的有人偷师学艺了一般。

    “谁曾经偷学了?”

    聂仙趁机接了话,却不料那大长老倒是反应快的很,回头假笑着,“丫头又想套老夫的话!做梦!”

    显然是这聂仙的性子让他吃了不少亏了,学聪明了。

    还不待聂仙回话,他便将一撮艾草丢给了聂仙,“带着,门庭外有许多无主的蛊虫,你在蛊族待的久了,身上有腥味,它们会攻击你的,这艾草便是能让他们一时半刻不敢近身。”

    聂仙盯着手中的艾草,眉头皱了皱,“原来出去若是没用对法子,倒是还真会死在这门庭下。”

    行至门庭边上,那显眼的骷髅头依旧挂在上方,大长老却用那苍老的手指着那对骷髅头,笑的令人发憷。

    “这门上的骷髅头,都是新鲜的,每在这里死两个,便换两个上去,它们啃的很干净,都不用清洗的,连血液都不会留下。”

    闻言,聂仙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冷,攥紧了手上的艾草,眸子闪了闪,哪怕是自己的血真的有用,可这番确实有些吓人。

    见她的模样,大长老却有几分嫌弃的模样,挥舞着手中的艾草出了门,“瞧你那点出息,怕被啃了,放血不就完了吗!”

    “说的轻巧,我的血可是价值千金……不,万金,哪是说放就放的!”聂仙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快步跟了上去。

    草丛中有几许窸窸窣窣的声音,热的聂仙有些毛骨悚然。

    “啧,今天倒是一只没敢出来送死?”大长老冷眼扫过门外的那片灌木丛,眸子眯了起来,“丫头,你的威慑力不错啊!看来,那日你俩要是跑了,还真是老夫的损失呢!”

    大长老的话终究是惹来了聂仙的白眼,随着小路远去,便是昨日聂仙走过的小路了,顿时便觉得心下安了几分。

    大步走在了大长老前面,聂仙那隐隐的气势,倒是在此时表现出来了。

    “哟,现在还人模狗样的!方才倒是比那老鼠还不如!”大长老跟在身后忍不住出言嘲讽,看到聂仙脸色顿了顿,便觉得有几分畅快。

    谁让聂仙方才膈应他。

    “大长老倒是愿意同那些畜生比,这是个爱好吧?”

    聂仙仅仅是楞了一瞬,便出言相机,她向来不是个会吃亏的,哪里能吃了嘴皮子上的亏。

    闻言,大长老终究是闭了嘴,眸子里多了几分怒意,却还是忍了忍,闭了嘴。

    几次交锋下来,自己都落了下风,他可不会傻到自讨没趣。

    二人一前一后的,便到了平安城门外,那些士兵见到身穿绿袍的大长老,竟是问都没问聂仙的来历,便躬身请了两人进城了。

    看得聂仙是一愣一愣的。

    “为何他们不拦你?”

    大长老眸子一凝,“你以为老夫这身袍子是乱穿的!?这是蛊族长老的象征!谁敢拦老夫?”

    “可我……”

    “你什么你,我抓来当宿体的东启人多的都数不清了,你再好看,如今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蛊人而已!”

    随着大长老声落,聂仙的模样终究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可更多的是,却是惋惜。

    “禽兽。”聂仙终究是冷不丁冒出一句,而后往一处布坊走去。

    大长老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这家店,只觉得比那日头还要耀眼,“这丫头太会挑了!这是北溟最好的锦绣坊啊!”

    随即,大长老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子,只觉得心口有几分痛感。

    “呀,这是哪里来的姑娘,长的可真漂亮,来来来,咱们店里呀,有最好的料子,最好的裁缝!您想要什么样的?”

    店里的老板娘嘴甜的很,相当的热情,对着聂仙就是一顿圆滑的商腔,手中抓着聂仙的手臂,在这店中都逛了一圈。

    聂仙被这些花花绿绿的绸缎看的有些眩晕,随即便抚着额,轻叹,“您能让我自己挑会儿吗?”

    那老板娘好似听不懂聂仙的话似得,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套月牙色的衣裙,那似曾相识的衣裳让聂仙的眸子闪了闪。

    “姑娘,这身衣裳,可是我高价进来的!您要不要试试!?”

    终究是看到了老板娘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示意,聂仙终究是点了头。

    门外绿袍的大长老还在盯着各个柜上的价格神伤,便只见聂仙已经端着那衣裳进了里屋了,忙上前问道,“那姑娘挑好了?”

    “挑好了,咱店里最好的一件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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