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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准离开

    宋宁渊脸上的笑容一滞。

    “罢了,无事,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要说了,我相信关于你的事,你早晚会告诉我的。”萧陵低声说。

    宋宁渊点了点头,心中十分复杂。她站起身来,无意识地重新摆放屋中的摆设,萧陵默默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心中确实有事。

    这时,十廿捂着脑袋进来了,他看了看萧陵,又看了看宋宁渊,摆着一张苦瓜脸单膝跪下,道:“是属下无能,被人迷晕了,王爷,你可受伤?”他支支吾吾道。

    萧陵摇了摇头,问:“你讲讲当时的情形。”

    “属下一直在门口守着,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便开门出去,谁知刚打开门就没了意识,想必是被迷晕了,等再醒过来就躺在床上,这才知道是中了人的计,急忙赶来,幸好王爷没事,若是王爷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是死一万遍也无法赎罪!”十廿对自己十分生气,差一点就要气得磕头了。

    “行了行了,本王没事。院中其他人可还好,有人受伤吗?”萧陵问。

    “没有,我方才去看过了,都是和十廿一样被迷晕,没人受伤。”宋宁渊回答。

    “那足以证明此人没有想要杀我的意思,否则必定是一场血洗,只是就为了将一个女子送进来何必搞这么大的阵势。”萧陵蹙眉,心中十分不解。

    宋宁渊笑笑说:“皇叔,不是说了先不要想这件事了吗,就交给我吧,你只管好好养伤。对了,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有些事情要办。”宋宁渊说。

    “何事?”萧陵抬头问,语气不佳。

    宋宁渊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总不能直接告诉萧陵,自己是要去赵国给他偷解药吧?

    “一些小事罢了。很快就回来。”宋宁渊只能打哈哈,说得模棱两可。

    “不许。”

    “为什么?皇叔你放心,我只是去帮人办些小事,就在附近,很快就回来,你不必担心。”十廿急忙解释。

    萧陵看着宋宁渊的眼睛,眼中很平静,他慢慢站起身来,说:“我说不许就是不许,没有选择。你说了同我在一起,此事就必须听我的,若是你离开这里一步,之前我说过的就都不算数了。”

    宋宁渊一听就急了,她走近了几步,大声道:“此事还能说不算数就不算数吗?”

    萧陵虽然虚弱,但是身子却仍然挺拔,身上的冷气也一如既往,宋宁渊很久没有感受到他这副冰冷的模样了,这一瞬间,她还以为又回到了之前,萧陵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的老冰块。

    “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唯有此事不可,在我死之前,你不能离开我半步。”萧陵说,他背对着宋宁渊,宋宁渊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若是我非去不可呢。”宋宁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她目光灼灼,盯着萧陵的后背。

    萧陵只有一个月了,她必须得去拿到解药,就算萧陵真的因为此事同她恩断义绝,但此时保住她的命比一切都要重要,她顾不得这许多。

    “若你非去不可,大可现在就踏出这个门,从此以后,再也别回来。”萧陵说,他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之事。

    听到这句话,宋宁渊的心中突然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冷透了心扉。

    她皱起眉头,问:“萧陵,这么绝情的话,你随口便可以说出来吗?你到底有没有心?”

    因为生气,她竟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萧陵的手在微微颤抖,但是他始终忍着,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句比一句无情。

    “我无心这件事,你应当早就知道了。”萧陵说。

    宋宁渊被他气了个不轻,只觉得一阵胸闷,怒火似乎在燃烧着五脏六腑,一种奇怪的烧灼感再次涌上心头,宋宁渊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又像是一碰冷水从头顶浇下,她浑身一个激灵。

    那股烧灼感瞬间消失。

    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十廿惊讶地看向宋宁渊的眼睛,不过没发现什么,他便将眼神移开了,心中嘟囔,他的眼睛该不是因为方才的事情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吧,明明世子的眸子像是深渊一般,怎么方才那一瞬间他却好像看见了血红的颜色。

    定是他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十廿赶紧揉了揉眼。

    宋宁渊有些心有余悸,她知道自己方才那种感觉是什么,上两次毒发都是这般,她方才可能是因为情绪有些激动,这才引出了身体中的蛊毒。

    幸好她反映的快,及时止损。

    她没有说话,此时最应该做的是先离开这里,否则若是自己真的蛊毒发作,恐怕会对萧陵不利,宋宁渊忙后退了几步,直接从窗子跳了出去。

    听到身后的动静,萧陵转过了身子,果然,宋宁渊已经走了,只能看见一扇在风中摇摆的窗户,他紧紧攥住双手,身子突然间一软,十廿急忙伸手去扶,不过却被他挡开了。

    “无事,本王还没有弱成那般。”萧陵淡淡地说,他扶住墙壁,用极慢的速度走回了床边,坐下。

    十廿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他小心翼翼地问:“王爷,你为何要那样说世子?我觉得世子也听不容易的啊,每天都在围着王爷,照顾王爷,您方才那话也太绝情了,谁听了心里能舒服啊,这不,把人都气走了。”

    “你也怪本王?”萧陵说。

    “属下怎敢。”十廿嘟囔道。

    “你可以怪,因为本王也怪我自己,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但是与渊儿遇到危险相比,我更愿意这般。”

    “危险?王爷是怕世子去找赫连子期?”十廿问。

    萧陵点了点头,道:“这么久了,你就没发现一些端倪吗,我原本也只是以为宋宁渊和传言中随不同,但是不会武功这件事至少差异不大,然而现在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即便是这件事,都是完全不同的。”

    “王爷是说,世子不仅会武功,还武功高强?可是这世子是从小便长在京城的啊,王爷虽然回来的少,但是从小也见过那么一两次,更何况呈风王可是日日在王府,都没有发现端倪。世子又不受宠,无人教他,他怎么可能学会武功呢?”十廿彻底蒙圈了,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仔细想想这几次遇到危险之时宋宁渊的表现,怎么看着也不像是个不通武艺的纨绔,反而做事沉稳可靠,与王爷想必也没差多少。

    “这就是本王疑虑的东西,渊儿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多到有时候我都害怕,自己到底认不认识宋宁渊。明明小小年纪,却是让本王觉得患得患失。”萧陵说着,竟是莫名其妙地勾起了嘴角。

    “那王爷打算如何?”

    “没什么打算,其实若是他真的会武功,倒也是件好事,至少以后我不在了,他足够可以照顾自己。只要他不为了我去冒险,什么都好说,本王如今对活着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想法了,这剩下的日子,能同他在一起,即便到时候下了阎王殿,也心满意足。”萧陵说。

    “王爷才不会下阎王殿,阎王怎敢收您呢,您可是要成仙的。”十廿挠着头说,语气却十分笃定。

    萧陵摇了摇头,笑了,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宋宁渊的原因,从来几乎不会露出笑容的他,现在都快死了,反而能够时常笑出来。

    “可是王爷,世子就这么走了,定是生气了,这可怎么办?”

    “无事,我自有办法。”萧陵说。

    另一边,宋宁渊一路疾走,路上有宫女向她行礼,她都一概没有理睬,只是自顾自地往外走,这种时候,最好还是找个无人的地方待着比较好。

    谁知她走得太快了,一头撞上了一个人,那人被她这么结结实实一撞,往后猛地退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子,还伸手拉了她一把,宋宁渊只觉得自己不受使唤地又往前撞过去,紧接着咚的一声,脑袋上传来一阵钝痛。

    “嘶……”宋宁渊捂着额头,眯着眼睛抬头看去,竟然是许久没见的赫连涣,他依旧是一身白衣,被她撞了,脸上的却仍然带着微笑,犹如春风和煦。

    他轻轻松开手,道:“宋兄走这么快做什么,也不看路,若不是我拉你一下,恐怕你现在已经摔倒了。”

    “若不是你拉我这一下,我恐怕也不会被撞到头,看着挺清润一个公子,下巴怎么这么硬呢。”宋宁渊抱怨道,她揉着额头往后退了退。

    赫连涣愣了愣,低头笑了,被宋宁渊说了他也没有生气,仍然柔和地说:“好,都怪我,你还好吧?”

    “无事无事。赫连兄呢,我感觉很久没看见你了,上次那事还没有向你道谢,若不是你提醒,我可能真的会中招。”宋宁渊突然想起了那日被赐婚的事情。

    “举手之劳罢了,宋兄不必在意。我还是同往常一样,筝儿被接回去了,只留我一人在这里做质子,皇帝也没有多加难为,这些日子宽松了些许,我还可以每日出门走走。”赫连涣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宋宁渊却看出了他眼神中更加浓重的落寞和悲伤。

    这个人,从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般的。宋宁渊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说这些了,你这是要去哪?”赫连涣问。

    “我,我刚从皇叔那里出来,想回府去看看,很久没有见到我娘了,有些想念。”宋宁渊胡诌了一个理由。

    “正好今日我准备出城,不妨同行。很久无人同我说过话了,若是宋兄不嫌弃,可否与我多讲几句?”

    他都这样说了,宋宁渊也无法拒绝,只能答应下来,二人便一同往外走去。

    还好宋宁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似乎只要她的情绪波动不大,蛊毒就不会发作。

    “是赵国来派人将令妹接回去的吗?”宋宁渊突然问,她属实有些疑惑,赫连子期那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会对自己妹妹好的人,更何况他们并非一母所生。

    “是吧。”赫连涣说,但是宋宁渊明显感觉这话有些心不在焉。她心中有了些计较,会不会是赫连子期将赫连筝接回去,做威胁赫连涣的条件?以赫连子期那脾性来看,做出这种事很有可能。

    若真的是这般,就怪不得赫连涣是这副状态了,宋宁渊心中有些同情他,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不必为我担心,这是我的命,我赫连涣不争不抢,尤其不和命运论短长,筝儿古灵精怪,我那皇兄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没少在筝儿那里吃瘪。”

    宋宁渊点了点头。

    二人很快就走出了宫门,来到了大街上,现在已经是黄昏,街上的人已经明显减少了,他们迎着夕阳余晖慢慢走着,宋宁渊看着自己的影子,气氛一时间很安静。

    “赫连兄,我记得你上次同我讲过蛊毒的事情,现在我可不可以问你些事?”宋宁渊突然间说。

    赫连涣转眼看向她,点了点头,道:“你问。”

    “蛊毒确实没有办法解是吗?”

    “有的可以,有的没有。”赫连涣说,“现在大部分人的蛊毒都是可以解的,但若是放在几十年前,毒蝶刹的蛊毒,尤其是蛊王,几乎无药可解。不过你放心,毒蝶刹灭门之时,毁掉了所有的蛊,世间便再也没有他们毒蛊的存在,唯有蛊王。”

    毒蝶刹这个名字,宋宁渊是听他讲过的,但是她十分疑惑,自己身上这蛊毒到底是什么来头,若是普通的,怎么会连赫连子期都解不了,可若是毒蝶刹……

    “我上次见你说是对付蛊王,但是蛊王如今在哪里,你可知道吗?”宋宁渊试探着问。

    赫连涣闻言,顿了顿,点头。

    宋宁渊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突然间站住脚步,赫连涣有些惊讶,也听了下来,问;“怎么了,为何会突然间提起这些?”

    宋宁渊心中十分犹豫,其实对于赫连涣这个人,虽然他一出现就开始帮自己,但是她始终对他不甚了解,这种事说与他听,总是不保险的。

    但她现在又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自己任由自己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大魔头吧?最后,她还是开口道:“我身上有一种蛊毒,据说十分厉害,没人能解,我之所以提起这个,只是想起来赫连兄对此有些了解,病急乱投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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