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广告打得好
“哦？你想跟昭敏县主比试舞艺？”皇后顿了顿，“你也说了，昭敏县主精通琴棋书画，可没说她会舞，这可怎么能比？”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昭敏县主不仅闻名于京城，连我们南越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样的奇女子自然是天下少有，又怎会有不通的技艺？”
听到这里，宋潇雅也笑了，这阮若烟也算是会强词夺理了。她本想今日以诗闻名，既然又有人送来了机会，那就接住好了，多一些少一些，反正都是要出名的，搞不好对自己的生意帮助更大呢！
“既然你这么说，本宫也不好代替昭敏县主做决定，还是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吧！”皇后的声音变得亲切起来，笑道：“昭敏，刚刚阮七小姐的话你可听到了？”
宋潇雅喝了一口茶，缓缓站起身来，伸手理了理裙子，这才从湖面平台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如今场中只有艳红的阮若烟一人，她的缓缓出现瞬间引来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随即各种耳语之声响起。
“这就是昭敏县主？”
“不错，果然生得漂亮，可不比上官明月差。”
“什么不比上官明月差啊！那是漂亮多了好不好！”
“据说她不过是乡野出身，当初定南王还是叶二公子时的一个小丫鬟。”
“还有人说她没准儿是那位在外面的私生女呢，要不怎么就突然封了县主。”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哇，昭敏县主这身衣裙好漂亮啊！这样式，从来没见过呢！”
“据说是什么香奈儿的出品，你看今日二公主她们穿得都是，还有那耳坠子，什么时候见过这般闪亮的首饰？”
“是啊是啊，说是中元节那天所有香奈儿都要上新品呢！”
宋潇雅缓缓走向皇后，也缓缓走向叶筝，见他的眼眸微缩，脸色微微白了一下，心头一疼，再不敢看他。
却不知她今日来了聚芳楼之后，便一直坐在角落之中，虽然满园都在议论关于她的事，但大部分人都还没看到她到底什么样子。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出，引起的轰动自然不小。
宋潇雅本就生得极美，平日里不怎么打扮也有一种能动人心魄的魅力，更何况今日这一身穿着，立刻便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那些曾经对阮若烟垂涎的目光也都聚到了她的身上，而那些目光中有惊艳有赞赏，唯独不再有猥亵。
而叶筝今日也是第一次看见她站起来的样子。他自然认得她身上的衣料，是他留在天丝绸缎庄流冰缎，如今出现在她的身上，他却似乎并没觉得有异，倒是理所当然。
他忘了曾经对她的深情，但却明白的知道哪怕遗忘了一切，如今的他依然被她所吸引。只是……他闭上眼睛，运起全身的功力死死压制住体内那股蚀骨挖心的乱流，他的路注定比别人更加艰难。
“昭敏见过娘娘，阮七小姐的话昭敏自然是听见了。”宋潇雅根本不看站在一旁目光阴狠的阮若烟，只是微笑的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后。
“那你可会舞？可愿跟阮七小姐比试一下？”皇后看着宋潇雅淡然的神情，莫名的心里就感到一阵宽慰。
“昭敏出生乡野，哪里会什么舞！”四周又是一阵嗡嗡声响起，似乎对她如此坦然的宣称自己出身感到讶异。
“只不过，既然阮七小姐已经提出来了，还上升到了南越和大楚女子谁更胜一筹的高度，昭敏若是不应下，似乎有损大楚女子的名声。所以……”宋潇雅顿了顿，“昭敏就献丑了。”
园中静了片刻，却听聚芳楼上传来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若是献丑就不必了吧，输了莫非有面子？”
皇后皱眉看了过去，却听宋潇雅淡淡笑道：“听闻三皇子最是怜香惜玉，想来对这京中的小姐们也甚是了解。不如就由三皇子推荐一位小姐出来，代表大楚女子根阮七小姐比比吧，昭敏正好觉得压力很大，不堪重负呢！”
“我才不要跟别人比，就要跟你比！”阮若烟咬了咬嘴唇。楼上的路桐遥也不再说话。
宋潇雅冷冷的笑道：“本县主的舞艺在这京城里根本排不上号，不过是看在阮七小姐远来是客的份儿上，非要跟本县主比本县主也就勉为其难了。只是阮七小姐若以为赢了本县主就赢了大楚女子，咱们京城的小姐们可是不会答应的。”
一席话竟引起了席间的各种共鸣，路梦舞笑道：“小雅总是个不吃亏的，阮若烟拿个大帽子扣下来，咱们小雅接是接下了，却偏偏不受她挟制，哈哈哈！”
阮若烟的脸色一阵变幻，却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皇祖母，小雅姐姐，我来晚了！”
只见一个锦衣玉带玉雪可爱的男孩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不是太子府小世子路仲歆还能是谁？
皇后大喜笑道：“歆儿，快到皇祖母这儿来，你怎么来了？是你父王母妃带你来的？”
路仲歆一边跑过去，一边说道：“不是父王母妃带孙儿来的，是皇曾祖母带我来的。”
话音未落，便听园外有内侍的声音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园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让出了通道，然后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皇后也微笑着站起身来，带着叶筝和路仲歆一起迎了出去。
“难得母后今日如此好兴致，早些说了，儿媳也好早早预备，接了母后一起过来。”
只听太后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哀家被歆儿那小家伙缠得不行，临时起意而已，皇后不必操心。好在今儿天气好，给哀家安个座位，看着这些年轻人们开心，也就开心了。筝儿过来。”
说话间，只见叶筝扶着太后走了进来，路仲歆在另一边牵着太后的手，皇后则是跟在她的身后。
高台上，宫女和内侍们已经动作极快的安置了一套新的桌案，太后径自坐了主位，皇后则坐在她的右侧。
“见过太后娘娘！”园中众人齐声道。
“起来吧！”太后笑道：“该吃吃该喝喝，在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别让哀家扫了兴。”
却见路梦舞也跳了过来，“皇祖母来了，舞儿才开心呢，哪会扫了兴。”
太后笑着拉过她的手，“就你嘴最甜！”随即看着身边一声不吭的路梦夕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了台下。
“小雅，你站在这儿干嘛呢？”
“皇曾祖母，小雅姐姐这是在演美人鱼的故事呢！”路仲歆抢先说道。
“嗯？”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路仲歆，只有宋潇雅微微笑了，而金流彩眼中露出一丝了然。
“小雅姐姐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大海深处有一个国家，里面生活的都是美人鱼……”路仲歆大概说了美人鱼都是什么样儿，“小雅姐姐还给我画了一张美人鱼的画儿，跟她今日的装扮可像了。所以我说小雅姐姐在演美人鱼呢！”
众人再次看向宋潇雅，之前只觉得她这一身衣裙别致漂亮，令人眼前一亮，其中的韵味却是不知该如何描述才好。如今听了路仲歆的话，这才恍然。
那流冰缎在阳光下泛着渐变的色泽，如浮冰般的粼粼微光却正如闪着幽光的一片片鱼鳞。微微拖在身后的裙摆好像鱼尾一般，宽袖飘飘正如鱼鳍，胸口腰间随意点缀的大颗珍珠散发着莹润的光。发髻只是简单的在头顶盘成高高的圆髻，根部缠绕着两圈同样莹润的大颗珍珠，高贵优雅，不正是路仲歆口中描述的人鱼公主？
太后凝神看了一会儿，哈哈笑道：“还是歆儿有眼光，不过小雅这一身也算是惊艳了，不知是哪位师傅做出来的？”
宋潇雅笑道：“回太后娘娘，这身衣裳是小雅自己设计的，天丝绸缎庄的成衣师傅做的。”
“哦？你这丫头，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太后看着宋潇雅，怎么看怎么喜欢。
“皇祖母，你看孙女这身衣裙怎么样？”路梦舞拉着太后的衣袖撒娇，说着又站起来转了一圈。“还有彩儿和芸儿的衣裙，您看看您看看。”
金流彩和管芸儿被点了名，也只得走了过来。
太后眯起眼睛认真看了，笑道：“果然都是又特别又漂亮，莫非都是小雅这丫头设计的？”
“是啊是啊，”路梦舞坐下来挽着太后的胳膊，“还有这闪亮的首饰，都是小雅设计的。”说着，她瞥了一眼坐在太后另一边的叶筝，低声咕哝道：“这么好的女子，偏偏有些人有眼无珠。”
叶筝依旧是神情不变，比之以前的温暖和煦更多了一些冷峻。路梦舞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太后笑道：“小雅啊，你可不能偏心，明儿也得给老婆子设计几件不一样的衣裳才行。”
“只要太后娘娘不嫌弃，小雅自会用心。”宋潇雅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对着路梦舞挤了挤眼睛，这丫头不错，广告打得给力，她得送她几套首饰以示衷心感谢才行。
“哈哈哈，不嫌弃，老婆子对你放心得很。”太后笑道：“对了，你刚刚站在这儿做什么呢？”
“回太后娘娘，是阮七小姐要跟臣女比试舞艺，说要看看南越女子和大楚女子哪个更为出色。臣女倒是答应了她的挑战，只是言明自己技艺低微，代表不了大楚女子。”
太后似乎这时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阮若烟，淡淡的道：“这位便是南越来的阮七小姐吧？果然生得如花似玉。只不过这学无止境，谁就敢说自己天下第一了？罢了，小女儿家的争强好胜罢了，你们就各自跳上一曲，让哀家也开开眼界吧！”
阮若烟见自从太后来了以后，就没看上她一眼，而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宋潇雅身上，心中本就很是愤怒。如今听到太后这不咸不淡的一番话，明着在说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更是憋了一肚子火，却又不敢发泄出来，只得谢了恩，转身换舞衣去了。
随着阮若烟的离去，园中的气氛明显轻松起来，又有一位小姐出来吹了一曲箫，另一位跟她相熟的小姐则就着箫声作了一幅画，其乐融融。
太后唤了宋潇雅坐在自己旁边，赶了路梦舞走开，路梦舞撇着嘴，“皇祖母偏心，跟四哥一样，看到小雅都不要我了。”
太后笑道：“就你这么小性儿，哀家好久没见小雅了，跟她多说几句怎么了？”
路梦舞笑道：“随你们说去，我去等着看好戏。”说着便回到了湖边的小平台上，跟金流彩嘻嘻哈哈的不知在说什么。
宋潇雅靠在太后身边，明显能感觉到那边叶筝的存在。她的靠近自然也让叶筝万年不变的情绪有了小小的波动，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太后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轻轻一叹，“筝儿啊，外祖母真不知该说什么好！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老婆子也不参和了。倒是小雅啊，你打算跳个什么舞？可有准备舞衣？”
宋潇雅瞥了瞥那竹青身影，淡淡笑道：“哪里有什么舞衣，我就没想过要跳舞，如今可是赶鸭子上架了。”
太后道：“需要什么样的赶紧告诉我，我让宫人们找最合适的来。”
宋潇雅摇头，“不用了，太后费心了。我想着幸好带了一身骑装，待会儿就穿那个吧。”
“骑装？穿骑装也能跳舞？”太后有些惊讶，随即又坦然了，“不过你这丫头一向出其不意，骑装就骑装吧！”
“丫头啊，我今儿一进这园子可就听说了上官明月跟你的赌约，怎么这阮若烟也跟你卯上了？可是跟我那外孙子有关？”太后说着，明显感觉叶筝不安的动了动。
宋潇雅心头一酸，面上却是淡淡的笑，带着一丝羞怯，“小雅怎会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很多人第一次见到我这个新晋县主，好奇罢了。小雅要去换装了，太后娘娘喝喝茶赏赏景听听曲儿，我一会儿再来。”
“好，去吧，小丫头。有老婆子在这儿，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太后不怒自威的脸对着宋潇雅却总是慈爱有加。
“小雅谢过太后娘娘！”宋潇雅微微颔首，悄悄退去，让储色去取衣衫。立刻便有小宫女带着她去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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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昭敏县主不仅闻名于京城，连我们南越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样的奇女子自然是天下少有，又怎会有不通的技艺？”
听到这里，宋潇雅也笑了，这阮若烟也算是会强词夺理了。她本想今日以诗闻名，既然又有人送来了机会，那就接住好了，多一些少一些，反正都是要出名的，搞不好对自己的生意帮助更大呢！
“既然你这么说，本宫也不好代替昭敏县主做决定，还是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吧！”皇后的声音变得亲切起来，笑道：“昭敏，刚刚阮七小姐的话你可听到了？”
宋潇雅喝了一口茶，缓缓站起身来，伸手理了理裙子，这才从湖面平台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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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果然生得漂亮，可不比上官明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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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她不过是乡野出身，当初定南王还是叶二公子时的一个小丫鬟。”
“还有人说她没准儿是那位在外面的私生女呢，要不怎么就突然封了县主。”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哇，昭敏县主这身衣裙好漂亮啊！这样式，从来没见过呢！”
“据说是什么香奈儿的出品，你看今日二公主她们穿得都是，还有那耳坠子，什么时候见过这般闪亮的首饰？”
“是啊是啊，说是中元节那天所有香奈儿都要上新品呢！”
宋潇雅缓缓走向皇后，也缓缓走向叶筝，见他的眼眸微缩，脸色微微白了一下，心头一疼，再不敢看他。
却不知她今日来了聚芳楼之后，便一直坐在角落之中，虽然满园都在议论关于她的事，但大部分人都还没看到她到底什么样子。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出，引起的轰动自然不小。
宋潇雅本就生得极美，平日里不怎么打扮也有一种能动人心魄的魅力，更何况今日这一身穿着，立刻便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那些曾经对阮若烟垂涎的目光也都聚到了她的身上，而那些目光中有惊艳有赞赏，唯独不再有猥亵。
而叶筝今日也是第一次看见她站起来的样子。他自然认得她身上的衣料，是他留在天丝绸缎庄流冰缎，如今出现在她的身上，他却似乎并没觉得有异，倒是理所当然。
他忘了曾经对她的深情，但却明白的知道哪怕遗忘了一切，如今的他依然被她所吸引。只是……他闭上眼睛，运起全身的功力死死压制住体内那股蚀骨挖心的乱流，他的路注定比别人更加艰难。
“昭敏见过娘娘，阮七小姐的话昭敏自然是听见了。”宋潇雅根本不看站在一旁目光阴狠的阮若烟，只是微笑的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后。
“那你可会舞？可愿跟阮七小姐比试一下？”皇后看着宋潇雅淡然的神情，莫名的心里就感到一阵宽慰。
“昭敏出生乡野，哪里会什么舞！”四周又是一阵嗡嗡声响起，似乎对她如此坦然的宣称自己出身感到讶异。
“只不过，既然阮七小姐已经提出来了，还上升到了南越和大楚女子谁更胜一筹的高度，昭敏若是不应下，似乎有损大楚女子的名声。所以……”宋潇雅顿了顿，“昭敏就献丑了。”
园中静了片刻，却听聚芳楼上传来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若是献丑就不必了吧，输了莫非有面子？”
皇后皱眉看了过去，却听宋潇雅淡淡笑道：“听闻三皇子最是怜香惜玉，想来对这京中的小姐们也甚是了解。不如就由三皇子推荐一位小姐出来，代表大楚女子根阮七小姐比比吧，昭敏正好觉得压力很大，不堪重负呢！”
“我才不要跟别人比，就要跟你比！”阮若烟咬了咬嘴唇。楼上的路桐遥也不再说话。
宋潇雅冷冷的笑道：“本县主的舞艺在这京城里根本排不上号，不过是看在阮七小姐远来是客的份儿上，非要跟本县主比本县主也就勉为其难了。只是阮七小姐若以为赢了本县主就赢了大楚女子，咱们京城的小姐们可是不会答应的。”
一席话竟引起了席间的各种共鸣，路梦舞笑道：“小雅总是个不吃亏的，阮若烟拿个大帽子扣下来，咱们小雅接是接下了，却偏偏不受她挟制，哈哈哈！”
阮若烟的脸色一阵变幻，却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皇祖母，小雅姐姐，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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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大喜笑道：“歆儿，快到皇祖母这儿来，你怎么来了？是你父王母妃带你来的？”
路仲歆一边跑过去，一边说道：“不是父王母妃带孙儿来的，是皇曾祖母带我来的。”
话音未落，便听园外有内侍的声音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园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让出了通道，然后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皇后也微笑着站起身来，带着叶筝和路仲歆一起迎了出去。
“难得母后今日如此好兴致，早些说了，儿媳也好早早预备，接了母后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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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只见叶筝扶着太后走了进来，路仲歆在另一边牵着太后的手，皇后则是跟在她的身后。
高台上，宫女和内侍们已经动作极快的安置了一套新的桌案，太后径自坐了主位，皇后则坐在她的右侧。
“见过太后娘娘！”园中众人齐声道。
“起来吧！”太后笑道：“该吃吃该喝喝，在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别让哀家扫了兴。”
却见路梦舞也跳了过来，“皇祖母来了，舞儿才开心呢，哪会扫了兴。”
太后笑着拉过她的手，“就你嘴最甜！”随即看着身边一声不吭的路梦夕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了台下。
“小雅，你站在这儿干嘛呢？”
“皇曾祖母，小雅姐姐这是在演美人鱼的故事呢！”路仲歆抢先说道。
“嗯？”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路仲歆，只有宋潇雅微微笑了，而金流彩眼中露出一丝了然。
“小雅姐姐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大海深处有一个国家，里面生活的都是美人鱼……”路仲歆大概说了美人鱼都是什么样儿，“小雅姐姐还给我画了一张美人鱼的画儿，跟她今日的装扮可像了。所以我说小雅姐姐在演美人鱼呢！”
众人再次看向宋潇雅，之前只觉得她这一身衣裙别致漂亮，令人眼前一亮，其中的韵味却是不知该如何描述才好。如今听了路仲歆的话，这才恍然。
那流冰缎在阳光下泛着渐变的色泽，如浮冰般的粼粼微光却正如闪着幽光的一片片鱼鳞。微微拖在身后的裙摆好像鱼尾一般，宽袖飘飘正如鱼鳍，胸口腰间随意点缀的大颗珍珠散发着莹润的光。发髻只是简单的在头顶盘成高高的圆髻，根部缠绕着两圈同样莹润的大颗珍珠，高贵优雅，不正是路仲歆口中描述的人鱼公主？
太后凝神看了一会儿，哈哈笑道：“还是歆儿有眼光，不过小雅这一身也算是惊艳了，不知是哪位师傅做出来的？”
宋潇雅笑道：“回太后娘娘，这身衣裳是小雅自己设计的，天丝绸缎庄的成衣师傅做的。”
“哦？你这丫头，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太后看着宋潇雅，怎么看怎么喜欢。
“皇祖母，你看孙女这身衣裙怎么样？”路梦舞拉着太后的衣袖撒娇，说着又站起来转了一圈。“还有彩儿和芸儿的衣裙，您看看您看看。”
金流彩和管芸儿被点了名，也只得走了过来。
太后眯起眼睛认真看了，笑道：“果然都是又特别又漂亮，莫非都是小雅这丫头设计的？”
“是啊是啊，”路梦舞坐下来挽着太后的胳膊，“还有这闪亮的首饰，都是小雅设计的。”说着，她瞥了一眼坐在太后另一边的叶筝，低声咕哝道：“这么好的女子，偏偏有些人有眼无珠。”
叶筝依旧是神情不变，比之以前的温暖和煦更多了一些冷峻。路梦舞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太后笑道：“小雅啊，你可不能偏心，明儿也得给老婆子设计几件不一样的衣裳才行。”
“只要太后娘娘不嫌弃，小雅自会用心。”宋潇雅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对着路梦舞挤了挤眼睛，这丫头不错，广告打得给力，她得送她几套首饰以示衷心感谢才行。
“哈哈哈，不嫌弃，老婆子对你放心得很。”太后笑道：“对了，你刚刚站在这儿做什么呢？”
“回太后娘娘，是阮七小姐要跟臣女比试舞艺，说要看看南越女子和大楚女子哪个更为出色。臣女倒是答应了她的挑战，只是言明自己技艺低微，代表不了大楚女子。”
太后似乎这时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阮若烟，淡淡的道：“这位便是南越来的阮七小姐吧？果然生得如花似玉。只不过这学无止境，谁就敢说自己天下第一了？罢了，小女儿家的争强好胜罢了，你们就各自跳上一曲，让哀家也开开眼界吧！”
阮若烟见自从太后来了以后，就没看上她一眼，而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宋潇雅身上，心中本就很是愤怒。如今听到太后这不咸不淡的一番话，明着在说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更是憋了一肚子火，却又不敢发泄出来，只得谢了恩，转身换舞衣去了。
随着阮若烟的离去，园中的气氛明显轻松起来，又有一位小姐出来吹了一曲箫，另一位跟她相熟的小姐则就着箫声作了一幅画，其乐融融。
太后唤了宋潇雅坐在自己旁边，赶了路梦舞走开，路梦舞撇着嘴，“皇祖母偏心，跟四哥一样，看到小雅都不要我了。”
太后笑道：“就你这么小性儿，哀家好久没见小雅了，跟她多说几句怎么了？”
路梦舞笑道：“随你们说去，我去等着看好戏。”说着便回到了湖边的小平台上，跟金流彩嘻嘻哈哈的不知在说什么。
宋潇雅靠在太后身边，明显能感觉到那边叶筝的存在。她的靠近自然也让叶筝万年不变的情绪有了小小的波动，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太后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轻轻一叹，“筝儿啊，外祖母真不知该说什么好！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老婆子也不参和了。倒是小雅啊，你打算跳个什么舞？可有准备舞衣？”
宋潇雅瞥了瞥那竹青身影，淡淡笑道：“哪里有什么舞衣，我就没想过要跳舞，如今可是赶鸭子上架了。”
太后道：“需要什么样的赶紧告诉我，我让宫人们找最合适的来。”
宋潇雅摇头，“不用了，太后费心了。我想着幸好带了一身骑装，待会儿就穿那个吧。”
“骑装？穿骑装也能跳舞？”太后有些惊讶，随即又坦然了，“不过你这丫头一向出其不意，骑装就骑装吧！”
“丫头啊，我今儿一进这园子可就听说了上官明月跟你的赌约，怎么这阮若烟也跟你卯上了？可是跟我那外孙子有关？”太后说着，明显感觉叶筝不安的动了动。
宋潇雅心头一酸，面上却是淡淡的笑，带着一丝羞怯，“小雅怎会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很多人第一次见到我这个新晋县主，好奇罢了。小雅要去换装了，太后娘娘喝喝茶赏赏景听听曲儿，我一会儿再来。”
“好，去吧，小丫头。有老婆子在这儿，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太后不怒自威的脸对着宋潇雅却总是慈爱有加。
“小雅谢过太后娘娘！”宋潇雅微微颔首，悄悄退去，让储色去取衣衫。立刻便有小宫女带着她去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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