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万块的代驾费
裴老爷子名叫裴耀，是改革开放的第一批下海者。当时Q市只有两家国有船厂，裴耀在其中一家担任工程师。可是船厂效益不好，裴耀率先下岗，召集了离开老船厂的工人，开始了艰苦的创业之路。
风风雨雨，坎坷不平，几十年过去，裴耀建立了自己的船舶王国，成为全国数一数二的船王。裴家人丁单薄，今年八十五岁的老爷子仍在任裴氏集团的董事长。他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唯一的孙子身上，可裴步乐竟差点应了算命先生的话。
“爷爷，这丫头来路不明，不能着了她的道！”
“大飞，爷爷心里有数。”
裴步乐的父亲裴恩民推着裴老爷子来到床前。二人都红着眼眶，看着床上羸弱的人哽咽地无法言语。裴妈妈萧红更是趴在床边泣不成声。
自从裴步乐被送进医院，裴家人一直未离开医院。三个人两天没合眼，就在隔壁病房休息。得知裴步乐脱离危险，裴家的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裴老爷子，精神一松懈竟然昏厥过去。医生给裴老爷子诊治过，裴老爷子醒来就让裴恩民夫妇赶紧带他过来看孙子。
“好好，醒了就好。孩子，好好修养，别的事不用操心，爷爷会帮你安排好的。”
裴老爷子擦擦眼角的泪水，看向周廷：“小廷，用最好的药不要让他留下后遗症。”
周廷点点头：“放心吧，爷爷。我保证他能完好如初！”
裴老爷子点点头，眼睛一转，看到了米拉。
裴家人一进病房，米拉躲在墙脚，把空间让了出来。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一副乖巧的样子。
那天凌晨他睡了两个小时就没有睡意。孙子没有消息，他心急如焚。过了十二点就是裴步乐的生日，难道这孩子真的要应了这劫难，活不过三十？
突然，他的手机有一个陌生来电。他想了想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里，一个小姑娘跟他说了裴步乐的情况，告诉他已经打电话叫了周廷，也叫了救护车报了警。
静如处子，安如泰山。在看到那样血腥残酷的场面之后，她竟然还能冷静地按顺序打电话，还能有条不紊地分析现场的情况，还能无动于衷地跟他谈救命钱……裴老爷子非常欣赏她的定力，和厚脸皮。
今天早上，她再次打电话来，说要到医院来看裴步乐。
“小姑娘，想必你就是米拉吧。”
米拉点点头。
“可否借一步说话？”
米拉挑挑眉，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推着裴老爷子出了病房。
隔壁病房，一老一少，一坐一站，看着窗外的柳叶弯弯，凉风习习。
“柳树看似柔弱无骨，扶风若轻，却最是坚韧。耐寒耐旱，适应性广。无论是平原沃野，还是沙漠盐碱地，都有柳树的身姿。”
“您是在夸您的宝贝孙子吗？说实话，他太弱了，分分钟被秒杀。”
“谢谢你一而再地救我孙子。”裴老爷子自动对不好的言论屏蔽。
米拉耸耸肩：“不过凑巧罢了。”
“无巧不成书，我更愿意相信你是故意接近小乐的。”
米拉笑笑：“实话实说，那真的是巧合。”
“我孙子这么优秀，很多人喜欢他。”
谷一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真没看出来！
“是喜欢他的人还是喜欢他的钱？”
“论有钱，不该是您更有钱吗？”
裴老爷子突然豪爽地笑起来：“小姑娘，加个微信呗！”
谷一一挑挑眉，这老爷子不按常理出牌呀！
两个人互相加了微信，裴老爷子的昵称很有意思，叫我不疯魔谁疯魔。
“你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
“您可以查。”
“我自然会去查，不过要是你与这件事有关，我会如何，想必你是清楚的。”
“爷爷，我都抱了您的大腿了，还会在乎那些小虾米吗？”
“算你识时务。说说，这救命钱你想要多少？”
米拉叹了口气，伸手撩了一下刘海：“不过是玩笑话，爷爷不必当真。救人是我自愿的，怎能因为钱而救人呢？咱逼格高着呢。”
裴老爷子眼睛一眯，没出声。
“不过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您看着给吧。”
裴老爷子冷哼一声，心想：可真会装模作样，一点不像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两百万。”
她看着窗外不做声。
“不够？那就五百万！”
她转过头来，挑着眉看着眼前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
裴老爷子：“我孙子的命当然不止五百万！不过我可以让你进到裴氏集团任职，年薪五十万。”
“唉，我原本打算去考研的……”
“职位给你留着，薪资照付，书可以读完再来上班。不过，我有个条件。”
还有条件？
裴老爷子转了转轮椅，与她面对面。老人的眼神像是看透她一般，笃定而坚决。
“在你上研究生前，你必须二十四小时跟着小乐。”
米拉思考了两分钟，裴老爷子耐心地等着。
“裴爷爷，我不是保镖。”
“你不必负责他的人身安全，只要跟着他，有情况随时和我联系。”
“这是贴身监视吗？”
“再送你一套三居室，市中心，一手房，没住过，精装修，拎包入住。”
米拉啧了一声，皱着眉头很为难的样子。
“房子过户给你，你的名字，你的房。”
过了一会儿，米拉缓缓点点头：“好吧，裴爷爷，不过我希望您能隐瞒我的真实身份。毕竟，做人还是要低调！”
裴老爷子：……
“哦，还有！签个协议吧，保险一点。”
呵呵……
姚波看着坐在床上神情平静的裴步乐很是吃惊。一般人在经历了这样的事件之后，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害怕慌张，不能与陌生人独处。可裴步乐的情绪太过平静。
那晚，他刚好值班。接到报警，他立刻带着人赶到现场。到的时候，地下室亮如白昼，周廷在做手术，谷一一一手举着小型探照灯，一手举着血包。很快，周廷缝合好伤口，准备收尾。他伸头看到了那狰狞的伤口和惨白的脸。
很快，周廷抬头看向医生，说：“可以了。”来抢救的医生才穿着鞋套下了台阶，小心翼翼地抬走了裴步乐。
警员和医生到的时候并没进现场，而是都站在了台阶上。所以，现场并没有被大幅度破坏。
不过，地上一大摊血让他吃了一惊。裴步乐被抬走后，身下的血迹露了出来。他几乎是躺在血泊中的。法医悄悄对他说，脖子上的伤口不浅而且流了这么多血，裴步乐不可能活下来。
但是，他没死。周廷说，这是奇迹，也是因为他在现场及时实施了手术。是那个冷静的小姑娘为裴步乐的抢救节约了时间。
裴步乐的声带受损，根本无法说话。他问了几个问题，他都无法回答。回到公安局，汪朝荣正在他办公室坐着。
“怎么样？”
他摇摇头。
“裴步乐不能说话，写字总是可以的吧。”
“他根本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清醒过来，他已经被人割了喉，然后听见音乐铃声，最后的记忆是米拉，也就是谷一一，这个女人竟然用的是假名！裴步乐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我觉得最可疑的还是这个谷一一，现在找不到方有余，不如从她身上入手。”
汪朝荣食指扣着桌面：“从监控录像分析，她没有作案时间。不过一个女孩子凌晨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地方确实很可疑。即使是为了猎奇，也该跟着朋友一起。”
“女孩子？她可不是女孩子了。真没看出来，她竟然三十了！更神奇的是，她跟裴步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出事那天就是他们的生日。”
“什么？”
姚波找出案卷给汪朝荣。两个人盯着裴步乐和谷一一的资料研究了半天。
汪朝荣放下案卷说：“资料上显示不出什么，两个人之前生活在不同城市，生活轨迹完全没有交集，这也许是巧合。我们的关注点还是要在方有余身上。毒品交易案、贩毒藏毒案、案、绑架割喉案，这些案子都与方有余有关。”
姚波狠狠锤了一下桌子：“可惜裴步乐说什么也没想起来，也不是被人下药了。他肯定在隐瞒什么！”
之前也想到过催眠，但法医说，单纯的催眠达不到完全控制人的效果。现场采集的血样没有药物成分，黄泽文在现场没有听到任何异样的声响。即使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催眠大师也无法做到让被催眠者完全听从指挥，并消除记忆。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是被胁迫，或有人让他自愿离开的，而他不愿意透露。让技术科再仔细查看监控，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时李其超闯了进来。
“汪队、姚队，你们快去技术科看看。”
三人快速到达技术科，技术员毛鑫调出监控录像，画面定格在那晚裴步乐的车所停的街道。
李其超兴奋地喊道：“你们看，这颗树的后面！”
毛鑫点了播放，画面上，路灯昏黄，一辆轿车停在路边。黄泽文下了车走向车头打开引擎盖。一分零四秒之后，裴步乐打开车门走下车
“你们看这里！”
李其超指着画面上一棵树后面的阴影，当裴步乐走进绿化带，阴影移动消失在树后面。裴步乐紧跟着也消失在树后面。
汪朝荣拍拍毛鑫的肩膀说：“很好，继续，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毛鑫推推眼镜，兴奋地点点头。
回到办公室，姚波召集刑警队的刑警开会：“两个监控之间的盲区地带再去调查一遍，周边的民房小道都再过一遍。罪犯所用的交通工具不一定是机动车，非机动车或者其他的方式都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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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雨雨，坎坷不平，几十年过去，裴耀建立了自己的船舶王国，成为全国数一数二的船王。裴家人丁单薄，今年八十五岁的老爷子仍在任裴氏集团的董事长。他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唯一的孙子身上，可裴步乐竟差点应了算命先生的话。
“爷爷，这丫头来路不明，不能着了她的道！”
“大飞，爷爷心里有数。”
裴步乐的父亲裴恩民推着裴老爷子来到床前。二人都红着眼眶，看着床上羸弱的人哽咽地无法言语。裴妈妈萧红更是趴在床边泣不成声。
自从裴步乐被送进医院，裴家人一直未离开医院。三个人两天没合眼，就在隔壁病房休息。得知裴步乐脱离危险，裴家的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裴老爷子，精神一松懈竟然昏厥过去。医生给裴老爷子诊治过，裴老爷子醒来就让裴恩民夫妇赶紧带他过来看孙子。
“好好，醒了就好。孩子，好好修养，别的事不用操心，爷爷会帮你安排好的。”
裴老爷子擦擦眼角的泪水，看向周廷：“小廷，用最好的药不要让他留下后遗症。”
周廷点点头：“放心吧，爷爷。我保证他能完好如初！”
裴老爷子点点头，眼睛一转，看到了米拉。
裴家人一进病房，米拉躲在墙脚，把空间让了出来。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一副乖巧的样子。
那天凌晨他睡了两个小时就没有睡意。孙子没有消息，他心急如焚。过了十二点就是裴步乐的生日，难道这孩子真的要应了这劫难，活不过三十？
突然，他的手机有一个陌生来电。他想了想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里，一个小姑娘跟他说了裴步乐的情况，告诉他已经打电话叫了周廷，也叫了救护车报了警。
静如处子，安如泰山。在看到那样血腥残酷的场面之后，她竟然还能冷静地按顺序打电话，还能有条不紊地分析现场的情况，还能无动于衷地跟他谈救命钱……裴老爷子非常欣赏她的定力，和厚脸皮。
今天早上，她再次打电话来，说要到医院来看裴步乐。
“小姑娘，想必你就是米拉吧。”
米拉点点头。
“可否借一步说话？”
米拉挑挑眉，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推着裴老爷子出了病房。
隔壁病房，一老一少，一坐一站，看着窗外的柳叶弯弯，凉风习习。
“柳树看似柔弱无骨，扶风若轻，却最是坚韧。耐寒耐旱，适应性广。无论是平原沃野，还是沙漠盐碱地，都有柳树的身姿。”
“您是在夸您的宝贝孙子吗？说实话，他太弱了，分分钟被秒杀。”
“谢谢你一而再地救我孙子。”裴老爷子自动对不好的言论屏蔽。
米拉耸耸肩：“不过凑巧罢了。”
“无巧不成书，我更愿意相信你是故意接近小乐的。”
米拉笑笑：“实话实说，那真的是巧合。”
“我孙子这么优秀，很多人喜欢他。”
谷一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真没看出来！
“是喜欢他的人还是喜欢他的钱？”
“论有钱，不该是您更有钱吗？”
裴老爷子突然豪爽地笑起来：“小姑娘，加个微信呗！”
谷一一挑挑眉，这老爷子不按常理出牌呀！
两个人互相加了微信，裴老爷子的昵称很有意思，叫我不疯魔谁疯魔。
“你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
“您可以查。”
“我自然会去查，不过要是你与这件事有关，我会如何，想必你是清楚的。”
“爷爷，我都抱了您的大腿了，还会在乎那些小虾米吗？”
“算你识时务。说说，这救命钱你想要多少？”
米拉叹了口气，伸手撩了一下刘海：“不过是玩笑话，爷爷不必当真。救人是我自愿的，怎能因为钱而救人呢？咱逼格高着呢。”
裴老爷子眼睛一眯，没出声。
“不过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您看着给吧。”
裴老爷子冷哼一声，心想：可真会装模作样，一点不像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两百万。”
她看着窗外不做声。
“不够？那就五百万！”
她转过头来，挑着眉看着眼前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
裴老爷子：“我孙子的命当然不止五百万！不过我可以让你进到裴氏集团任职，年薪五十万。”
“唉，我原本打算去考研的……”
“职位给你留着，薪资照付，书可以读完再来上班。不过，我有个条件。”
还有条件？
裴老爷子转了转轮椅，与她面对面。老人的眼神像是看透她一般，笃定而坚决。
“在你上研究生前，你必须二十四小时跟着小乐。”
米拉思考了两分钟，裴老爷子耐心地等着。
“裴爷爷，我不是保镖。”
“你不必负责他的人身安全，只要跟着他，有情况随时和我联系。”
“这是贴身监视吗？”
“再送你一套三居室，市中心，一手房，没住过，精装修，拎包入住。”
米拉啧了一声，皱着眉头很为难的样子。
“房子过户给你，你的名字，你的房。”
过了一会儿，米拉缓缓点点头：“好吧，裴爷爷，不过我希望您能隐瞒我的真实身份。毕竟，做人还是要低调！”
裴老爷子：……
“哦，还有！签个协议吧，保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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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波看着坐在床上神情平静的裴步乐很是吃惊。一般人在经历了这样的事件之后，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害怕慌张，不能与陌生人独处。可裴步乐的情绪太过平静。
那晚，他刚好值班。接到报警，他立刻带着人赶到现场。到的时候，地下室亮如白昼，周廷在做手术，谷一一一手举着小型探照灯，一手举着血包。很快，周廷缝合好伤口，准备收尾。他伸头看到了那狰狞的伤口和惨白的脸。
很快，周廷抬头看向医生，说：“可以了。”来抢救的医生才穿着鞋套下了台阶，小心翼翼地抬走了裴步乐。
警员和医生到的时候并没进现场，而是都站在了台阶上。所以，现场并没有被大幅度破坏。
不过，地上一大摊血让他吃了一惊。裴步乐被抬走后，身下的血迹露了出来。他几乎是躺在血泊中的。法医悄悄对他说，脖子上的伤口不浅而且流了这么多血，裴步乐不可能活下来。
但是，他没死。周廷说，这是奇迹，也是因为他在现场及时实施了手术。是那个冷静的小姑娘为裴步乐的抢救节约了时间。
裴步乐的声带受损，根本无法说话。他问了几个问题，他都无法回答。回到公安局，汪朝荣正在他办公室坐着。
“怎么样？”
他摇摇头。
“裴步乐不能说话，写字总是可以的吧。”
“他根本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清醒过来，他已经被人割了喉，然后听见音乐铃声，最后的记忆是米拉，也就是谷一一，这个女人竟然用的是假名！裴步乐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我觉得最可疑的还是这个谷一一，现在找不到方有余，不如从她身上入手。”
汪朝荣食指扣着桌面：“从监控录像分析，她没有作案时间。不过一个女孩子凌晨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地方确实很可疑。即使是为了猎奇，也该跟着朋友一起。”
“女孩子？她可不是女孩子了。真没看出来，她竟然三十了！更神奇的是，她跟裴步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出事那天就是他们的生日。”
“什么？”
姚波找出案卷给汪朝荣。两个人盯着裴步乐和谷一一的资料研究了半天。
汪朝荣放下案卷说：“资料上显示不出什么，两个人之前生活在不同城市，生活轨迹完全没有交集，这也许是巧合。我们的关注点还是要在方有余身上。毒品交易案、贩毒藏毒案、案、绑架割喉案，这些案子都与方有余有关。”
姚波狠狠锤了一下桌子：“可惜裴步乐说什么也没想起来，也不是被人下药了。他肯定在隐瞒什么！”
之前也想到过催眠，但法医说，单纯的催眠达不到完全控制人的效果。现场采集的血样没有药物成分，黄泽文在现场没有听到任何异样的声响。即使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催眠大师也无法做到让被催眠者完全听从指挥，并消除记忆。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是被胁迫，或有人让他自愿离开的，而他不愿意透露。让技术科再仔细查看监控，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时李其超闯了进来。
“汪队、姚队，你们快去技术科看看。”
三人快速到达技术科，技术员毛鑫调出监控录像，画面定格在那晚裴步乐的车所停的街道。
李其超兴奋地喊道：“你们看，这颗树的后面！”
毛鑫点了播放，画面上，路灯昏黄，一辆轿车停在路边。黄泽文下了车走向车头打开引擎盖。一分零四秒之后，裴步乐打开车门走下车
“你们看这里！”
李其超指着画面上一棵树后面的阴影，当裴步乐走进绿化带，阴影移动消失在树后面。裴步乐紧跟着也消失在树后面。
汪朝荣拍拍毛鑫的肩膀说：“很好，继续，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毛鑫推推眼镜，兴奋地点点头。
回到办公室，姚波召集刑警队的刑警开会：“两个监控之间的盲区地带再去调查一遍，周边的民房小道都再过一遍。罪犯所用的交通工具不一定是机动车，非机动车或者其他的方式都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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