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线索
“请二位护送的人，乃是天雀灵的亲生女儿。”
“什么！”白筱大惊：“收金者莫不是在说笑！”
收金者从容不迫地一笑，说道：“在下并非戏弄二位小侠，要你们护送的人，确为天雀灵的亲生女儿。”
“收金者，我等从未听说过，天雀灵还有一个女儿。”凤沉璧从惊讶中回神，忙问道。
“说来话长。”收金者不慌不忙地答道：“你们可知，天雀灵出身逍遥宫？”
“此事尽人皆知。”白筱点头：“她虽然不是逍遥宫弟子，但从小生活在逍遥宫。”
“不错，天雀灵的丈夫龙修，是云清师太的大弟子，当年为了保护天雀灵，被逼死在逍遥宫的山门前。但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有一个女儿。”收金者继续说道：“其实当年，龙修被逼死时，他们的女儿才出生半个月。龙修死时，天雀灵绝望，当场杀出各派的阻拦而走，女儿便留在了逍遥宫。”
“那为何从来未听说过？”白筱追问道。
“因为她并没有在当时长大。”收金者解释道：“魔雀被凤无鸾镇压在凤凰城下后，云清师太十分担心这个孩子也被魔雀盯上，于是亲自封印了她。”
“你说，把孩童封印了？”白筱惊呼。
“是，这孩子和她母亲天雀灵体质相近，都是极阴之体，云清师太也是迫不得已。”收金者动容地说道：“凤无鸾将魔雀镇压后，云清师太闭关，龙修的师妹苏河，奉命将这个孩子带走，起初是要送回天雀谷的，但天雀谷的入口，只有天雀家和葬明皇知道，葬明皇失踪，苏河无奈，只好将孩子收养，一直到二十年前，苏河确定这孩子并不会被魔雀寄生，才解开了封印。”
“竟是这样，如此说来，这孩子也甚为可怜。”白筱感慨万千。
“但为何要我们，护送这孩子去龙渊城？”凤沉璧问道。
“哦，这孩子终究是龙修的子嗣。”收金者笑着答道：“你们可知，龙渊皇族龙皇一脉，本应除了龙皇，外人都不可姓龙？”
“知道，龙皇的其他兄弟姐妹，都该随母姓。”白筱点头应道。
“但龙修不同，他虽然不是龙皇继承人，但十分受当时的龙皇宠爱，是以特别赐他以龙为姓，因此龙修的子嗣，皇族也不会不管。”收金者道：“此次去龙渊城，皇族叫她回去认祖归宗。”
“但是，二十年来为何皇族不接她回去，一定要等到今日？”白筱闻言，十分奇怪。
“这是因为……”收金者沉吟了一下，半晌后才答道：“月前，皇族才知道她的存在。龙修与天雀灵之女，光这一个身份，就足够正道魔道对她虎视眈眈，是以这些年，苏河为她起名水衔歌，叫她隐姓埋名。”
凤沉璧与白筱互相看了一眼，问道：“那为何不由龙渊皇朝接她，要我们护送？”
“龙渊皇朝张扬，难免走漏风声。在她尚未认祖归宗前都不是皇朝的人，而天雀灵当年是武林公敌。若有人在之前截杀了她，龙渊皇朝也没有借口追责。”收金者郑重地说道：“因此，还要劳烦二位小侠一程，后日一早，将这孩子平安送回龙渊城，交给襄阳王府。”
“请收金者放心。我白筱以天地门白虎坛坛主的身份向万金堂保证，一定将水姑娘平安送回龙渊城。”白筱点点头，沉声回答道。
“既然如此。”收金者满意地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锦囊，道：“那碎布的线索，万金堂双手奉上。”
“多谢收金者。”接过锦囊，凤沉璧与白筱立刻起身抱拳施礼：“那后日一早，我二人再来拜访，接走水姑娘。”
收金者亦起身回礼道：“恕在下不能相送，侍者会给你们带路。”
黑衣侍者低着头带路，很快将二人送出了独幽茶肆。此时已经四更，月光晦暗，整座兆陵城都沉入酣睡。
因夜深人静，白筱和凤沉璧不想去白鹿观叨扰，于是回了天地门分坛。兆陵分坛也是在白筱掌管的白虎坛之下，除了做夜间生意的烟街柳巷，天地门大概是全城唯一还有灯火之处。白筱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迎出来，将二人请了进去。
“小姐，您怎么来了，有镖到此吗？”值夜的镖师说着，要为二人奉茶。
“不是。”白筱摆了摆手：“深更半夜不喝茶啦，把客房打扫两间，我们今晚住下就好。”
“好咧。”镖师点点头，转身吩咐人去准备，凤沉璧这才将那锦囊拿出来，拆开后是一封信。
信中说，那碎布与寻常的住龙镇绸缎还有些许不同，所用的染料都是一种出自蛮荒的稀有香料。
而正因为这批布料珍贵，皇宫里恰好有详细的记载。据万金堂查证，这批绸缎住龙镇只生产了十二匹，是进贡给前龙皇的，前龙皇曾经赏给花满楼三匹，剩下的九匹，五匹赐给了当今龙皇坐登基华盖，库内至今还有四匹，。所以，布料很可能是出自花满楼之内。
“花满楼是个什么地方？”凤沉璧从未听说过花满楼的名字，不仅问道。
白筱抬眼看向他，以为他故作不解，笑道：“饲主，你当真不知道？”
凤沉璧见她笑的别有深意，更加不解：“我怎知道？”
白筱见他脸上茫然，好像当真不知，于是嘿嘿一笑，一字一顿，拉长了音调说道：“这可是，龙渊城最有名的，青、楼。”
“青楼？”凤沉璧一听，不禁面上一红，道：“这……为何龙皇把这样的布料赐给青楼？”
“你没听说过？”白筱笑道：“我曾听说，前龙皇曾经喜欢一名青楼女子，那女子的琴艺一绝，最后被召进了宫中。”
“竟有这等事？”凤沉璧惊讶。
“这事在当时的龙渊城，还算轰动一时了，我也是听得坊间一些传闻。”白筱沉吟了一下，又忽然皱着眉说道：“不过，此事已经过去三十年了，花满楼物是人非的可能太大了，万金堂的线索还是很模糊啊。”
“不，这布料既然名贵，花满楼的楼主肯定知道龙皇赐给了谁。”凤沉璧摇头道：“想查清楚，应该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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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筱大惊：“收金者莫不是在说笑！”
收金者从容不迫地一笑，说道：“在下并非戏弄二位小侠，要你们护送的人，确为天雀灵的亲生女儿。”
“收金者，我等从未听说过，天雀灵还有一个女儿。”凤沉璧从惊讶中回神，忙问道。
“说来话长。”收金者不慌不忙地答道：“你们可知，天雀灵出身逍遥宫？”
“此事尽人皆知。”白筱点头：“她虽然不是逍遥宫弟子，但从小生活在逍遥宫。”
“不错，天雀灵的丈夫龙修，是云清师太的大弟子，当年为了保护天雀灵，被逼死在逍遥宫的山门前。但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有一个女儿。”收金者继续说道：“其实当年，龙修被逼死时，他们的女儿才出生半个月。龙修死时，天雀灵绝望，当场杀出各派的阻拦而走，女儿便留在了逍遥宫。”
“那为何从来未听说过？”白筱追问道。
“因为她并没有在当时长大。”收金者解释道：“魔雀被凤无鸾镇压在凤凰城下后，云清师太十分担心这个孩子也被魔雀盯上，于是亲自封印了她。”
“你说，把孩童封印了？”白筱惊呼。
“是，这孩子和她母亲天雀灵体质相近，都是极阴之体，云清师太也是迫不得已。”收金者动容地说道：“凤无鸾将魔雀镇压后，云清师太闭关，龙修的师妹苏河，奉命将这个孩子带走，起初是要送回天雀谷的，但天雀谷的入口，只有天雀家和葬明皇知道，葬明皇失踪，苏河无奈，只好将孩子收养，一直到二十年前，苏河确定这孩子并不会被魔雀寄生，才解开了封印。”
“竟是这样，如此说来，这孩子也甚为可怜。”白筱感慨万千。
“但为何要我们，护送这孩子去龙渊城？”凤沉璧问道。
“哦，这孩子终究是龙修的子嗣。”收金者笑着答道：“你们可知，龙渊皇族龙皇一脉，本应除了龙皇，外人都不可姓龙？”
“知道，龙皇的其他兄弟姐妹，都该随母姓。”白筱点头应道。
“但龙修不同，他虽然不是龙皇继承人，但十分受当时的龙皇宠爱，是以特别赐他以龙为姓，因此龙修的子嗣，皇族也不会不管。”收金者道：“此次去龙渊城，皇族叫她回去认祖归宗。”
“但是，二十年来为何皇族不接她回去，一定要等到今日？”白筱闻言，十分奇怪。
“这是因为……”收金者沉吟了一下，半晌后才答道：“月前，皇族才知道她的存在。龙修与天雀灵之女，光这一个身份，就足够正道魔道对她虎视眈眈，是以这些年，苏河为她起名水衔歌，叫她隐姓埋名。”
凤沉璧与白筱互相看了一眼，问道：“那为何不由龙渊皇朝接她，要我们护送？”
“龙渊皇朝张扬，难免走漏风声。在她尚未认祖归宗前都不是皇朝的人，而天雀灵当年是武林公敌。若有人在之前截杀了她，龙渊皇朝也没有借口追责。”收金者郑重地说道：“因此，还要劳烦二位小侠一程，后日一早，将这孩子平安送回龙渊城，交给襄阳王府。”
“请收金者放心。我白筱以天地门白虎坛坛主的身份向万金堂保证，一定将水姑娘平安送回龙渊城。”白筱点点头，沉声回答道。
“既然如此。”收金者满意地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锦囊，道：“那碎布的线索，万金堂双手奉上。”
“多谢收金者。”接过锦囊，凤沉璧与白筱立刻起身抱拳施礼：“那后日一早，我二人再来拜访，接走水姑娘。”
收金者亦起身回礼道：“恕在下不能相送，侍者会给你们带路。”
黑衣侍者低着头带路，很快将二人送出了独幽茶肆。此时已经四更，月光晦暗，整座兆陵城都沉入酣睡。
因夜深人静，白筱和凤沉璧不想去白鹿观叨扰，于是回了天地门分坛。兆陵分坛也是在白筱掌管的白虎坛之下，除了做夜间生意的烟街柳巷，天地门大概是全城唯一还有灯火之处。白筱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迎出来，将二人请了进去。
“小姐，您怎么来了，有镖到此吗？”值夜的镖师说着，要为二人奉茶。
“不是。”白筱摆了摆手：“深更半夜不喝茶啦，把客房打扫两间，我们今晚住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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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说，那碎布与寻常的住龙镇绸缎还有些许不同，所用的染料都是一种出自蛮荒的稀有香料。
而正因为这批布料珍贵，皇宫里恰好有详细的记载。据万金堂查证，这批绸缎住龙镇只生产了十二匹，是进贡给前龙皇的，前龙皇曾经赏给花满楼三匹，剩下的九匹，五匹赐给了当今龙皇坐登基华盖，库内至今还有四匹，。所以，布料很可能是出自花满楼之内。
“花满楼是个什么地方？”凤沉璧从未听说过花满楼的名字，不仅问道。
白筱抬眼看向他，以为他故作不解，笑道：“饲主，你当真不知道？”
凤沉璧见她笑的别有深意，更加不解：“我怎知道？”
白筱见他脸上茫然，好像当真不知，于是嘿嘿一笑，一字一顿，拉长了音调说道：“这可是，龙渊城最有名的，青、楼。”
“青楼？”凤沉璧一听，不禁面上一红，道：“这……为何龙皇把这样的布料赐给青楼？”
“你没听说过？”白筱笑道：“我曾听说，前龙皇曾经喜欢一名青楼女子，那女子的琴艺一绝，最后被召进了宫中。”
“竟有这等事？”凤沉璧惊讶。
“这事在当时的龙渊城，还算轰动一时了，我也是听得坊间一些传闻。”白筱沉吟了一下，又忽然皱着眉说道：“不过，此事已经过去三十年了，花满楼物是人非的可能太大了，万金堂的线索还是很模糊啊。”
“不，这布料既然名贵，花满楼的楼主肯定知道龙皇赐给了谁。”凤沉璧摇头道：“想查清楚，应该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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