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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的生日

    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了。

    没有吵过架,没有厌倦过对方,一切都如苏清清希望的那样好好的。

    他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她没有跟他打招呼去了他的公寓。因为她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她知道他去上班了,并没有在公寓。她一个人装饰着公寓,出门买菜,做了一桌子好菜等他。

    把所有的都弄完了,他还没有回来,她便进了他的房间想帮他打扫一下。

    她打开衣柜,把衣服折叠好放进去,再打开底下的一个抽屉,想把他其它杂物放进去,拉开抽屉,突然,她的手定住了。那里有一台相机。

    她记得这是他们见面时许衍用的那一台,后来他们在一起以后,他说被偷了,就重新买了一台。现在,它却安静地躺在那里。

    她好奇地拿了起来,按了几下发现它还能用。她翻看了里面的照片,翻了一张又一张几乎都是风景照。

    她坚持按下去,她想看看以前许衍帮她拍的那张照片。那时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都忘了。

    她再按了一下,突然,照片里出现了一张漂亮又熟悉的脸。

    她的动作顿住了,这个人她是忘不了,因为,她曾那么羡慕过这个人。

    是孟婉。

    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她不解,但接下来的照片却几乎全是她,她看了一张又一张,几乎每张都是偷拍的。

    日期从许衍大三那年一直回溯到大一那年。

    突然间她又看到了自己那张照片,那样的背影,那样的长发,竟然那么像孟婉。

    她不敢往那个方向想,越往那边想她心里就越不安。

    她想起了那幅油画,想起里面的少女竟有几分像孟婉。想起了孟婉有早上喂猫的习惯,而许衍却喜欢在清晨的图书馆拍照……

    原来,许衍喜欢孟婉那么久了,她却一直不知道。

    她再认真看了每张孟婉的照片,几乎只有侧面和背面,她在喂猫,她在跳舞,她在弹钢琴,她在笑着……

    她想象着他拍照的样子,想象着他的表情,眼神。

    那些日子里,他在暗恋她,却不知道她也在暗恋他,她的心忽然痛了起来。

    许衍只为她拍过一次照片,然而却不是为她拍的。

    她的心里很乱很乱。她不再看照片,只是安静地侧躺在他的床上,那里有他的气味,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点。

    没事,许衍现在是她的男朋友,是她的。

    窗外天黑了,他还没回来,那些饭菜早已凉掉了,她依然在等着,她想他是加班了。

    “嗡嗡~“她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是许衍的电话,但接通后却不是他的声音。

    “喂?是阿衍的女朋友吗?他醉了,我们在新圆你会开车吗?”是个女孩的声音。

    “你是?‘’

    “我是孟婉,他的大学同学。‘’

    ……也许是来得太突然,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顿了一下之后,她便立刻回应了电话那边:“好,我这就来,请你们再照顾他一下,谢谢!“

    她拿起钥匙,直接出门,许衍很少会喝醉,她想他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了。

    来到孟婉所说的包厢,她推门进去,里面有些昏暗,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说笑。

    她进来了,大家都停下来看着她,她友好地点个头,算是打个招呼,便环视四周寻找许衍。

    最后看到了坐在正面沙发上的他,他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眉头在皱着,领带被扯松了,衣服也有些凌乱。

    旁边坐着几个男生和女生,侧面挨着的另一个沙发上,有个女生看到了她很快站了起来。

    “你就是阿衍女朋友吧!果然,长得那么好看。”苏清清还认得她,她是孟婉,她还是那么漂亮,精致的脸蛋,微卷的长发,纯白色的长裙,然而今天苏清清也穿着同样颜色的裙子,那是许衍送的,他曾对她说,你穿白色长裙真好看。第一次,苏清清反感了起白裙子。

    “谢谢!”苏清清露出个微笑,“打扰你们了,我是来接阿衍的。”苏清清走向许衍,旁边的人都给她让出了空间。

    但她还没靠近,许衍就睁开了眼。但他没有看她,而是直接拿起的桌面的威士忌喝了下去,动作很快,让人意想不到的是,

    “那混蛋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死心踏地对他。”他突然怒吼出了这句话,同时用力把面前所有东西狠狠推开,那些酒杯酒瓶通通滚落到了地上,发出很大的碰撞破碎的声音。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女生直接惊吓得叫了出来。苏清清也被他莫名其妙的火气吓住了。

    但他的眼睛却是看着孟婉,有怒火,有无奈,有痛苦,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让苏清清看不懂。她的心有些发疼。

    孟婉显然也被吓得不轻,对上许衍的眼神,她才知道他在质问她。

    孟婉随即换回刚才的笑容:“阿衍,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要发这么大脾气。”

    许衍情绪并没有被抚平,反而像是被激化了。

    “我喜欢你多久了,孟婉,你还不知道吗?“他的表情满是痛苦。

    ‘’我掏心掏肺地对你好,关心你,守护你,即使你跟林之木在一起,我也可以默默在远处看着你,你无视我的感情,没事!可是林之木那个混蛋有什么值得你那样爱他的?”他把心里压抑了许久的话通通喊了出来,似乎这样才不会让他那么痛苦。

    “你生病的时候他在哪?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在哪?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在哪,他就只会花你的钱,利用你家的背景,践踏你的感情。我放手是想他那样糟蹋你吗?我是想让你幸福!”

    “啪!”安静的全场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是孟婉,“你没资格这样说他,你根本就不懂他。”没了平日里的笑容,她漂亮的脸蛋上全是怒气。

    周围人都围上来劝他们,可是许衍眼里只有她,她只有生气的脸,孟婉随即抓起沙发上的黑色皮包,快步离开了这里。

    那一巴掌对许衍来说肯定是非常痛苦的。他就像只受伤的野兽,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但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

    空气很安静。

    “阿衍,我们回家吧。”这时,苏清清走了上去,声音很温柔,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滚开!”谁知许衍狠狠地推开了她,他的力气很大,苏清清没能站稳,周围人也没能接住她,她重重跌坐在了地上,而地上满是玻璃碎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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