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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之婚礼

    我妈推门进来,看着我惊艳咂舌:“啧啧啧,你们看,这到底是我生的,这随便化化妆就跟童话中走出的公主一样。美,美呆了!”

    难得听我妈这么由衷地夸我一次,我趁机撒娇:“妈妈,我饿了,荆小天不让我喝牛奶。”

    我妈头一转看向荆小天,荆小天这个混蛋一口气将牛奶干了个底朝天,打了个嗝解释:“婶,我是怕她喝了牛奶在婚礼上还有婚宴上想上厕所。”

    我妈听着点头:“小天说的有道理,你早上不是吃过鸡蛋了吗?忍忍。”

    就吃了两个鸡蛋一碗桂圆红枣粥顶什么用啊,我的胃现在已经开始唱反调了。

    小静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过来:“来了,来了,迎亲的队伍走到小区门口了。”

    祝风清和严莉赶紧帮我摆弄婚纱,又是关门又是藏鞋子又是想些千奇百怪的招来为难邱暮。

    严莉说:“要让邱老板说出100个叶微凉的优点,说不够就得拿红包。”

    我:哼,强人所难,我自己都凑不够。

    祝风清说:“要让死冰山做100个俯卧撑,这个对叶微凉很重要,关乎到她下半身的幸福。”

    我:哼,我幸不幸福我自己心里清楚,100个俯卧撑对我男人来说算个屁呀。

    严莉又说:“让邱老板唱十首带‘爱’字的歌,用10种语言对叶微凉说‘我爱你’,然后再跳一个企鹅舞。”

    我:哼,企鹅舞,你要不要看脱衣舞啊?

    祝风清又说:“还有一个至关重要,那就是要吻脚。”

    我:哼,又不是没吻过,他吻我脚那会儿,我也才十七岁呢。

    严莉又要说,我打断她:“好啦好啦,敢情老公不是你们的你们不知道心疼啊,有个差不多就行啦好不好?”

    毕竟我后面被我妈安排的还有乱七八糟的仪式呢。

    祝风清拿白眼翻我:“你越这样我们玩的就越开心,今天非让死冰山累的晚上直接趴你身上不行。”

    邱暮啊,交了这么个损友是我对不住你啊。

    严莉和小静早就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了,两人尖叫声连连:“啊~为什么会有一个浓郁亚麻色金发碧眼的帅男子?他是扮郎啊?我的妈呀。”近墨者黑,小静在严莉的带领上也踏上了腐女这条不归路。

    严莉也尖叫:“啊~是他,是他,就是他。”

    我差点都要接唱“我们的朋友小哪扎”时,严莉回过头朝我笑:“是上次我在老板和老板娘婚礼上撞到的男人,他是伴郎啊?那他是不是没结婚?”

    我和祝风清同时疑惑,祝风清突然恍悟:“她是在说郑唐吗?”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还是跳动了一下,他离开北京许久,临走前他说过不会来当伴郎的。

    我赤着脚下了床,和祝风清拨开窗帘朝外看,真的是郑唐。

    他的模样丝毫未变,笔挺的西装左侧别了一个伴郎的胸花,看来,他现在还是单身。裴蓓不是又去找他了吗?没成功吗?

    我赤脚又走回到床上,祝风清帮我摆弄婚纱,说:“郑唐会来当伴郎怎么没听邱暮讲啊?”

    我诚实摇头:“不知道,因为是突然间的吧,前天邱暮还说要他医学系的同学当伴郎来着。”

    “啊……啊……”我的两个伴娘还是不淡定,尖锐地尖叫着,听得我头皮都发麻。

    祝风清哼笑了一下:“瞧你找的这两个伴娘,人家伴郎稍稍用点美男计,估计她们会主动把你交上去。”

    我耸耸肩,谁让她俩正是发春的年龄呢,谁让现在是春天呢。

    严莉还算正常一点,只是稍稍红了脸,依然清晰有力地说:“新郎,说出100个叶微凉的优点,不然门缝下塞红包。”

    邱暮轻咳了一声,我不用看也知道他此时又抿了唇。片刻后,我听到他说出一句熟悉的话:“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叶微凉。”然后就没下文了。

    米勒在一旁抓心挠肝:“连我都知道你们中国的成语。闭月羞花、蕙质兰心、玉洁冰清、心灵手巧、冰肌玉骨、雄伟壮观、红颜薄命、楚楚可怜…唔唔唔…”

    我听得毛骨悚然,后面米勒应该是被人捂上了嘴巴,只听到“唔唔唔”的声音。

    然后门缝下面塞过来一个大红包,严莉欢心着捡起来,塞到自己口袋,我一阵痛心啊……

    “新郎,你唱十首关于爱的歌,唱不了,就塞红包,至少8888。”小静在一旁喊。

    “完了。”我抚额,就邱暮那人你让他念诗还行,让他当着这么多人面唱歌那就跟逼他做有违常理的事一样。

    不可能的,我的8888大红包啊。

    祝风清在一旁坐着对我说:“邱暮要是真唱了,我就亲自开门放他进来。”

    “你可真不爱说废话。”我冷冷别过脸。

    这时突然听到郑唐温温润润的声音:“邱暮,你就为爱献身一次,唱吧。”

    我不用看也能猜到邱暮跳动的额角和嘴角,竟然找了个内反的伴郎。

    我万分期待邱暮的歌声,结果听到他说:“你们的这些要求晚上我会独自给叶微凉兑现的。不过我身边有一位才艺了得的国际友人伴郎,让他为伴娘唱二十首怎么样?”

    严莉和小静嗷嗷大叫:“二十首不够,三十首,要中西合并的。”

    祝风清冷冷别过脸骂:“狡兔。”

    完了,这下她又要很长一段时间看邱暮不顺眼了。

    歌声笑声尖叫声连绵不决,米勒一个人用美色诱惑就把严莉和小静荡漾的不得边了,8888大红包都忘了要就开了门。

    邱暮漆黑的瞳孔中现在淡淡的笑望着我,我朝他笑笑,但是我一直没敢去看郑唐,我这个人遇事爱躲避的臭毛病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鞋子顺利被米勒和郑唐找到,让我意外的是邱暮竟然真得抬起我的左脚,在脚面上吻了一下。

    这一下让我心酥到天际。

    原来,他和一样记得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吻得同样是左脚、同样的脚面、同样的位置。

    我看向他,他黑亮如墨玉的眼睛也在视着我:“叶微凉,谢谢你嫁给我,我爱你比你爱我更深一些。”

    其实如果让我说出爱邱暮的100个理由,我只怕连十个也说不出。

    我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爱他,但我知道除了他我谁也爱不上。

    因为他也是世上最好的邱暮。

    按我妈所给我安排的一系列电影似的婚礼流程后,走红毯时我牵着邱天好挽着我爸,饿得头晕眼花,恨不得让邱天好背着我。

    我爸扶着我问:“叶微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觉得你老想往我身上靠?”

    我虚弱无力道:“我是饿得了,爸,在家靠父,你就让我最后靠一会儿吧。”

    我爸忧伤地拍了拍我的手:“行吧孩子,肩膀就借给你了。”

    当我爸和邱暮进行完交接仪式时,就把邱天好抱下了台。

    那司仪果真是一个相声演员,嘚啵嘚啵说了好一会儿了那话语还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决,台下的亲友不像是参加婚礼的,倒像是来放松和找乐子的,一个个捧腹大笑。

    我绵绵靠在我的夫君身上,静静看着我的司仪那个相声演员,真想扔给他一个快板,您自己包场子得了……

    邱暮看我饿的难受样对相声司仪也爱不起来了。

    他不说话也不笑,视线直直锁着那个相声司仪,那司仪用余光瞥到邱暮的威严不敢再多说废话,擦了把汗直接宣布:“婚礼正式开始。”

    接下来的流程就是千篇一律了,我熬啊熬,熬啊熬,终于熬到婚礼结束。

    结束后我脑袋也要放空了,浑身无力坐在观众席上。

    邱天好扑到我怀里,拿着自己的小零食包递给我:“妈妈,这个给你吃。”

    我感动地流两行热泪,谁说儿子是皮夹克来着,我们家邱天好明明是貂皮大衣。

    一包小薯片根本救不了我空荡荡的胃,还好我们家邱老板贴心的给我端过来一盘各式的点心。我张嘴:“啊~”

    我要他喂我。

    他无奈笑笑,用叉子一口一个小点心的喂我。

    邱天好站一旁默默看着,长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走向前两步拽着邱暮衣角:“爸爸,给我。”

    邱暮以为他也想吃,捏了一个七彩缤纷的饼干给他,他接过。圆圆的眼睛难得变成椭圆,“妈妈,我来喂你。”

    我骄傲又欣喜的扬下巴,捏上邱天好的小脸:“这是谁家的儿子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妈妈太爱你了。快来吧,啊~”

    “你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孩子?”

    我寻着声音看过去,是裴蓓。她终于吃胖了一点儿,脸上有点肉肉了,皮肤白里透着红,水嫩如十八岁的模样。

    我惊讶起身,我没想到郑唐会来,更没想到她会来。

    裴蓓笑着与我道喜,还捏了捏邱天好的脸蛋:“长大了不少啊,像妈妈更多一点,聪明又俊秀。”

    我尴尬笑笑:“外貌是比较随我啦,你……”

    我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想想好像是废话,她肯定是和郑唐一起回来的。

    但是郑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不知,没来的急问邱暮呢。

    像是要为我解答一样,她挽上郑唐的胳膊,态度如从前一般自信大方:“郑唐说要赶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所以我们昨天晚上才到北京。”

    郑唐笑而不语,但是我注意到他反握上了裴蓓的手。

    不光我看到了,邱暮也看到了。

    邱暮眼中闪着愉悦的光走到我身边抱起了邱天好:“婚宴开始了,请上座吧。”

    我心中的石头也落,瘀堵的血管终于渐渐疏通,终于不用再觉得亏欠郑唐了。

    换上像见了亲人才有的笑容纹路,我对他们俩说:“一会儿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哈。”

    郑唐与我点头,嘴角微扬,永挂着一种亲切。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所以秦姨和我妈共同带走了邱天好。

    回到家我就把高跟鞋给甩了,死尸状躺在床上,张口就抱怨:“痛死老娘了,结婚太累了,好后悔办婚礼,劳民又伤财。”

    “委屈你了。”邱暮脱了西装外套半蹲下身,抬起我的脚放在他厚实的大掌中。“有点破皮了,我去拿创可贴。”

    我坐起身看着他从药箱中取创可贴和药膏,又半蹲下替我擦药。

    这一幕像极了我与他在Z大初相遇时的情景。

    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脸还是是白皙的不像话,眼窝深邃,鼻梁挺直,透着几分倔强和寡淡。

    抹上药膏的伤口此时感觉凉凉的,但是我的心却是热热的。

    “邱暮,在Z大我们初见你为我包脚部伤口时,有没有想一些有的没的?”我坏坏地问他。

    他抬头,很纯洁很无辜的眼神望我:“什么有的没的?”

    我缩回脚:“就是在我们村里的大树下你‘木嘛’我的脚,那真的是巧合啊?”

    他突然笑了,笑的很奸:“叶微凉,我一直在等你问我这个问题。”

    “嗯?为毛啊?”我疑问。

    他直接扑过来,我条件性坐着后退,他笑着前移将我压在身下。

    他的脸缓缓向我逼近,近到我觉得我看他都是斗鸡眼的状态了。

    他狭长的双眼里有一片深深的漩涡,漩涡中有两个小小的闪光点。

    他啄了一下我的唇瓣,口中逸出柔声:“因为我在‘木嘛’你脚之前就决定跟你走一辈子了。所以,笔记本是我故意放的,树下是我故意去的,安眠药水是我故意喝的,Z大也是我打听好才去的……”

    我脑袋有点放空,这,什么跟什么啊?

    好半天了,我问:“如果你都是故意的,那万一我没考去北京呢?”

    他笑得很无害:“无妨,我已做好你在哪我就在哪的准备了。第六感不光是你们女人才有的,我的第六感就告诉我,叶微凉对我不止是耍耍流氓那么简单,所以我猜,你一定会想法设法来北京找我。”

    “你是不是太自恋了?”我望着他魅惑的笑容吞咽口水。

    他笑:“叶微凉,有些人只看一眼就是一生了。一切都如我所想般,你现在完完全全是我的了,我不介意把所有实情都告诉你。亲你脚,我确实是故意,这是让天马行空又聪慧狡黠的你对我动心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我胸口的隐隐升起一股子怒意,原本以为是我死皮赖脸缠着他他没办法了才爱上我的,不曾想竟然掉进了他一步步设的圈套里。

    如果我不是因为他而考上Z大,那我肯定上了我最爱的省大,学了我梦寐以求的旅游管理,圆满了公费周游世界的梦想。

    现在的我只能嘤嘤躲在他怀里哭泣,纯朴善良的村花斗不过腹黑闷骚的孩子他爸。

    我哪是扮猪吃老虎?我是真的猪。

    靠!被老虎的爱情绊了一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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