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极善极恶
<p>犹豫再三，一行人休整一阵，处理完真人村的事情后，最终还是决定去皇城看上一看。</p>
<p>现在王恕手里已有离、巽、震、艮四个界王珠，剩下的四个：坤地在孔仲叔那儿，难度有点大；坎水大概知道在哪里，用巽风找了一圈，却不见人；兑泽...emmm，是属于可以白拿的那种，所以不急</p>
<p>那么其实，也就剩下乾天可以选了。</p>
<p>离皇城愈来愈近了，一路上倒是没出什么事情，周边已经开始出现零零散散的村落，这边王恕很早以前就想来看一看。</p>
<p>因为这些村落，没有一个公职人员。</p>
<p>不同于孔仲叔那个新世界里，人们将法度刻印在了石碑上，这里连法律条文都没有规定。或者说，‘没有条文’是这里唯一的条文。</p>
<p>很难想象，这种情况会出现在皇城附近，朝廷完全放弃了对这些百姓的控制，就连基本的税收都不需要，仅仅只是让他们在那里生存。</p>
<p>真要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是每个村落笼罩着一层层庞大的乾天元气，不得不令王恕起疑。</p>
<p>这层元气使得这些村落被划分了起来，在保证每个人有足够空间的情况下，限制了地域。</p>
<p>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只有村与村之间的人可以互相往来。人口也比王恕碰到的任何一个村落要少的多，可能也就几十户人家</p>
<p>王恕有一种感觉，这种刻意的安排兴许可以实现很久以前姬无初对自己说过的一个状态。</p>
<p>里面人没有人管束，就凭本能、直觉和习俗行事。</p>
<p>被打了就打回去，以牙还牙；受了恩惠就记在心上，投桃报李。一天你骗了一个人，第二天或者哪天那人就会找上门来。</p>
<p>经过一番博弈后，绝大多数人便会发现一条在这个【极善之城】中生存的黄金法则：</p>
<p>以直报怨，以德报德。</p>
<p>这种情况只能用在小范围、彼此相互熟悉关系稳定，且‘老实人’需占多数，每个人都会去考虑行为所导致的可能后果。</p>
<p>虽然人进不去，但是巽风是可以的王恕便在其中碰到了不少他人的风使。</p>
<p>想想也是，帝王可以不管，但是绝不敢也不能减弱监视权的。</p>
<p>再往皇城继续进发，情况又发生了变化，零零散散的村落变成了一座座城镇，每座城镇的人口都在万人以上。</p>
<p>随着人口的增加，帝国的管理方式也发生了变化。</p>
<p>这座城里，天空中悬着一个巨大的眼球，平静向下注视着人们的一切。</p>
<p>帝国所有的罪犯都被关押到了这里，成为这座【极恶之城】的合法居民。帝国给这些人规定了严苛的【戒条】，小到吃饭排队，大到生儿育女，全都需要按照规定来。</p>
<p>一旦这些人触犯了【戒条】，眼球即会变得异常愤怒，接着那个人就会被几个称之为【思想警察】的人带走，然后送到一个叫做【友爱部】的地方进行【教化】和【惩戒】。</p>
<p>另外，城中还有一条规则被城里人戏称为【净化】，凡是在城中待满七年而没有被眼球察觉过的，是有机会往外面村落去的。</p>
<p>要知道，在这个城中，人们七成的财富都用来交税来供给这个城镇中忙得不可开交的公职人员。而外村是完全的自治，财富完全归自己所有，这点对于城中的人来说诱惑不可谓不大。</p>
<p>然而自姬渊启荣登大宝，建立这个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却依旧没有任何一人能够获此殊荣，反而是越来越多的【合法居民】和【思想警察】被送了进来。</p>
<p>而且由于大家都不是什么善茬，即便是有那么多的【思想警察】以及城上悬者的那个【监察眼】，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等还是无法彻底杜绝。</p>
<p>近年来，进来的【思想警察】竟然比【合法居民】还要多，便可见城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p>
<p>给王恕一行的感觉是，这几座城是一个功能放大的监牢，它不但关押犯人，还看管着可能由犯人转变成恶人的【潜在威胁】。</p>
<p>同样的，这几座城市被乾天之气笼罩，与外界隔离。</p>
<p>这让王恕记起曾今姬无初提到过的一个名叫‘老大哥’的统治者，他监视着治下每个人的一言一行，通过这种极权式的统治将人民最终洗脑成了没有思想的傀儡。</p>
<p>【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战争即和平】【1】</p>
<p>这种本该是值得讽刺的统治方式，一旦披上了‘以暴制暴’的外衣后，似乎又变得有那么些许可以被接受了。</p>
<p>王恕知道不好，但是却无法阻止自己这么接受和认可。可能姬渊启也是这样才建了这个规则吧…</p>
<p>似乎这个世界上就应该有一个【极恶之地】，如地狱一般，让所有恶人在里头沉沦。当有人收够了地狱的苦难，猛然顿悟，就能从地狱中被解救出来。</p>
<p>他们需要【自由】，但是这个自由需要被引导，而不是遵从【恶】的本性；</p>
<p>他们需要【力量】，但是力量却不能用来为【恶】，索性变成白纸一张后，重新来过；</p>
<p>他们需要【和平】，但是却不能满足每个人【自私】的渴望，所以就无尽地争斗下去，直至某一天，死了，或者厌倦了争夺。</p>
<p>至于这里头出生的孩子、女人和老人会怎么样，那就要看那只眼睛可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了。</p>
<p>似乎…这些因素就应该被人忽略一样。</p>
<p>再向王城进发，便是最后的主城，城墙口有士兵守卫，盘查来往的行人，王恕一行便是从南门而入被拦了下来。</p>
<p>看着主城周围一层的风障，王恕不由挑了挑眉。</p>
<p>能有这阵仗，必是那黑风双煞了。</p>
<p>“站住！”一名士兵把枪一横，朝王恕喝到，“何人？所进何事？”</p>
<p>“啊呀呀，这位小哥，我们是进城拜访的。不知可否行个方便？”王恕笑嘻嘻地答道。</p>
<p>“拜访何人？可有信件？”</p>
<p>“啊，这个…”王恕很想说‘是你们老大让我过来的’，回头一想，姬渊启并没有给自己什么信物啊…正自犹豫要不要说出来，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东西。</p>
<p>看着王恕欲言又止，又突然在身上四处摸索，士兵朝同伴眼神示意了一下，将枪往前抵了抵，戒备道，“快点！别耍花样！”</p>
<p>“啊！找到了！”王恕开心地从腰间隐藏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银制的，表面镶有乾爻字样的令牌，是为百草村时陆浩然所赠。</p>
<p>飞龙令，金制代表姬渊启亲临，全国不过5枚，可以代行王权；银制，代表天华国的王世宗亲及其宾客，更多的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是由皇帝本人或由金令持有者分发。</p>
<p>见到银令，士兵们脸色大变。再次交换了下眼神，领头的那位上前说道，“几位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p>
<p>虽然说得几位客气，一行人还是可以从微颤的双手以及逐步退后的步伐中，明显感受到守城士兵的戒备。</p>
<p>王恕看到后方的其中一人敲碎了城墙上的一颗石头，应是报警用的。周围的行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妙，逐渐散去。</p>
<p>转眼间，城门口只剩下王恕一行人和那几位兵士。有几位好事者进城后，偷偷从巷口探出头来观望着。</p>
<p>“锵~”应循唤出朝云枪，绮罗也自王恕身后显现出来。对面的士兵见状，左右摇晃身子，抖抖索索地也用枪对着一行人。</p>
<p>不一会又来了二十位士兵，从散发元气的反应来看实力应该不弱，为首的一人一头蓝发，身上冒着白色的雾气。看到王恕一行的时候不由皱起了眉头。</p>
<p>“何事啊？”蓝发男子对刚才敲碎石头的士兵质问道，那位敲碎石头的士兵凑在蓝发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p>
<p>蓝发男偷偷瞄了一眼，发现王恕也在看他，连忙看向地面。</p>
<p>不一会儿，蓝发男走上前，笑着对王恕说道，“原来是贵客，只是在下官职低微，没有权限放行几位，可否至府上稍息片刻，我也好将消息禀报上去。”</p>
<p>“不用啦，既然姬渊启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便告辞了。”虽然王恕的风探不进去，不过后头那几个交头接耳的人说的话还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p>
<p>在真人村事件后不到七天的时间，姬渊启重病，姬玥灵代为执掌朝政，开始大肆整肃朝纲，原本朝堂上的大部分官员要么被罢免，要么被编排各种名义抓了起来。</p>
<p>傻子都看了出来，这是姬玥灵发动了宫变，僭越夺权。</p>
<p>“站住！王城岂是你这种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蓝发男子喝到，周围新来那些士兵将一行人围了起来。</p>
<p>“轰~”突然地面窜起一道火柱，逼得众人一时不敢靠前，消散后，原地已经没有了王恕一行的踪迹。</p>
<p>王城内一处破败的府邸，一块写有‘同人府’的牌匾七歪八扭，一扇木门掉落在地，后院内的木槿花已经结出了嫩白色的花苞，却丝毫没有盛开的意思。</p>
<p>一道黑影翻过了高墙，跳入院内。应循落地后，朝着一侧在庭院中休息的王恕摇了摇头。</p>
<p>对方有硬手，王恕为了保守起见，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隐匿上，因此探查的重任就交给了应循。</p>
<p>“检查完了，我可以说了么？”杨咲左手打着绷带，衣服破破烂烂，右眼处还有一道刀疤，再深一点，眼睛就没了，“那个女人是谁！”</p>
<p>“哪个女人？”王恕不解道，愣了下，随口问了句，“带面具没有？”</p>
<p>“没有！是个半边脸有青色胎记的女人。但是我确信，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p>
<p>玥灵是听到你的消息后变成这样的！真人村回来后，身边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那个女人。”杨咲看着王恕，不想放过任何细节。</p>
<p>“没带面具啊…”听到不带面具，王恕不禁失去了兴趣，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p>
<p>“等等!…你说姬丫头听到我的消息就变了个人，不远万里，跑过来杀我？让我捋一捋…我一没欺骗她感情，二没抢她男人，怎么就有这么大的仇？”</p>
<p>【1】《一九八四》乔治.奥威尔，有兴趣的观众姥爷可以去看一看，嗯...如果现在国内还买得到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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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王恕手里已有离、巽、震、艮四个界王珠，剩下的四个：坤地在孔仲叔那儿，难度有点大；坎水大概知道在哪里，用巽风找了一圈，却不见人；兑泽...emmm，是属于可以白拿的那种，所以不急</p>
<p>那么其实，也就剩下乾天可以选了。</p>
<p>离皇城愈来愈近了，一路上倒是没出什么事情，周边已经开始出现零零散散的村落，这边王恕很早以前就想来看一看。</p>
<p>因为这些村落，没有一个公职人员。</p>
<p>不同于孔仲叔那个新世界里，人们将法度刻印在了石碑上，这里连法律条文都没有规定。或者说，‘没有条文’是这里唯一的条文。</p>
<p>很难想象，这种情况会出现在皇城附近，朝廷完全放弃了对这些百姓的控制，就连基本的税收都不需要，仅仅只是让他们在那里生存。</p>
<p>真要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是每个村落笼罩着一层层庞大的乾天元气，不得不令王恕起疑。</p>
<p>这层元气使得这些村落被划分了起来，在保证每个人有足够空间的情况下，限制了地域。</p>
<p>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只有村与村之间的人可以互相往来。人口也比王恕碰到的任何一个村落要少的多，可能也就几十户人家</p>
<p>王恕有一种感觉，这种刻意的安排兴许可以实现很久以前姬无初对自己说过的一个状态。</p>
<p>里面人没有人管束，就凭本能、直觉和习俗行事。</p>
<p>被打了就打回去，以牙还牙；受了恩惠就记在心上，投桃报李。一天你骗了一个人，第二天或者哪天那人就会找上门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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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直报怨，以德报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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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人进不去，但是巽风是可以的王恕便在其中碰到了不少他人的风使。</p>
<p>想想也是，帝王可以不管，但是绝不敢也不能减弱监视权的。</p>
<p>再往皇城继续进发，情况又发生了变化，零零散散的村落变成了一座座城镇，每座城镇的人口都在万人以上。</p>
<p>随着人口的增加，帝国的管理方式也发生了变化。</p>
<p>这座城里，天空中悬着一个巨大的眼球，平静向下注视着人们的一切。</p>
<p>帝国所有的罪犯都被关押到了这里，成为这座【极恶之城】的合法居民。帝国给这些人规定了严苛的【戒条】，小到吃饭排队，大到生儿育女，全都需要按照规定来。</p>
<p>一旦这些人触犯了【戒条】，眼球即会变得异常愤怒，接着那个人就会被几个称之为【思想警察】的人带走，然后送到一个叫做【友爱部】的地方进行【教化】和【惩戒】。</p>
<p>另外，城中还有一条规则被城里人戏称为【净化】，凡是在城中待满七年而没有被眼球察觉过的，是有机会往外面村落去的。</p>
<p>要知道，在这个城中，人们七成的财富都用来交税来供给这个城镇中忙得不可开交的公职人员。而外村是完全的自治，财富完全归自己所有，这点对于城中的人来说诱惑不可谓不大。</p>
<p>然而自姬渊启荣登大宝，建立这个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却依旧没有任何一人能够获此殊荣，反而是越来越多的【合法居民】和【思想警察】被送了进来。</p>
<p>而且由于大家都不是什么善茬，即便是有那么多的【思想警察】以及城上悬者的那个【监察眼】，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等还是无法彻底杜绝。</p>
<p>近年来，进来的【思想警察】竟然比【合法居民】还要多，便可见城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p>
<p>给王恕一行的感觉是，这几座城是一个功能放大的监牢，它不但关押犯人，还看管着可能由犯人转变成恶人的【潜在威胁】。</p>
<p>同样的，这几座城市被乾天之气笼罩，与外界隔离。</p>
<p>这让王恕记起曾今姬无初提到过的一个名叫‘老大哥’的统治者，他监视着治下每个人的一言一行，通过这种极权式的统治将人民最终洗脑成了没有思想的傀儡。</p>
<p>【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战争即和平】【1】</p>
<p>这种本该是值得讽刺的统治方式，一旦披上了‘以暴制暴’的外衣后，似乎又变得有那么些许可以被接受了。</p>
<p>王恕知道不好，但是却无法阻止自己这么接受和认可。可能姬渊启也是这样才建了这个规则吧…</p>
<p>似乎这个世界上就应该有一个【极恶之地】，如地狱一般，让所有恶人在里头沉沦。当有人收够了地狱的苦难，猛然顿悟，就能从地狱中被解救出来。</p>
<p>他们需要【自由】，但是这个自由需要被引导，而不是遵从【恶】的本性；</p>
<p>他们需要【力量】，但是力量却不能用来为【恶】，索性变成白纸一张后，重新来过；</p>
<p>他们需要【和平】，但是却不能满足每个人【自私】的渴望，所以就无尽地争斗下去，直至某一天，死了，或者厌倦了争夺。</p>
<p>至于这里头出生的孩子、女人和老人会怎么样，那就要看那只眼睛可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了。</p>
<p>似乎…这些因素就应该被人忽略一样。</p>
<p>再向王城进发，便是最后的主城，城墙口有士兵守卫，盘查来往的行人，王恕一行便是从南门而入被拦了下来。</p>
<p>看着主城周围一层的风障，王恕不由挑了挑眉。</p>
<p>能有这阵仗，必是那黑风双煞了。</p>
<p>“站住！”一名士兵把枪一横，朝王恕喝到，“何人？所进何事？”</p>
<p>“啊呀呀，这位小哥，我们是进城拜访的。不知可否行个方便？”王恕笑嘻嘻地答道。</p>
<p>“拜访何人？可有信件？”</p>
<p>“啊，这个…”王恕很想说‘是你们老大让我过来的’，回头一想，姬渊启并没有给自己什么信物啊…正自犹豫要不要说出来，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东西。</p>
<p>看着王恕欲言又止，又突然在身上四处摸索，士兵朝同伴眼神示意了一下，将枪往前抵了抵，戒备道，“快点！别耍花样！”</p>
<p>“啊！找到了！”王恕开心地从腰间隐藏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银制的，表面镶有乾爻字样的令牌，是为百草村时陆浩然所赠。</p>
<p>飞龙令，金制代表姬渊启亲临，全国不过5枚，可以代行王权；银制，代表天华国的王世宗亲及其宾客，更多的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是由皇帝本人或由金令持有者分发。</p>
<p>见到银令，士兵们脸色大变。再次交换了下眼神，领头的那位上前说道，“几位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p>
<p>虽然说得几位客气，一行人还是可以从微颤的双手以及逐步退后的步伐中，明显感受到守城士兵的戒备。</p>
<p>王恕看到后方的其中一人敲碎了城墙上的一颗石头，应是报警用的。周围的行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妙，逐渐散去。</p>
<p>转眼间，城门口只剩下王恕一行人和那几位兵士。有几位好事者进城后，偷偷从巷口探出头来观望着。</p>
<p>“锵~”应循唤出朝云枪，绮罗也自王恕身后显现出来。对面的士兵见状，左右摇晃身子，抖抖索索地也用枪对着一行人。</p>
<p>不一会又来了二十位士兵，从散发元气的反应来看实力应该不弱，为首的一人一头蓝发，身上冒着白色的雾气。看到王恕一行的时候不由皱起了眉头。</p>
<p>“何事啊？”蓝发男子对刚才敲碎石头的士兵质问道，那位敲碎石头的士兵凑在蓝发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p>
<p>蓝发男偷偷瞄了一眼，发现王恕也在看他，连忙看向地面。</p>
<p>不一会儿，蓝发男走上前，笑着对王恕说道，“原来是贵客，只是在下官职低微，没有权限放行几位，可否至府上稍息片刻，我也好将消息禀报上去。”</p>
<p>“不用啦，既然姬渊启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便告辞了。”虽然王恕的风探不进去，不过后头那几个交头接耳的人说的话还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p>
<p>在真人村事件后不到七天的时间，姬渊启重病，姬玥灵代为执掌朝政，开始大肆整肃朝纲，原本朝堂上的大部分官员要么被罢免，要么被编排各种名义抓了起来。</p>
<p>傻子都看了出来，这是姬玥灵发动了宫变，僭越夺权。</p>
<p>“站住！王城岂是你这种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蓝发男子喝到，周围新来那些士兵将一行人围了起来。</p>
<p>“轰~”突然地面窜起一道火柱，逼得众人一时不敢靠前，消散后，原地已经没有了王恕一行的踪迹。</p>
<p>王城内一处破败的府邸，一块写有‘同人府’的牌匾七歪八扭，一扇木门掉落在地，后院内的木槿花已经结出了嫩白色的花苞，却丝毫没有盛开的意思。</p>
<p>一道黑影翻过了高墙，跳入院内。应循落地后，朝着一侧在庭院中休息的王恕摇了摇头。</p>
<p>对方有硬手，王恕为了保守起见，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隐匿上，因此探查的重任就交给了应循。</p>
<p>“检查完了，我可以说了么？”杨咲左手打着绷带，衣服破破烂烂，右眼处还有一道刀疤，再深一点，眼睛就没了，“那个女人是谁！”</p>
<p>“哪个女人？”王恕不解道，愣了下，随口问了句，“带面具没有？”</p>
<p>“没有！是个半边脸有青色胎记的女人。但是我确信，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p>
<p>玥灵是听到你的消息后变成这样的！真人村回来后，身边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那个女人。”杨咲看着王恕，不想放过任何细节。</p>
<p>“没带面具啊…”听到不带面具，王恕不禁失去了兴趣，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p>
<p>“等等!…你说姬丫头听到我的消息就变了个人，不远万里，跑过来杀我？让我捋一捋…我一没欺骗她感情，二没抢她男人，怎么就有这么大的仇？”</p>
<p>【1】《一九八四》乔治.奥威尔，有兴趣的观众姥爷可以去看一看，嗯...如果现在国内还买得到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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