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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初恋来袭!

    “行。”警察扫了一眼全场,热闹的气氛,满眼喜庆的大红,无奈说了一个字。

    谁的人心都是肉长的。

    大婚人生能有几次。

    再说小偷这种事,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当然,只是伍丽珍女士口头上的‘小偷’。

    他们可没这样定论,要不是伍丽珍一直缠着队长,队长没办法交差,怕伍丽珍继续闹事影响派出所形象,所以,才让他们出面处理的。

    “警察同志,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警察的宽容惹得伍丽珍不满。

    伍丽珍还想闹事,被警察同志呵斥,“伍女士,咱们会在外面等人,婚礼一结束,我们就带人走。”

    不是征求她的同意,只是告知她一声罢了。

    伍丽珍也算识时务,台下的一片窃窃私语,已让心满意足。

    已经达到她预期的效果了。

    她就是要让薄菲知道,离开她权家,她不会有好日子过,哼!

    一出闹剧结束,主持人拿着话筒宣布婚礼正常举行。

    被伍丽珍这样一闹,婚礼气氛变得怪异,到底薄菲偷没偷权家的钱?这是一个未知数,大家都抱着观望看戏的态度。

    角落里的阮玉清与温玉湘当然看到了现场尴尬的一幕,俩人相视而笑,头凑到一块儿,开始窃窃私语:喂,没想到哇,薄菲居然偷人家权家的钱,这种媳妇拿来干嘛,换我早休了。

    “是哇!而且,你看她那肚子,都鼓起老高了,听人说,她与权家儿子才离婚几个月,说不定,真是婚内出鬼,现在年轻女人,真可怕,哪像我们那时那么老实。”

    “对对对!我给你说,以后,你得小心你们家柳叶了。”

    “四姐,你不也是,你家顾念好像与薄菲关系也好得很,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蛇鼠一窝,都是农村来的下贱娃子,穷人家的娃子,生长的环境太恶劣,偷是自然属性。”

    阮玉清撇了撇嘴,十分赞同温玉湘的观点。

    “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摊上了农村儿媳,别人家的儿媳,那么有本事不说,娘家还是大城市城的,什么事都能帮衬一把,能让孩子少不少事儿呢。”

    “是啊,我当初就给我儿子说,农村的姑娘再漂亮也不能要,负担太重了,这不,咱们一大把年纪了,还得给他们拖下一代,还不知好歹,我家那儿媳,你瞧瞧,整天穿金戴银,好吃懒做,我说多了,她还找我儿子发脾气,可了不得了。”

    “傲也要有傲的本钱吧!”阮玉清简直嗤之以鼻。

    “有屁的本钱,工作没有,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重要的是,我家老头想一个孙子,她还硬是不给生,以前二胎政策没出来,政府不让生,我们也不说啥了,可是,现在,政府都提倡生了啊!可是人家硬是不干,还整日给我儿子闹,太闹心了,哎!”温玉湘像是特别烦家里的儿媳。

    俩婆婆以为婚礼闹糟糟的,没人能听得见,所以,越说越大声。

    恰巧就被柳叶的妹子柳如玉给全部听了去。

    柳如玉呢,又把听到的内容全部传给了柳叶,柳叶是她亲姐,她听到柳家婆婆这样说她姐姐,心里哪气得过。

    不让姐姐心里知道,柳如玉心里难受。

    顾念真替薄菲捏了一把冷汗,而台上的薄菲镇定如钟,与刘强淡定地站在一起,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婚礼完了,薄菲来不及敬宾客的酒,换了一身大红衣衫,就跟随着门口的警察走了,顾念追至了门口,对着薄菲的背影喊,“薄菲,别怕,有我们在,胆子大些。”

    薄菲回头,向顾念与柳叶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顾念手机响了,以为是江辰打来的,可惜不是,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

    “顾念,开席了,你快进来啊,我给你给柳叶占了个位置。”

    听声音估计是白咏宁的。

    以前白咏宁的声音低沉迷人,却染了些稚气,毕竟那时才十七岁。

    十七岁的男孩,正是变声期。

    如今这声音褪却了稚气,多了一份稳重与成熟,就像他的外表,与以往比,更多了份性感撩人。

    “好。”

    白咏宁与她之间淡如清水的纯真感情,已是过去式。

    他结婚了,她也成家了,所以,早就成了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

    但是,俩人总不能长久不碰面,碰面了,她也应该大方淡然地挥手问好,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吧!顾念想得单纯。

    她与柳叶去时,白咏宁坐在椅子上,正把玩着手机,见她们来了,笑着打招呼,“嗨,柳叶,这儿。”

    他刻意招呼柳叶,坐到他身边的位置。

    顾念挨柳叶的旁边坐下,都是结了婚的人,这样的位置最好,免得被江辰看到她说不清楚。

    江辰是个醋坛子,她早就领教了的。

    桌上除了她们三人,还有其他的几个人,顾念一个也不认识,应该是刘强的哥们儿,因为,从他们说话就能听出来,好像谈的都是与建筑工地有关系的话题。

    白咏宁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碗,中途,他还给柳叶剥了个虾,又给顾念剥了个,给柳叶的那个,柳叶接受了,然而,给顾念的那个,顾念道了声‘谢谢’后,把虾放到了白碟子里。

    婚礼结束了,薄菲拉着儿叶离开,白咏宁一直跟在她们俩身后。

    “白咏宁,你的车呢?”

    “在隔壁酒店停车场,要不,你们在这儿等我下,我去开了来接你们。”

    白咏宁向她们挥着手上的车钥匙。

    “你们要去哪儿?”

    顾念拧眉头。

    “去V餐厅喝荼啊!”

    柳叶刚说出口,白咏宁冲着她盈盈一笑,笑得极尽暖昧,然后,扭头去隔壁酒店停车场开车了。

    “柳叶,你还真会享受,你几时认识白咏宁的?”

    顾念根本想不起来,柳叶怎么会与白咏宁认识?

    记得柳叶并不是柏乡镇人。

    柳叶冲着她神秘一笑,“顾念,瞧你那记性,我虽不是柏乡镇人,可是,我也是兰阳县的,一个县城长大的人,你觉得,认识他很奇怪么?”

    说得也是道理,为什么顾念总感觉柳叶的语调,神态神秘兮兮的。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我还要研究新接的案子,再说,薄菲现在还在警察局里,我可没闲心喝荼。”

    这话是在骂柳叶呢。

    好朋友生死未卜,一点不担心,就知道喝荼。

    “薄菲的事,她自己会搞定,无非就是给她与权睿泽买的股票有关,与小偷扯不上边儿,别听伍丽珍瞎嚷嚷。”

    “你知道?”

    顾念纳闷了,薄菲这事儿没让她知道。

    “知道一点,薄菲也没说全,反正,八成与那事儿有关,她自己能搞定,别担心,我们不用去瞎掺和。”

    也是,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有刘强去照顾她就好了。

    婚礼上,薄菲跟警察走了后,刘强每桌敬了酒后也消失了。

    滴滴滴!

    酒红色迈巴赫,嘎然而止,停在了她们的脚边,车窗摇下,从里面探出了颗头颅,在阳光折射下,那脸极尽英俊漂亮。

    “上车。”

    “好勒。”柳叶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顾念踌躇,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她回头望了一眼酒店门口,门口的人已寥寥无几,江辰早已没影儿,或者,他还在里面与一帮哥们儿拼着酒。

    “喂,顾念,上车啊!”

    见她不动,柳叶催促。

    前面的人又按了两声喇叭。

    怕引起旁人注意,顾念迫不得已上车。

    一脚油门,车子一路飞速行驶,直至M市繁华中心路。

    顾念与柳叶下车,白咏宁找地方去停车了。

    “柳叶,咱们这们与白咏宁出来喝荼,真的好么?”顾念心里一直是忐忑的,毕竟,她是有夫之妇,还是一个十六岁孩子的妈妈,她怕,怕自己与白咏宁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没什么不好的,顾念,咱们一辈子呆在家里,为家人,为老公,为孩子,牺牲了多少时间,付出多少的精力,不过是下午喝荼的时光。”

    这方面,顾念胆子小,她也怕回家扯经,懒得与老公吵架。

    万一这地方遇上了熟人,这熟人再把遇上她与一男人的事说出去,最后传入江辰耳朵里,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她可以反驳得理直气壮,可是,对方是白咏宁啊,她们曾经情书写了一学期,甚至谈到了结婚的男人啊!

    “在想什么呢?”

    白咏宁上楼,见她忤在一株冬青旁沉思,伸手搂着她胳膊上前,“顾念,许久不见了,咱们老同学聚聚,有那么难为情么?”

    他按着她双肩,让她在长凳上坐下。

    然后,对服务员要了三杯高档现榨果汁。

    果汁来了,柳叶一个劲儿猛喝,连续喝了好几大杯,最后,不解气,再要了几罐啤酒。

    “喂,柳叶,你今儿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顾念才发现柳叶情绪不太对劲。

    总感觉很低迷。

    “是啊,受了刺激,我天天都在受刺激呢。”

    柳叶疯吧,白咏宁就陪她疯,俩人甚至猜起了拳,玩起了猜字游戏。

    年纪一把了,真能玩。

    顾念起身去洗手间,正巧江辰来电话了。

    “喂,江辰。”

    “在哪儿呢?”或许是没看到顾念,江辰着急。

    “我回公司处理案件了,你还喝么?”

    “没,喝完了,回家睡觉。”

    “好的,我下了班就回来。”

    与以往一样,例行公事一般口吻的交待草草结束,顾念脸上红扑扑的,她骗了江辰,她终于明白为何很多的女人在外面与其他男人在一起时,会选择说谎。

    因为,这种情况,她不得不撒谎。

    说了实话,江辰还不拿刀杀过来,把白咏宁剁成肉泥,事实上,都是误会,她与白咏宁什么事也没有。

    她想着,等一会儿,她就找借口离开,不管柳叶怎么劝说,她必须离开,她觉得,这辈子与白咏宁就这样了,形同陌路,或者,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最美的结局。

    手机揣进口袋里,刚转身,就撞上了一堵肉墙,抬头,顾念就看到了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男性脸孔,男人炙热的目光喷在她脸上,仿若要着火了般,“顾念。”

    他低喃喊着,仿若呓语,似醉了般,顾念想逃,他却不允许,拽着她手臂,将她按压在了墙壁上,额头抵上她的,滚烫的温度十分吓人,顾念吓呆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男性苛尔蒙气息直钻她鼻冀,是她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以前,俩人虽没有过这样的亲密举止,可是,他们两个的确长期在一起上学下学,他充当了她保护神的角色,整整一学期,每天,他都会默默跟在她身后,只要有坏蛋或者流氓上前调戏她,他总会第一个冲上来,挥着拳头赶跑那些个坏蛋。

    如今想来,若不是爱得太深,谁又愿意做那样的傻事。

    顾念心口悸动,睡睫飞速煽动,时光,仿若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青涩的小女孩,羞怯怯地把兜里的情书塞在他的口袋里,只因他情书的一句,“念念,给我勇气与力量吧!我真的很喜欢你!”

    那个年代的人,说爱需要勇气,而他算是发育成熟较早的那一类,至少,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给女生写情书,而其他的男生,可能还懵懵懂懂,啥事儿不知。

    嘴唇一热,灼热的气息迎面扑来,带着淡淡的酒香气息,他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瓣,小心冀冀,仿若怕她是易碎的一颗明珠一般。

    “妈,我的成绩下滑了。”

    “顾念,我在家里等你,你上了班快回来。”

    丁冬,所有的臆想在一瞬间嘎然而止,她颤抖着张开眼眸,近在眼前的男人脸孔,双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纤长的睫毛如鸟羽不断煽动,他是她曾经喜欢过的男孩,可是,她不能与他这样亲密,她们已经结婚了。

    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他,白咏宁猝不及防,险些跌倒,姿势有点狼狈,“顾念!”

    他冲上前,一把扯住她胳膊,把她死命往怀里按,“顾念,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知道,你对我仍然是有感觉的,回去离婚吧,我给你结婚,你的孩子,我也会当成是自己的来养。”

    白咏宁一口气说了许多,仿若这些话早已在脑子里酝酿多时,说得非常流畅。

    “你……放开我。”

    回头,顾念看着他,心头涌上千万种想法。

    这男人,似猛兽,他出现的目的,是想要催毁她的家庭。

    “不放,顾念,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怎么可能放了你?顾念,你听我说,以前,是我的错,是我没能把握住拥有你的机会,我错了,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顾念想笑,想仰头大笑,真是荒唐。

    “你不是结婚了吗?你的孩子呢?白咏宁,咱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不,我不要是你的朋友,顾念,你不要这样残忍,这么多年了,我没办法忘记你,尤其是我事业成功后,我一直在找寻你的下落,要不是,那天在听岚见到柳叶,柳叶提起了你,我还找不到你了,我很感谢老天,让我再次与你相遇,顾念,我可以离婚的,为了你,我可以不要妻子,不要儿子,我只要你。”

    他说的真诚,掏心挖肺,听在顾念耳里,却似毒钉根根穿心。

    ”可是,我不要你,白咏宁,咱们早已结束了,那段时光,都是孩童时闲来无事时一点乐子罢了,你又何必这样执着于今。”顾念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初恋虽然美好,可是,世上千千万万的男女,有几个是与初恋真正走到一起的,初恋只适合埋于心中珍藏,那代表的也是一段青春的岁月,懵懂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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