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又弹《旧忆》曲
安倾笑着看向气势汹汹的君酒酒：“加油！”
“加油！”慕繁鼓励道。
若青抬头看天，笑了笑：“加油！”
“谢谢。”君酒酒道谢，接着看着莫清狂。
莫清狂把自己的未妨剑递给君酒酒，也说了一句：“加油！”
君酒酒接过莫清狂的无妨剑，依然气嘟嘟地说道：“谁要你的，我要安倾的无别！”
莫清狂道：“那可是我师尊的，不能给你。不过我去茶山你一定给我煮茶，我还没有喝过名满天下的‘满天下’。”
君酒酒满意地笑道：“好，不过本茶师可是茶道天下第一人，至于这最好的茶的价钱……”
众人皆笑。
哪怕前方只有无尽的黑暗看不到黎明破晓。努力就好，为了以后的荣耀！
年少轻狂，仍是最初的模样。
一切都安然无恙。
我们，一直都年少。
……
沐河镇的尘埃也已经落定，青石板上的血迹也被一场新雨冲走了痕迹。虽然沐河镇后面的墓地里多了几个突起，都是插曲。
沐河镇居民依旧安居乐业，书生依旧在窗前挑灯夜读为了榜上有名，人们依旧在沐河路上来来往往，和最初一样热闹。
沐河镇所有的居民几乎都从各自家里拿出一些珍贵的东西来感谢安倾五人，特别是若青的救命之恩。
以及感谢莫清狂只是为了出场一剑刺碎的祭台，封住沐河镇的阵法被破，从此，沐河镇里的人可以实现去外面看看的愿望。
所有的礼物都被五人婉拒，毕竟他们也不在意这些人间的东西。只是君酒酒打听了好久都没有她此行来找的茶“刹时绝”。
君酒酒伤心了一阵，又重新振奋起来，忽的一拍手心，自语道：“天下茶多数不胜数，我就算是集齐了所有种类的茶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人种出新茶。当然，不管是新茶还是旧茶，哪能比得上我君酒酒亲自种出的，日后要茶香满天下的‘满天下’！”
如此视天下之茶都不如自己的这般狂傲模样，倒是和莫清狂非常像。
莫清狂又凑了过去，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君酒酒瘦小的肩膀，道：“你竟然才想通，什么‘刹时绝’，你只要专心于你的‘满天下’不就好了。你可是茶道第一，其他的怎能比。”
君酒酒眯着眼笑道：“过奖过奖。”
莫清狂斜着眼笑道：“自谦自谦。”
君酒酒抱着莫清狂的未妨剑，抚着剑穗，道：“莫清狂你的未妨剑也不错，虽然我只是拿着，就没有人敢来欺负我。”
莫清狂嘿嘿一笑：“当然是我厉害，我可是剑道第一人。”
慕繁轻咳了两声，安倾轻咳了两声。
君酒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安倾五人走在一道较为安静的小巷上，君酒酒疑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开启病灾之源的幕后主使？”说罢又打量了一下这四人，安倾右手拿着晶莹剔透，流光飞舞的无别剑，真像个毫无杀伤力的九天之上亭亭仙女。
莫清狂仰着头，青衫黑发随风动，傲气凌神，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剑道第一。君酒酒抽了抽嘴角。
慕繁眼含温和的笑意，耳上的冰晶玉流苏随风而响，公子世无双。
若青不知何时又换了身白衣，不染一尘，只是一直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君酒酒看着这三仙一魔，都不像是如临大敌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打算找幕后主使什么的。
她忽然笑了出来：“该不会是实力不够吧？”
莫清狂直接报以大笑：“怎么会，你竟然如此低估本少爷。”
“沐河镇居民都被若青医好了，你见过哪个任务失败还等着你去找的？你个傻子。”
君酒酒又哼了声，心想也是，然后才反应过来竟然被骂傻子，正想立即回骂，却被慕繁的一句抢先说出来。
慕繁道：“幕后主使或许不太好找。先前开启病灾之源那人来送死，等于给他们毁尸灭迹，死无对证。病灾之源已经几千年未出现过，能用秘法把病灾之源移到沐河镇，背后之人定是强大的势力。”
慕繁似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若青，继续道：“我更是好奇这背后的势力及他们的目的和开启沐河镇病灾之源的引子。”
安倾看向慕繁。
慕繁笑道：“放心，我在查。”
安倾无奈地想着：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虽然我也很在乎这个幕后势力。
慕繁心想：你自己去问若青啊！
安倾看向心事重重的若青。
若青停下脚步，长吁了口气，点头道：“因为我。”
君酒酒莫清狂并没注意到气氛，左拐去了最为热闹的沐河路玩。
安倾因为有了莫繁的提醒并不是如何震惊。
慕繁挑着眉毛，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若青看着慕繁，皱眉道：“魔尊如此见多识广竟然还喜欢听故事。”
慕繁笑道：“还可以，听故事来增长见识嘛。”
若青低下头，抚上自己双目的白绫，缓缓道来。
“我的眼睛，是几百年前我自己亲手挖的，从此，我便不再行医。”
安倾慕繁眼中皆有震惊之色。
“为什么？我想赎罪。沐河镇的病灾之源，我知道解药，因为这是我引起的。那些幕后主使，也可以说是顺水推舟罢了。”
安倾右手弹着清弦，行云流水，《旧忆》曲传，若青轻轻诉说着，一幕幕景象如真实般浮现在安倾慕繁眼前。
这是一间破破旧旧的小茅屋，茅屋上的茅草不知被秋风吹去了多少，还有一些孩童，跑来跑去偷走了好多茅草。
茅屋里没有人出来拾茅，以及痛骂那些盗走茅草的孩童。茅屋里的用木板做成的床上，躺着一个老夫人。老夫人掀开左臂的麻布衣衫，只见左臂和那些沐河镇居民同样的位置上，出现三个细小的血洞。任凭立在床边的若青缠上一层层麻布，还是被血染红。
年幼的若青依旧还是一身白衣，只不过是麻布衣料，看着五六岁模样。若青明亮的眼睛里不停流出泪水，强忍着不让自己抱头痛哭。
“娘，疼不疼？”若青看着那血不断流出的血洞，“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床上的老夫人颠颠簸簸地抬起皮包骨头的右手，轻轻地替若青擦干脸上的泪痕，微笑道：“没事娘不疼，不哭，若青要是再哭下去，娘可要责骂了呢。”本应是严肃的表情，却被脸上的痛苦之色扭曲。
体内的血流不止，身上的温度渐渐降低，说是不疼，那当然是用来安慰若青的。自己听到如泉水叮咚的血流声，就算是不用眼睛去看，也能感觉到死亡的恐惧。
若青为了不被娘亲责骂，用手擦干泪痕，却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是若青没用，娘亲不知什么时候得了这样的怪病，若青去求村南的老先生的药还求不到，若青真是没用。”
老夫人笑骂了一声：“你又没有钱，人家怎么会给你药。是爹娘没用，你爹死得早，拿着一年的工钱死在了回家的大山路上，不见了影子。娘眼睛看不清楚，也没办法挣钱。”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到了，娘也该离去了，你自己一个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老夫人脸上的微笑渐渐淡去，不停地用右手擦去自己的眼泪。
“我再去求求村南的老先生。”若青哭着跑了出去，没有听到身后的老夫人叹了口气。
外面的秋风极大，吹得茅草四处飞扬。那些偷茅草的孩子听到脚步声下了一跳，连忙躲了起来。看到来者不过是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孩子，又都松了一口气继续偷着茅草。
真正的肆无忌惮。
若青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迎着瑟瑟寒风，他只知道向村南飞奔。哪怕是经过浅浅的沉塘，他也没有绕路，寒冷的水浸透了他的鞋袜，他也没有放慢脚步。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见到一间小木屋，此时则是紧闭着门。
想必这就是几个村庄唯一可治病救人的老医生。安倾心想。
果然，若青停下脚步，直接在门前跪了下来，恳求道：“求医仙救救我母亲！”
喊了一声，门内无人答应。
若青有些急，又喊了声。
等了好久，门内传来一道傲慢的声音：“又是你啊，不知你这次可有带诊费来？”
若青闭口不言，眼眶又红了起来。少顷，他大声道：“只要您能救我母亲，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老医生不耐烦地道：“没有钱，谁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至于你个五岁的小娃娃，哈哈，你能做什么？”
老医生有些好笑，完全不知道门外那个坚毅的小孩只是想救生他养他的母亲。
若让他知道若青以后可是天下第一医仙，不知会作何想法。慕繁心想。
“人心还是这么狠毒。”慕繁淡淡地道。
若青看着镜像中那禁闭的木门冷笑了一声，道：“人心何时不狠毒？”
景象仍在继续，安倾弹的《旧忆》曲很长，还有好多。
若青别过头，不忍在看年少的自己。那是他的回忆，他知道一切的事情。
小巷里零零散散走过的行人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三个神仙，不明白他们为何脸色阴沉地盯着一堵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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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慕繁鼓励道。
若青抬头看天，笑了笑：“加油！”
“谢谢。”君酒酒道谢，接着看着莫清狂。
莫清狂把自己的未妨剑递给君酒酒，也说了一句：“加油！”
君酒酒接过莫清狂的无妨剑，依然气嘟嘟地说道：“谁要你的，我要安倾的无别！”
莫清狂道：“那可是我师尊的，不能给你。不过我去茶山你一定给我煮茶，我还没有喝过名满天下的‘满天下’。”
君酒酒满意地笑道：“好，不过本茶师可是茶道天下第一人，至于这最好的茶的价钱……”
众人皆笑。
哪怕前方只有无尽的黑暗看不到黎明破晓。努力就好，为了以后的荣耀！
年少轻狂，仍是最初的模样。
一切都安然无恙。
我们，一直都年少。
……
沐河镇的尘埃也已经落定，青石板上的血迹也被一场新雨冲走了痕迹。虽然沐河镇后面的墓地里多了几个突起，都是插曲。
沐河镇居民依旧安居乐业，书生依旧在窗前挑灯夜读为了榜上有名，人们依旧在沐河路上来来往往，和最初一样热闹。
沐河镇所有的居民几乎都从各自家里拿出一些珍贵的东西来感谢安倾五人，特别是若青的救命之恩。
以及感谢莫清狂只是为了出场一剑刺碎的祭台，封住沐河镇的阵法被破，从此，沐河镇里的人可以实现去外面看看的愿望。
所有的礼物都被五人婉拒，毕竟他们也不在意这些人间的东西。只是君酒酒打听了好久都没有她此行来找的茶“刹时绝”。
君酒酒伤心了一阵，又重新振奋起来，忽的一拍手心，自语道：“天下茶多数不胜数，我就算是集齐了所有种类的茶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人种出新茶。当然，不管是新茶还是旧茶，哪能比得上我君酒酒亲自种出的，日后要茶香满天下的‘满天下’！”
如此视天下之茶都不如自己的这般狂傲模样，倒是和莫清狂非常像。
莫清狂又凑了过去，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君酒酒瘦小的肩膀，道：“你竟然才想通，什么‘刹时绝’，你只要专心于你的‘满天下’不就好了。你可是茶道第一，其他的怎能比。”
君酒酒眯着眼笑道：“过奖过奖。”
莫清狂斜着眼笑道：“自谦自谦。”
君酒酒抱着莫清狂的未妨剑，抚着剑穗，道：“莫清狂你的未妨剑也不错，虽然我只是拿着，就没有人敢来欺负我。”
莫清狂嘿嘿一笑：“当然是我厉害，我可是剑道第一人。”
慕繁轻咳了两声，安倾轻咳了两声。
君酒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安倾五人走在一道较为安静的小巷上，君酒酒疑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开启病灾之源的幕后主使？”说罢又打量了一下这四人，安倾右手拿着晶莹剔透，流光飞舞的无别剑，真像个毫无杀伤力的九天之上亭亭仙女。
莫清狂仰着头，青衫黑发随风动，傲气凌神，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剑道第一。君酒酒抽了抽嘴角。
慕繁眼含温和的笑意，耳上的冰晶玉流苏随风而响，公子世无双。
若青不知何时又换了身白衣，不染一尘，只是一直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君酒酒看着这三仙一魔，都不像是如临大敌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打算找幕后主使什么的。
她忽然笑了出来：“该不会是实力不够吧？”
莫清狂直接报以大笑：“怎么会，你竟然如此低估本少爷。”
“沐河镇居民都被若青医好了，你见过哪个任务失败还等着你去找的？你个傻子。”
君酒酒又哼了声，心想也是，然后才反应过来竟然被骂傻子，正想立即回骂，却被慕繁的一句抢先说出来。
慕繁道：“幕后主使或许不太好找。先前开启病灾之源那人来送死，等于给他们毁尸灭迹，死无对证。病灾之源已经几千年未出现过，能用秘法把病灾之源移到沐河镇，背后之人定是强大的势力。”
慕繁似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若青，继续道：“我更是好奇这背后的势力及他们的目的和开启沐河镇病灾之源的引子。”
安倾看向慕繁。
慕繁笑道：“放心，我在查。”
安倾无奈地想着：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虽然我也很在乎这个幕后势力。
慕繁心想：你自己去问若青啊！
安倾看向心事重重的若青。
若青停下脚步，长吁了口气，点头道：“因为我。”
君酒酒莫清狂并没注意到气氛，左拐去了最为热闹的沐河路玩。
安倾因为有了莫繁的提醒并不是如何震惊。
慕繁挑着眉毛，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若青看着慕繁，皱眉道：“魔尊如此见多识广竟然还喜欢听故事。”
慕繁笑道：“还可以，听故事来增长见识嘛。”
若青低下头，抚上自己双目的白绫，缓缓道来。
“我的眼睛，是几百年前我自己亲手挖的，从此，我便不再行医。”
安倾慕繁眼中皆有震惊之色。
“为什么？我想赎罪。沐河镇的病灾之源，我知道解药，因为这是我引起的。那些幕后主使，也可以说是顺水推舟罢了。”
安倾右手弹着清弦，行云流水，《旧忆》曲传，若青轻轻诉说着，一幕幕景象如真实般浮现在安倾慕繁眼前。
这是一间破破旧旧的小茅屋，茅屋上的茅草不知被秋风吹去了多少，还有一些孩童，跑来跑去偷走了好多茅草。
茅屋里没有人出来拾茅，以及痛骂那些盗走茅草的孩童。茅屋里的用木板做成的床上，躺着一个老夫人。老夫人掀开左臂的麻布衣衫，只见左臂和那些沐河镇居民同样的位置上，出现三个细小的血洞。任凭立在床边的若青缠上一层层麻布，还是被血染红。
年幼的若青依旧还是一身白衣，只不过是麻布衣料，看着五六岁模样。若青明亮的眼睛里不停流出泪水，强忍着不让自己抱头痛哭。
“娘，疼不疼？”若青看着那血不断流出的血洞，“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床上的老夫人颠颠簸簸地抬起皮包骨头的右手，轻轻地替若青擦干脸上的泪痕，微笑道：“没事娘不疼，不哭，若青要是再哭下去，娘可要责骂了呢。”本应是严肃的表情，却被脸上的痛苦之色扭曲。
体内的血流不止，身上的温度渐渐降低，说是不疼，那当然是用来安慰若青的。自己听到如泉水叮咚的血流声，就算是不用眼睛去看，也能感觉到死亡的恐惧。
若青为了不被娘亲责骂，用手擦干泪痕，却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是若青没用，娘亲不知什么时候得了这样的怪病，若青去求村南的老先生的药还求不到，若青真是没用。”
老夫人笑骂了一声：“你又没有钱，人家怎么会给你药。是爹娘没用，你爹死得早，拿着一年的工钱死在了回家的大山路上，不见了影子。娘眼睛看不清楚，也没办法挣钱。”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到了，娘也该离去了，你自己一个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老夫人脸上的微笑渐渐淡去，不停地用右手擦去自己的眼泪。
“我再去求求村南的老先生。”若青哭着跑了出去，没有听到身后的老夫人叹了口气。
外面的秋风极大，吹得茅草四处飞扬。那些偷茅草的孩子听到脚步声下了一跳，连忙躲了起来。看到来者不过是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孩子，又都松了一口气继续偷着茅草。
真正的肆无忌惮。
若青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迎着瑟瑟寒风，他只知道向村南飞奔。哪怕是经过浅浅的沉塘，他也没有绕路，寒冷的水浸透了他的鞋袜，他也没有放慢脚步。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见到一间小木屋，此时则是紧闭着门。
想必这就是几个村庄唯一可治病救人的老医生。安倾心想。
果然，若青停下脚步，直接在门前跪了下来，恳求道：“求医仙救救我母亲！”
喊了一声，门内无人答应。
若青有些急，又喊了声。
等了好久，门内传来一道傲慢的声音：“又是你啊，不知你这次可有带诊费来？”
若青闭口不言，眼眶又红了起来。少顷，他大声道：“只要您能救我母亲，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老医生不耐烦地道：“没有钱，谁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至于你个五岁的小娃娃，哈哈，你能做什么？”
老医生有些好笑，完全不知道门外那个坚毅的小孩只是想救生他养他的母亲。
若让他知道若青以后可是天下第一医仙，不知会作何想法。慕繁心想。
“人心还是这么狠毒。”慕繁淡淡地道。
若青看着镜像中那禁闭的木门冷笑了一声，道：“人心何时不狠毒？”
景象仍在继续，安倾弹的《旧忆》曲很长，还有好多。
若青别过头，不忍在看年少的自己。那是他的回忆，他知道一切的事情。
小巷里零零散散走过的行人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三个神仙，不明白他们为何脸色阴沉地盯着一堵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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