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黎明前的黑暗
两人就这么站了大半夜，寂静无言。
然后，天将破晓，黎明将到。
只是夜晚还是夜晚，如墨的黑夜只是亮了亮。
突然！东方出现了一束红光。不是初升的太阳，是似血般和鬼帝衣服颜色一样的红色，让人看了不由得恐惧心悸。
那红光越来越盛，似乎要吞没无边的黑暗。
如果此时有人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沐河镇有什么古怪。与其他地方一样的夜空，只是沐河镇的晚上沐河路没有那么拥挤，所有居民都在自己家里睡着觉。和其他地方一样。甚至还有几家窗内亮着微弱的烛光，应该是书生为了考试而努力挑灯读书，十年寒窗。
终于，那红色代替了黑暗的夜空，然后化作无数光点，如下雨一般飞速地落下。
只是，雨是红色的，血雨。
安倾慕繁两人还站在屋顶上，不过慕繁刚想拉着安倾跳下屋顶，那雨就已经落了下来，或许是二人有灵力的缘故，那雨脚如麻却自己闪开，没出一点事情。
血雨虽然主动避开了安倾二人，却能穿透屋顶，直接落到人身上。普通人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雨滴落在自己身上，也没浸湿衣衫，刚和人体一接触，就仿佛融入体内消失不见。
沐河镇居民皆被这雨声吵醒，就连书生正在苦读的书籍，也被雨打湿。
一时间，小儿哭啼声，人们恐惧地叫骂声，犬吠声合在一起，震耳欲聋。
安倾的身子突然像站不稳一样，向一旁倒去。幸好身旁的慕繁及时扶住。
“怎么了？”安倾重新站好，看到慕繁担忧地问道。
“乱。”
慕繁抬手，法力在二人旁边形成一层结界，阻隔了外面的喧哗。
君酒酒抱着安倾的无别剑来到房顶，无别剑是绝品仙器，所以君酒酒也像先前安倾慕繁的情况一样，雨落唯恐避之不及。
而且君酒酒并不是沐河镇的原居民。
慕繁叹了一声，说出了四个字：“病灾之源。”
“病灾之源？那是什么？”安倾看着满天的红光，问道。
“一切病患灾难的来源。看到东方那束红光了吗？那就是。病灾之源多半是之前有过屠城屠国之后，死的人遗留的病患与灾难留了千年，最终爆发出来，转而落到居住在这片地方的居民，任何人都无法躲掉。病灾之源只会发生在人间，因为它们最惧怕灵力。”
“发生过病灾之源的地方，一天后任何人都会患上一种绝症，无人可治，无药可救。人间也有过几次病灾之源，一夜之间，生灵涂炭，一方乐土，血海尸山，荒无人烟。”
“能不能用你们的灵力阻止？”君酒酒也一脸慎重地问道。
安倾叹道：“一切不过因果轮回，缘起缘灭，兵者是凶器，曾经他们制造杀孽时何曾想过有今天。不过，这些人是无辜的。”
血光消散了一些，此时还有大半天，血雨越来越急。
忽然，停了。红光突然不见了。
若不是看到那些人拼命地把水倒在身上想要洗去那雨，地上依旧残留着雨水。安倾真的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幻境。
慕繁沉重地道：“人力强行开启病灾之源。”
“我曾经看过一本古籍，里面也记载着一些关于病灾之源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竟然能亲身经历一次病灾之源。强行开启病灾之源是人用秘法开启，让千年前没有经历过杀戮灾难的地方出现病灾之源。刚才忽然断开，应该是人力驱使，然后灵力不支，或者秘法不全，病灾之源停下。”
“那先前的雨会不会有效？”安倾问道。
慕繁点头。
红光彻底散去，一切恢复正常。除了居民们的但病灾竟开始发作。
“慕繁魔尊知道的可真多。”三人对面的屋顶上，一个身穿黑袍的人看着慕繁，笑道。
“把剑给我。”安倾接住君酒酒递给的无别剑，准备飞身过去一剑霜寒。
没想到却被慕繁伸手挡了下来，他召出自己的剑，拔剑出鞘，道：“我来。”
随即脚尖轻点地面，犹如飞鸟般稳稳地落到对方的屋顶，瓦片动都没动一下。他没有挽了个剑花，毫无花俏地一剑刺出，只是一剑，却仿佛封住了敌人所有退路，只能硬抗浩然的剑气。
然后下一秒，慕繁的剑就已经刺入黑袍人的心脏，慕繁抽剑，黑衣人倒地而亡。
“倒是忘了，这人刚用灵力开启病灾之源，已经没灵力了。”慕繁收剑入鞘。
“那为何还要如此招摇地来到这？”君酒酒不解。
安倾道了句“不知道”。
君酒酒说的“刹时绝”茶究竟有没有在这里？“病灾之源”让这里居民生的病该怎样解？开启“病灾之源”的人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为了什么？甚至连一会走下屋顶该怎么办她都不知道。
“放心，还有我。”慕繁轻声道。
安倾“嗯”了一声。
君酒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是她要找茶三人才会遇到此等情况，开启“病灾之源”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沐河镇的居民，肯定是另有阴谋。
君酒酒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
安倾看出了君酒酒心中的想法，道：“本来就是我没能让你参加茶会，所以沐河镇是我自愿陪你来的，无论遇到什么，也不能怪你，更何况，”安倾看了看小巷里跑来跑去开始发病的居民，继续道：“我们都不能袖手旁观。”
慕繁赶忙点头表示立场，君酒酒有些感动。
三人跳下了房顶，突然从天上落下来，倒是吓了这些居民一跳。
君酒酒虽然是凡人，但一身碧色衣裙，再加上怀里抱着的无别剑犹如九重天上的仙子。安倾本就让人看着有种清丽脱俗的感觉，纵使穿着鬼帝那样的血色衣裙，也让人觉得是九天之上的仙女。至于慕繁，一身白衣飘飘，俊雅的面庞不知吸引了多少小巷里的姑娘。
总之三人一从屋顶上跳下来，看到他们的居民就赶忙跑过来，在他们面前跪了一片，喊着什么。
安倾不喜欢这种如此喧闹还被这么多人听着，但是也能从杂乱焦急的阵阵喊声中听出“求求仙人救救我们”……之类的话。
安倾心想：你们怎么知道我是神仙？
不过她也没经历过此等情况，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轻声安慰了几句。
三人来到了来时的祭台，就这里人少，适合商量一些事情。
祭台是沐河镇居民最敬仰的建筑，建在沐河镇中间。生生阻绝了沐河路这条人来人往，异常繁华的路。
不过此时也是人来人往，当然不像平日里那样买卖事物，其乐融融。都是焦急得祈祷，咒骂，以及对安倾三人无限的希望。
在人间的凡人眼里，神仙是无所不能的。事实上安倾也无可奈何。
安倾道：“我刚才看过了，这些人暂时没有出什么问题。如今有这祭台，倒也不用担心会跑出去传染别人。”
“慕繁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君酒酒问道。
慕繁有些无语：“这只是我从古籍上了解的而已，再加上有残缺，所以不知道。知道了又如何，又有谁能解？”
本来真正的病灾之源引发的疾病无药可救无人能解，但是是用法力开启的，而且开了一小半就断开，情况应该或许有些不一样。
安倾想起了若青，那个目已失明，但心更有灵，医术精湛的白衣胜雪的若青。
若是现在若青能出手有多好。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可若青不能，立下誓言以后不再出手。安倾不想伤害他。
“你知道失明的若青吗？”安倾问慕繁道。
慕繁思考了一阵，突然道：“也许这次，真的和若青有关系。”
安倾有些不开心，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
慕繁道：“看来我们只需要等着若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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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天将破晓，黎明将到。
只是夜晚还是夜晚，如墨的黑夜只是亮了亮。
突然！东方出现了一束红光。不是初升的太阳，是似血般和鬼帝衣服颜色一样的红色，让人看了不由得恐惧心悸。
那红光越来越盛，似乎要吞没无边的黑暗。
如果此时有人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沐河镇有什么古怪。与其他地方一样的夜空，只是沐河镇的晚上沐河路没有那么拥挤，所有居民都在自己家里睡着觉。和其他地方一样。甚至还有几家窗内亮着微弱的烛光，应该是书生为了考试而努力挑灯读书，十年寒窗。
终于，那红色代替了黑暗的夜空，然后化作无数光点，如下雨一般飞速地落下。
只是，雨是红色的，血雨。
安倾慕繁两人还站在屋顶上，不过慕繁刚想拉着安倾跳下屋顶，那雨就已经落了下来，或许是二人有灵力的缘故，那雨脚如麻却自己闪开，没出一点事情。
血雨虽然主动避开了安倾二人，却能穿透屋顶，直接落到人身上。普通人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雨滴落在自己身上，也没浸湿衣衫，刚和人体一接触，就仿佛融入体内消失不见。
沐河镇居民皆被这雨声吵醒，就连书生正在苦读的书籍，也被雨打湿。
一时间，小儿哭啼声，人们恐惧地叫骂声，犬吠声合在一起，震耳欲聋。
安倾的身子突然像站不稳一样，向一旁倒去。幸好身旁的慕繁及时扶住。
“怎么了？”安倾重新站好，看到慕繁担忧地问道。
“乱。”
慕繁抬手，法力在二人旁边形成一层结界，阻隔了外面的喧哗。
君酒酒抱着安倾的无别剑来到房顶，无别剑是绝品仙器，所以君酒酒也像先前安倾慕繁的情况一样，雨落唯恐避之不及。
而且君酒酒并不是沐河镇的原居民。
慕繁叹了一声，说出了四个字：“病灾之源。”
“病灾之源？那是什么？”安倾看着满天的红光，问道。
“一切病患灾难的来源。看到东方那束红光了吗？那就是。病灾之源多半是之前有过屠城屠国之后，死的人遗留的病患与灾难留了千年，最终爆发出来，转而落到居住在这片地方的居民，任何人都无法躲掉。病灾之源只会发生在人间，因为它们最惧怕灵力。”
“发生过病灾之源的地方，一天后任何人都会患上一种绝症，无人可治，无药可救。人间也有过几次病灾之源，一夜之间，生灵涂炭，一方乐土，血海尸山，荒无人烟。”
“能不能用你们的灵力阻止？”君酒酒也一脸慎重地问道。
安倾叹道：“一切不过因果轮回，缘起缘灭，兵者是凶器，曾经他们制造杀孽时何曾想过有今天。不过，这些人是无辜的。”
血光消散了一些，此时还有大半天，血雨越来越急。
忽然，停了。红光突然不见了。
若不是看到那些人拼命地把水倒在身上想要洗去那雨，地上依旧残留着雨水。安倾真的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幻境。
慕繁沉重地道：“人力强行开启病灾之源。”
“我曾经看过一本古籍，里面也记载着一些关于病灾之源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竟然能亲身经历一次病灾之源。强行开启病灾之源是人用秘法开启，让千年前没有经历过杀戮灾难的地方出现病灾之源。刚才忽然断开，应该是人力驱使，然后灵力不支，或者秘法不全，病灾之源停下。”
“那先前的雨会不会有效？”安倾问道。
慕繁点头。
红光彻底散去，一切恢复正常。除了居民们的但病灾竟开始发作。
“慕繁魔尊知道的可真多。”三人对面的屋顶上，一个身穿黑袍的人看着慕繁，笑道。
“把剑给我。”安倾接住君酒酒递给的无别剑，准备飞身过去一剑霜寒。
没想到却被慕繁伸手挡了下来，他召出自己的剑，拔剑出鞘，道：“我来。”
随即脚尖轻点地面，犹如飞鸟般稳稳地落到对方的屋顶，瓦片动都没动一下。他没有挽了个剑花，毫无花俏地一剑刺出，只是一剑，却仿佛封住了敌人所有退路，只能硬抗浩然的剑气。
然后下一秒，慕繁的剑就已经刺入黑袍人的心脏，慕繁抽剑，黑衣人倒地而亡。
“倒是忘了，这人刚用灵力开启病灾之源，已经没灵力了。”慕繁收剑入鞘。
“那为何还要如此招摇地来到这？”君酒酒不解。
安倾道了句“不知道”。
君酒酒说的“刹时绝”茶究竟有没有在这里？“病灾之源”让这里居民生的病该怎样解？开启“病灾之源”的人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为了什么？甚至连一会走下屋顶该怎么办她都不知道。
“放心，还有我。”慕繁轻声道。
安倾“嗯”了一声。
君酒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是她要找茶三人才会遇到此等情况，开启“病灾之源”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沐河镇的居民，肯定是另有阴谋。
君酒酒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
安倾看出了君酒酒心中的想法，道：“本来就是我没能让你参加茶会，所以沐河镇是我自愿陪你来的，无论遇到什么，也不能怪你，更何况，”安倾看了看小巷里跑来跑去开始发病的居民，继续道：“我们都不能袖手旁观。”
慕繁赶忙点头表示立场，君酒酒有些感动。
三人跳下了房顶，突然从天上落下来，倒是吓了这些居民一跳。
君酒酒虽然是凡人，但一身碧色衣裙，再加上怀里抱着的无别剑犹如九重天上的仙子。安倾本就让人看着有种清丽脱俗的感觉，纵使穿着鬼帝那样的血色衣裙，也让人觉得是九天之上的仙女。至于慕繁，一身白衣飘飘，俊雅的面庞不知吸引了多少小巷里的姑娘。
总之三人一从屋顶上跳下来，看到他们的居民就赶忙跑过来，在他们面前跪了一片，喊着什么。
安倾不喜欢这种如此喧闹还被这么多人听着，但是也能从杂乱焦急的阵阵喊声中听出“求求仙人救救我们”……之类的话。
安倾心想：你们怎么知道我是神仙？
不过她也没经历过此等情况，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轻声安慰了几句。
三人来到了来时的祭台，就这里人少，适合商量一些事情。
祭台是沐河镇居民最敬仰的建筑，建在沐河镇中间。生生阻绝了沐河路这条人来人往，异常繁华的路。
不过此时也是人来人往，当然不像平日里那样买卖事物，其乐融融。都是焦急得祈祷，咒骂，以及对安倾三人无限的希望。
在人间的凡人眼里，神仙是无所不能的。事实上安倾也无可奈何。
安倾道：“我刚才看过了，这些人暂时没有出什么问题。如今有这祭台，倒也不用担心会跑出去传染别人。”
“慕繁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君酒酒问道。
慕繁有些无语：“这只是我从古籍上了解的而已，再加上有残缺，所以不知道。知道了又如何，又有谁能解？”
本来真正的病灾之源引发的疾病无药可救无人能解，但是是用法力开启的，而且开了一小半就断开，情况应该或许有些不一样。
安倾想起了若青，那个目已失明，但心更有灵，医术精湛的白衣胜雪的若青。
若是现在若青能出手有多好。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可若青不能，立下誓言以后不再出手。安倾不想伤害他。
“你知道失明的若青吗？”安倾问慕繁道。
慕繁思考了一阵，突然道：“也许这次，真的和若青有关系。”
安倾有些不开心，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
慕繁道：“看来我们只需要等着若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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