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能碰染血液
<p>李予怀着血包匆匆赶回公寓，上了十三层，回到自家的单间，魏鸢还在浴室里，她悉心地护理着李芷晴。</p>
<p>而李芷晴依旧躺在浴盘内，像个睡美人一样，只是肤色太过苍白。</p>
<p>“芷晴，老哥回来了，你一定饿了吧。”李予在浴室门口处掏出血包，走了进去。</p>
<p>眼尖的魏鸢一下就发现他手里捏着的血包，忽然猛地扑来，去抢李予手里的血包。李予冷不防，他不知道魏鸢来抢，怕魏鸢扑来跌倒，他扶了魏鸢一下，结果血包就被夺走了。魏鸢抢到血包后马上跑出浴室。</p>
<p>“喂，你这疯婆娘，你连这点东西也要和芷晴抢吗？”李予边喊着追出去。</p>
<p>但是魏鸢捏着血包朝窗子扔去，李予一声惊呼，眼睁睁地看着血包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消失在窗外。李予大惊着跑过去，从窗子往下看去，血包已摔在地上炸裂，血液散了一地。包里一滴也不剩。</p>
<p>“芷晴。”李予趴在窗框边，悲伤失望至极。</p>
<p>他完全失去了希望一样，曾经幻想过从窗子这里跳下去，将痛苦结束掉。现在看着掉下去的血包，好像灵魂早已跳下去，那溅开的血液似乎就是生命流失出来的活力。</p>
<p>魏鸢过来拉着李予，从窗框边拉回到屋子里。李予跌坐在沙发上，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在魏鸢身上，突然变得无比的愤怒。</p>
<p>李予一下子冲上去，抱着魏鸢摔倒，他将魏鸢压在身下，用手死死地掐着魏鸢的脖子。</p>
<p>“你为什么要害芷晴？为何么，为什么……”李予不顾魏鸢挣扎。</p>
<p>“老哥，你在干什么？”</p>
<p>背后突然响起李芷晴的惊叫，李予吃惊地回过头，只见李芷晴已经爬了起来，此刻正站在浴室门口边，脸上满是恐慌，但还保持着一丝血色。</p>
<p>趁着李予发呆，魏鸢迅速抽出身体，在一边剧烈咳嗽，边骂李予是疯子。</p>
<p>“芷晴，你没事了？”李予高兴地过去抓李芷晴两肩膀，上下仔细地打量。</p>
<p>“老哥，我好像闻到血味，我好想吃血。”李芷晴舔着没有血色的嘴唇，眼睛直飘向窗子这边。</p>
<p>魏鸢见状，迅速上前将窗子关闭。</p>
<p>李予不管她，他四处找着刀子，边嚷着：“老哥有血，老哥给你吃。”</p>
<p>“你想你妹妹死，你就给她吃血。”魏鸢厉声说。</p>
<p>李予停住，猛地转身走向魏鸢，眼睛已怒得喷出火焰。他紧紧地咬着牙齿，向魏鸢逼近去，他只想向她问个究竟，为什么不放过李芷晴？</p>
<p>在这种无声的责问下，魏鸢一点也不怕，她竟然还挺起了胸脯，像名战士一样顶住李予。</p>
<p>“二百年前，西方曾大面积流行这种魔鬼病，所有的人都是通过血液传染。刚开始教会通过清洗，还能控制住病情，但是后来，因为血液的原因，连教会里也开始传染起来。最后只能通过屠杀来才将疫情控制。”魏鸢背书一样，迅速将一段历史事件说给李予听。</p>
<p>李予愤怒的眼睛盯着她的秋水眉眼，忽然一拳打击墙上，他泄了气，承认自己的愚蠢。</p>
<p>“为什么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李予轻轻地问。</p>
<p>魏鸢没有回答，她盯着李予的脸，“你是不是也染上了魔鬼病？”</p>
<p>李予丧气地点下头，“并且已经喝了血液。”</p>
<p>“什么？”魏鸢吃惊着，想后退，但被墙挡住，她从李予与墙的空隙处抽身出来。</p>
<p>李予捂着脑袋，转过身来，在墙壁上无助地蹲下去。他感觉很累很累，感觉时日无多，感觉生命已经完蛋了，感觉上帝和他开了个玩笑，很无奈的玩笑……</p>
<p>“不对，”魏鸢却又惊讶的说，走近来蹲下，用手在李予的心脏上摸了一下，“你还有心跳啊，这不可能。”</p>
<p>“什么不可能？”李予抬起头盯着魏鸢，她正在思考些事情。</p>
<p>“如果得了魔鬼病的人，吃到血液，是会死去的。虽然人会行动，但是心跳会停止。”魏鸢满是忧虑的说。</p>
<p>忽然浴室门口扑的一声，李芷晴摔倒地上。李予怪叫一声跳起来，飞快地扑过去，抱起李芷晴。</p>
<p>“是老哥不好，是老哥没有保护好你……”李予紧紧地搂住李芷晴。</p>
<p>“老哥，我饿。”李芷晴有气无力的说。</p>
<p>李予忽然哭笑起来，“稍等下，老哥马上煮东西个你吃。”</p>
<p>然而魏鸢却走过来冷静的说，“你妹妹吃不下别的东西，你赶快将她抱回浴盘去，待会冷冻过去，她就真的死去了。”</p>
<p>“我不信，我不信。”</p>
<p>李予在房间内到处乱找，但没有找到食物，冰箱里是空空的。他去给李芷晴倒杯水，然而李芷晴看到水就将脑袋撇开。</p>
<p>“妹妹，你想吃什么，老哥马上就去给你买。”现在的李予一心只在李芷晴身上，别的什么事情都不去想了。</p>
<p>但是李芷晴渐渐地又沉睡过去，体温也慢慢地上升了。魏鸢探了下李芷晴脑袋的温度，说不能再等了，便抱起李芷晴回到浴室。她力气小，抱着上半身很艰难才进了浴室门口。李予不允许她这样做，他奔过来拦住魏鸢。</p>
<p>“你想要干什么？芷晴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打算放过她吗？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恶毒？”</p>
<p>“疯子，你已经疯了知道吗？你竟然还去吃血，你没得救了！”魏鸢冲着挡在门口后的李予大声地呵斥。</p>
<p>这下李予彻底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魏鸢的裙子的带子，顺手就往两边撕开。魏鸢慌得惊叫一声，以为李予要脱掉她的衣服，只得死命地护着裙带。但是李予的目的是想将魏鸢放入冰浴盘内，他撕开她的裙带是方便有两个抓手的地方。魏鸢今天的裙子是吊带式的，李予这一抓之下几乎要将裙子脱下，幸好她用手拼命地护着必要部位。但这样她就被拖入了浴盘内，一下冰冷彻骨侵入她神经。</p>
<p>魏鸢打个冷颤，随着冰水掩盖至脖子，她一个激灵地坐起来，实在是太冷了。李予已狠下心，他马上就将她按倒回浴盘内，整个脑袋都浸入到冷水下，李予不管魏鸢挣扎，死死地摁住魏鸢身体，魏鸢憋得吸了几口冰水进肺里。直到魏鸢平静下来时，一动不动时，李予才放开手。魏鸢突然涌出水面，哇地呕出粘滞的液体。</p>
<p>“怎样，尝过冰水的滋味，现在明白芷晴的感受了吧？”李予累极地瘫坐在浴室的地上。</p>
<p>“你这个疯子，”魏鸢从浴盘里爬出来，裹着裙子瑟瑟发抖，身上冒出阵阵白烟似的冷气，“浴盘里的水能将你的饥渴度冷却，进来受冰的人不该是我，应该是你这个疯子！”她边扭干头发，边找来浴巾披上。</p>
<p>李予从浴盘边跨过去，在魏鸢背后看着她将裙子脱下，浴巾仅仅到屁股，下面露出修长的双腿。</p>
<p>“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李予说。</p>
<p>魏鸢转过头，余光盯着李予，满眼都是愤怒，但突然邪恶的一笑。</p>
<p>李予心中疑惑，尚未明了，魏鸢已抬起手来狠狠地推撞了他，在后退中李予的脚后跟绊在浴盘上，他被扑入了浴盘里。</p>
<p>“啊。”李予惊叫着，魏鸢整个人躺在他的胸前，把他压入冷水中。一阵冰冷灌入他的喉咙，让浑身的燥热迅速冷却，脑子便一下冷静了。浑身都是伤痛似的，每一寸细胞都像在撕裂，剥离出体外。李予感觉到似乎有个灵魂从身体里钻出去，浸入到水底下面了。</p>
<p>有只手将李予捞出水面，是魏鸢，李予抓到魏鸢的手，抬眼一看突然就震惊住了。她的裙子没有脱，衣服也没有湿，好像她从来没有进过浴盘。</p>
<p>“你……”李予不可思议地抓住魏鸢的肩膀，激动得说不出话。</p>
<p>刚才不是她将他推入冰水里吗？</p>
<p>可是……</p>
<p>“先出来再说。”魏鸢拉着李予的手将他拖出。</p>
<p>“我，这是怎么回事？”</p>
<p>魏鸢抓过来浴巾，给冻得瑟瑟发抖的李予擦头发。这条浴巾就是刚才，好像是幻觉中的魏鸢披在身上的浴巾，但是它却是干的。</p>
<p>李予猛地抓住魏鸢的手，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p>
<p>魏鸢挣扎了一下，但是李予抓得很牢，她挣脱不了。</p>
<p>“从一回来，你就到处的找东西，吃了又吐，吃了又吐，我见你脸色不对，就将你推入冷水中。你才冷静下来。”</p>
<p>“不，不对。是我把你推入冷水中的，为什么你的身体是干的？”李予不信，要撩开魏鸢的裙子查看。</p>
<p>魏鸢害羞的躲开，“李予，不要这样。”</p>
<p>“为什么？”</p>
<p>魏鸢扇了李予一巴掌。“冷静点。你没有对我怎样，我没有躺入过冰水里。”</p>
<p>“不可能的。”李予大吼一声。</p>
<p>但是魏鸢却拧起两条眉毛，抓过李予的手，在他的掌心处用指甲重重的划了一下。尖利的指甲几乎要皮肤划破，即使如此，也出现了一条细小的红肿。魏鸢盯着李予掌心位于红肿中间的白点，咦了一声。</p>
<p>突然她的眼神冰冷起来，“你是不是吃了血液？你不知道这些是不能碰染的血液吗？”她严肃的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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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李芷晴依旧躺在浴盘内，像个睡美人一样，只是肤色太过苍白。</p>
<p>“芷晴，老哥回来了，你一定饿了吧。”李予在浴室门口处掏出血包，走了进去。</p>
<p>眼尖的魏鸢一下就发现他手里捏着的血包，忽然猛地扑来，去抢李予手里的血包。李予冷不防，他不知道魏鸢来抢，怕魏鸢扑来跌倒，他扶了魏鸢一下，结果血包就被夺走了。魏鸢抢到血包后马上跑出浴室。</p>
<p>“喂，你这疯婆娘，你连这点东西也要和芷晴抢吗？”李予边喊着追出去。</p>
<p>但是魏鸢捏着血包朝窗子扔去，李予一声惊呼，眼睁睁地看着血包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消失在窗外。李予大惊着跑过去，从窗子往下看去，血包已摔在地上炸裂，血液散了一地。包里一滴也不剩。</p>
<p>“芷晴。”李予趴在窗框边，悲伤失望至极。</p>
<p>他完全失去了希望一样，曾经幻想过从窗子这里跳下去，将痛苦结束掉。现在看着掉下去的血包，好像灵魂早已跳下去，那溅开的血液似乎就是生命流失出来的活力。</p>
<p>魏鸢过来拉着李予，从窗框边拉回到屋子里。李予跌坐在沙发上，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在魏鸢身上，突然变得无比的愤怒。</p>
<p>李予一下子冲上去，抱着魏鸢摔倒，他将魏鸢压在身下，用手死死地掐着魏鸢的脖子。</p>
<p>“你为什么要害芷晴？为何么，为什么……”李予不顾魏鸢挣扎。</p>
<p>“老哥，你在干什么？”</p>
<p>背后突然响起李芷晴的惊叫，李予吃惊地回过头，只见李芷晴已经爬了起来，此刻正站在浴室门口边，脸上满是恐慌，但还保持着一丝血色。</p>
<p>趁着李予发呆，魏鸢迅速抽出身体，在一边剧烈咳嗽，边骂李予是疯子。</p>
<p>“芷晴，你没事了？”李予高兴地过去抓李芷晴两肩膀，上下仔细地打量。</p>
<p>“老哥，我好像闻到血味，我好想吃血。”李芷晴舔着没有血色的嘴唇，眼睛直飘向窗子这边。</p>
<p>魏鸢见状，迅速上前将窗子关闭。</p>
<p>李予不管她，他四处找着刀子，边嚷着：“老哥有血，老哥给你吃。”</p>
<p>“你想你妹妹死，你就给她吃血。”魏鸢厉声说。</p>
<p>李予停住，猛地转身走向魏鸢，眼睛已怒得喷出火焰。他紧紧地咬着牙齿，向魏鸢逼近去，他只想向她问个究竟，为什么不放过李芷晴？</p>
<p>在这种无声的责问下，魏鸢一点也不怕，她竟然还挺起了胸脯，像名战士一样顶住李予。</p>
<p>“二百年前，西方曾大面积流行这种魔鬼病，所有的人都是通过血液传染。刚开始教会通过清洗，还能控制住病情，但是后来，因为血液的原因，连教会里也开始传染起来。最后只能通过屠杀来才将疫情控制。”魏鸢背书一样，迅速将一段历史事件说给李予听。</p>
<p>李予愤怒的眼睛盯着她的秋水眉眼，忽然一拳打击墙上，他泄了气，承认自己的愚蠢。</p>
<p>“为什么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李予轻轻地问。</p>
<p>魏鸢没有回答，她盯着李予的脸，“你是不是也染上了魔鬼病？”</p>
<p>李予丧气地点下头，“并且已经喝了血液。”</p>
<p>“什么？”魏鸢吃惊着，想后退，但被墙挡住，她从李予与墙的空隙处抽身出来。</p>
<p>李予捂着脑袋，转过身来，在墙壁上无助地蹲下去。他感觉很累很累，感觉时日无多，感觉生命已经完蛋了，感觉上帝和他开了个玩笑，很无奈的玩笑……</p>
<p>“不对，”魏鸢却又惊讶的说，走近来蹲下，用手在李予的心脏上摸了一下，“你还有心跳啊，这不可能。”</p>
<p>“什么不可能？”李予抬起头盯着魏鸢，她正在思考些事情。</p>
<p>“如果得了魔鬼病的人，吃到血液，是会死去的。虽然人会行动，但是心跳会停止。”魏鸢满是忧虑的说。</p>
<p>忽然浴室门口扑的一声，李芷晴摔倒地上。李予怪叫一声跳起来，飞快地扑过去，抱起李芷晴。</p>
<p>“是老哥不好，是老哥没有保护好你……”李予紧紧地搂住李芷晴。</p>
<p>“老哥，我饿。”李芷晴有气无力的说。</p>
<p>李予忽然哭笑起来，“稍等下，老哥马上煮东西个你吃。”</p>
<p>然而魏鸢却走过来冷静的说，“你妹妹吃不下别的东西，你赶快将她抱回浴盘去，待会冷冻过去，她就真的死去了。”</p>
<p>“我不信，我不信。”</p>
<p>李予在房间内到处乱找，但没有找到食物，冰箱里是空空的。他去给李芷晴倒杯水，然而李芷晴看到水就将脑袋撇开。</p>
<p>“妹妹，你想吃什么，老哥马上就去给你买。”现在的李予一心只在李芷晴身上，别的什么事情都不去想了。</p>
<p>但是李芷晴渐渐地又沉睡过去，体温也慢慢地上升了。魏鸢探了下李芷晴脑袋的温度，说不能再等了，便抱起李芷晴回到浴室。她力气小，抱着上半身很艰难才进了浴室门口。李予不允许她这样做，他奔过来拦住魏鸢。</p>
<p>“你想要干什么？芷晴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打算放过她吗？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恶毒？”</p>
<p>“疯子，你已经疯了知道吗？你竟然还去吃血，你没得救了！”魏鸢冲着挡在门口后的李予大声地呵斥。</p>
<p>这下李予彻底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魏鸢的裙子的带子，顺手就往两边撕开。魏鸢慌得惊叫一声，以为李予要脱掉她的衣服，只得死命地护着裙带。但是李予的目的是想将魏鸢放入冰浴盘内，他撕开她的裙带是方便有两个抓手的地方。魏鸢今天的裙子是吊带式的，李予这一抓之下几乎要将裙子脱下，幸好她用手拼命地护着必要部位。但这样她就被拖入了浴盘内，一下冰冷彻骨侵入她神经。</p>
<p>魏鸢打个冷颤，随着冰水掩盖至脖子，她一个激灵地坐起来，实在是太冷了。李予已狠下心，他马上就将她按倒回浴盘内，整个脑袋都浸入到冷水下，李予不管魏鸢挣扎，死死地摁住魏鸢身体，魏鸢憋得吸了几口冰水进肺里。直到魏鸢平静下来时，一动不动时，李予才放开手。魏鸢突然涌出水面，哇地呕出粘滞的液体。</p>
<p>“怎样，尝过冰水的滋味，现在明白芷晴的感受了吧？”李予累极地瘫坐在浴室的地上。</p>
<p>“你这个疯子，”魏鸢从浴盘里爬出来，裹着裙子瑟瑟发抖，身上冒出阵阵白烟似的冷气，“浴盘里的水能将你的饥渴度冷却，进来受冰的人不该是我，应该是你这个疯子！”她边扭干头发，边找来浴巾披上。</p>
<p>李予从浴盘边跨过去，在魏鸢背后看着她将裙子脱下，浴巾仅仅到屁股，下面露出修长的双腿。</p>
<p>“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李予说。</p>
<p>魏鸢转过头，余光盯着李予，满眼都是愤怒，但突然邪恶的一笑。</p>
<p>李予心中疑惑，尚未明了，魏鸢已抬起手来狠狠地推撞了他，在后退中李予的脚后跟绊在浴盘上，他被扑入了浴盘里。</p>
<p>“啊。”李予惊叫着，魏鸢整个人躺在他的胸前，把他压入冷水中。一阵冰冷灌入他的喉咙，让浑身的燥热迅速冷却，脑子便一下冷静了。浑身都是伤痛似的，每一寸细胞都像在撕裂，剥离出体外。李予感觉到似乎有个灵魂从身体里钻出去，浸入到水底下面了。</p>
<p>有只手将李予捞出水面，是魏鸢，李予抓到魏鸢的手，抬眼一看突然就震惊住了。她的裙子没有脱，衣服也没有湿，好像她从来没有进过浴盘。</p>
<p>“你……”李予不可思议地抓住魏鸢的肩膀，激动得说不出话。</p>
<p>刚才不是她将他推入冰水里吗？</p>
<p>可是……</p>
<p>“先出来再说。”魏鸢拉着李予的手将他拖出。</p>
<p>“我，这是怎么回事？”</p>
<p>魏鸢抓过来浴巾，给冻得瑟瑟发抖的李予擦头发。这条浴巾就是刚才，好像是幻觉中的魏鸢披在身上的浴巾，但是它却是干的。</p>
<p>李予猛地抓住魏鸢的手，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p>
<p>魏鸢挣扎了一下，但是李予抓得很牢，她挣脱不了。</p>
<p>“从一回来，你就到处的找东西，吃了又吐，吃了又吐，我见你脸色不对，就将你推入冷水中。你才冷静下来。”</p>
<p>“不，不对。是我把你推入冷水中的，为什么你的身体是干的？”李予不信，要撩开魏鸢的裙子查看。</p>
<p>魏鸢害羞的躲开，“李予，不要这样。”</p>
<p>“为什么？”</p>
<p>魏鸢扇了李予一巴掌。“冷静点。你没有对我怎样，我没有躺入过冰水里。”</p>
<p>“不可能的。”李予大吼一声。</p>
<p>但是魏鸢却拧起两条眉毛，抓过李予的手，在他的掌心处用指甲重重的划了一下。尖利的指甲几乎要皮肤划破，即使如此，也出现了一条细小的红肿。魏鸢盯着李予掌心位于红肿中间的白点，咦了一声。</p>
<p>突然她的眼神冰冷起来，“你是不是吃了血液？你不知道这些是不能碰染的血液吗？”她严肃的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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