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会议上的决断
<p>会议室在医院大楼五层，靠西南的楼角处，这方向朝着通运大河，又是面向医院后院的地方，相对比较安静。从角落的窗户处能看到远处的通运大河；侧边的窗户向下能看见后院，向前能看见远方车水马龙的街头。</p>
<p>西廊大街商铺林立，呈现人字型分隔医院的两边，往东是进入南北通向的主干道乔安大街道，往西则和乔安大街道一样，直通到通运大河。</p>
<p>三名殓房所事被两名护士送到会议室内，此时王辉雄还未来，李予站到靠窗的位置，静静地看着西廊大街。</p>
<p>两名护士已去叫王辉雄，不久，就听到廊道上出来王辉雄独有的沉重脚步声。这是唯有胖子才能模仿得了，而医院里几乎没有那个医生是胖子。李予也不清楚，为啥王辉雄的肚子那么大，那么的滚圆。</p>
<p>李予转过头时，王辉雄刚好走进来，那双严厉的眼睛直盯过来，吓得李予赶紧找位置坐下。</p>
<p>“咳咳……”王辉雄咳嗽声，他走到主位置上坐下。</p>
<p>其余两人已坐好，王辉雄抬眼扫了一遍座位上各人，本来就阴沉的脸越发黑暗，嘴角往下拉得老长的。</p>
<p>“怎么才三个人？”王辉雄压着嗓门，似乎压着一股怒火。</p>
<p>李予和关铭鼎互相看了一眼。</p>
<p>“王主任，关颂他昨夜生病了，现在还在医院打吊滴。”关铭鼎随便编造了个理由。</p>
<p>还好早上的时候，关颂和关铭鼎来得迟，王辉雄没有见着他们。而且关颂昨夜曾拒绝过王辉雄调换值班的事，当时就说肚子痛，想来王辉雄应该没有忘记的。所以这个理由编造得十分妥贴。</p>
<p>不料王辉雄还是猛拍桌子，吼了一声，“这不是医院吗？去什么医院打吊滴？”</p>
<p>李予轻轻的咳嗽了下。</p>
<p>“王主任，王主任，关二哥是去最近的小诊所打吊滴，这不能和咱们的大医院相提并论是不是？而且关二哥这病是昨夜拖到早上，实在忍不住了才去医院的。”</p>
<p>王辉雄的嘴角跳了跳，此时他的眼神像把刀子一样，李予把头钻得更低，躲在支在会议桌上面的双手后面。他用手掌挡住了王辉雄的眼神，他知道王辉雄现在一定将自己盯得死死的。李予看向对面的张靖力，他呆呆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p>
<p>还是关铭鼎留着些底气，他沉沉的说，“王主任，关颂已因病请假了，这没什么问题吧？”</p>
<p>啪，王辉雄又是猛拍一下桌子。</p>
<p>“谁批他的病假？请假条在哪儿？”</p>
<p>这一声过后，会议桌上的三人都没有谁敢开口了。沉寂了一段时间，会议室的气氛死寂般压抑，李予不时的望下张靖力和关铭鼎，又不停地看时间。他盼着这一小时能快速过去，但他每看一次时间，都只走过几十秒，离着一小时还有漫漫长的等待。</p>
<p>忽然张靖力站了起来，把李予吓了一跳，只见张靖力走向门口外面去。</p>
<p>“我上个厕所先。”张靖力说。</p>
<p>王辉雄点了点头。李予不由得松口气，他还以为张靖力要冲上去把王辉雄打一顿，或者揪住他的领带将这个胖子提起来，又或者是……虽然王辉雄可恶，但他毕竟还是握着几人的前程，只要他一句话，轻易就能将他们开除。</p>
<p>“秘书，进来。”王辉雄好像决定了什么事情，突然叫到他的秘书。</p>
<p>关铭鼎反应极快，立刻起来冲到会议室的门口把秘书拦住，接着回头向王辉雄求情，“王主任，请再考虑下，关颂的事情实在情非得已，如果不是生病，他会亲自来向你道歉的。”</p>
<p>“是了，王主任，关颂是实在来不了。”李予说。</p>
<p>王辉雄将手一摆让他们都不要说话，“本来是你们丢失尸体，已有连带责任，还在上班期间旷工，故意不来开会，多起事情已造成不良影响。我已经考虑过了，不管他愿不愿来，按照医院规定实行开除。”</p>
<p>接着王辉雄朝门口的秘书招了招手，秘书强行突破了关铭鼎的阻拦。关铭鼎还是尽着最后一分的努力，他拖着秘书的衣袖。这时李予也明白王辉雄叫秘书的意图，他也奔了过来，拖着秘书的另一边衣袖。秘书无奈地看向王辉雄。而后者却是哼了声，直接过来拿过秘书送过来的文件。</p>
<p>关铭鼎丢开秘书的衣袖，扑到会议桌前，死死地按住文件不让王辉雄打开。如果王辉雄想要打开文件，就会有撕烂的危险。</p>
<p>“王主任，请你再考虑一下，求你了。”关铭鼎这次已是低声下气的哀求了。</p>
<p>但王辉雄不为所动，用手去扳开关铭鼎的手指。</p>
<p>“干什么呢？是不连你也想被一起开除？”王辉雄责骂着。</p>
<p>李予见再劝下去，连关铭鼎也有被开除的危险，于是上前来拉住关铭鼎。虽然这样会被关铭鼎憎恨，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尸体找回来之前，王辉雄可能还回改变主意，但如果一直的这样纠缠下去，王辉雄可能顾忌到职员关系，而不得不将关颂开除。</p>
<p>上完厕所的张靖力刚好回来。眼看着王辉雄就要翻开开除文件的末尾签名，张靖力似乎还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得意的叫了声。</p>
<p>“哟呵，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是要开除谁呢？”</p>
<p>在李予和关铭鼎的愤怒眼神中，张靖力得意地走到王辉雄旁边，翻着文件首页的被开除人名字，一看脸上顿时发白。李予好奇的伸头过来，偷瞄了一下，差点笑出声。这上面的名字写的是两个人：张靖力、关颂。</p>
<p>“喂喂，王主任，我怎么也在上面？”张靖力吃惊的问。</p>
<p>“是啊是啊，王主任，小张哥怎么也被开除？”关铭鼎也是吃惊着。</p>
<p>王辉雄沉沉地说，“丢失尸体的事情，张靖力要负全责，尸体找不回来是他失职。”</p>
<p>张靖力连忙用手捂着签名的地方，“喂喂，王主任，我们说好不是这样的。”</p>
<p>王辉雄不耐烦地停下笔，一脸怒火的转脸看向张靖力。此时，李予发现张靖力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他看得出来，张靖力没有哀求，只有一种更深的悲伤。王辉雄哼了声，将笔塞给张靖力。</p>
<p>“现在你是主任了，你来决定该开除谁？”王辉雄拖着椅子，退开了一点空间。</p>
<p>张靖力脸上闪过一丝兴奋，拿着准备划去文件上面自己的名字，可是在落笔的瞬间，突然像卡住了一样。他转脸看向旁边的两人。没错，李予和关铭鼎正愤怒地瞪着他。张靖力赶紧将笔放下。</p>
<p>“王主任，整件事情的主谋是小李，要开除的话，就该开除他一个人，与我们三个没有任何关系。”张靖力像是已查清楚的样子，信心十足的说。</p>
<p>“什么？”李予没想到张靖力会突然将枪头转向自己，吃了一惊。</p>
<p>王辉雄点点头，接着向着李予问：“小李，你有没有意见？”</p>
<p>“我有意见，王主任。”李予说，“事情在未查清楚之前，这件事情不该由谁来负责。这也是我们开这个会议的目的。”</p>
<p>“这个会议有什么目的，你说说看。”王辉雄似笑非笑的说。</p>
<p>“王主任，我个人认为此次开会，目的在于找回尸体。导致整件事情发生的不正是尸体丢失吗？王主任，既然你认为是我们内部人员盗走尸体，那请你给我们一点时间。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找回尸体，再决定开除也不迟。”</p>
<p>“哦，是吗？”王辉雄并不吃惊，他似乎早料着李予会这样说。</p>
<p>关铭鼎也上前来劝一句，“王主任，我关铭鼎愿意以人头作担保，李予说的一点也不错。”</p>
<p>王辉雄转向张靖力，问他，“张靖力，你现在还考虑将你的名字划去吗？”</p>
<p>张靖力没有答王辉雄，他倒是拉着关铭鼎，火冒的问，“关大哥，你怎么也相信小李这小子？我们还不被他害得够惨吗？”</p>
<p>关铭鼎推开张靖力的手，“我不是相信他，但我相信关颂。我们不能在关颂不在的时候决定他的命运，如果你不愿意，请你站到一边去，这儿的事情不关你的事。”</p>
<p>王辉雄在一边拍了拍桌子，“好了。我觉得小李说得不错，那就再给你们一点时间，到时候如果尸体还未找回来，别怪我不客气，把你们都一并开除掉。”</p>
<p>张靖力不愿意，他拿起笔果断的划去文件上面他的名字，“王主任，我们中午在酒桌上说好了的，这事情到底与我没任何关系。”</p>
<p>李予觉得张靖力这话中有话，中午的的时候，两人一起吃饭了吗？他想起王辉雄和张靖力回医院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样子，答案已经很明显。张靖力中午和王辉雄说了些什么？为何这事情就与他张靖力没任何关系？他又想起王辉雄两次下到地下室去，为什么王辉雄好像知道事情一样？</p>
<p>这时候李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急忙走出会议室去接听，是关颂打来给他的。李予还未开口，关颂已经在那边着急的叫起来。关颂找不到丁志远，也找不到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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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西廊大街商铺林立，呈现人字型分隔医院的两边，往东是进入南北通向的主干道乔安大街道，往西则和乔安大街道一样，直通到通运大河。</p>
<p>三名殓房所事被两名护士送到会议室内，此时王辉雄还未来，李予站到靠窗的位置，静静地看着西廊大街。</p>
<p>两名护士已去叫王辉雄，不久，就听到廊道上出来王辉雄独有的沉重脚步声。这是唯有胖子才能模仿得了，而医院里几乎没有那个医生是胖子。李予也不清楚，为啥王辉雄的肚子那么大，那么的滚圆。</p>
<p>李予转过头时，王辉雄刚好走进来，那双严厉的眼睛直盯过来，吓得李予赶紧找位置坐下。</p>
<p>“咳咳……”王辉雄咳嗽声，他走到主位置上坐下。</p>
<p>其余两人已坐好，王辉雄抬眼扫了一遍座位上各人，本来就阴沉的脸越发黑暗，嘴角往下拉得老长的。</p>
<p>“怎么才三个人？”王辉雄压着嗓门，似乎压着一股怒火。</p>
<p>李予和关铭鼎互相看了一眼。</p>
<p>“王主任，关颂他昨夜生病了，现在还在医院打吊滴。”关铭鼎随便编造了个理由。</p>
<p>还好早上的时候，关颂和关铭鼎来得迟，王辉雄没有见着他们。而且关颂昨夜曾拒绝过王辉雄调换值班的事，当时就说肚子痛，想来王辉雄应该没有忘记的。所以这个理由编造得十分妥贴。</p>
<p>不料王辉雄还是猛拍桌子，吼了一声，“这不是医院吗？去什么医院打吊滴？”</p>
<p>李予轻轻的咳嗽了下。</p>
<p>“王主任，王主任，关二哥是去最近的小诊所打吊滴，这不能和咱们的大医院相提并论是不是？而且关二哥这病是昨夜拖到早上，实在忍不住了才去医院的。”</p>
<p>王辉雄的嘴角跳了跳，此时他的眼神像把刀子一样，李予把头钻得更低，躲在支在会议桌上面的双手后面。他用手掌挡住了王辉雄的眼神，他知道王辉雄现在一定将自己盯得死死的。李予看向对面的张靖力，他呆呆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p>
<p>还是关铭鼎留着些底气，他沉沉的说，“王主任，关颂已因病请假了，这没什么问题吧？”</p>
<p>啪，王辉雄又是猛拍一下桌子。</p>
<p>“谁批他的病假？请假条在哪儿？”</p>
<p>这一声过后，会议桌上的三人都没有谁敢开口了。沉寂了一段时间，会议室的气氛死寂般压抑，李予不时的望下张靖力和关铭鼎，又不停地看时间。他盼着这一小时能快速过去，但他每看一次时间，都只走过几十秒，离着一小时还有漫漫长的等待。</p>
<p>忽然张靖力站了起来，把李予吓了一跳，只见张靖力走向门口外面去。</p>
<p>“我上个厕所先。”张靖力说。</p>
<p>王辉雄点了点头。李予不由得松口气，他还以为张靖力要冲上去把王辉雄打一顿，或者揪住他的领带将这个胖子提起来，又或者是……虽然王辉雄可恶，但他毕竟还是握着几人的前程，只要他一句话，轻易就能将他们开除。</p>
<p>“秘书，进来。”王辉雄好像决定了什么事情，突然叫到他的秘书。</p>
<p>关铭鼎反应极快，立刻起来冲到会议室的门口把秘书拦住，接着回头向王辉雄求情，“王主任，请再考虑下，关颂的事情实在情非得已，如果不是生病，他会亲自来向你道歉的。”</p>
<p>“是了，王主任，关颂是实在来不了。”李予说。</p>
<p>王辉雄将手一摆让他们都不要说话，“本来是你们丢失尸体，已有连带责任，还在上班期间旷工，故意不来开会，多起事情已造成不良影响。我已经考虑过了，不管他愿不愿来，按照医院规定实行开除。”</p>
<p>接着王辉雄朝门口的秘书招了招手，秘书强行突破了关铭鼎的阻拦。关铭鼎还是尽着最后一分的努力，他拖着秘书的衣袖。这时李予也明白王辉雄叫秘书的意图，他也奔了过来，拖着秘书的另一边衣袖。秘书无奈地看向王辉雄。而后者却是哼了声，直接过来拿过秘书送过来的文件。</p>
<p>关铭鼎丢开秘书的衣袖，扑到会议桌前，死死地按住文件不让王辉雄打开。如果王辉雄想要打开文件，就会有撕烂的危险。</p>
<p>“王主任，请你再考虑一下，求你了。”关铭鼎这次已是低声下气的哀求了。</p>
<p>但王辉雄不为所动，用手去扳开关铭鼎的手指。</p>
<p>“干什么呢？是不连你也想被一起开除？”王辉雄责骂着。</p>
<p>李予见再劝下去，连关铭鼎也有被开除的危险，于是上前来拉住关铭鼎。虽然这样会被关铭鼎憎恨，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尸体找回来之前，王辉雄可能还回改变主意，但如果一直的这样纠缠下去，王辉雄可能顾忌到职员关系，而不得不将关颂开除。</p>
<p>上完厕所的张靖力刚好回来。眼看着王辉雄就要翻开开除文件的末尾签名，张靖力似乎还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得意的叫了声。</p>
<p>“哟呵，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是要开除谁呢？”</p>
<p>在李予和关铭鼎的愤怒眼神中，张靖力得意地走到王辉雄旁边，翻着文件首页的被开除人名字，一看脸上顿时发白。李予好奇的伸头过来，偷瞄了一下，差点笑出声。这上面的名字写的是两个人：张靖力、关颂。</p>
<p>“喂喂，王主任，我怎么也在上面？”张靖力吃惊的问。</p>
<p>“是啊是啊，王主任，小张哥怎么也被开除？”关铭鼎也是吃惊着。</p>
<p>王辉雄沉沉地说，“丢失尸体的事情，张靖力要负全责，尸体找不回来是他失职。”</p>
<p>张靖力连忙用手捂着签名的地方，“喂喂，王主任，我们说好不是这样的。”</p>
<p>王辉雄不耐烦地停下笔，一脸怒火的转脸看向张靖力。此时，李予发现张靖力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他看得出来，张靖力没有哀求，只有一种更深的悲伤。王辉雄哼了声，将笔塞给张靖力。</p>
<p>“现在你是主任了，你来决定该开除谁？”王辉雄拖着椅子，退开了一点空间。</p>
<p>张靖力脸上闪过一丝兴奋，拿着准备划去文件上面自己的名字，可是在落笔的瞬间，突然像卡住了一样。他转脸看向旁边的两人。没错，李予和关铭鼎正愤怒地瞪着他。张靖力赶紧将笔放下。</p>
<p>“王主任，整件事情的主谋是小李，要开除的话，就该开除他一个人，与我们三个没有任何关系。”张靖力像是已查清楚的样子，信心十足的说。</p>
<p>“什么？”李予没想到张靖力会突然将枪头转向自己，吃了一惊。</p>
<p>王辉雄点点头，接着向着李予问：“小李，你有没有意见？”</p>
<p>“我有意见，王主任。”李予说，“事情在未查清楚之前，这件事情不该由谁来负责。这也是我们开这个会议的目的。”</p>
<p>“这个会议有什么目的，你说说看。”王辉雄似笑非笑的说。</p>
<p>“王主任，我个人认为此次开会，目的在于找回尸体。导致整件事情发生的不正是尸体丢失吗？王主任，既然你认为是我们内部人员盗走尸体，那请你给我们一点时间。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找回尸体，再决定开除也不迟。”</p>
<p>“哦，是吗？”王辉雄并不吃惊，他似乎早料着李予会这样说。</p>
<p>关铭鼎也上前来劝一句，“王主任，我关铭鼎愿意以人头作担保，李予说的一点也不错。”</p>
<p>王辉雄转向张靖力，问他，“张靖力，你现在还考虑将你的名字划去吗？”</p>
<p>张靖力没有答王辉雄，他倒是拉着关铭鼎，火冒的问，“关大哥，你怎么也相信小李这小子？我们还不被他害得够惨吗？”</p>
<p>关铭鼎推开张靖力的手，“我不是相信他，但我相信关颂。我们不能在关颂不在的时候决定他的命运，如果你不愿意，请你站到一边去，这儿的事情不关你的事。”</p>
<p>王辉雄在一边拍了拍桌子，“好了。我觉得小李说得不错，那就再给你们一点时间，到时候如果尸体还未找回来，别怪我不客气，把你们都一并开除掉。”</p>
<p>张靖力不愿意，他拿起笔果断的划去文件上面他的名字，“王主任，我们中午在酒桌上说好了的，这事情到底与我没任何关系。”</p>
<p>李予觉得张靖力这话中有话，中午的的时候，两人一起吃饭了吗？他想起王辉雄和张靖力回医院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样子，答案已经很明显。张靖力中午和王辉雄说了些什么？为何这事情就与他张靖力没任何关系？他又想起王辉雄两次下到地下室去，为什么王辉雄好像知道事情一样？</p>
<p>这时候李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急忙走出会议室去接听，是关颂打来给他的。李予还未开口，关颂已经在那边着急的叫起来。关颂找不到丁志远，也找不到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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