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袭
叶轻棠停止哭泣，眼珠子一转，狡黠的模样让老人家叹为观止，这变脸速度比老天爷还快。
叶轻棠道：“我暂时没想起来，等以后我想起来再说吧，你住哪？”
老人家道：“你问我住处做什么？”
叶轻棠道：“你跑了我找谁去啊，还是说你想食言？我可知道你叫燕孤鸿了，要是找不到你，我就跑到春江楼四处散播你的谣言！”
老人家气哼哼的，又坐在那树下，梗着脖子道：“四海为家，哪有美食我去哪！”
叶轻棠也知道不能太过逼迫人家，缓了缓语气道：“那这样吧，我需要你时，就去春江楼散播个暗号，你听到了就尽快来找我，怎么样？”
老人家问：“什么暗号？我又去哪找你？”
叶轻棠道：“就以‘烤鸡’为暗号吧，来祁连山找我。”
老人家摇摇头，道：“祁连山那么大，我去哪找你？”
叶轻棠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低落下来，“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老伯，你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江湖人重诺，燕孤鸿既然说了不会食言就一定会做到。叶轻棠抱着赌博的心思，埋下了这步暗棋，也不知有没有用。
萧珏四处都找过了，连兔子的影子都没看到，倒是遇上了条小溪，他用匕首削了两根尖尖的木棍，插了三大一小四条鱼。
等回到火堆这，老人家赶紧迎了上来，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不可置信道：“你就带了四条鱼回来？”
萧珏道：“棠儿吃得少，四条鱼我们足够了。”
老人家闻言直呼天喊地，捶胸顿足，一会儿又喊着：“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萧珏提醒他：“老伯，你刚吃了一整只鸡。”边说边将鱼架在火上翻滚着烤，又将调料撒上，香味儿刺激着味蕾，口水都收不住。
老人家躺在地上，未语泪先流，“哎呦呦，可怜我一辈子英雄好汉，如今到了杖朝之年，竟然要饿死了！哎呦呦，好可怜啊！”
萧珏不忍心，问道：“老伯，你真的还很饿吗？”
叶轻棠翻了个白眼，“萧哥哥，你别理他，我才是真的要饿死了。”
萧珏也知道叶轻棠实在是饿得很了，遂将烤好的第一条鱼递给她，“你先吃吧！”
叶轻棠对他嫣然一笑，道了声：“萧哥哥，你对我真好！”
萧珏摸摸她的头发，笑着道：“乖。”
等烤好了第二条，萧珏才递给老人家，“老伯，吃吧。”
老人家这才喜笑颜开，开心道：“多好的孩子啊，知道心疼我这个老头子，好人有好报呦！”
叶轻棠道：“变脸变得可真快。”
老人家嘿嘿地笑，道：“不比你，刚才那就是换脸。”
叶轻棠不再理他，转头对萧珏道：“给你吃。”
她的鱼大，她吃了一半，就已经半饱了，“萧哥哥，你先吃着，我来烤。”
萧珏并不接她的鱼，就着她的手吃了两口，“我不是很饿，你慢慢吃着，吃不了了再给我。”
叶轻棠也不坚持，“那我喂你吧。”说着就动手撕下一块鱼肉喂到他的嘴边。
萧珏全数吞下。
老人家吧唧着嘴，问道：“你们是夫妻吗？”
萧珏道：“还未曾成亲，不过我此行就是去求亲的。”
老人家连连摆手，“娶不得，这丫头牙尖嘴利，性情乖戾，你要是娶了她，保准受一辈子的罪。”
叶轻棠立时就怒火中烧，站起来喝道：“臭老头，你说什么！”
萧珏拦住她，好一阵顺毛，这才不情不愿的坐下。
萧珏对老人家道：“老伯言重了，棠儿于我而言便是最好的姑娘，我情愿被她欺负。”
叶轻棠听了前半句只觉心花怒放，结果听了后半句，笑意登时僵在脸上，她拿眼角瞥着他，“我欺负过你吗？”
萧珏惊觉自己说错话，连忙悔改，“没有没有，棠儿对我最好了。”
老人家吃完了鱼，将鱼骨扔进火堆，嘬着油光发亮的手指头，懒洋洋的靠在树干上，感慨道：“小丫头有福气啊，找了个这么宠你的夫君，要好好珍惜。”
叶轻棠得意道：“用得着你说。”
老人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萧珏和叶轻棠也赶紧吃完，相拥着入睡。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难熬的，人们往往在这段时间睡得最熟，危险也在这段时间悄然而至。
段知诚前半夜就赶到时，看着一老两少睡得香甜，他也困了，自个找了棵顺眼的树，跃上去躺在树干上，也呼呼睡了起来。
他是被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吵醒的，睁开一只眼睛瞅了瞅，一群乌合之众围着萧珏和叶轻棠，站在外围的乌合之众的领头人在那哇啦哇啦的叫骂，让他忍不住怒气，旋身而下，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将领头人击倒。
段知诚好似还没睡醒，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聒噪，找死。”
天沙帮众人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懵了，等回过神来，一个个的赶紧四散逃了去。
段知诚＇啧＇了一声，“你瞅瞅你这手下们，才多大点事，就都跑了，你这老大当的，真没劲！”
这倒在地上的正是天沙帮大当家黄阔，他嘴角流血，内伤颇重，却死命咬着牙，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你们杀我二弟，我今日无能，不能为弟报仇，便是死了，到了地下也不会放过你们。”
段知诚点点头，“倒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你走吧。”
黄阔犹疑的站起来，见段知诚真的放他走，他又对萧珏道：“萧珏，你们今日不杀我，来日我一定杀了你们。”
叶轻棠不屑，道：“回家再练二十年吧。”
萧珏道：“当日贵帮二当家言辞污秽不堪，还扬言要杀人夺财，我们杀他也是他咎由自取，可见天沙帮也并非是什么名门正派，武林毒瘤人人见而诛之。”
叶轻棠跟着道：“趁夜偷袭乃是鼠辈所为，还在这摆什么大仁大义的姿态，简直恶心至极。”
段知诚指着黄阔，“原来是天沙帮，在北境为非作歹不够，还敢跑来中原武林叫嚣，趁老子可怜你那点兄弟情深，快滚，回去洗干净脖子等着，我秦门势为那些枉死于你天沙帮刀下的亡魂讨回个公道。”
黄阔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提起自己的刀头也不回的跑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段知诚奔波了一天，才睡下两个时辰不到，就被天沙帮吵醒了，心情差到了极点。他阴恻恻地瞧着萧珏，又瞥了一眼地上躺着还在睡觉的老人家，心知能在如此情况下还可以安睡的必定不是寻常人物，他不去招惹他，也希望对方别来多管闲事。
否则，别怪他不尊老爱幼！
他道：“萧珏，如何进入惊鸿殿，从实招来。”
萧珏自知自己打不过他，可是输人不输阵，他有自己的骄傲，绝对不允许别人蔑视自己。他道：“你是在审讯我？呵～”
段知诚道：“我杀你易如反掌，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萧珏道：“我的武功确是不如你，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可是，别想我告诉你一个字。”
段知诚耐心告罄，伸手为爪，直向萧珏而去。
萧珏一直戒备着，几乎同时出剑招呼上去。二人你来我往，不多时就已经过了三十多招。
段知诚的手上功夫千变万化，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
真是招招凶险，叶轻棠看的心惊胆颤。
老人家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们继续睡。
叶轻棠朝老人家靠过去，一边紧张的看着战况，一边小声对老人家说：“燕伯伯，您快别睡了，快起来帮帮忙。”
老人家堵着耳朵，道：“哎呀，走了一波又来一个，真是讨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叶轻棠摇着他，“燕伯伯，您帮我们打走了这个就可以继续睡了。”
老人家被烦的不行，翻身坐起来，瞧了一眼，“小丫头，用不着就叫老头，用得着就喊燕伯伯，挺会做人啊！这临时抱佛脚，须知佛祖也是有脾气的。”
叶轻棠赔笑道歉，“燕伯伯，是我不对，是我没有礼貌，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萧哥哥快要顶不住了，您快出手帮帮他吧！”
老人家道：“这不是还能顶一阵吗，再看看。”
在老人家看来，与高手对招，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提升，所以不要惧怕，敢战才是一个优秀的后辈应该具备的精神。
叶轻棠越来越担心，见段知诚又变换招式，心里一急，提剑去帮忙。
她仗着自己身形短小，专攻段知诚下盘，萧珏就只攻段知诚上盘，二人配合还算默契，渐渐打成了平手。
段知诚根本没出全力，此时玩够了，脚下一记窝心脚就这么霸道的踢了过去，叶轻棠躲闪不及，心道完了。
可是一道身影又快又急，穿插他们三人之中，不但化解了窝心脚的霸道之势，还将叶轻棠带离现场。
老人家放下她，转头劈头盖脸的教训段知诚，“秦门的小子，这丫头才多大，你竟然下这么重的脚。”
段知诚没理，直接近身萧珏，一手将他的脖子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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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棠道：“我暂时没想起来，等以后我想起来再说吧，你住哪？”
老人家道：“你问我住处做什么？”
叶轻棠道：“你跑了我找谁去啊，还是说你想食言？我可知道你叫燕孤鸿了，要是找不到你，我就跑到春江楼四处散播你的谣言！”
老人家气哼哼的，又坐在那树下，梗着脖子道：“四海为家，哪有美食我去哪！”
叶轻棠也知道不能太过逼迫人家，缓了缓语气道：“那这样吧，我需要你时，就去春江楼散播个暗号，你听到了就尽快来找我，怎么样？”
老人家问：“什么暗号？我又去哪找你？”
叶轻棠道：“就以‘烤鸡’为暗号吧，来祁连山找我。”
老人家摇摇头，道：“祁连山那么大，我去哪找你？”
叶轻棠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低落下来，“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老伯，你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江湖人重诺，燕孤鸿既然说了不会食言就一定会做到。叶轻棠抱着赌博的心思，埋下了这步暗棋，也不知有没有用。
萧珏四处都找过了，连兔子的影子都没看到，倒是遇上了条小溪，他用匕首削了两根尖尖的木棍，插了三大一小四条鱼。
等回到火堆这，老人家赶紧迎了上来，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不可置信道：“你就带了四条鱼回来？”
萧珏道：“棠儿吃得少，四条鱼我们足够了。”
老人家闻言直呼天喊地，捶胸顿足，一会儿又喊着：“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萧珏提醒他：“老伯，你刚吃了一整只鸡。”边说边将鱼架在火上翻滚着烤，又将调料撒上，香味儿刺激着味蕾，口水都收不住。
老人家躺在地上，未语泪先流，“哎呦呦，可怜我一辈子英雄好汉，如今到了杖朝之年，竟然要饿死了！哎呦呦，好可怜啊！”
萧珏不忍心，问道：“老伯，你真的还很饿吗？”
叶轻棠翻了个白眼，“萧哥哥，你别理他，我才是真的要饿死了。”
萧珏也知道叶轻棠实在是饿得很了，遂将烤好的第一条鱼递给她，“你先吃吧！”
叶轻棠对他嫣然一笑，道了声：“萧哥哥，你对我真好！”
萧珏摸摸她的头发，笑着道：“乖。”
等烤好了第二条，萧珏才递给老人家，“老伯，吃吧。”
老人家这才喜笑颜开，开心道：“多好的孩子啊，知道心疼我这个老头子，好人有好报呦！”
叶轻棠道：“变脸变得可真快。”
老人家嘿嘿地笑，道：“不比你，刚才那就是换脸。”
叶轻棠不再理他，转头对萧珏道：“给你吃。”
她的鱼大，她吃了一半，就已经半饱了，“萧哥哥，你先吃着，我来烤。”
萧珏并不接她的鱼，就着她的手吃了两口，“我不是很饿，你慢慢吃着，吃不了了再给我。”
叶轻棠也不坚持，“那我喂你吧。”说着就动手撕下一块鱼肉喂到他的嘴边。
萧珏全数吞下。
老人家吧唧着嘴，问道：“你们是夫妻吗？”
萧珏道：“还未曾成亲，不过我此行就是去求亲的。”
老人家连连摆手，“娶不得，这丫头牙尖嘴利，性情乖戾，你要是娶了她，保准受一辈子的罪。”
叶轻棠立时就怒火中烧，站起来喝道：“臭老头，你说什么！”
萧珏拦住她，好一阵顺毛，这才不情不愿的坐下。
萧珏对老人家道：“老伯言重了，棠儿于我而言便是最好的姑娘，我情愿被她欺负。”
叶轻棠听了前半句只觉心花怒放，结果听了后半句，笑意登时僵在脸上，她拿眼角瞥着他，“我欺负过你吗？”
萧珏惊觉自己说错话，连忙悔改，“没有没有，棠儿对我最好了。”
老人家吃完了鱼，将鱼骨扔进火堆，嘬着油光发亮的手指头，懒洋洋的靠在树干上，感慨道：“小丫头有福气啊，找了个这么宠你的夫君，要好好珍惜。”
叶轻棠得意道：“用得着你说。”
老人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萧珏和叶轻棠也赶紧吃完，相拥着入睡。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难熬的，人们往往在这段时间睡得最熟，危险也在这段时间悄然而至。
段知诚前半夜就赶到时，看着一老两少睡得香甜，他也困了，自个找了棵顺眼的树，跃上去躺在树干上，也呼呼睡了起来。
他是被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吵醒的，睁开一只眼睛瞅了瞅，一群乌合之众围着萧珏和叶轻棠，站在外围的乌合之众的领头人在那哇啦哇啦的叫骂，让他忍不住怒气，旋身而下，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将领头人击倒。
段知诚好似还没睡醒，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聒噪，找死。”
天沙帮众人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懵了，等回过神来，一个个的赶紧四散逃了去。
段知诚＇啧＇了一声，“你瞅瞅你这手下们，才多大点事，就都跑了，你这老大当的，真没劲！”
这倒在地上的正是天沙帮大当家黄阔，他嘴角流血，内伤颇重，却死命咬着牙，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你们杀我二弟，我今日无能，不能为弟报仇，便是死了，到了地下也不会放过你们。”
段知诚点点头，“倒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你走吧。”
黄阔犹疑的站起来，见段知诚真的放他走，他又对萧珏道：“萧珏，你们今日不杀我，来日我一定杀了你们。”
叶轻棠不屑，道：“回家再练二十年吧。”
萧珏道：“当日贵帮二当家言辞污秽不堪，还扬言要杀人夺财，我们杀他也是他咎由自取，可见天沙帮也并非是什么名门正派，武林毒瘤人人见而诛之。”
叶轻棠跟着道：“趁夜偷袭乃是鼠辈所为，还在这摆什么大仁大义的姿态，简直恶心至极。”
段知诚指着黄阔，“原来是天沙帮，在北境为非作歹不够，还敢跑来中原武林叫嚣，趁老子可怜你那点兄弟情深，快滚，回去洗干净脖子等着，我秦门势为那些枉死于你天沙帮刀下的亡魂讨回个公道。”
黄阔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提起自己的刀头也不回的跑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段知诚奔波了一天，才睡下两个时辰不到，就被天沙帮吵醒了，心情差到了极点。他阴恻恻地瞧着萧珏，又瞥了一眼地上躺着还在睡觉的老人家，心知能在如此情况下还可以安睡的必定不是寻常人物，他不去招惹他，也希望对方别来多管闲事。
否则，别怪他不尊老爱幼！
他道：“萧珏，如何进入惊鸿殿，从实招来。”
萧珏自知自己打不过他，可是输人不输阵，他有自己的骄傲，绝对不允许别人蔑视自己。他道：“你是在审讯我？呵～”
段知诚道：“我杀你易如反掌，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萧珏道：“我的武功确是不如你，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可是，别想我告诉你一个字。”
段知诚耐心告罄，伸手为爪，直向萧珏而去。
萧珏一直戒备着，几乎同时出剑招呼上去。二人你来我往，不多时就已经过了三十多招。
段知诚的手上功夫千变万化，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
真是招招凶险，叶轻棠看的心惊胆颤。
老人家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们继续睡。
叶轻棠朝老人家靠过去，一边紧张的看着战况，一边小声对老人家说：“燕伯伯，您快别睡了，快起来帮帮忙。”
老人家堵着耳朵，道：“哎呀，走了一波又来一个，真是讨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叶轻棠摇着他，“燕伯伯，您帮我们打走了这个就可以继续睡了。”
老人家被烦的不行，翻身坐起来，瞧了一眼，“小丫头，用不着就叫老头，用得着就喊燕伯伯，挺会做人啊！这临时抱佛脚，须知佛祖也是有脾气的。”
叶轻棠赔笑道歉，“燕伯伯，是我不对，是我没有礼貌，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萧哥哥快要顶不住了，您快出手帮帮他吧！”
老人家道：“这不是还能顶一阵吗，再看看。”
在老人家看来，与高手对招，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提升，所以不要惧怕，敢战才是一个优秀的后辈应该具备的精神。
叶轻棠越来越担心，见段知诚又变换招式，心里一急，提剑去帮忙。
她仗着自己身形短小，专攻段知诚下盘，萧珏就只攻段知诚上盘，二人配合还算默契，渐渐打成了平手。
段知诚根本没出全力，此时玩够了，脚下一记窝心脚就这么霸道的踢了过去，叶轻棠躲闪不及，心道完了。
可是一道身影又快又急，穿插他们三人之中，不但化解了窝心脚的霸道之势，还将叶轻棠带离现场。
老人家放下她，转头劈头盖脸的教训段知诚，“秦门的小子，这丫头才多大，你竟然下这么重的脚。”
段知诚没理，直接近身萧珏，一手将他的脖子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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