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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中午

    “还挺大的嘛!”吉娜环顾四周,情绪高涨,餐厅的布置让她想到了漫画中伦巴海贼团的餐厅。

    “嗯?”她注意到左侧墙上有个大窗口,可以看到几个厨师正在里面忙碌。

    “哟!托雷克先生!今天中午吃什么?”温杰斯趴到窗口上,伸脑袋进入问。

    “把脑袋收回去!”

    “哎呦!”温杰斯被扔出来的铁勺子打了个正着,脑袋也缩了回来。

    “没事吧?”吉娜跑过去,温杰斯捡起铁勺。

    “没事,就一个勺子是不会受伤的。”他拍拍自己多了个红印的额头,将铁勺放在窗台上。

    “你们两个看着眼生啊,嗯,好像又有点印象?”一个头戴厨师帽,绑着红色厨巾的中年人出现在窗口,扫了两人几眼。

    “是的,我们都是见习生,我是昨天刚加入的温杰斯。”温杰斯笑嘻嘻地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冯卡尔·吉娜,今天刚入伙。”吉娜也自我介绍道。

    “厨师长托雷克,后面三个是博格、吉尔吉斯、尼克。”托雷克拿回勺子。“中午吃烤肉、炸鱼、什锦蔬菜、嫩豌豆炖牛肉汤。”

    “多谢!”温杰斯推着吉娜离开餐厅。

    “温杰斯你昨天才刚加入?”吉娜惊讶地看着他,毕竟温杰斯消息灵通,表现自然,让她误以为他在船上待了很久了。

    “是啊,不过我积极了解了这艘船上的各种信息。”温杰斯满不在乎地回答。“接下来去杂物室,等会该我们干活了。”

    “什么活?”吉娜跟随温杰斯来到甲板上,看着他打开写有“杂物室”牌子的门。里面有些昏暗,但还算宽敞,放置的物品摆放得还算整齐。

    “等会过来把刷子和桶搬走,搬完物资后,我们这些见习的得一起刷甲板,清理甲板缝。”温杰斯指着放置在角落里的十几把长柄刷和一叠木桶说道。

    “哦——”吉娜回头看看宽广的甲板,这点程度对现在的她而言完全没问题。

    ‘得感谢瑞雪的地狱训练。’吉娜暗自庆幸。

    ………………

    “扣扣扣。”格雷格站在船医室外,有规律地敲了几下门。“奥狄斯,是我,格雷格。”

    “咔哒。”门开了条缝,格雷格迅速钻进去,转身反锁好门。

    “船长情况怎么样?”格雷格迫不及待问道。

    “已经退烧了。”留着长长的山羊胡,胖乎乎的人回答,他就是奥狄斯,是这艘船的船医。

    格雷格松了口气,走过来,目光投向奥狄斯身旁的大床,他们的船长,“魔术师”巴兹尔·霍金斯躺在上面。他身上盖着条被子,双眼紧闭,额头上放着一条降温用的湿漉漉的毛巾。

    “大概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格雷格看向船医奥狄斯。

    “不清楚。”奥狄斯表情凝重,自从前天船员们醒来,发现霍金斯船长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把他转移到船医室后,他就一直待在这里看护船长。

    当时不管奥狄斯怎么检查,结果都是船长的身体除了体温异常外,都是正常范围。也就是说,船长他只是身体体温变得很高。

    但如果霍金斯船长体温一直这么高下去的,反而可能热出病来。

    他们认为船长体温升高肯定和那个海军的战斗有关,但船长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形成感染的伤口,一点点都没有,化验结果也不是中毒……

    他们以为体温降下去后,霍金斯船长就能醒来了。但第二天船长的体温降下来后,并没有醒来,当天晚上还复发了。

    而这几天船长的工作都由格雷格代劳。

    两人看着躺在床上的船长,沉默不语。

    奥狄斯嘴巴动了动,似乎在纠结,接着他长叹一口气,说道:“格雷格,还记得上周霍金斯船长和那个海军的战斗吗?”

    “记得,在诺曼底岛附近的事,有什么问题吗?”格雷格疑惑地问。

    “昨天里斯特来找我聊了一会,”奥狄斯抬手抓抓自己那短短的头发,“我们发现自己对那时的战斗的记忆太模糊了。”

    “这不是正常……”格雷格的话卡在嘴里。

    他记得,那个海军就像踩着条看不见的路一样,单枪匹马找上门来,落到船上的一瞬间便杀了他们不少人,船长冲上去和他交手,最后海军倒在他们船长剑下。船长则因为替身能力,毫发无损。但是其中战斗的过程,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里斯特说:他最近总在梦中想起那场战斗。”奥狄斯忽然出声,他的思绪返回昨天。

    “但他梦到一定经过时,就会自动醒来,他试图回忆,头就开始抽痛。”

    “就像他在本能地抗拒想起来。”

    格雷格一时间无言以对,他正想开口时——

    “咕……唔……”霍金斯忽然动了一下。

    “船长!”

    “霍金斯船长!”

    两人同时扑到床边,奥狄斯坐着的凳子翻倒在地。他们紧张地看着他们的船长,心中期待着他能醒来。

    “心……脏……”细微的梦呓溢出喉咙,霍金斯呼吸变得急促,脑袋僵硬地转动几下,眼皮下的眼珠不断转动。格雷格奥狄斯相视一眼。

    “船长这是……在做噩梦?”奥狄斯话音刚落,一束束稻草从霍金斯身上迅速伸出,胡乱缠绕在他自己身上。两人诧异地看着这一切,直到一束稻草在霍金斯自己身上挠出一条血痕。

    “船长!!”格雷格试图扯开那些稻草却反被疯狂涌出的稻草绑成木乃伊,奥狄斯刚想冲向药柜却被勾住黑斗篷,动作停滞一下就被绑住小腿倒吊起来。

    “船长你快醒醒!!”奥狄斯大喊,稻草泛着黑气,已经淹没了整个床铺,疯狂向外蔓延。

    “该死……”奥狄斯拔出腰间的短刀,打算割断腿上的稻草——虽然可能会伤到船长但总比放任船长自我伤害事态发展更严重好!

    “噗扭。”细微的叫声涌入他们耳中,咚的两声,他们掉在地上。

    “我……去……”格雷格双手挣脱出来,扯开口鼻上的稻草。“差点没法呼吸了!”

    “刚才的声音是……”奥狄斯捂住头上鼓起的包,看向床上。

    稻草一点点减少,一个枕头大小,黑色半透明的球状物趴在草堆里,有规律的鼓动着,像在嚼食着什么东西。

    “噗扭?”球状物发现两人看到它,豆子大小的眼睛眨了眨,将嚼食的东西咽下去,跳下越来越小的草堆,向门口蹦哒。

    “它让船长平静下来了?”格雷格看向奥狄斯。

    “似乎是……”奥狄斯不确定道。

    “……”

    “抓住它!”格雷格奥狄斯同时扑向球状物。

    …………

    “叮铃铃!——”吉娜和温杰斯等其他见习生一起放好清洁用具,就听见一阵响亮的铃声。

    “开饭了!”他们看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船员在甲板上到处走动,边摇着铃铛边喊。

    “太好了!可以吃饭了!”温杰斯身旁,一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大块头高兴道。

    他叫莫克斯,打扫甲板时,温杰斯向吉娜介绍的。他们两个是发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好,好到莫克斯主动陪着温杰斯一起加入海贼团。

    “而且今天有你喜欢的炸鱼哦,莫克斯!”温杰斯用手肘捅了一下莫克斯,笑嘻嘻地说。莫克斯一听,表情变得更加期待。

    ‘不知道霍金斯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吉娜拍拍仍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想着。她对吃饭不是很上心,思绪飞到一边,比起吃饭她更想看看霍金斯,不过探病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一个刚加入的新人对船长的病情过于关注感觉很容易被误解,但只是探病似乎也不算什么……

    不过看到那一盘盘满满当当香气四溢的食物时,吉娜觉得还是先吃完饭再说。

    “好吃!”吉娜赞叹着,明明是大锅饭却出人意料地美味,厨师们真的非常下功夫去做菜了。

    “炸鱼香香脆脆的超好吃!”莫克斯往嘴里不停塞炸鱼,以他的体型,可以把一整盘炸鱼吃光。

    “别光吃炸鱼!”温杰斯一拍莫克斯脑袋提醒道,然后抬手和对面的人碰杯。

    “那是当然,我们海贼团的厨师可是非常优秀的!”坐在吉娜旁边的船员举起啤酒杯,得意洋洋道,他留着浓厚的络腮胡,看起来有三十多的样子。吉娜不认识他,扫甲板时也没见过他,似乎不是见习生。

    “大叔你是正式船员吗?”吉娜还没说完,就见对方被淡啤酒呛到,不停咳嗽。

    “噗哈哈——摩西果然又被当成大叔了。”

    “摩西别忘了我那一百贝利啊哈哈哈!”

    “可恶!”摩西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弹到对面的船员手里,接着看向吉娜。

    “奥唔!”吉娜捂住自己被手指关节敲了下的脑袋。

    “听好了小鬼!老子今年才二十三,要叫我大哥!”摩西神情严肃。

    “好的大叔!知道了大叔!还有我叫吉娜!奥唔!”吉娜不买他账,于是又被敲了一下。

    “摩西大哥加入很久了吧。”温杰斯替吉娜问道。

    “哦,我已经在船上待了一年了————想听我们海贼团的光荣事迹?”摩西再次干掉一杯啤酒,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

    “没错没错!和我们讲讲吧!”吉娜双眼放光,虽然她早就知道霍金斯的战绩了,但看资料和亲耳听可不一样!

    旁边的几个新人看向摩西,显然也对海贼团的经历感兴趣。

    “那你该叫我啥?”摩西把手放在耳边,笑容贱兮兮的。

    “啊啊——知道了——”

    “喔!奥狄斯先生!”靠近门口的人的呼喊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吉娜看向门口,那是一个披着霍金斯海贼团特有的黑色斗篷,留着长长的山羊胡须,胖乎乎的人,他带着一个圆框的墨镜,看起来就像吉娜老家乡下的江湖术士。

    “哟!奥狄斯!”摩西开心地挥舞着健壮的左臂,奥狄斯看到他,走过来。他走到摩西对面,几个船员挪了几下,给他空出位置。

    “这几个是新人?”奥狄斯坐下,注意到吉娜、温杰斯这些生面孔。

    “是啊,对咱们的经历挺感兴趣的。”摩西拍拍吉娜肩膀。

    “你好!我叫冯卡尔·吉娜,今天刚加入。”吉娜自我介绍道,看着奥狄斯,心中考虑要不要询问对方关于霍金斯的事。

    吉娜说完后,也有其他新人壮胆向他打招呼。

    奥狄斯随意回应着,看起来有些疲惫。

    “这个汤也好好喝啊。”莫克斯手伸过来,吉娜的视线被吸引过去,注意到温杰斯在闷头吃饭,和刚才的表现截然不同。莫克斯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大口喝着,似乎没发现温杰斯的异样。

    “奥狄斯先生能讲讲海贼团以前的经历吗?”吉娜兴奋地将啤酒杯推过去,温杰斯的问题她暗自记下,打算找时间再问问。

    “让摩西来讲吧,我等会还有事要做……”奥狄斯接过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抓起块烤肉丢进嘴里,慢慢咀嚼。

    ‘奥狄斯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吉娜无奈,转头望向摩西,对方再次挂上贱兮兮地笑容。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温杰斯一抹嘴,恢复了阳光的笑容,吉娜和莫克斯应了他一声。他起身离开,奥狄斯、摩西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好吧!摩西大哥请讲讲以前的光荣事迹吧!”吉娜双手合十,态度诚恳。

    “可惜的是,已经快一点了,我该去睡午觉咯!”摩西指指周围,已经有将近一半船员离开餐厅,就剩下他们这一桌人比较多了。摩西一摊手,满脸遗憾。

    “别啊!”

    “稍微讲一点吧!”

    吉娜和留下来的部分新人们哀嚎着。

    “诶!那我就牺牲点自己的午觉时间吧!”在新人的欢呼声中,摩西开始讲述自己加入海贼团后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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