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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 大落大起

    景国有五个州,每个州下面有四个省,而今花家的市场,便只在青州的几个县城。

    而黄记,除了江州是安家的地盘,他们无法插手,其他四州或多或少都有黄记的商铺存在。黄记在丝绸界窜升之快,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黄记冒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觉得,他们私底下应该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便是如此。”

    孙鸿和花容,最近经常在红豆院商量事情,而孙鸿显然已经将月萝当成了自己人,说话的时候毫不避讳。

    月萝心中暗惊孙鸿眼光之敏锐,他竟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黄记当初看似一夜崛起,但这之前,主子暗中已经筹谋了数年。

    “如今能够与黄记抗衡的,也就两三家,青州这边,我看他们是想一家独大,所以才这么咄咄逼人。”

    花容叹了口气,接过月萝递过来的茶水,脸上带着愁容道。

    “他们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渠道,这样大批量的进口彩锦,按理说早该引起朝廷的注意才对。”孙鸿对此十分的不解,“在彩锦上咱们是半点儿优势都不占,好在还有月下锦,配方除了你手里那一份,就只我这边还留着一份,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花容感慨道:“这还多亏你,要不然花家早就被黄记给挤垮了。”

    月萝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话,心中得意不已,月下锦的配方,她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抄了一份,这会儿只怕属于黄记的月下锦已经印染出来了。

    “我听说,村民手里的蚕丝不是太好,要不然咱们少收购一些?”

    孙鸿又起了个话头,眼角余光一扫,就看月萝本来准备出去的脚,又悄悄收了回来。

    “那可不行,当初那都是约定好的,只要不是太坏都得收,咱们做生意最要紧的就是信誉……”

    花容摇头,一脸的不赞同。

    “算了,反正现在月下锦卖的不错,那些蚕丝勉强也能用。万幸月下锦只有咱们一家,就算质量差一些,想来也无妨。”

    孙鸿见花容态度坚决,倒也没有坚持己见,反而顺着她道。

    月萝听到这里,便掀帘子出去了,得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还是及早传回去的好。

    花容和孙鸿看到她脚步轻快地出去,极有默契地同时笑了出来。

    “你说,咱们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

    孙鸿有些迟疑地道,他们这表现的,对月萝未免也太过信任了。

    “我看不会,月萝对自己的魅力似乎相当有自信,笃定你已经看上了她,所以才会这么信任她……”

    花容好笑道,不过,有时候女人的美貌确实是一把利器,看来她以前没少用。

    “说正经的,有时候看着她对我笑,我心里就毛毛的。”孙鸿压低声音道,“这种看似无害却深藏武功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说,你那个深入敌人内部的想法,还是趁早打消吧,就你这样的,真要去了他们的老巢那就等于落到了狼窝里。”

    花容劝他道,对于孙鸿想要以身犯险的行为,非常的不赞同。

    “可咱们在明,他们在暗,都说这暗箭难防——”

    不弄清楚他们的底细,孙鸿实在无法放心。

    两人正要继续说,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这是子一给他们的提醒。

    果不其然,下一刻,月萝的脚步声便在门口响了起来。

    帘子被撩起来,月萝端着一盘李子进来了,笑着道:“这是丁庄头让人送来的,也不知道酸不酸。”

    花容拿了一个,咬了一口,点头道:“还挺甜。”

    孙鸿见状,也拿了一个,刚咬了一半眉头就皱起来了,一大口改成了一小口,咽下去之后道:“甜倒是甜,可这甜里边儿还是带着酸。”

    他这个人,吃不了一点儿酸的,这会儿只觉得牙都快倒了。

    “哪儿酸了?明明就一点儿不酸。”花容笑眯眯地道,又去看月萝,“月萝,你尝尝酸不酸。”

    说话的语气,极为亲昵,明显就是没把她当外人看。

    “奴婢不敢。”

    月萝眼神闪了闪,笑着将盘子放下,往后退了一步。

    “有什么敢不敢的?快尝一个,也给我评评理。”

    孙鸿直接拿了一个塞到她手里,故作一本正经地道。

    月萝倒也没再拒绝,秀气地咬了一小口,轻笑道:“少夫人,是有些酸。”

    “看看,我就说吧!”

    孙鸿大悦,笑着看向花容,得意地道。

    “行了,我不和你们说了,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一伙的。”

    花容扶着椅子站起来,揶揄地道。

    “咳,你慢着点儿……”

    孙鸿把杏核丢了,神色有些不自在地道。

    再去看月萝,也是一脸的娇羞。

    花容暗自感叹,这一个两个的,演的都挺像,实在是自叹弗如啊!

    等她从红豆院出来,没走几步,子一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花容已经习惯了,也不意外,思索片刻道:“你找两个手下暗中保护孙鸿,以防万一。”

    人心难测,谁知道月萝那女人会不会突然翻脸,对孙鸿不利?

    “是。”

    子一应了一声,又悄无声息地隐没在花容看不到的地方。

    花容揉着腰,慢慢往青荇院走,如今月份大了,走路时便得挺着肚子。本来杏儿是要陪着她过来的,可就她那“演技”,只怕三两下就要被月萝给看穿。

    走过一个拐角,杏儿三两步赶上来,扶着她道:“姑娘,月萝那么危险,如今你又行动不方便,咱们以后还是少来吧!”

    她在外面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有个万一。

    “嗯,如今火候也差不多了。”

    花容估摸着,她也是时候退场了,剩下的就让孙鸿自己发挥吧!

    。。。。。。。。。。。。。。。。。。。。。。

    没过几天,黄记各大商铺便开始出售月下锦,价格么,夏掌柜那边卖四两,他们只卖三两。

    夏掌柜气的吹胡子瞪眼,黄记又耍贱,除了降价还会什么?

    但是,这个法子还真就是屡试不爽,更何况,黄记这次大手笔,一下子就降了一两。

    没两天,夏掌柜这边的主顾,就都跑到黄记那边去了。

    “老夏,这个真不是我说啊,黄记的月下锦不但颜色好,这质量也比你们这边儿好啊,最主要的,价钱还便宜。”

    一个老主顾看到夏掌柜,拍了拍他肩膀道。这也是因为大伙儿都熟了,这才有什么说什么。

    夏掌柜一肚子火,却没地方发,谁让人家说的都对呢?他就纳闷儿了,黄记怎么也有月下锦?

    花容那边儿得了信儿,看上去倒是淡定,只是把黄四娘和阿蛮她们给急坏了——“少夫人,咱们这还织么?”

    花容看了两人一眼,反问道:“为什么不织?”

    “可是,咱这就是织了,如今也卖不出去啊!”黄四娘发愁道,难道,“少夫人是想降价么?”

    花容摇头,一口否决道:“继续织,卖不出去就在库里囤着,反正就是不降价。”

    “……”

    黄四娘和阿蛮对视一眼,深深觉得,少夫人这是在赌气吧?

    这么想的人,还不止一个,好多人都觉得,花容这是气疯了!都这样了,要不就停下不织,要不就降价出售,两样都不选,这是想做什么?

    “先生,少夫人真的打算这么死抗下去啊?”

    月萝在孙鸿这边探口风,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也劝了,可她就是不听。”孙鸿也是一脸的无奈,“唉,她要是犯起倔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难道就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月萝继续问。

    “能有什么办法?人家黄记的月下锦不但颜色好,这质量也比这边儿好,最主要的,价钱还便宜。”

    孙鸿实话实说道,那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说没救了。

    月萝偷偷在腿上掐了一下,免得笑出来,没办法,实在是太开心了。

    不出一个月,黄记的月下锦就遍布几个州,成了最畅销的丝绸。黄记因此赚的盆满钵满,更多的素锦被织出来,然后染色,送到全国各地。

    而与此相反的,则是花家各处商铺,不管是彩锦还是月下锦都卖的不怎么好,几乎处于一种摇摇欲坠随时会关门的状态。

    “少夫人,咱们还是降价吧!”

    黄四娘都来说几回了,不光是她,就连夏掌柜也来信儿催了几次,再不降价的话,铺里的月下锦就只能放着积灰。

    做生意怕的是什么?货都积压着,资金周转不开,这里关门破产也就不远了。

    花容还是那一句——“再等等,不急。”

    大伙儿都急的快火上房了,等什么?等着关门么?

    可是,这话谁都不敢同花容说。

    孙鸿那边,更是同月萝抱怨了好几次。

    就在大家都觉得花容这次太过任性的时候,竟然真的出现了转机。

    先是最早在青州,白山县城卖出月下锦的黄记商铺,这几天门口堵满了人。

    当初将黄记很夸了一通的那位老主顾,这会儿吵的最大声——“这才一个月,我这衣服统共也就洗了四五回,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颜色了?”

    本来很鲜亮的宝蓝色,这会儿已经掉跟斑秃的老猫似的,这一块儿深那一块儿浅,简直没眼看。

    至于其他人,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夏掌柜在对面偷着乐,最后不过瘾,慢悠悠走过去道:“老严啊,不是我说,咱们这月下锦是贵了点儿,可就一点儿好处,洗几水都不掉色。”

    “……”

    这一回,轮到老严张嘴没话说,这心里那个窝火啊,冲着黄记囔的更厉害了!

    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们一个交待!

    总之,之前黄记的月下锦卖的有多火爆,这会儿被骂的就有多厉害!

    “该死,红舞那女人,不是说配方是她亲手抄的,一字不差么?”

    红影躲在黄记不敢出来,没看那些伙计一出门就被砸臭鸡蛋烂菜叶子么?

    “大概那配方早就被动了手脚,咱们这是被设计了。”

    小竹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这个最有可能。

    “可是,上头不是说,染出来之后试了好几回么?怎么就没有试出来呢?”

    红影不解,这么重大的事情,应该不可能草率了事吧?

    “姐,外面那些人怎么办?再这么闹下去,咱们还怎么做生意?”

    小竹听着外面闹哄哄的,那些人可是越说越难听了。

    “唉,还能怎么办?退钱吧,不然咱们商铺的信誉还要不要了?”

    红影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会儿最重要的,就是挽回黄记的名声。

    于是,最后她还是顶着被臭鸡蛋砸的风险出去了——“所有从黄记售出的月下锦,只要出现问题,一律包赔。”

    这一句话,掷地有声。只是,却有一大部分人不买账。

    “我呸,老子买了几十匹,全都做成了衣裳,这请裁缝的钱谁出?还有,不能按时交货,这违约金有找谁算?”

    “我正谈生意呢,不小心一杯酒撒到衣服上,竟然就掉了色,这脸都丢尽了!”

    诸如此类的问题,越说越激动,简直就是群情激奋。

    这个,红影表示,他们商铺也无能为力了。光是赔这些月下锦,他们就吃不消了。

    毕竟,出问题的地方,可不止他们这一处。全国各地,几个州加起来,这实在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可以说,黄记因此,大大伤了元气。

    此消彼长,黄记那边退货人潮汹涌,花家各处商铺,却再度掀起了抢购的热潮。黄记这一出事,反倒变相的为花家的月下锦打出了名头。

    人们在说起黄记如何不好的时候,总不忘说一句——你看看人花家的月下锦,不能比啊,不能比!

    花容在青荇院里不动声色地啃着沙果,隐藏在暗处的丑二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瞧瞧王妃这份淡定,这气度,简直就是奇女子!

    最重要的是,王妃出手也大方啊,他们十二个人,一人就是四套新衣裳。而且,王妃还善解人意,虽然月下锦现在很火,但其实并不适合他们这些人——所以最后清一色的玄色锦衣,而且表面看起来和其他护卫并没有什么两样。

    囤积在库里的月下锦,短时间内全部出清,黄四娘领着织娘们日夜赶织,两批人连轴转,就这还是供不应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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