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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开张惨淡

    花文宗站在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此时却有了明显的陌生感。不过短短一段时间,许多地方竟然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原本府里多有梅兰竹菊,回廊照壁全都是以清雅为主。

    而今,取而代之的,是正在盛放的鲜花。倘若说府里从前的风格是水墨画,而今就是浓墨重彩的工笔画。

    没走出多远,迎面就遇到了刚回来的大儿子——“父亲”!

    花文宗一阵激动,勉强保持沉稳地同他点点头,思潮起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花景钰就跟在他身旁,这时候也有许多话想说。可是,又有一种直觉,说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隐隐已经感觉到,父亲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两人就这么慢慢的走到了书房,然后就看到了等在里面的人——花杨氏,他的妻子,还有两个儿女,最后是,安平?

    花文宗微微皱眉,这种时候,安平来做什么?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本来挺宽敞的书房,这会儿竟然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气氛也格外的沉重。

    “你知道了吧,除了明珠和景环,你还有一个弟弟,这回也中了榜。”

    花文宗率先打破了沉默,及其平静地道。

    “景钰,你也听到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花杨氏也极其平静地看了一眼花文宗,这个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留恋。

    她只想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再不要有一丝牵扯,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和离。

    “父亲,你……”花景钰没想到,母亲竟然这样冷然,想必是已经伤透了心,想到这儿他本来准备好的话几乎没有办法说出来。但是,他还是愿意给父亲一次机会,“只要你与梅氏和花景耀断绝关系——”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花文宗拒绝道:“不可能,景耀也是我儿子……”

    二选一么?这让他怎么选?两个儿子都很出色,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但是,当他的目光与所有人相对,就知道不选不行了,他一直想要迂回拖延,到最后还是到了这一步。本来他指望着儿子能够劝劝花杨氏,可如今看来,并没有什么用。

    于是,花文宗没有怎么犹豫地道:“那就,和离吧!”

    是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杨家,站到梅氏和花景耀那边去。虽然大儿子远比小儿子优秀,让他放弃也十分的肉痛。但是,他心里始终有一根刺,大儿子的族谱,始终在杨家那边。

    花杨氏微微有些发抖,哪怕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样的话,还是难以承受。她到底,高估了自己对这件事的承受能力。

    “……”

    花明珠没有说话,这个选择,也在她的意料之内。

    至于景环,此时头低低的,没有看任何人,极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他自觉自觉已经长大了,若是这个时候哭鼻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既然这样,那就尽快交接一下吧!”

    安平起初一直很安静,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也该是他说话的时候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花文宗不悦地看着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安平一直对花杨氏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思。就算他选择了和离,抛弃了花杨氏,可也不希望这时候有另外一个男人在花杨氏身边。

    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没有和离呢,这要真有什么,那就是给他花文宗一顶绿帽子。

    “是我,把安平舅舅找来的。”花明珠突然接话道,“家里铺面还有田地都不少,我们几个都不懂,只有麻烦安平舅舅了。”

    为了避免误会,她没有说,安平确实是自己主动上门来的。

    花文宗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女儿,以前只是有些小聪明小心机,可在孙光祖这件事之后,她反倒是越发的成熟起来,在许多事情的处理上也开始变得有条理起来。

    “好,明天我就让人把账本送来。”

    花文宗对此早做好了准备,只是来交接的人是安平,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安平这个家伙,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十分的难缠。

    “不用等明天,下午就送来吧。”

    虽然早知道这家伙一定提前做了准备,安平还是催促道。早点儿把交接的事情落实了,以后杨家和花文宗就再也没有什么牵扯。

    “好好努力,为接下来的秋闱做准备。”

    临走之前,花文宗不忘嘱咐大儿子道。至于其他人,那就再没有别的话了。

    从始至终,花文宗也就只在进门的时候看了小儿子一眼,从头到尾没有同他说上一句话。若说花景钰和花景耀都是花文宗人生里十分完美的作品,那花景环这个儿子无疑就是一个失败品。

    等花文宗毫无眷恋地离开,书房里到底传出了低低的抽泣声。

    “景环,哭什么?你还有我们呢!”

    花明珠见小弟哭的伤心,无奈地道。见他还是继续哭,只得转头去看花景钰。

    是的,就算爹爹离开了,她也并不慌张。大哥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只要有他在,就能让所有人安心。想必,娘也是这么想的。

    “……”

    花景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摸了摸小弟的头,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也都没有用。

    这个坎儿,只能景环自己迈过去,谁也帮不了他。

    “你那些蚕,是不是该喂桑叶了?”

    花杨氏也难得的没有劝他,只是出声提醒道。

    “啊,对!”

    景环闻言,也不哭了,擦干眼泪就往蚕室跑。

    为了让他养蚕,花杨氏专门弄出了一间蚕室出来。

    景环一天里有一大半时间都在蚕室里呆着,就算只是观察那些蚕宝宝吃桑叶,他也能呆上许久。然后就是各种密密麻麻的记录,事无巨细。

    “还是娘有办法。”

    花明珠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好在景环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蚕室上,就算伤心,相信他也能很快的走出来。

    花文宗两个儿子一同成了秀才的消息,这件事情在花景钰和花景耀回来之后,产生了空前的影响。

    就在不少人羡慕的时候,却风闻花文宗已经同杨倩柔和离,然后立刻搬离了杨府。

    花文宗离开之后,杨倩柔就把牌匾给换了,这里面多少也有赌气的成分在,但更多的却是告诉别人,她和花文宗以后再没有关系。

    “为了一个外室闹和离,抛下优秀的大儿子,花文宗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个花景耀虽然不错,可比起花景钰来,那可还差的远呢!”别的不说,但是从榜首和榜尾的距离,就可以看出二者之间的差距,那实在是再明显不过。

    花景耀在醉仙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就听两三个人正在议论,且时不时提到他的名字,立刻就留心起来。

    只是,不少人的意见,都是认为花文宗太过糊涂……而提到他和花景钰,那简直就是鱼目和珍珠的差距。

    他本来是邀请了几个同窗一起来醉仙楼喝酒,哪知道就听到了这么让人糟心的话。

    推杯换盏,一会儿就喝了一壶,花景耀犹自憋闷,一股脑喝下去,却也不敢全然喝醉了。

    花文宗与杨氏和离没有几天,便光明正大地将梅氏梅雪儿扶正,又是惹得不少人议论纷纷。

    …………………………

    花容这边忙着制作花露,收到花明珠的来信,看到信中的内容,倒也不意外。根据花文宗之前的举动,便也能猜出来,他早就存了离开杨家的心思。

    不过,花文宗现在还真是春风得意啊,就算和离,对外来说,花景钰还是他的儿子,同一年有两个儿子成了秀才,不要说在整个清平县城不多见,就是在省府也十分的稀罕。

    花容对此不以为意,就先让他得瑟吧,还是那句话,得到的越多,失去的时候也就越痛苦。第一批和第二批的花露都已经送出去了,相信青岚那边很快就会有动作。

    那么,就先拿花文宗最在乎的“伊人坊”来牛刀小试一下吧!

    西大街那边一家铺面已经敲敲打打装修许久,偶尔有人路过,看到一楼全貌,立刻吃惊不已。

    单是那些透明古怪的柜子,就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还有那盘旋而上的雕花扶梯,站在楼下甚至还能听到隐隐的流水声……

    不少人想要进去看一看,却都被拦在了外面。

    但越是这样,人的好奇心就越是爆棚,在这座二层小楼挂上“红妆坊”的牌匾时,人们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们迫切的,想要知道,里面到底还有什么新鲜又有趣的东西。既然挂了牌匾,那就总有开张的那一天。

    后续的东西陆陆续续的往红妆坊里边运,有的大家能看到是什么,但却无法猜出这样东西的用途。

    红妆坊,还没有开张,几乎就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当然了,这里面的,多多少少也有周川在暗中推波助澜。在花容的指示下,他又加入了许多自己的发挥,现在看来成果十分的喜人。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红妆坊开张的当天,十二个妙龄女子出现在一楼,无论是模样还是身段那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此时就这么一站,自从一道亮丽的风景。

    五朵花里,腊梅已经不在,剩下迎春她们,赫然也在这里。

    花容去了容喜庄,府里这些丫头们便闲了下来,若是让她们一直做些洒扫之类的活计,倒不如物尽其用。

    是以,她们都被花容安排到了红妆坊。剩下八个里,有六个是青岚那边秋霜亲自调教出来的,还有两个是牙行新买的。

    “你们这不是开张了么?为什么不让我上去?”

    米行老板娘带着一个小丫鬟,参观完了一楼,又打算到二楼看个究竟。

    “二楼是招待贵宾的地方,只有消费满一千两才能到二楼去。”

    迎春耐心地同米行老板娘解释,然后拿出了一张精美的花笺,上面写着各种面脂口脂还有花露的价格。

    不少人听到这个“一千两”,立刻就和米行老板娘一样傻眼了。再去看那花露的定价,一小瓶就要二十两,而天香楼和伊人坊,也不过卖五两一瓶。

    至于二十两,那是去年炒热时候的价格,这热度一下来,花露自然也就跟着便宜了。

    还有面脂,盒子倒是很精致,可一小盒就要三十两,这也太贵了吧,谁买谁是冤大头。

    只是这么多人看着,米行老板娘输人不输阵,强撑着道:“三十两一盒的面脂,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丝兰和丝桃闻言,各自从那透明的台子里拿出一盒面脂,配料差不大,只是香味儿不一样,乃是采用了不同的花露。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跟着落在那盒打开了的面脂上,鼻端已经嗅到了幽幽清香,不浓烈,但却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丝兰主动给她涂在手背上一点儿,然后细致地涂匀。

    米行老板娘那是常年浸淫与各种化妆用品,这些立刻就知道,这面脂确实是好东西。可真要让她花三十两银子去买,却又觉得不值。若是买普通的面脂,三十两不知道能买多少盒!

    看她还在犹豫,丝桃接话道:“今天是开张第一天,红妆坊对所有人开放,可过了今天,就要限购了。这柜子里所摆的,就是这个月所有的存货。”

    “限购?”

    米行老板娘仿佛在听笑话,一盒三十两,有没有人买还不知道呢,就这她们竟然还敢搞什么限购。

    到最后,米行老板娘还是没舍得那三十两银子,厚着脸皮出去了。

    这第一天,来红妆坊看新鲜的人非常多,但真正买东西的,却没有几个。

    应该说,只有两个,一整天,只卖出了两盒面脂。

    这样的成绩,简直对不起一楼这十二个漂亮的“花瓶”。

    “这样下去怎么办?”

    丝兰发愁的很。

    “夫人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呗。”

    丝桃倒是不发愁,夫人敢这么做,肯定是有把握的。

    是的,目前花容虽然不能回来,但她有信鸽,红妆坊开张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她的会意下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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