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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侯爷是中了冥王泪

    虽然这个人蒙着面,但是白闵月知道他是谁。

    她一声不吭的任由这个人搂着她回了镇北侯府。

    她们到了碧落阁以后,蒙面人一把扯掉脸上的黑巾。

    果然是凉译榕。

    凉译榕把黑巾扯掉以后,也把白闵月脸上的黑巾也给扯了下来。

    只见白闵月绝美容颜在月色下,更加白皙。

    凉译榕指腹按着白闵月的脸颊。

    从他漆黑的凤眸里,清楚的倒映着她的容颜,白闵月有些无措。

    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眉眼,黑眸漆黑深邃,如深潭般,幽深的让人看不懂。

    半晌,凉译榕骤然低头,薄唇附在她唇上。

    白闵月顿时大惊,僵硬着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快要窒息,凉译榕这才放开她。

    双眼凝着的唇,指腹摩挲着上面温热的触感。

    凉译榕黑眸冷沉,“今后做事多动点脑子,不要冲动行事。”

    “还有你要做什么事的时候,和本太傅商量一下。”

    言罢,不待白闵月回神,男人就松开了她,眨眼间便消失在侯府。

    白闵月愣在原地,周身似乎还残留着凉译榕的体温,唇齿间已然残留着他那清浅好闻的气息。

    她呆滞伸手,方才的感觉依然荡在心头。

    白闵月回到房间,把衣服换了下来,换上其他衣服,然后把丁大柱叫了过来。

    让他带着其他人去爹爹居住的院子,去保护爹爹,有什么行为异常的人,全部抓起来。

    爹爹吃的东西让清荷亲自动手,一定不要假手于人。

    丁大柱抱拳答应,急忙下去安排去了。

    等安排好一切以后,白闵月躺着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刚刚凉译榕的那个吻。

    心里微微发慌,也担心爹爹的身体和处境。

    一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白闵月才睡着。

    睡了没多久,就醒了过来,清欢听见白闵月起床的动静。

    连忙推门进来伺候她梳洗。

    白闵月打着哈欠问道:“爹爹醒了吗?”

    清欢急忙道:“回小姐的话,侯爷还没醒过来。”

    白闵月等清欢给她梳好头发之后,急匆匆的往镇北侯的院落赶去。

    来到爹爹的卧室门口,就看见杨氏白瑾夕站在门口,用手指着清檀和清欣两个人的鼻子大骂。

    白闵月的眉头狠狠地一邹,爹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没醒过来是需要静养的,这两母子是在干什么?

    白闵月急忙走过去小声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大清早的就在这大吵大闹的,昨天大夫是怎么说的,说爹爹需要静养,他老人家到还没醒过来。”

    “夫人和妹妹这是要干什么?”

    白瑾夕听见白闵月的声音,立即回过头看向她。

    顿时咬牙切齿地说道了,“白闵月,你来的正好,你叫这么多人守在爹爹的院子里,是什么意思?”

    “我和娘要进去看爹爹,你叫这两个人守在爹爹的门口,不让我们进去,你想干什么?”

    “怎么,看着爹爹受了伤,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夺侯府的权利了。”

    “我告诉你白闵月,就算爹爹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个侯府还是我娘来当家,轮也轮不到你白闵月。”

    杨氏听完白瑾夕说的话以后,急忙一声惊呼,“夕儿……”

    她话音未落,就见白闵月已经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白瑾夕的脸上了。”

    “啪的一声。”

    白瑾夕那白皙的脸上就呈现出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白闵月打完之后就冷冷说道,“这一巴掌是替爹爹打你的。”

    “爹爹现在只是受了伤,暂时没有醒过来而已,你白瑾夕就在这咒爹爹醒不过来了。”

    “还在这争权夺利。”

    “你白瑾夕的心是有多歹毒,我看你的心是被狗吃了。”

    “我让他们守在这,是为了保护爹爹,爹爹受了这么重的伤。”

    “是有人想治爹爹于死地,我这样做只是不想爹爹再受到伤害。”

    白瑾夕捂着脸,眼睛里像淬了毒了一样,瞪着白闵月。

    说完白瑾夕之后,白闵月清冷的目光立即看向杨氏。

    “大夫人也是这样想的。杨氏立即开口道:“没有,你不要听你妹妹在这乱说。”

    “你妹妹只是年纪小不会说话而已,而且她看见爹爹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着急,才会胡言论语的。”

    “既然侯爷还没醒过来,那我们过一会再过来看他。”

    白闵月冷笑一声,“大夫人还是把白瑾夕带下去好好地教育一下吧。”

    “免得她以后做了什么蠢事或者说了什么蠢话,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还有爹爹如果醒过来,我会派人去通知你们的,没事你们就不要随意过来了。”

    杨氏在心里气得暴跳如雷,但是她面上一点都不显。

    她铁青着脸,咬牙说道,“好,侯爷醒了我们再过来看他。”

    “我这带夕儿回去,要是侯爷醒了,你派人通知我们。”

    然后就把白瑾夕给扯走了。

    白闵月见这两个讨厌的人终于走了,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对守在门口的清檀和清欣说道,“你们做的很好,先下去吃饭吧。”

    “一会让清燕和清扬来换你们。”

    “是,小姐。”

    白闵月提步走了进去,站在床边看着平时生龙活虎的爹爹,躺在床上。

    她心里难受极了,爹爹一生为大戎王朝立了这么多汗马功劳,大半生都在外面打仗。

    结果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她真的是为爹爹感到不值。

    白闵月的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了,她把镇北侯的大手放在自己的手中说道。

    “爹爹,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等你醒过来之后,我们就再也不当这个镇北侯。”

    “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在那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好不好,我不要报仇了,我只要爹爹你平平安安的。”

    “女儿就心满意足了。”

    白闵月说了很多,可是镇北侯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白闵月向心里突然有点发慌,按理来说爹爹应该今天就能醒过来的。

    可是爹爹现在居然还没醒,难道说爹爹还有什么地方受了伤吗?

    白闵月急忙直起身子,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去找凉译榕,对……去找他。

    他手下有这么多得力干将,一定会查到爹爹是怎么回事?

    白闵月急忙走出去,她吩咐清燕和清扬,一定要守好爹爹。

    药也要清荷亲自煎给爹爹喝。

    也嘱咐丁大柱守好爹爹的院子。

    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白闵月坐着马车赶到凉府的后门,就上前去拍门。

    不一会里面就传来一声,“来了,来了。”

    接着门就打开半边,里面伸出一个头。

    那个人见是上次的那个姑娘,就问道,“请问你找谁?”

    白闵月立即说道,“我找凉太傅,请问他在吗?”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太傅大人不在,进宫去了,还没回来呢!”

    白闵月心里咯噔一下,她一下就急了,怎么办,他不在。

    那人见白闵月一脸的着急,就说道:“要不你先进来等一会吧,也许太傅大人一会就回来了。”

    白闵月立即对那人笑了一下说道,“那谢谢小哥了。”

    那人被白闵月的笑容晃了一下,急忙低下头说道,“不用谢,你进来吧,我带你到会客厅去等着。”

    “好。”

    ……

    朝堂上,众臣在那争论不休,一些老臣说,要皇上彻查镇北侯被刺杀一案。

    一定要把凶手给揪出来绳之于法,给镇北侯一个公道。

    一方又说镇北侯在外面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仇家自然很多。

    要想查出凶手,简直就像大海捞针,如何查起。

    一个个争论的面红脖子粗的。

    凉译榕站在旁边,低着头遮住眼睛里的嘲讽。

    慕承炀眼睛闪了闪,随即恢复正常。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着这些大臣们在那吵的面红耳赤的。

    心里一阵气闷,他抬起手大声说道,“行了,此事交由大理寺查,朕累了退朝吧。”

    凉译榕回到凉府的时候,就见下人来禀报说荣辉公主在会客厅等他。

    他抬脚走了进去,果然看见白闵月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一些焦急。

    听见有脚步声,立马向他这边看来,当看见他之后,眼神一亮。

    急忙站起身,向他走了过来。

    “二爷,您回来了。”

    凉译榕点了一下头。

    “嗯。”

    “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白闵月急忙拉着凉译榕的袖子说道,“二爷,你身边是不是有神医啊?”

    “爹爹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我怀疑爹爹是不是中毒了。”

    “给爹爹包扎的老大夫没有检查出爹爹有没有中毒。”

    “所以闵月这才来找二爷您。”

    凉译榕淡漠深沉的眸子,见白闵月拉着他的衣袖,瞬间闪过笑意。

    他清冷地开口道:“今天晚上我带人过去。”

    白闵月听了凉译榕的话,顿时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她对凉译榕屈膝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闵月谢谢二爷。”

    接着白闵月就说道:“二爷,皇上真的是一刻都容不下我爹爹了,我应该怎么办呢?”

    凉译榕黑眸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薄唇轻启,“你是怎么想的?”

    白闵月用力抿了一下唇,“爹爹的这一生为了大戎王朝,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现在居然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不想爹爹就这么被皇帝算计暗杀。”

    “爹爹就算不当这个镇北侯,也要皇帝亲口承认爹爹这一生为他立的汗马功劳。”

    “我们再去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远离朝堂的这些是是非非。”

    凉译榕听到白闵月说要远离朝堂,那不就是远离他吗!

    他低沉清冽的声线传来,“你们这辈子是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除非你们死,要不然皇家又怎么会让怎么一天到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变得强大,让敌人忌惮自己,不然一味的躲,是能解决问题吗。”

    “我看你的脑子是越来越笨了,不是还有本太傅在吗。”

    白闵月见凉译榕居然骂她笨,她有点委屈,她只是不想失去爹爹而已。

    她抿着唇不说话。

    凉译榕见白闵月紧抿着的唇,就想起了那天晚上那火热的吻。

    心里有些异样,他连忙把脸转向另一边。

    黑眸深沉,薄唇轻启道:“回去吧,今晚我带着人过去看镇北侯,还有以后就不要再想着逃避。”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别忘了,你还有我。”

    白闵月见凉译榕都这么说了,只好回侯府了。

    夜色微凉,卷着浓浓的冷意透着窗杵而进。

    白闵月站在窗棂跟前,看着外面的月色,月亮被遮住大半边。

    突然她听见一声轻微的响动,就见两个人影走了过来。

    不一会影子就清晰起来,不是凉译榕又是谁。

    白闵月急忙把门打开,让他俩进来,并吩咐清燕她们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凉译榕进来以后,就坐在椅子上,然后把修长的腿给叠起来。

    白闵月见凉译榕带来的人是一个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的。”

    他进来以后就自我介绍道,“本人莫言,会一点医术。”

    白闵月赶紧对他点了点头说道,“麻烦你帮我看看我爹爹。”

    莫言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坐在床边挽起袖子,上前给镇北侯仔细地把起脉来。

    不一会又换了一只手把脉,接着眉头轻轻一皱。

    白闵月顿时紧张起来。

    没过一会莫言就收回手,看向白闵月,然后对她说道,“侯爷这是中毒了。”

    白闵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慌张地问道,“爹爹是中了什么毒,能解吗?”

    莫言好半天才开口道,“此毒名叫,冥王泪,中毒之后会一直沉睡不起。”

    “睡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睡死过去了。”

    白闵月颤抖着问道,“这个冥王泪有解药吗?”

    “有……白闵月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莫言开口道,“但是冥王泪的解药极为难寻。”

    “一百年前一个大将军,也中了冥王泪,他的手下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冥王泪的解药的。”

    “将军吃了解药之后就醒了过来。

    “现在都过了一百年了,而这个解药有可能在将军的墓里?”

    白闵月听到这里,心狠狠地往下沉了沉。

    她艰难地开口道:“难道说爹爹没救了了吗?”

    她回过头看着镇北侯那历尽沧桑的脸,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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