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碎石
霍修出了房子，渐渐冷静了下来。
霍修心也挺大的，明白目前他与塔弥罗是处于一种相互制约的状态后（自以为），就暂时放下心来。
在门口四处望了望，虽然他不是路痴，但要他在如此大的皇宫里找到吃饭的地儿……还是太难了点。
还好皇宫里的结构不是很复杂，霍修觉得自己随便走走，应该能找着。
霍修抖着鼻头在空气中嗅动着，希望能找到一点饭点时的香味，可嗅了半天，啥味道都没闻到，还显得跟自己是个傻逼一样。
霍修决定正常一点，老实走路。
转过了第一个转角，几个人映入了霍修的眼帘，却让他眼神一凝，返身躲回墙角。
霍修认识的奥德巴隆人不多，那里面就有一个。
巧的是，那人对霍修的印象可能不太好。
他就是今天被霍修在演武场拌了一跤的鼻涕哥。
霍修觉得自己没必要怕他，但如今单独碰见，以他们好斗的性格，自己很有可能被单方面施虐，所以能避还是要避避。
就在霍修打算绕道折返时，一大片阴影突然笼罩了霍修！
一只大手已经搭在了霍修肩上！
霍修机械的转身，仰头……再仰头，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
郎目剑眉，眸含锐气，和别的奥德巴隆人比起来，此人的面容可算是精致了。
可以说，在目前见过的所有奥德巴隆人里，这人可说是最英俊的一人了，就连王子塔弥罗比之都略有不及。
此人身形匀称，身高少说两米，但却丝毫没有臃肿或是不协调，反让人觉得，本应如此。
他笑了，捏了捏霍修的肩膀，说道：“小鬼？在这干啥？”
霍修愣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额……碎石？”
“哈哈！我就说你能认出来，巴度还跟我打赌呢。”碎石笑笑，“怎么在这？要是遇见脾气不好的说不定就直接修理你了，不怕挨揍么？”
“额……”霍修尴尬笑笑，讲真他一开始真没认出来，毕竟碎石这前后变化略有些大……
“我这不是……饿了么，嘿嘿嘿……”霍修挠了挠头。
“哈哈！这样啊。行吧，正好我也没吃，捎着你吧。”碎石揽着霍修，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了。
“也是，塔弥罗那样的性子，估计不会管你，巴度那粗人大概也是把你扔下就跑了，到是委屈你了。”
“额，还好。”霍修嘴上应着，一时竟是不知道怎么接了。讲真，碎石摘下他那个全覆式头盔后变化太大了，一身粗犷之气尽去，气质让人感觉很舒服。
戴头盔的时候就和根木头一样，死气沉沉的，一路上也不说几句话，现在想想，那时碎石的台词好像就只有“巴度”。
不过……霍修喜欢现在的碎石。
走了一会，碎石朝一个地方看了眼。
“那是你们莫尔兰人吃饭的地方。”霍修抬头望去，只见路边上有个小石屋，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只是看里面的人，表情大多低落，或干脆没有表情，就和行尸走肉一样。
负责发饭的也是个莫尔兰人，他坐在窗口里，木着张脸，看见人过来递一勺粥过去，每勺粥分量几乎相同。
“等你下次自己来去那边领一套餐具吧，记得保管好，更换也挺麻烦的。”碎石拍了拍霍修的肩膀，调笑着说道：“这是第一顿，领你去见识见识奥德巴隆的军餐！”
“哦……那，谢谢了。”霍修嘴唇动了动，还是只说了句谢谢，他也想不到到底要说啥了。
“其实你跟着塔弥罗，好也好，坏也坏。他是个很骄傲的人，除了被他认可的，都不屑于看。”
“甚至你要是犯了什么错，他都不会管你，当然烂摊子得自己收拾。他只是不屑管，并且觉得他这种层次的人与下等人计较都是不该的。”
“哦，到了。”
霍修抬头望去，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建筑，进门后，粗犷的石柱整齐的排列，天花板离地得有五六米。
这次霍修闻到香气了，肉香。
碎石到一边领了两个铁做的盘子，到一个台口前，把盘子往前一摆。
“五斤，谢谢。”
里面的莫尔兰人立刻从旁边插上几大块熟肉，放到盘子上。
这样的台口很多，里面几乎都是肉，几乎没有蔬菜，甚至有几个台口，里面散发着浓浓的猩味，显然，里面是生肉。
把肉桄榔一声放在一个石桌上，又走到角落上的台口里，拿出两个小桶似的木杯，从里面接满两杯酒。
招呼着霍修坐到桌前，碎石继续说道：“他区分上等下等的方式，就是武力。”碎石肱了肱臂弯，然后无奈摇了摇头，“像我，就不被他放在眼里。”
“别看着，吃吧。”
霍修看了看，没有刀叉。
又扫视了一圈，懂了。于是直接上手，对着盘中的大块瘦肉较起劲来。
肉很劲道，一吃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肉，说不定就是深冬之林里异兽身上的部件。
其实霍修觉得碎石够强了，前面虽然没写，但那一路上碎石也是经常出手料理袭击的猛兽，甚至有一次，不知道从哪跑来一只三条尾巴的异兽狼，都被他几锤子捣成了浆糊。
这都不被那个王子瞧上……心气够高的，什么时候让乔爷爷跟他拆拆招好了。
“你要是什么时候感觉受不了了，过来找我就行，我不和那帮莽夫一样，脑袋里除了打架还是打架，而且在城里也算有些面子，能保住你。”
碎石揶揄笑笑：“看你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这话……也太多了。霍修心下想着。变化太大了吧？
这么长时间，霍修也算熟悉了碎石的设定，他试探着问道：“碎石，你路上，我是说，怎么都不说话呀？”
“哦，那个啊。”碎石嘴里含肉，含糊不清的回答道：“那头盔太闷了，里面透气不好，说了难受。”
这……好吧。
“碎石，你就叫碎石么？为什么这和个绰号一样？”
“实话和你说。”碎石嚼了两口，强咽下口中的肉，“我们伊罪佛罗家族，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有继承族长职位后，才可以叫'伊罪佛罗'这个名字，说实话，还挺酷。”
霍修干笑了两声，还有这么奇葩的规定……
熟了之后，霍修也开始聊了起来，不一会，五斤熟肉就被分而食之。
碎石摸了摸肚子，感觉没太吃饱，但想了想，还是没继续要，领着霍修走出了军餐厅。
霍修无奈的看着碎石，那熟肉和普通的肉不太一样，他才吃了一点肚子就涨涨的，霍修没吃够半斤就饱了，而碎石？
看这意犹未尽的样子，怕是再来五斤都能塞进肚去。
此时天色已经将暗。走到塔弥罗的院子外，霍修就和碎石分开了。
揉着涨涨的肚子，霍修走进了院里。
这时，霍修看到了一道身影。
是塔弥罗。
他正赤着上身站在那里，手里横着杆钢枪，闭目不语。看他身上未干的汗渍，显然刚激烈运动后不久。
突然！还没等霍修反应一会，塔弥罗脚一动，一把钢枪就被踢到了霍修身前！
霍修下意识接住，塔弥罗已经睁开了双眼！
薄夜中！一道精芒陡然闪逝，两杆枪已经交在了一起！
然而，这第一下塔弥罗只是故意打在兵器上，力道也没放开。
等过了这下，塔弥罗双臂骤然抡出了无数残影，枪杆被风压出了危险的弧度，已经是枪枪在肉！
霍修几下就被抽了出去，惨哼几声，蜷缩着身子撞在墙角，只觉得浑身的肉都要被抽裂开来！
“你干什么啊！”霍修的眼泪止不住流下，这完全是身体反应，控制都控制不住。
塔弥罗眉毛一挑，顿枪在地：“起来。”
“你……”
“起来！”
霍修咬紧牙关，他的身体在颤抖着，心也在颤抖着，刚才的剧痛已经完全爆发开来，一波一波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的眼前一会花着一会黑着，迷糊间只能看见那个高大的男人杵着枪，俯视着他。
他的眼神中寒光逼人。他确实看不上自己。
但……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看得上！
“起来就起来！”
霍修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向他传递着晕厥的信号，仿佛下一秒就要罢工不干。
但他还是颤抖着、挣扎着站起。一步一步认真的走到了塔弥罗的身前。
“不需要你说！我也会自己站起来！”霍修强忍着不受控制的泪水，嘶哑着大吼到：“谁！需！要！你！看！得！起！”
塔弥罗眼神一动，提枪而起！寒光凛冽的枪尖洞穿了空气，直刺霍修眉心！
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枪尖，霍修却几乎失去了挪动身体的力气。
塔弥罗下手太重了，精钢的枪都被他抡弯，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能抵抗的。
要是有把剑就好了……就算还是得死，肯定能刺他一下！
只是乔爷爷要伤心了，他就我一个孙子，只希望不要让他知道我的死讯才好……
巴度那粗人虽然坏，但也不讨人厌，可惜没见上最后一面……
还想告诉他，他每次被乔爷爷虐，自己都偷偷看得清楚呢……
也不知奎托大叔找到莉儿了没有……莉儿那么可爱，肯定不会出事……
嗯，莉儿……
……做不了你的英雄了……
好像……也没什么太遗憾的事。
那就……睡一会吧。
枪尖点在霍修额头，一点血迹从枪尖溢出。
霍修垂下眼帘，软软地晕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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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修心也挺大的，明白目前他与塔弥罗是处于一种相互制约的状态后（自以为），就暂时放下心来。
在门口四处望了望，虽然他不是路痴，但要他在如此大的皇宫里找到吃饭的地儿……还是太难了点。
还好皇宫里的结构不是很复杂，霍修觉得自己随便走走，应该能找着。
霍修抖着鼻头在空气中嗅动着，希望能找到一点饭点时的香味，可嗅了半天，啥味道都没闻到，还显得跟自己是个傻逼一样。
霍修决定正常一点，老实走路。
转过了第一个转角，几个人映入了霍修的眼帘，却让他眼神一凝，返身躲回墙角。
霍修认识的奥德巴隆人不多，那里面就有一个。
巧的是，那人对霍修的印象可能不太好。
他就是今天被霍修在演武场拌了一跤的鼻涕哥。
霍修觉得自己没必要怕他，但如今单独碰见，以他们好斗的性格，自己很有可能被单方面施虐，所以能避还是要避避。
就在霍修打算绕道折返时，一大片阴影突然笼罩了霍修！
一只大手已经搭在了霍修肩上！
霍修机械的转身，仰头……再仰头，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
郎目剑眉，眸含锐气，和别的奥德巴隆人比起来，此人的面容可算是精致了。
可以说，在目前见过的所有奥德巴隆人里，这人可说是最英俊的一人了，就连王子塔弥罗比之都略有不及。
此人身形匀称，身高少说两米，但却丝毫没有臃肿或是不协调，反让人觉得，本应如此。
他笑了，捏了捏霍修的肩膀，说道：“小鬼？在这干啥？”
霍修愣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额……碎石？”
“哈哈！我就说你能认出来，巴度还跟我打赌呢。”碎石笑笑，“怎么在这？要是遇见脾气不好的说不定就直接修理你了，不怕挨揍么？”
“额……”霍修尴尬笑笑，讲真他一开始真没认出来，毕竟碎石这前后变化略有些大……
“我这不是……饿了么，嘿嘿嘿……”霍修挠了挠头。
“哈哈！这样啊。行吧，正好我也没吃，捎着你吧。”碎石揽着霍修，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了。
“也是，塔弥罗那样的性子，估计不会管你，巴度那粗人大概也是把你扔下就跑了，到是委屈你了。”
“额，还好。”霍修嘴上应着，一时竟是不知道怎么接了。讲真，碎石摘下他那个全覆式头盔后变化太大了，一身粗犷之气尽去，气质让人感觉很舒服。
戴头盔的时候就和根木头一样，死气沉沉的，一路上也不说几句话，现在想想，那时碎石的台词好像就只有“巴度”。
不过……霍修喜欢现在的碎石。
走了一会，碎石朝一个地方看了眼。
“那是你们莫尔兰人吃饭的地方。”霍修抬头望去，只见路边上有个小石屋，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只是看里面的人，表情大多低落，或干脆没有表情，就和行尸走肉一样。
负责发饭的也是个莫尔兰人，他坐在窗口里，木着张脸，看见人过来递一勺粥过去，每勺粥分量几乎相同。
“等你下次自己来去那边领一套餐具吧，记得保管好，更换也挺麻烦的。”碎石拍了拍霍修的肩膀，调笑着说道：“这是第一顿，领你去见识见识奥德巴隆的军餐！”
“哦……那，谢谢了。”霍修嘴唇动了动，还是只说了句谢谢，他也想不到到底要说啥了。
“其实你跟着塔弥罗，好也好，坏也坏。他是个很骄傲的人，除了被他认可的，都不屑于看。”
“甚至你要是犯了什么错，他都不会管你，当然烂摊子得自己收拾。他只是不屑管，并且觉得他这种层次的人与下等人计较都是不该的。”
“哦，到了。”
霍修抬头望去，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建筑，进门后，粗犷的石柱整齐的排列，天花板离地得有五六米。
这次霍修闻到香气了，肉香。
碎石到一边领了两个铁做的盘子，到一个台口前，把盘子往前一摆。
“五斤，谢谢。”
里面的莫尔兰人立刻从旁边插上几大块熟肉，放到盘子上。
这样的台口很多，里面几乎都是肉，几乎没有蔬菜，甚至有几个台口，里面散发着浓浓的猩味，显然，里面是生肉。
把肉桄榔一声放在一个石桌上，又走到角落上的台口里，拿出两个小桶似的木杯，从里面接满两杯酒。
招呼着霍修坐到桌前，碎石继续说道：“他区分上等下等的方式，就是武力。”碎石肱了肱臂弯，然后无奈摇了摇头，“像我，就不被他放在眼里。”
“别看着，吃吧。”
霍修看了看，没有刀叉。
又扫视了一圈，懂了。于是直接上手，对着盘中的大块瘦肉较起劲来。
肉很劲道，一吃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肉，说不定就是深冬之林里异兽身上的部件。
其实霍修觉得碎石够强了，前面虽然没写，但那一路上碎石也是经常出手料理袭击的猛兽，甚至有一次，不知道从哪跑来一只三条尾巴的异兽狼，都被他几锤子捣成了浆糊。
这都不被那个王子瞧上……心气够高的，什么时候让乔爷爷跟他拆拆招好了。
“你要是什么时候感觉受不了了，过来找我就行，我不和那帮莽夫一样，脑袋里除了打架还是打架，而且在城里也算有些面子，能保住你。”
碎石揶揄笑笑：“看你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这话……也太多了。霍修心下想着。变化太大了吧？
这么长时间，霍修也算熟悉了碎石的设定，他试探着问道：“碎石，你路上，我是说，怎么都不说话呀？”
“哦，那个啊。”碎石嘴里含肉，含糊不清的回答道：“那头盔太闷了，里面透气不好，说了难受。”
这……好吧。
“碎石，你就叫碎石么？为什么这和个绰号一样？”
“实话和你说。”碎石嚼了两口，强咽下口中的肉，“我们伊罪佛罗家族，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有继承族长职位后，才可以叫'伊罪佛罗'这个名字，说实话，还挺酷。”
霍修干笑了两声，还有这么奇葩的规定……
熟了之后，霍修也开始聊了起来，不一会，五斤熟肉就被分而食之。
碎石摸了摸肚子，感觉没太吃饱，但想了想，还是没继续要，领着霍修走出了军餐厅。
霍修无奈的看着碎石，那熟肉和普通的肉不太一样，他才吃了一点肚子就涨涨的，霍修没吃够半斤就饱了，而碎石？
看这意犹未尽的样子，怕是再来五斤都能塞进肚去。
此时天色已经将暗。走到塔弥罗的院子外，霍修就和碎石分开了。
揉着涨涨的肚子，霍修走进了院里。
这时，霍修看到了一道身影。
是塔弥罗。
他正赤着上身站在那里，手里横着杆钢枪，闭目不语。看他身上未干的汗渍，显然刚激烈运动后不久。
突然！还没等霍修反应一会，塔弥罗脚一动，一把钢枪就被踢到了霍修身前！
霍修下意识接住，塔弥罗已经睁开了双眼！
薄夜中！一道精芒陡然闪逝，两杆枪已经交在了一起！
然而，这第一下塔弥罗只是故意打在兵器上，力道也没放开。
等过了这下，塔弥罗双臂骤然抡出了无数残影，枪杆被风压出了危险的弧度，已经是枪枪在肉！
霍修几下就被抽了出去，惨哼几声，蜷缩着身子撞在墙角，只觉得浑身的肉都要被抽裂开来！
“你干什么啊！”霍修的眼泪止不住流下，这完全是身体反应，控制都控制不住。
塔弥罗眉毛一挑，顿枪在地：“起来。”
“你……”
“起来！”
霍修咬紧牙关，他的身体在颤抖着，心也在颤抖着，刚才的剧痛已经完全爆发开来，一波一波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的眼前一会花着一会黑着，迷糊间只能看见那个高大的男人杵着枪，俯视着他。
他的眼神中寒光逼人。他确实看不上自己。
但……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看得上！
“起来就起来！”
霍修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向他传递着晕厥的信号，仿佛下一秒就要罢工不干。
但他还是颤抖着、挣扎着站起。一步一步认真的走到了塔弥罗的身前。
“不需要你说！我也会自己站起来！”霍修强忍着不受控制的泪水，嘶哑着大吼到：“谁！需！要！你！看！得！起！”
塔弥罗眼神一动，提枪而起！寒光凛冽的枪尖洞穿了空气，直刺霍修眉心！
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枪尖，霍修却几乎失去了挪动身体的力气。
塔弥罗下手太重了，精钢的枪都被他抡弯，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能抵抗的。
要是有把剑就好了……就算还是得死，肯定能刺他一下！
只是乔爷爷要伤心了，他就我一个孙子，只希望不要让他知道我的死讯才好……
巴度那粗人虽然坏，但也不讨人厌，可惜没见上最后一面……
还想告诉他，他每次被乔爷爷虐，自己都偷偷看得清楚呢……
也不知奎托大叔找到莉儿了没有……莉儿那么可爱，肯定不会出事……
嗯，莉儿……
……做不了你的英雄了……
好像……也没什么太遗憾的事。
那就……睡一会吧。
枪尖点在霍修额头，一点血迹从枪尖溢出。
霍修垂下眼帘，软软地晕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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