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能说出口的
<p>海纳的比赛成绩很好，30进20时12人就有10人入围。20人不再组合，而是各显神通找资深艺人前辈合作。曲逸萌自有她老爸助阵，余歌她们也不用愁，有王丽丽一人就足以召唤神龙了。</p>
<p>助阵柯露的是人称“舞神”的欧子文。欧子文长相帅气，形象良好，从未有绯闻见报，众多女粉为他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表示只要是个女的，她们“藕粉”就接受。不得不说王丽丽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当柯露和他练舞的视频传出来的时候，微博上出现了一大波暗搓搓祝福的CP粉。</p>
<p>柯露年纪尚小，未正式涉圈，初次合作对象就是出了名好相处的欧子文，所以根本没想过对别人设防。渐渐地两人的互动便多了起来。</p>
<p>合作顺利比赛就顺利，余歌柯露牧慕萧曲逸萌和陈美婷还有另外两个海纳的女生15打入10强，欧子文闹着要柯露请他吃冰淇淋，王丽丽法外开恩，拿出会员卡直接交给柯露：“舞神开口不能推辞啊，来，你请客姐姐我买单。”</p>
<p>柯露乐颠颠地答应，舞神她妹妹也一起带了来。</p>
<p>“哇哦！柯露你好美啊！”欧子芙见到她就说道。</p>
<p>欧子芙听说是很有名的时尚界人士，清秀消瘦，中性打扮，留着寸头。</p>
<p>“你好酷！”柯露感叹说。</p>
<p>柯露有个习惯，吃东西之前先把口红擦掉。正四处寻找抽纸，欧子芙仿佛有了心灵感应似的一包纸推到她面前。</p>
<p>“谢谢你。”柯露灿然一笑。</p>
<p>冰淇淋端上来，柯露迫不及待拿起勺子开动，欧子芙笑着拦住她：“我哥和我不喜欢拍照也就算了，你小姑娘家家的又是个艺人，拍个照再吃嘛！”</p>
<p>柯露委屈：“我都两年没吃冰淇淋了！”</p>
<p>“我给你拍啦，拍得美美的再吃。”欧子芙拍了几张便找来一个小盘子，将自己碗里还没吃过的拨出来一部分，“呐，尝尝我的，多吃几个味道才过瘾。”</p>
<p>“好！”突然想起赵毅弘，开始比赛就没再联系过。小时候他和小女朋友出去吃甜点一定会带上她。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定会把他盘子里的拨走一部分。</p>
<p>“想什么你？”欧子芙轻敲她碗边。</p>
<p>“哦，没什么。我的好像比较好吃，你们要不要尝尝？”</p>
<p>“不，我只吃巧克力的。”欧子文塞了满嘴，含糊说道。</p>
<p>“好啊。”欧子芙探身过来叼走了她的勺子，回味着说，“嗯，好吃。”</p>
<p>柯露不觉有他，平时和余歌在一起经常换着吃。接过勺子继续吃，欧子芙薄唇一咧，看着她笑了。</p>
<p>日落西山。柯露克制惯了不敢再多吃，欧子文吃了个饱无法再多吃。走前柯露起身想去洗手间补个口红，欧子芙走至她面前，拿过她手里的唇膏：“我来。”</p>
<p>欧子芙个子很高，微弯下腰，手指轻轻勾起她的脸。她手指凉凉的，触在脸上可以感觉到微硬的骨节，余歌她们柔和的触感一点也不一样。说不上喜欢，但心里竟有一丝丝的悸动，让人不忍拒绝。</p>
<p>柯露乖乖微张嘴，膏体轻轻滑过唇瓣，欧子芙仔细端详了一番，说：“好了。”</p>
<p>柯露啵啵抿了两下嘴唇：“腮红掉了没？”</p>
<p>欧子芙笑着揽过她往门外走：“状态特别好。”</p>
<p>上交手机之前，“叮叮”响了两声，有新消息。柯露打开看，是今天欧子芙帮她拍的照。</p>
<p>王丽丽眼一瞟，看见上面的名字，惊讶道：“欧子芙也来了？”</p>
<p>“对，和舞王一起来的。”柯露看她表情有点不寻常，问，“怎么了吗？”</p>
<p>王丽丽摆摆手：“没什么，手机交了早点休息。”</p>
<p>“哦，好。”</p>
<p>总决赛。</p>
<p>总决赛终于来了。</p>
<p>有些人满足现状，觉得10强已是莫大荣幸；有些人，如柯露，只想得到前三甲，才能在海纳站稳脚跟。</p>
<p>从初赛到现在，10人中彼此实力如何其实已经很明显，正如比赛之前柯露所想，余歌、曲逸萌还有自己专业分数一直遥遥领先；王丽丽团队善于挖掘亮点造势，几个人的网络票数也居前位。那么接下来添把火，再临门一脚，也就差不多了。</p>
<p>决赛时程很长，长到柯露从紧张到淡然，从淡然到兴奋。三轮表演结束，微博上热烈地要掀翻天，场上却很平静。从第十名开始公布——10，xxx，不是我；9，xxx，不是我??????；7，牧慕萧；6，xxx；5，曲逸萌；4，xxx，也不是我，柯露心里狂喜；3，柯露；2，余歌；1，陈美婷。</p>
<p>台下掌声如雷，王丽丽、cici举着双手张大嘴又叫又跳。台上彩花纷飞，余歌狂笑，拉着一脸灿烂的柯露和哭成泪人的陈美婷朝台下挥手。</p>
<p>海纳完美完成任务；10人中入围7人，前三甲也收入囊中。</p>
<p>曲逸萌没什么胜负心，成绩忽高忽低确实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陈美婷得了冠军倒令人意外，不过仔细一想：虽然她入海纳训练之前什么都不懂只会读书，但学习能力比别人都强，短短三年，平心而论她最刻苦；进入比赛，她的成绩都是稳稳上升??????</p>
<p>电视台停车场，女孩们叽叽喳喳个不停。</p>
<p>“将来出席活动我都要嘱咐手下，我到哪里红地毯就要铺到哪里！而且红地毯只准我一个人踩！”余歌说。</p>
<p>“什么叫手下？是我们吗？过河就拆桥啊？”cici笑着白了她一眼。</p>
<p>余歌赶紧表清白：“不不不，是主办方的才叫手下，你们是我亲人！”</p>
<p>“这还差不多。”</p>
<p>“我要满地铺上鲜花！”曲逸萌说。</p>
<p>“诶，鲜花铺地上一踩全部成烂菜叶了好吗！”牧慕萧笑话她。</p>
<p>“哈哈哈??????”</p>
<p>柯露拿着李子的手机在一边跟柯振婷聊天，王丽丽默默朝她使了个眼色，把手机塞在她包里。</p>
<p>回到房间，柯露发现手机已开了机，赵毅弘的消息静静地躺在里面：“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的小花园。”</p>
<p>小花园甬道上，车灯对她闪了闪，柯露噔噔跑过去，咔的一声门锁打开，赵毅弘语气平淡：“上车。”</p>
<p>又是京城的初冬时节，车内温暖融融。</p>
<p>赵毅弘侧过身，微微笑:：“怎么，不认识了？”</p>
<p>“认识认识！当然认识！”柯露笑意盈盈靠过去，抱了抱他。</p>
<p>微凉的小耳朵在颈间擦过，赵毅弘伸手还未回应她，小丫头就快速地退了回去。</p>
<p>“老板，是不是得给我们开庆功宴啊？”</p>
<p>赵毅弘搓搓她被帽子弄乱的头发：“你们有人欢喜有人忧，要开庆功宴也是给王丽丽她们开。”</p>
<p>柯露嘟嘟嘴：“嗯？你们当领导的真是八面玲珑??????”</p>
<p>“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你猜我今天是干嘛来了？”</p>
<p>车子发动，缓缓驶出大门。</p>
<p>“首先要送我礼物对不对？礼物在哪里？”柯露四处看了看。</p>
<p>“还没买??????”看女生脸色微变，赶紧说，“太忙了，叫秘书准备怕不和你心意不是？所以立马、现在带你去挑。你要什么？”</p>
<p>“好吧??????嗯??????”柯露想了想，“今天好多人都送我花，粗拉拉的一大束，我不喜欢，你再送我一束吧？”</p>
<p>花店走廊两边摆满了扎好的鲜花，柯露也是心血来潮，捧了一束入怀里。</p>
<p>导购女孩说：“小姐挑的是文心兰，花语是‘暗恋的美好’。”</p>
<p>“嗯？嗯??????”柯露手里一顿，放下，捧了旁边的一束紫的。</p>
<p>“哦，这是洋桔梗，‘对你的爱永不变’。”</p>
<p>“哈？”柯露哪里懂那么多，花就是花嘛，漂亮就好了，哪里来这么多“花语”？她指了指另外一个，“这个又怎么说？”</p>
<p>“雏菊，‘不敢说出口的爱情’。”</p>
<p>柯露眉毛抽搐了几下，越问越离谱，选花贵神速，她捧起一束红玫瑰就往收银台跑。</p>
<p>红如烈火的花儿安静地卧在光洁的锆石桌上，对面，赵毅弘优雅却快速地一口一口吃着餐点。</p>
<p>柯露食量固定，吃了一些便不肯再吃。用吸管拌着杯里的果汁：“这都九点了老板您这是正餐？”</p>
<p>“嗯，就是为了去接你，快饿晕了。”</p>
<p>柯露兀的笑了：“骗人，要是不来接我你到现在都还没吃呢??????”</p>
<p>落地窗外星光密布，夜空底下是那片点缀着灯火的古建筑群，恢弘神圣。</p>
<p>赵毅弘放下刀叉，服务生弯腰端来温毛巾。饭饱汤足的他就变得闲散起来，慢条斯理擦完手脸。</p>
<p>“娜娜。”他开口道。</p>
<p>“嗯？”柯露转回头。</p>
<p>“这些年你都在哪里？”</p>
<p>从娜娜到柯露，中间隔了七年的时光，七年前的一切她不想提起，七年间的时光他一无所知。</p>
<p>柯露轻描淡写：“跟着妈妈搬了几次家，换了几座城市，最后我要在沪川舞院上学，我们就在那里安了家。”说到后来的经历，她渐渐眉飞色舞起来，“然后，毕业了要找去处，想参加那个选秀，没有签经纪公司，报名时间剩下十几天了，把我急得半死，海纳娱乐大名鼎鼎啊，就带着成绩单去碰运气了。你知道嘛，要不是我实力强，你们海纳才不会签我，我就得找你帮忙了。”</p>
<p>“为什么搬家？有人找你麻烦？”</p>
<p>柯露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嗯？因为我妈想找一个合适的工作环境才搬家啊??????”</p>
<p>看来她什么都还不知道，周家沉落这么多年了，周xx一死估计寻仇的人也了愿了。</p>
<p>“没有就好。”</p>
<p>“对了，我见到明晨姐了，那天还帮我们忙给我们分了个大化妆间。”</p>
<p>“嗯，是我告诉她你回来了。”</p>
<p>柯露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异样，说：“你是不是又放人家鸽子了？明晨姐可生气了。”</p>
<p>赵毅弘笑：“什么叫‘又’？就那么一次大家都知道了??????”</p>
<p>柯露学着他平平淡淡的语气：“没有就好。”心里那种熟悉的不悦时隔七年又冒了出来。哼，人家还提醒我“找男朋友不要找你这样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p>
<p>赵毅弘眉毛一挑，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她还说啥了？”</p>
<p>说啥你自己问她去啊！柯露说：“嗯，就??????很关心我，问丽丽姐好多关于我的事”</p>
<p>沿着护城河漫步，到宿舍楼下，赵毅弘说：“以后出门一定要戴上口罩帽子，刚刚好像有人认出来了。”</p>
<p>“哦~”柯露点点头，“老板您知道的真多，哪里学的？”</p>
<p>人怕出名然后那什么什么。八卦新闻上隔三差五就有某某网红、小明星暗戳戳地顶着H集团年轻老板女友的名头炒作，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没人不知道H集团年轻老板是何许人也。赵老板大柯露九岁，她还穿着纸尿裤的时候他就已经换女友如换衣服了，而他什么“口味”柯露还不知道吗？那些个新闻她一看就知道是子虚乌有还是确有其事。</p>
<p>赵毅弘哪里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斜着眼瞪着吓唬她：“这么多年没长进啊，和小时候一样欠揍是吧？”</p>
<p>柯露笑呵呵地：“小的不敢，小的为刚刚的唐突跟赵大老板道歉！”却话锋一转，“对不起，忘了跟大老板拜早年了，祝大老板‘学习进步’！”</p>
<p>也只有她敢玩老虎须。赵毅弘气极反笑：“多谢。你红包没了。”</p>
<p>“不是??????你从未给过红包，怎么就没了。”</p>
<p>“没了就没了。再见柯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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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助阵柯露的是人称“舞神”的欧子文。欧子文长相帅气，形象良好，从未有绯闻见报，众多女粉为他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表示只要是个女的，她们“藕粉”就接受。不得不说王丽丽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当柯露和他练舞的视频传出来的时候，微博上出现了一大波暗搓搓祝福的CP粉。</p>
<p>柯露年纪尚小，未正式涉圈，初次合作对象就是出了名好相处的欧子文，所以根本没想过对别人设防。渐渐地两人的互动便多了起来。</p>
<p>合作顺利比赛就顺利，余歌柯露牧慕萧曲逸萌和陈美婷还有另外两个海纳的女生15打入10强，欧子文闹着要柯露请他吃冰淇淋，王丽丽法外开恩，拿出会员卡直接交给柯露：“舞神开口不能推辞啊，来，你请客姐姐我买单。”</p>
<p>柯露乐颠颠地答应，舞神她妹妹也一起带了来。</p>
<p>“哇哦！柯露你好美啊！”欧子芙见到她就说道。</p>
<p>欧子芙听说是很有名的时尚界人士，清秀消瘦，中性打扮，留着寸头。</p>
<p>“你好酷！”柯露感叹说。</p>
<p>柯露有个习惯，吃东西之前先把口红擦掉。正四处寻找抽纸，欧子芙仿佛有了心灵感应似的一包纸推到她面前。</p>
<p>“谢谢你。”柯露灿然一笑。</p>
<p>冰淇淋端上来，柯露迫不及待拿起勺子开动，欧子芙笑着拦住她：“我哥和我不喜欢拍照也就算了，你小姑娘家家的又是个艺人，拍个照再吃嘛！”</p>
<p>柯露委屈：“我都两年没吃冰淇淋了！”</p>
<p>“我给你拍啦，拍得美美的再吃。”欧子芙拍了几张便找来一个小盘子，将自己碗里还没吃过的拨出来一部分，“呐，尝尝我的，多吃几个味道才过瘾。”</p>
<p>“好！”突然想起赵毅弘，开始比赛就没再联系过。小时候他和小女朋友出去吃甜点一定会带上她。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定会把他盘子里的拨走一部分。</p>
<p>“想什么你？”欧子芙轻敲她碗边。</p>
<p>“哦，没什么。我的好像比较好吃，你们要不要尝尝？”</p>
<p>“不，我只吃巧克力的。”欧子文塞了满嘴，含糊说道。</p>
<p>“好啊。”欧子芙探身过来叼走了她的勺子，回味着说，“嗯，好吃。”</p>
<p>柯露不觉有他，平时和余歌在一起经常换着吃。接过勺子继续吃，欧子芙薄唇一咧，看着她笑了。</p>
<p>日落西山。柯露克制惯了不敢再多吃，欧子文吃了个饱无法再多吃。走前柯露起身想去洗手间补个口红，欧子芙走至她面前，拿过她手里的唇膏：“我来。”</p>
<p>欧子芙个子很高，微弯下腰，手指轻轻勾起她的脸。她手指凉凉的，触在脸上可以感觉到微硬的骨节，余歌她们柔和的触感一点也不一样。说不上喜欢，但心里竟有一丝丝的悸动，让人不忍拒绝。</p>
<p>柯露乖乖微张嘴，膏体轻轻滑过唇瓣，欧子芙仔细端详了一番，说：“好了。”</p>
<p>柯露啵啵抿了两下嘴唇：“腮红掉了没？”</p>
<p>欧子芙笑着揽过她往门外走：“状态特别好。”</p>
<p>上交手机之前，“叮叮”响了两声，有新消息。柯露打开看，是今天欧子芙帮她拍的照。</p>
<p>王丽丽眼一瞟，看见上面的名字，惊讶道：“欧子芙也来了？”</p>
<p>“对，和舞王一起来的。”柯露看她表情有点不寻常，问，“怎么了吗？”</p>
<p>王丽丽摆摆手：“没什么，手机交了早点休息。”</p>
<p>“哦，好。”</p>
<p>总决赛。</p>
<p>总决赛终于来了。</p>
<p>有些人满足现状，觉得10强已是莫大荣幸；有些人，如柯露，只想得到前三甲，才能在海纳站稳脚跟。</p>
<p>从初赛到现在，10人中彼此实力如何其实已经很明显，正如比赛之前柯露所想，余歌、曲逸萌还有自己专业分数一直遥遥领先；王丽丽团队善于挖掘亮点造势，几个人的网络票数也居前位。那么接下来添把火，再临门一脚，也就差不多了。</p>
<p>决赛时程很长，长到柯露从紧张到淡然，从淡然到兴奋。三轮表演结束，微博上热烈地要掀翻天，场上却很平静。从第十名开始公布——10，xxx，不是我；9，xxx，不是我??????；7，牧慕萧；6，xxx；5，曲逸萌；4，xxx，也不是我，柯露心里狂喜；3，柯露；2，余歌；1，陈美婷。</p>
<p>台下掌声如雷，王丽丽、cici举着双手张大嘴又叫又跳。台上彩花纷飞，余歌狂笑，拉着一脸灿烂的柯露和哭成泪人的陈美婷朝台下挥手。</p>
<p>海纳完美完成任务；10人中入围7人，前三甲也收入囊中。</p>
<p>曲逸萌没什么胜负心，成绩忽高忽低确实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陈美婷得了冠军倒令人意外，不过仔细一想：虽然她入海纳训练之前什么都不懂只会读书，但学习能力比别人都强，短短三年，平心而论她最刻苦；进入比赛，她的成绩都是稳稳上升??????</p>
<p>电视台停车场，女孩们叽叽喳喳个不停。</p>
<p>“将来出席活动我都要嘱咐手下，我到哪里红地毯就要铺到哪里！而且红地毯只准我一个人踩！”余歌说。</p>
<p>“什么叫手下？是我们吗？过河就拆桥啊？”cici笑着白了她一眼。</p>
<p>余歌赶紧表清白：“不不不，是主办方的才叫手下，你们是我亲人！”</p>
<p>“这还差不多。”</p>
<p>“我要满地铺上鲜花！”曲逸萌说。</p>
<p>“诶，鲜花铺地上一踩全部成烂菜叶了好吗！”牧慕萧笑话她。</p>
<p>“哈哈哈??????”</p>
<p>柯露拿着李子的手机在一边跟柯振婷聊天，王丽丽默默朝她使了个眼色，把手机塞在她包里。</p>
<p>回到房间，柯露发现手机已开了机，赵毅弘的消息静静地躺在里面：“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的小花园。”</p>
<p>小花园甬道上，车灯对她闪了闪，柯露噔噔跑过去，咔的一声门锁打开，赵毅弘语气平淡：“上车。”</p>
<p>又是京城的初冬时节，车内温暖融融。</p>
<p>赵毅弘侧过身，微微笑:：“怎么，不认识了？”</p>
<p>“认识认识！当然认识！”柯露笑意盈盈靠过去，抱了抱他。</p>
<p>微凉的小耳朵在颈间擦过，赵毅弘伸手还未回应她，小丫头就快速地退了回去。</p>
<p>“老板，是不是得给我们开庆功宴啊？”</p>
<p>赵毅弘搓搓她被帽子弄乱的头发：“你们有人欢喜有人忧，要开庆功宴也是给王丽丽她们开。”</p>
<p>柯露嘟嘟嘴：“嗯？你们当领导的真是八面玲珑??????”</p>
<p>“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你猜我今天是干嘛来了？”</p>
<p>车子发动，缓缓驶出大门。</p>
<p>“首先要送我礼物对不对？礼物在哪里？”柯露四处看了看。</p>
<p>“还没买??????”看女生脸色微变，赶紧说，“太忙了，叫秘书准备怕不和你心意不是？所以立马、现在带你去挑。你要什么？”</p>
<p>“好吧??????嗯??????”柯露想了想，“今天好多人都送我花，粗拉拉的一大束，我不喜欢，你再送我一束吧？”</p>
<p>花店走廊两边摆满了扎好的鲜花，柯露也是心血来潮，捧了一束入怀里。</p>
<p>导购女孩说：“小姐挑的是文心兰，花语是‘暗恋的美好’。”</p>
<p>“嗯？嗯??????”柯露手里一顿，放下，捧了旁边的一束紫的。</p>
<p>“哦，这是洋桔梗，‘对你的爱永不变’。”</p>
<p>“哈？”柯露哪里懂那么多，花就是花嘛，漂亮就好了，哪里来这么多“花语”？她指了指另外一个，“这个又怎么说？”</p>
<p>“雏菊，‘不敢说出口的爱情’。”</p>
<p>柯露眉毛抽搐了几下，越问越离谱，选花贵神速，她捧起一束红玫瑰就往收银台跑。</p>
<p>红如烈火的花儿安静地卧在光洁的锆石桌上，对面，赵毅弘优雅却快速地一口一口吃着餐点。</p>
<p>柯露食量固定，吃了一些便不肯再吃。用吸管拌着杯里的果汁：“这都九点了老板您这是正餐？”</p>
<p>“嗯，就是为了去接你，快饿晕了。”</p>
<p>柯露兀的笑了：“骗人，要是不来接我你到现在都还没吃呢??????”</p>
<p>落地窗外星光密布，夜空底下是那片点缀着灯火的古建筑群，恢弘神圣。</p>
<p>赵毅弘放下刀叉，服务生弯腰端来温毛巾。饭饱汤足的他就变得闲散起来，慢条斯理擦完手脸。</p>
<p>“娜娜。”他开口道。</p>
<p>“嗯？”柯露转回头。</p>
<p>“这些年你都在哪里？”</p>
<p>从娜娜到柯露，中间隔了七年的时光，七年前的一切她不想提起，七年间的时光他一无所知。</p>
<p>柯露轻描淡写：“跟着妈妈搬了几次家，换了几座城市，最后我要在沪川舞院上学，我们就在那里安了家。”说到后来的经历，她渐渐眉飞色舞起来，“然后，毕业了要找去处，想参加那个选秀，没有签经纪公司，报名时间剩下十几天了，把我急得半死，海纳娱乐大名鼎鼎啊，就带着成绩单去碰运气了。你知道嘛，要不是我实力强，你们海纳才不会签我，我就得找你帮忙了。”</p>
<p>“为什么搬家？有人找你麻烦？”</p>
<p>柯露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嗯？因为我妈想找一个合适的工作环境才搬家啊??????”</p>
<p>看来她什么都还不知道，周家沉落这么多年了，周xx一死估计寻仇的人也了愿了。</p>
<p>“没有就好。”</p>
<p>“对了，我见到明晨姐了，那天还帮我们忙给我们分了个大化妆间。”</p>
<p>“嗯，是我告诉她你回来了。”</p>
<p>柯露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异样，说：“你是不是又放人家鸽子了？明晨姐可生气了。”</p>
<p>赵毅弘笑：“什么叫‘又’？就那么一次大家都知道了??????”</p>
<p>柯露学着他平平淡淡的语气：“没有就好。”心里那种熟悉的不悦时隔七年又冒了出来。哼，人家还提醒我“找男朋友不要找你这样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p>
<p>赵毅弘眉毛一挑，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她还说啥了？”</p>
<p>说啥你自己问她去啊！柯露说：“嗯，就??????很关心我，问丽丽姐好多关于我的事”</p>
<p>沿着护城河漫步，到宿舍楼下，赵毅弘说：“以后出门一定要戴上口罩帽子，刚刚好像有人认出来了。”</p>
<p>“哦~”柯露点点头，“老板您知道的真多，哪里学的？”</p>
<p>人怕出名然后那什么什么。八卦新闻上隔三差五就有某某网红、小明星暗戳戳地顶着H集团年轻老板女友的名头炒作，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没人不知道H集团年轻老板是何许人也。赵老板大柯露九岁，她还穿着纸尿裤的时候他就已经换女友如换衣服了，而他什么“口味”柯露还不知道吗？那些个新闻她一看就知道是子虚乌有还是确有其事。</p>
<p>赵毅弘哪里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斜着眼瞪着吓唬她：“这么多年没长进啊，和小时候一样欠揍是吧？”</p>
<p>柯露笑呵呵地：“小的不敢，小的为刚刚的唐突跟赵大老板道歉！”却话锋一转，“对不起，忘了跟大老板拜早年了，祝大老板‘学习进步’！”</p>
<p>也只有她敢玩老虎须。赵毅弘气极反笑：“多谢。你红包没了。”</p>
<p>“不是??????你从未给过红包，怎么就没了。”</p>
<p>“没了就没了。再见柯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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