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君心依旧否
<p>摄影师在上课的时候跟拍了几天,“以梦之名”比赛一确定日程，柯露她们的社交账号就都发布了各自的宣传短片。</p>
<p>柯露一颦一笑带着少女独有的娇俏，若隐若现间却总有一丝蛊惑人心的性感妩媚。余歌是个高挑的大骨架美人，团队将她定位为霸道御姐，她音域极广，一开口四方息声。牧慕萧乐天派，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什么都能来一手；曲逸萌年纪最小，是单纯甜美的二次元女孩，从小跟着老爸玩乐队，爵士鼓吉他玩得那是风生水起。许诗是个童星，古典美人，镜头里的她确实上镜，端得住，很有气质。陈美婷从小就是个大学霸，长相清丽，因为一张校服演讲照片风靡全网，被海纳挖掘……</p>
<p>王丽丽总领经纪人班子，李子任她的助手。</p>
<p>短片一出就获得不少关注。海纳娱乐例行会议，台上刘罗成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李子一脸兴奋按耐不住，在桌子底下拱拱柯露:“柯露柯露你快看！出师大捷了！”</p>
<p>柯露忍不住拿起手机翻了几条，几乎没什么负面的评论:</p>
<p>“海纳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太会挑人了吧！笔芯笔芯~”</p>
<p>“海纳可是大手笔培养这十几个小姐姐啊，听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过梦选这个历练呢，期待期待哦”</p>
<p>“看颜值嘛，都是我的菜，是否如宣传的那样有实力，保留意见先~”</p>
<p>海纳集团官号挨个赞了她们的短片，王丽丽在群里提醒:“记得@海纳娱乐互动一下，总部也别忘了。”</p>
<p>桌子底下屏幕不约而同亮起。</p>
<p>柯露打了几个字算完事:“求表扬！”</p>
<p>刘罗成这时明显刻意地咳了一声:“行了，都坐好了，接下来说点大家都想听的。”</p>
<p>女孩儿们讪讪抬起头。</p>
<p>“有件事一直没公布，本次比赛表现最优秀的四个成员我们要拉个组合，重点培养。”</p>
<p>话音一落，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心里开始各自的思量。</p>
<p>柯露粗粗算了一笔。虽然学的东西很多，但看公司的意思，她们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会以舞台音乐表演为重点。海纳十几个女生里，唱功肯定是余歌最好；曲逸萌已经有成名曲，肯定能脱颖而出；而她舞蹈功力是最好的，她觉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胜算。思及此，顿时壮志满怀。突然手机震了震，一条短信——</p>
<p>赵毅弘:“表现很好，吾家有女初长成。”</p>
<p>呵呵呵，柯露差点笑出声。</p>
<p>赵毅弘，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那你还是不是那个只肯亲近我的大男孩？</p>
<p>比赛前夕，王丽丽站台上给女孩们训话：“这个选秀大约有80人参加，海纳总共占12人。在这个比赛刚传出内部风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训练了，也就是说别的公司训练两年，而我们花了三年。再者，根据目前我们了解的情况，你们资质绝对能碾压大多数人。所以，领导对我们有两个要求——第一，前三甲必须是我们的；第二，前十名我们至少得拿下7个，二者缺一不可。你们要知道，广电对这次比赛全程承责，名次靠前的人等于被广电盖章认证。</p>
<p>赛程不出意外就三个月左右，分专业导师打分和观众网络打分。比赛一开始专业导师分数占比百分百，随着比赛进行网络打分占比会上调。专业导师都是演艺界的各大神，所以说，你们要先以专业实力拿下他们，然后别作妖，维持正面形象，不掉粉就有胜出的机会。”</p>
<p>没收了上网工具,训练继续如火如荼，李子逮着机会就对她们进行“安全教育”，例如绝对禁止外宿；离了眼的水就不能再喝；吃饭只吃她带来的统一配餐，别人的即使是家人带的都不能吃；上台之前要再次确认鞋子好不好、衣服会不会走光；休息室只能让自家的那几个工作人员进去，要发现别人不要自己直接阻止，告诉经纪人让她们处理就好??????</p>
<p>小女孩们懵懵懂懂，但也知道事关重大，都乖乖听公司安排。</p>
<p>紧张又忙碌，连给柯振婷打电话的心思都没有了。心大者如柯振婷，一点都不担心，隔三差五就给柯露发来妆容视频，柯露睡前借李子的手机和余歌、牧慕萧、曲逸萌一起看，就算是唯一的娱乐消遣。时间一长，余歌几个先成了柯振婷的忠粉，搬来小凳，坐等更新。</p>
<p>柯露觉得好笑：“呵呵，你们几个将来可是要当大明星、大偶像的，你们这样我妈会找不到北的！”</p>
<p>余歌说：“柯露，原来你妈妈才是大神，你不过是个卖膏药的半仙！”</p>
<p>听筒里传来柯振婷得意忘形的笑，牧慕萧哇哇大叫：“婷姐婷姐，你在线啊！小的求翻牌！”</p>
<p>柯露将面膜糊脸上，叹气不语。</p>
<p>赛前,电视台熟悉走位，王丽丽忽然被告知原本按参赛人数多寡决定化妆间大小现在改为抽签随机决定。王丽丽卷发都差点气直了：“各个公司参赛的多的像我们海纳十几人，少的只有一个，按抽签我们分到单人间那还能不能玩儿啦！”</p>
<p>现场几家娱乐公司带头起哄要抽签，有人说：“王姐，比赛比的是实力又不是化妆间大小。”</p>
<p>王丽丽冷笑：“那你去单人间验证你的实力嘛！”</p>
<p>起哄的愈演愈烈，把电视台负责通知的小年轻唬得面红耳赤。余歌性格爆，想冲上去怼人，王丽丽抬抬手指头制止她，低头快速地翻找手机通讯录。</p>
<p>电梯间迈出一个人，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柯露身上。王丽丽抬头正好发现——不远处的那个清丽优雅的身影不就是大主播姚明晨嘛！她示意被别家凶悍的经纪人吓得不知所措的柯露：“林妹妹，你认识姚明晨？”</p>
<p>姚明晨家与赵毅弘家是世交，小时候经常带着妹妹姚明晓往赵家走动，话说姚明晓可是赵毅弘另外一个跟屁虫，柯露怎么会不认识。</p>
<p>目光相对，姚明晨对柯露颔首微笑，随后跟旁边的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王丽丽眼珠子一转，对姚明晨点头致意，然后把手机放入口袋，笑眯眯看着这群闹哄哄的人。</p>
<p>果然，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喝止那个一脸困窘的小年轻说道：“规则是他们定还是我们定！既然是规则，就不可以随意改变。化妆间还按人数来决定大小！”</p>
<p>好事的不愿意了：“不是又说要抽签吗，你们到底哪个是规则？”</p>
<p>中年男子没好气：“本来就一件小事，你要当大事抓也可以。”又对众人，“同意的把人数报上来马上分配，分完了剩下的给不同意的抽签。”</p>
<p>偌大的会客厅立即安静下来，几个乖觉的经纪人凑上前报人数。</p>
<p>许诗眼尖，王丽丽几人的眉来眼去她全看在眼里，胳膊肘蹭蹭柯露艳羡道：“哇，柯露，那个姚明晨是不是认识你？”</p>
<p>柯露对以前的人和事还是些许抗拒，咽了咽口水：“哦，之前偶然在一个长辈家见过??????”</p>
<p>“那你刚刚可以让她帮帮我们啊！”</p>
<p>“刚刚??????我以为她不认识我了。”</p>
<p>“可是她刚刚还对你笑了，以后肯定会帮衬你的！”</p>
<p>心高气傲的年轻女孩怎么会认同别人这种说法，柯露皱皱眉，刚想说什么，被王丽丽打断。</p>
<p>她对许诗说：“你那么喜欢说，要不给大家说说你什么资源。”</p>
<p>许诗闭了嘴，柯露几个惊得张大嘴——她们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p>
<p>从京城卫视剧场出来，柯露和曲逸萌坐王丽丽的车回去。刚打开车门，姚明晨从旁边小跑过来：“露露！”</p>
<p>柯露有点意外，姚明晨认出了她，却没叫她“娜娜”。</p>
<p>“明晨姐，好久不见。”</p>
<p>小时候姚明晨喜欢像赵毅弘一样揉她脑袋，她从来就把姚氏姐妹当成抢走赵毅弘的“情敌”，所以每一次被姚明晨揉都会报以一脸不悦。当时姚明晨怎么可能不知道，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脸“小孩子不懂事，我是不会计较的”。</p>
<p>这下姚明晨顺顺她的头发，委屈道：“姐姐我刚刚还在等着你来找我说说话呢，没想到等到花儿都谢了你居然要弃我而去！”</p>
<p>王丽丽接话道：“姚小姐，这就不能怪林林了。电视台里面是我不准她们离开视线，备赛时期她们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p>
<p>“也是。那么多同行看着呢，你跑来找我也不方便。是姐姐我见到你开心得昏了头脑了！哎呀，逸萌你也在！”</p>
<p>圈子里很多人都认识摇滚大师曲大山，姚明晨认识曲逸萌也不奇怪。</p>
<p>“你好，姚姐姐。”曲逸萌不甜不淡地说。</p>
<p>当了七年的柯露，她还是不喜欢这个故作熟稔的姚明晨，但她再也不能无所畏惧地表露出来。“明晨姐，你比以前更漂亮了！”</p>
<p>姚明晨摸摸脸，特别开心：“哎呀，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说啦。今天有个坏蛋放了我鸽子??????”又对王丽丽说，“所以王姐，我今天可能要蹭你车回去了。”</p>
<p>王丽丽巴不得找个机会认识她，大手一挥招呼上车。</p>
<p>姚明晨坐在副驾驶上，回头对柯露：“我还是听乐哥说才知道你也参加比赛。”</p>
<p>“哦。”难怪??????</p>
<p>乐哥？赵毅弘？王丽丽挑挑眉，柯露这丫头到底什么来路，她居然到现在都没看出来。</p>
<p>姚明晨娇嗔道：“露露，你不知道，今天就是阿乐那个混蛋放我鸽子！明明说好了过来找我一起看看你，等老半天变成晚点开完会送我回家，再来手机没人接！那好吧??????”回过头来对柯露坏笑，“不管他了，我先回家，让他扑个空，叫他放我鸽子??????”</p>
<p>胡说！阿乐才不吃女生“哭闹撒娇”这一套，姚明晨也没胆玩火。可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现在的赵毅弘和姚明晨是不是走到了一起。柯露咧嘴笑：“他肯定太忙了????????”</p>
<p>“忙也不能这样啊！露露，姐姐告诉你哦，将来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能找这德行的！”</p>
<p>这算神马？宣示主权吗??????“明晨姐，我还小呢??????”</p>
<p>柯露承认，周可娜确实仗着年纪小，赵家长辈也喜欢她，就肆无忌惮的撒泼耍赖，可就只针对姚氏姐妹啊，谁让她俩儿喜欢扮演“贤良淑德”。姐妹二人心里不喜欢柯露她是知道的，特别是有次赵爷爷赵奶奶两人喝高了逗她，让她将来嫁给独苗阿乐，姚氏二人在一旁简直眼里要射出刀片直接将她碎了。</p>
<p>姚明晨纳闷，混世小魔王一样的小丫头能把城府深不见底的赵家长辈收服也就算了，居然软硬不吃的赵毅弘也由着她胡来。如今看来，她能那么无法无天不过是因为她有周氏这个强大的资本庇护，周氏一倒，眼前的不过是个唯诺客气的普通女孩罢了。姚明晨心情大好，和王丽丽热烈地讨论柯露这几年的情况，两个有心又有意的人凑在一起不一会儿就相见恨晚。</p>
<p>柯露靠在曲逸萌肩上，两个女孩沉沉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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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柯露一颦一笑带着少女独有的娇俏，若隐若现间却总有一丝蛊惑人心的性感妩媚。余歌是个高挑的大骨架美人，团队将她定位为霸道御姐，她音域极广，一开口四方息声。牧慕萧乐天派，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什么都能来一手；曲逸萌年纪最小，是单纯甜美的二次元女孩，从小跟着老爸玩乐队，爵士鼓吉他玩得那是风生水起。许诗是个童星，古典美人，镜头里的她确实上镜，端得住，很有气质。陈美婷从小就是个大学霸，长相清丽，因为一张校服演讲照片风靡全网，被海纳挖掘……</p>
<p>王丽丽总领经纪人班子，李子任她的助手。</p>
<p>短片一出就获得不少关注。海纳娱乐例行会议，台上刘罗成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李子一脸兴奋按耐不住，在桌子底下拱拱柯露:“柯露柯露你快看！出师大捷了！”</p>
<p>柯露忍不住拿起手机翻了几条，几乎没什么负面的评论:</p>
<p>“海纳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太会挑人了吧！笔芯笔芯~”</p>
<p>“海纳可是大手笔培养这十几个小姐姐啊，听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过梦选这个历练呢，期待期待哦”</p>
<p>“看颜值嘛，都是我的菜，是否如宣传的那样有实力，保留意见先~”</p>
<p>海纳集团官号挨个赞了她们的短片，王丽丽在群里提醒:“记得@海纳娱乐互动一下，总部也别忘了。”</p>
<p>桌子底下屏幕不约而同亮起。</p>
<p>柯露打了几个字算完事:“求表扬！”</p>
<p>刘罗成这时明显刻意地咳了一声:“行了，都坐好了，接下来说点大家都想听的。”</p>
<p>女孩儿们讪讪抬起头。</p>
<p>“有件事一直没公布，本次比赛表现最优秀的四个成员我们要拉个组合，重点培养。”</p>
<p>话音一落，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心里开始各自的思量。</p>
<p>柯露粗粗算了一笔。虽然学的东西很多，但看公司的意思，她们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会以舞台音乐表演为重点。海纳十几个女生里，唱功肯定是余歌最好；曲逸萌已经有成名曲，肯定能脱颖而出；而她舞蹈功力是最好的，她觉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胜算。思及此，顿时壮志满怀。突然手机震了震，一条短信——</p>
<p>赵毅弘:“表现很好，吾家有女初长成。”</p>
<p>呵呵呵，柯露差点笑出声。</p>
<p>赵毅弘，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那你还是不是那个只肯亲近我的大男孩？</p>
<p>比赛前夕，王丽丽站台上给女孩们训话：“这个选秀大约有80人参加，海纳总共占12人。在这个比赛刚传出内部风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训练了，也就是说别的公司训练两年，而我们花了三年。再者，根据目前我们了解的情况，你们资质绝对能碾压大多数人。所以，领导对我们有两个要求——第一，前三甲必须是我们的；第二，前十名我们至少得拿下7个，二者缺一不可。你们要知道，广电对这次比赛全程承责，名次靠前的人等于被广电盖章认证。</p>
<p>赛程不出意外就三个月左右，分专业导师打分和观众网络打分。比赛一开始专业导师分数占比百分百，随着比赛进行网络打分占比会上调。专业导师都是演艺界的各大神，所以说，你们要先以专业实力拿下他们，然后别作妖，维持正面形象，不掉粉就有胜出的机会。”</p>
<p>没收了上网工具,训练继续如火如荼，李子逮着机会就对她们进行“安全教育”，例如绝对禁止外宿；离了眼的水就不能再喝；吃饭只吃她带来的统一配餐，别人的即使是家人带的都不能吃；上台之前要再次确认鞋子好不好、衣服会不会走光；休息室只能让自家的那几个工作人员进去，要发现别人不要自己直接阻止，告诉经纪人让她们处理就好??????</p>
<p>小女孩们懵懵懂懂，但也知道事关重大，都乖乖听公司安排。</p>
<p>紧张又忙碌，连给柯振婷打电话的心思都没有了。心大者如柯振婷，一点都不担心，隔三差五就给柯露发来妆容视频，柯露睡前借李子的手机和余歌、牧慕萧、曲逸萌一起看，就算是唯一的娱乐消遣。时间一长，余歌几个先成了柯振婷的忠粉，搬来小凳，坐等更新。</p>
<p>柯露觉得好笑：“呵呵，你们几个将来可是要当大明星、大偶像的，你们这样我妈会找不到北的！”</p>
<p>余歌说：“柯露，原来你妈妈才是大神，你不过是个卖膏药的半仙！”</p>
<p>听筒里传来柯振婷得意忘形的笑，牧慕萧哇哇大叫：“婷姐婷姐，你在线啊！小的求翻牌！”</p>
<p>柯露将面膜糊脸上，叹气不语。</p>
<p>赛前,电视台熟悉走位，王丽丽忽然被告知原本按参赛人数多寡决定化妆间大小现在改为抽签随机决定。王丽丽卷发都差点气直了：“各个公司参赛的多的像我们海纳十几人，少的只有一个，按抽签我们分到单人间那还能不能玩儿啦！”</p>
<p>现场几家娱乐公司带头起哄要抽签，有人说：“王姐，比赛比的是实力又不是化妆间大小。”</p>
<p>王丽丽冷笑：“那你去单人间验证你的实力嘛！”</p>
<p>起哄的愈演愈烈，把电视台负责通知的小年轻唬得面红耳赤。余歌性格爆，想冲上去怼人，王丽丽抬抬手指头制止她，低头快速地翻找手机通讯录。</p>
<p>电梯间迈出一个人，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柯露身上。王丽丽抬头正好发现——不远处的那个清丽优雅的身影不就是大主播姚明晨嘛！她示意被别家凶悍的经纪人吓得不知所措的柯露：“林妹妹，你认识姚明晨？”</p>
<p>姚明晨家与赵毅弘家是世交，小时候经常带着妹妹姚明晓往赵家走动，话说姚明晓可是赵毅弘另外一个跟屁虫，柯露怎么会不认识。</p>
<p>目光相对，姚明晨对柯露颔首微笑，随后跟旁边的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王丽丽眼珠子一转，对姚明晨点头致意，然后把手机放入口袋，笑眯眯看着这群闹哄哄的人。</p>
<p>果然，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喝止那个一脸困窘的小年轻说道：“规则是他们定还是我们定！既然是规则，就不可以随意改变。化妆间还按人数来决定大小！”</p>
<p>好事的不愿意了：“不是又说要抽签吗，你们到底哪个是规则？”</p>
<p>中年男子没好气：“本来就一件小事，你要当大事抓也可以。”又对众人，“同意的把人数报上来马上分配，分完了剩下的给不同意的抽签。”</p>
<p>偌大的会客厅立即安静下来，几个乖觉的经纪人凑上前报人数。</p>
<p>许诗眼尖，王丽丽几人的眉来眼去她全看在眼里，胳膊肘蹭蹭柯露艳羡道：“哇，柯露，那个姚明晨是不是认识你？”</p>
<p>柯露对以前的人和事还是些许抗拒，咽了咽口水：“哦，之前偶然在一个长辈家见过??????”</p>
<p>“那你刚刚可以让她帮帮我们啊！”</p>
<p>“刚刚??????我以为她不认识我了。”</p>
<p>“可是她刚刚还对你笑了，以后肯定会帮衬你的！”</p>
<p>心高气傲的年轻女孩怎么会认同别人这种说法，柯露皱皱眉，刚想说什么，被王丽丽打断。</p>
<p>她对许诗说：“你那么喜欢说，要不给大家说说你什么资源。”</p>
<p>许诗闭了嘴，柯露几个惊得张大嘴——她们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p>
<p>从京城卫视剧场出来，柯露和曲逸萌坐王丽丽的车回去。刚打开车门，姚明晨从旁边小跑过来：“露露！”</p>
<p>柯露有点意外，姚明晨认出了她，却没叫她“娜娜”。</p>
<p>“明晨姐，好久不见。”</p>
<p>小时候姚明晨喜欢像赵毅弘一样揉她脑袋，她从来就把姚氏姐妹当成抢走赵毅弘的“情敌”，所以每一次被姚明晨揉都会报以一脸不悦。当时姚明晨怎么可能不知道，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脸“小孩子不懂事，我是不会计较的”。</p>
<p>这下姚明晨顺顺她的头发，委屈道：“姐姐我刚刚还在等着你来找我说说话呢，没想到等到花儿都谢了你居然要弃我而去！”</p>
<p>王丽丽接话道：“姚小姐，这就不能怪林林了。电视台里面是我不准她们离开视线，备赛时期她们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p>
<p>“也是。那么多同行看着呢，你跑来找我也不方便。是姐姐我见到你开心得昏了头脑了！哎呀，逸萌你也在！”</p>
<p>圈子里很多人都认识摇滚大师曲大山，姚明晨认识曲逸萌也不奇怪。</p>
<p>“你好，姚姐姐。”曲逸萌不甜不淡地说。</p>
<p>当了七年的柯露，她还是不喜欢这个故作熟稔的姚明晨，但她再也不能无所畏惧地表露出来。“明晨姐，你比以前更漂亮了！”</p>
<p>姚明晨摸摸脸，特别开心：“哎呀，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说啦。今天有个坏蛋放了我鸽子??????”又对王丽丽说，“所以王姐，我今天可能要蹭你车回去了。”</p>
<p>王丽丽巴不得找个机会认识她，大手一挥招呼上车。</p>
<p>姚明晨坐在副驾驶上，回头对柯露：“我还是听乐哥说才知道你也参加比赛。”</p>
<p>“哦。”难怪??????</p>
<p>乐哥？赵毅弘？王丽丽挑挑眉，柯露这丫头到底什么来路，她居然到现在都没看出来。</p>
<p>姚明晨娇嗔道：“露露，你不知道，今天就是阿乐那个混蛋放我鸽子！明明说好了过来找我一起看看你，等老半天变成晚点开完会送我回家，再来手机没人接！那好吧??????”回过头来对柯露坏笑，“不管他了，我先回家，让他扑个空，叫他放我鸽子??????”</p>
<p>胡说！阿乐才不吃女生“哭闹撒娇”这一套，姚明晨也没胆玩火。可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现在的赵毅弘和姚明晨是不是走到了一起。柯露咧嘴笑：“他肯定太忙了????????”</p>
<p>“忙也不能这样啊！露露，姐姐告诉你哦，将来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能找这德行的！”</p>
<p>这算神马？宣示主权吗??????“明晨姐，我还小呢??????”</p>
<p>柯露承认，周可娜确实仗着年纪小，赵家长辈也喜欢她，就肆无忌惮的撒泼耍赖，可就只针对姚氏姐妹啊，谁让她俩儿喜欢扮演“贤良淑德”。姐妹二人心里不喜欢柯露她是知道的，特别是有次赵爷爷赵奶奶两人喝高了逗她，让她将来嫁给独苗阿乐，姚氏二人在一旁简直眼里要射出刀片直接将她碎了。</p>
<p>姚明晨纳闷，混世小魔王一样的小丫头能把城府深不见底的赵家长辈收服也就算了，居然软硬不吃的赵毅弘也由着她胡来。如今看来，她能那么无法无天不过是因为她有周氏这个强大的资本庇护，周氏一倒，眼前的不过是个唯诺客气的普通女孩罢了。姚明晨心情大好，和王丽丽热烈地讨论柯露这几年的情况，两个有心又有意的人凑在一起不一会儿就相见恨晚。</p>
<p>柯露靠在曲逸萌肩上，两个女孩沉沉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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